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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方硕帮忙。再往前追溯,无论是购买无公害小麦种子,还是寻求温室种植蔬菜的技术援助,方硕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非常高。
贺春生心里不是滋味。
尤其是他和柳烟的关系亲密无间之后。
“爸,我仔细想了,实习生不能住您家。”
柳振华放下茶杯:“好吧,你们两口子商量商量。他们明天下午,才从农学院赶过来,还有时间找房子。”
晚间时段的碰头会结束,王姐拿给柳烟一包搭配好的腊八米,嘱咐她回家煮粥喝。
回到家,一股枣香从厨房方向飘了出来。
柳烟快步跑过去:“春生,你把粥煮上了?”
“马上煮好。”贺春生声音闷闷的,头也不回,“你去洗洗手,换家里穿的棉睡衣,五分钟后咱们开饭。”
柳烟没察觉到贺春生情绪反常。
她“嗯”了一声,转身出了厨房。
晚饭很丰盛。
“你先吃。”贺春生端来几盘刚出锅的热菜,“还有最后一道大菜,我第一次试着做。菜名保密,我得盯着火候,免得破坏味道。”
柳烟悄悄跟着他,一直走到厨房门外才停下。
隔着门上镶嵌的玻璃,贺春生忙碌的背影令她心跳加速——他后脑勺有一绺头发高高翘起,仿似雀鸟的尾巴,随他的每一下动作微微抖动。
可怜的春生,连着半个多月没好好休息,累坏了吧?
静静等待一阵,柳烟返身回到堂屋。
她找了几个深盘扣住热菜,坐在贺春生常坐的椅子上,手拿小勺轻轻搅拌面前这碗腊八粥。
腊八腊八冻掉下巴,今天白天刮的六级大风,足以说明谚语的正确性。
新星村一年最冷的一天,非腊八莫属。
还好,冬天即将过去,春天也快回来了……
柳烟试试粥碗的温度,继续匀速搅拌。
堂屋棉门帘被人掀起,柳卉兰突然出现在门口。
“闺女?”柳卉兰惊讶道,“咋就你一个人吃饭,姑爷呢?”
“妈,您这么早就吃完了?”柳烟脸颊浮起淡淡红晕,“春生说给我做一道大菜,他这会儿在厨房忙活呢!”
“你迷糊了吧?厨房没人!”柳卉兰眉头紧皱。
“啊?”柳烟心中一惊,连忙起身,“不可能,我刚回屋。他每次有事出门,都要和我说一声的。”
柳卉兰上前,扶稳快要扣翻的粥碗。
“农场不是要来两个实习生嘛,你爸那会儿问春生的意见,春生不同意实习生住咱家。你爸说春生吃醋,我想了想,吃醋也对,吃醋说明他心里有你。”
“妈,您说啥呢?”
柳烟蓦然发现,柳卉兰像宝贝一样抱在怀里的东西,是一床新被褥和一串钥匙。
“您这是要去哪儿?”柳烟问,“难不成大晚上东家西家的帮实习生找房子?”
柳卉兰回道:“已经找好了。村南边老张家女儿女婿接他们去城里过年,刚巧空出来一套两间屋的小房子。我去收拾收拾,明天实习生来了就住进去。女的还住咱家,男的住老张家,反正离得不远,我和你爸负责早晚饭,午饭就让他俩在农场吃。”
柳烟接过被褥,提了一个柳卉兰意料之外的请求。
“我和您一块儿去。”
“行!”柳卉兰答应得很干脆,“老张那屋没生火,忒冷,你把粥喝了,身上能暖和点。”
“不了,咱立刻出发!”柳烟脱口而出。
“你给春生留个字条。”柳卉兰说,“要是他从外头回来找不着你,又该着急了。”
走进厨房,电磁炉的电源早已关闭,连着电线的插头摆在台面上。
柳烟打开汤锅的盖子,栗子的甜香扑面而来。
板栗炖鸡,汤表面飘着红红的枸杞和绿绿的葱丝,味道一定很棒!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微转过脸,瞥见了贺春生写的小纸条。
烟烟:
炒茶师傅病了,我送他上医院看急诊。
锅里汤你不用给我留,尽量都喝掉。最近你脸色不好,吃点好的补一补。
今晚我可能赶不回来了。
安全起见,你回爸妈家住,睡前给我发个信息。
——春生
“妈,您说对了,春生的确有急事出了门。”柳烟把纸条交给母亲,“他不放心我一个人,让我回家。”
柳卉兰说:“咋都行。正好咱娘俩睡一屋,和你小时候一样。”
柳烟笑了:“我爸抗议咋办?”
“不管他。”柳卉兰笑道,“他抗议也是白搭!”
母女俩拿上笤帚抹布和水桶,直奔位于村南的老张家。
冬夜冷风钻进脖领和袖口,寒意一寸寸渗透骨髓。
不仅冻得人直打哆嗦,路况也不大好。地面坑坑洼洼,深一脚浅一脚的,柳烟腾出一只手,挽住母亲的胳膊。
借着晴朗的月色,柳烟清晰地看见柳卉兰的手——先是被寒风吹得红通通地有些肿胀,不过是却变为毫无血色的苍白。
“妈,您没抹我带回家的防冻防裂霜?”
“没顾上。天天家里家外好些活儿,手上抹得油乎乎的,总觉得别扭。”
柳烟拉开羽绒服拉链,想用外套给柳卉兰御寒,当即被柳卉兰一口回绝。
“冬天的这种冷,我早就习惯了。”
“春生给您和我爸买的羽绒服,你们也不穿。”柳烟摘下围巾手套,帮柳卉兰围好戴好,“您是咱家的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