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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双手摩挲着,寻到了贺春生衬衫的纽扣,手指一捻一拨,解开一枚,再一捻一拨,又解开一枚。
贺春生终于意识到接下来应该做点什么了。
他捉住她的手,将她转到自己身前:“宝贝儿,我不傻,更不喜欢装傻。”
柳烟噗嗤笑了,鱼儿一般滑入了贺春生的怀抱。
分不清白昼还是黑夜,似乎过了很久很久,阳光被窗帘阻隔在外,室内的光线没有丝毫变化。
除了几声情不自禁的低/吟,持续不断的粗重鼻息,房间里安静地几乎能听见他们彼此狂乱的心跳声。
从未有过这样的默契与和谐,他们用身体传递着语言无法尽述的真情实感。
喘气声加重了,高/潮又起,时间流逝得飞快,但他们之间的浓情蜜意,却没受到一星半点的影响。
谁都不开口说话,只是不停地索取与奉献,不断地交融与表达,直至同时攀上最高峰,热情也并未随之消褪,而是于寂静处等待着下一次新的开始。
半夜醒来,柳烟口渴难耐。
她撑起上半身,小心翼翼翻个身,掀起被角刚要下床找拖鞋,忽听背后有浅浅呼吸声。
柳烟一回头,视线正对上贺春生目光炯炯的眼睛。
“吓人!”她说,“你干嘛不睡,大晚上的盯着我看?”
“因为你好看。”他笑了。
“傻样儿。”柳烟摸到枕边的手机,摁亮看时间,“呀——都这么晚了?咱们还没吃晚饭,连夜宵也省了。”
贺春生伸长胳膊,将她搂住,“烟烟,疼吗?”
柳烟微微点下头:“嗯。”
“我没控制住……”贺春生低声说,“对不起。”
“谁要你道歉?瞎说八道啥呢?”柳烟作势就要下床,贺春生一把拽住她的手。
“烟烟,你扶我起来,我陪你一起去。”
柳烟忍俊不禁:“有那么夸张嘛?你的腰也疼啊?”
“夸不夸张,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贺春生仰面躺倒,顺手按下床头灯的开关。灯光亮起,柳烟这才发现,贺春生的左肩有两排牙印。走近了仔细看,伤处还渗着血,在他燕麦色的皮肤上十分醒目。
“春生,对不起……”
“哎,千万别说对不起之类的话!”贺春生一个鲤鱼打挺坐直身体,“我被你咬疼了不假,但这不算啥,是吧?我媳妇给我留下荣誉的勋章,我应该自豪才对。”
“光荣啥?”柳烟羞愧难当,“我去拿药箱给你处理伤口。”
“没事,不用管它,明天一早就结痂了。”
“我不是故意的。”柳烟捂住脸,一副无颜面对的羞怯状。
“情到深处,小兽一样撕咬对方,是正常现象。”贺春生面色泰然自若,“好像哪本书里写的,我突然想不起来了。”
柳烟脸颊红润,火烧般的灼烫。
“弄疼你了,我……”她贴近贺春生,观察他肩膀伤口破损程度,不由得心生忐忑,“春生,这个牙印很深,要不咱们去卫生院打破伤风针吧?”
贺春生打趣:“行啊,不如把狂犬疫苗一齐打了?”
柳烟没听清楚,连连点头:“穿好衣服就出发,不能耽搁太长时间。”
贺春生再也忍不住笑意,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坏小孩儿,你真要陪我去打针吗?你又不是狗子,咬我一口没有大碍。”
“可万一……”
柳烟后边的话来不及出口,嘴唇已被贺春生封住。他极有耐心地浅尝深吮她唇上的滋味,不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诗词引用:【清】孙枝蔚《清明日泛舟城北》中的句子:“新烟何旖旎,黄鸟鸣春深。”
第17章 吃醋
工人们加班加点, 元旦假期没有休息,土地平整一新,照明电路, 日常水、灌溉水通路提前布好管线, 围栏和防盗网安装完毕,赶在农历腊月初八之前, 完成了果园二期项目的修建。
贺春生从村办小学回来,寻思着要不要开车到县里的商场置办年货,刚走到家门口迎面撞上了柳振华。
“爸?”他瞅见岳父手里鼓鼓囊囊的提兜, “这是啥?”
“我给你们送点好吃的。”柳振华笑道,“农场来了两个实习生, 说是住在我们家挺打搅的,人还没来, 先托人带了土特产请我们尝尝鲜。”
“烟烟没和我说啊!”贺春生邀请柳振华进家,“爸,农场不是有宿舍吗?实习生为啥住您家里?”
柳振华说:“他们这次实习期很短,只有半个月,春节前就回自个儿家。实习生的是隔壁县的, 住家里是烟烟的考虑。农场那边是咱村的人值班,不方便安排外人住宿。”
贺春生摇摇头:“爸,咱给他们单另找房子吧!”
“我知道你担心啥。”柳振华表明观点, “甭琢磨那些有的没的, 烟烟的品性你还不了解吗?”他坐直身子, 品尝茶园师傅新制的红茶,“就算实习生讨好我家闺女,她也不会因为几句好话稀里糊涂做错事。”
见贺春生陷入沉思,柳振华补充道:“差点忘了说, 实习生是一男一女,男的叫许川,女的叫杜芸,是烟烟大学校友方硕介绍来的。”
一听方硕的名字,贺春生眉间的阴云更重了。
“又是他?”
十二月底,解救被传销组织骗到县城的同事朋友,柳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