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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着他看。
    从宽阔平直的肩角看到恰到好处的肌肉,再到劲瘦窄细的腰,夏骄阳浑然不觉他的目光有什么不对,还笑:“羡慕吧,哥哥的肌肉!”
    他得意洋洋地展示了下流畅的手臂线条,时七笑了一声:“嗯,腰很细。”
    夏骄阳眯起了眼,缓缓放下手,目光带上了警惕:“你不对劲。”
    “嗯?”时七眼里带上笑意,“我怎么不对劲?”
    夏骄阳轻轻踹了他一脚:“转过去,不许看了,小流氓。”
    时七没动,更加肆无忌惮地看过去:“你打算就这么下去?让人送件衣服上来吧。”
    “那多矫情啊。”夏骄阳十分不赞同。
    “那你裹个窗帘下去。”时七笑起来。
    夏骄阳翻了个白眼:“我用窗帘做个袈裟?”
    时七显然也只是开玩笑,他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一件宽松的T恤:“喏,借你。”
    “你衣服我能穿吗?”夏骄阳嘀咕了一声,还是接过套了上去,居然也不嫌小。
    时七个子和他差不多,骨架也不小,但因为气质原因,总让人觉得他是纤细美少年那款的。
    他看向房间中央的那支针管:“那个怎么办?”
    “你没碰吧?”夏骄阳多问了一句,看到他摇头这才放下心,“留给专家处理,放心。”
    确认了人没事,耳机那头的研究员们也算放下了心。
    所长下达了命令:“迅速撤离吧,小夏,钱世豪破坏的旅店、还有这个棋牌室我们都会派人处理的,你们先回来吧。”
    “这次有两个直面哭面人的目击者,应该能获得不少情报。”
    “明白。”夏骄阳一边回答,一边去棋牌室前面付了钱,带着时七离开。
    江商忍不住多问:“夏哥,你问问他哭面人的情况,他那枪打中没有啊?”
    夏骄阳也想知道,只不过这个话题不适合大庭广众下聊,他们回到车上,确认了待在车上的林北霜也还好好的,夏骄阳才开口问:“那个哭面人什么情况?还有你这个鸟……”
    “掉队的。”时七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鸟,“是个麻雀,我想养。”
    “不行。”夏骄阳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
    时七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扭过头:“哦,我忘了,我还在被监管状态,没资格养宠物。”
    “想什么呢。”夏骄阳无奈地笑了一声,“人麻雀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保护动物能随便养吗?”
    时七沉默了一会儿:“它不是麻雀,它是喜鹊。”
    夏骄阳拧起眉头:“你再编?”
    被他这么一打岔,关于哭面人的话题就暂且搁置了,夏骄阳也没非要现在问,反正等回到研究所,时七肯定要接受调查的。
    夏骄阳打算直接带着时七和林北霜回研究所,半路上那鸟大着胆子跳到了夏骄阳肩膀上,还亲昵地蹭了蹭夏骄阳的耳朵。
    夏骄阳面无表情:“把你那鸟给我收回去。”
    刚刚被解除暗示的林北霜,表情从茫然变成震惊:“……你们聊什么呢?”
    然而夏骄阳嘴上说着不允许时七养,却还忍不住问:“你给它起名字没有?”
    “起了。”时七把手指伸进小鸟柔软的绒毛里,“叫虾饺。”
    夏骄阳:“……我觉得你内涵我。”
    时七笑了一声。
    林北霜一头雾水:“不是,你们到底聊什么呢?钱世豪还抓不抓了啊?咱们这是去哪啊?你们能不能理我一下?”
    时七看了他一眼:“怪麻烦的,要不然还让他安静着吧?”
    夏骄阳没有异议:“也行。”
    “等等!”林北霜话还没说完,再次变成了木头人。
    等回到了研究所,过安检的时候,那麻雀站在时七肩膀上,夏骄阳一本正经地开口:“它也见了哭面人了,也得检查一下。”
    “我俩一见如故,我刚收了它当我干儿子,赐名虾饺,喊它还应呢。”
    “你摸摸,多可爱啊,它跟着我们跋山涉水从H市到W市,此情天地可鉴,绝对是个忠心耿耿的好鸟。”
    所长面无表情:“……你再给我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逾白”的30瓶营养液,“琥珀”的10瓶营养液!
    ☆、时七的秘密
    尽管所长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微妙,但最终虾饺还是有幸和夏骄阳、时七一起坐进了保密等级A级的会议室。
    一张会议长桌,所长坐在主座,付平平坐在他右手边,头上还戴着个古怪的铁盔,而另一边放了个平板,摄像头正对着长桌对面的座位,江商叽叽喳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一个人撑起了会议室里热闹的气氛。
    付平平给时七指了座位,就在所长的正对面,长桌的另一端。
    时七面无表情地坐下,夏骄阳看了看这座位,从边上拉了张椅子,打算坐到时七身边:“你让过去一点。”
    时七抬起眼看他,没动:“你干嘛?”
    “你一个人坐这儿跟审犯人似的,我跟你挤挤,过去点你别挤着我干儿子,你不知道它多胖啊?”夏骄阳笑嘻嘻地举起窝在他手心的虾饺。
    时七沉默地看着夏骄阳自己动手,单手把他连人带椅子拖到了边上一点,还随手拿了个纸杯,把虾饺塞了进去。
    这纸杯大小正好,小胖麻雀虾饺卡得严丝合缝,跟个冰淇淋甜筒似的,夏骄阳一边乐一边把它放到了他和时七的桌前:“你看,多合适。”
    “咳。”所长强迫自己把目光从那个滑稽的小胖麻雀身上移开。
    夏骄阳又把视线落到了付平平头上:“哎,付平平你头上戴着的是什么玩意啊?新发明?”
    付平平点了点头,从看起来分量不轻的铁盔里发出了嗡嗡的说话声:“这是我最新的研究,能够防止大部分信号渗透,或许能够抵御心理暗示。”
    夏骄阳明白了,是防时七的,不过也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他又看向代表江商的那个平板电脑:“江商你又是怎么了?脸上长痘没脸见人了?”
    “我呸!”江商听起来中气十足,“老子神颜在此,貌美如花从不长痘!”
    所长看着时七,看起来并不打算掩饰什么:“江商是能够读取大家心理想法的重要研究员,也是我们监控所有异常人员的重要手段,为了防止他被暗示,这是必要的防护措施。”
    “只是防护一下哈,我一开始接受审核的时候被塞进了铁罐子里呢,别介意哈小七!”江商笑嘻嘻地帮忙打圆场,“咦,他好像还真一点都不介意啊,他心里说早有准备。”
    这是研究所的一贯作风——无情、谨慎但也不遮遮掩掩。
    时七是个聪明人,夏骄阳觉得他应该料到会有这个场景的。
    所长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