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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路中间对峙,吸引了不少人嫌弃的目光。
现在处于特殊状态中的钱世豪显然没什么耐心,他很快不安地动作起来。
街上忽然起了雾,这片雾就好像忽然产生,迅速浓密起来,不少行人都慌张起来。
街道上忽然响起广播:“H市局部范围突发大雾预警,请行人前往室内暂避,车辆尽快靠边停下。重复一遍——”
钱世豪也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他惊慌地看向夏骄阳:“是你搞的鬼?这是你的能力?”
夏骄阳露出笑脸:“不是我,是我的小弟。”
“‘大雾’就位,雾气视线隔离已完成。”
“‘桃花源’就位,目标和研究员空间隔离已完成。”
“‘狙击手’就位,周边哭面人监控中,暂无异常。”
这一场大雾的掩盖下,没人发现夏骄阳和钱世豪就这么突兀地消失了,而身在其中的钱世豪,或许也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经不在原地了。
他害怕地看着眼前的一片白雾,啊啊大叫着乱冲,似乎打算把自己触手可及的一切都变成纸。
夏骄阳扭了扭脖子做了个简单的热身,他露出笑脸:“‘进化体’就位,打几分熟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夏骄阳:可算等到我出手打架了!动脑子的活下次可别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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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饺
棋牌室内,时七看着眼前戴着诡异面具的哭面人,看起来并没有太过慌张。
他抬起眼:“你这么大费周章,不会是特意来见我的吧?”
“怎么会?”哭面人姿势妩媚,她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殷红的指甲,低笑着说,“我可是很忙的,只不过我在做任务的途中,居然发现你也在附近,就想着来打个招呼。真让人伤心,你好像一点都不想念我。”
她说话的语气十分熟稔,听起来就像是在和久别重逢的老熟人说话。然而时七注意到,她虽然看似十分放松,但手指从来没碰过这房间里的任何一样东西。
——在这个年代,即使是邪恶组织也怕留下指纹。
这句话在时七脑袋里是以夏骄阳特有的漫不经意的语调响起的,他觉得如果是夏骄阳在这里,应该会说这样的话。
时七眼中一闪而过一丝笑意,他抬起头:“你是来顺便看看我,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怎么会呢——”哭面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嗔怪,“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毕竟就算是那个人也无法随意影响你。”
“但我实在是太好奇了,小怪物,这世界上真的有你也影响不了的人吗?进化体真的那么厉害吗?”
“如果进化体不那么特别,你们又何必总是关注他。”时七不为所动。
“哎,你真的一点点情报都不给姐姐透露吗?”哭面人幽幽叹了口气,“亏我还给你带了礼物。”
她用戴着手套的左手递给时七一根针管,时七只是瞥了一眼,并没有伸手去接。
哭面人等了一会儿,声音陡然沉了下去,带上了森冷杀意:“我说,小怪物,你不会是变心了吧?你是故意不控制进化体的?”
时七低笑了一声:“你觉得呢?”
他话音刚落,棋牌室外的光一下子暗下来,哭面人惊愕地发现窗户外赶来了乌泱泱一片鸟雀,它们悍不畏死地一头撞上玻璃窗户,“砰”地一声,所有窗户应声而裂,挥动着翅膀的鸟雀嘶鸣着朝她冲去。
与此同时,时七抬起了枪口,他眼里甚至还染上点笑意:“你有点碍事。”
一声枪响,鸟雀惊飞。
所有赶来的鸟儿就如同它们来时那样,没头没脑地一拥而散,现场只留下了一地羽毛和那支针管。
时七眯了眯眼,这可真是个麻烦的礼物。
正当他考虑要不要把这个东西捡起来的时候,破碎的窗户那儿传来了一声雄赳赳气昂昂的“啾啾——”。
一只身体浑圆的麻雀,拍了好几拍才赶来,转了转圆溜溜的脑袋,疑惑地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
时七沉默地扭头看它。
……
另一边,夏骄阳和钱世豪同处于“桃花源”制造的幻境里。
钱世豪终于发现,这片空间里大有古怪,除了一片白雾,什么都没有,他根本没法把任何东西变成纸片!
而无论他逃往什么地方,夏骄阳都始终双手插兜,闲庭信步般跟在他身后,还完全不顾他的心理压力发问:“我问你话呢,那个哭面人和你说什么了?你碰他给你的东西没有?”
“啊!”钱世豪现在似乎根本没有办法
“夏哥。”耳机中忽然传来“狙击手”的声音,“‘心理医生’在的房间有枪声!有大量鸟群遮蔽视线,我无法观测!”
夏骄阳脸色一变,付平平立刻回应:“不用担心,我立刻派人前去……”
“不用。”夏骄阳不再给钱世豪施加压力,直接一步上前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话回去再问吧,我去看。”
他挥出拳头的同时,钱世豪的手也按到了他身上。
“等等!”付平平难得拔高了音调,“我们还不确定钱世豪的能力只对非生物奏效,万一他……”
一片纷飞的纸片里,钱世豪不甘地睁着眼倒了下去。
夏骄阳嫌弃地看了眼自己身上被变成纸片的衣服,直接扭头朝着时七所在的棋牌室奔去。
付平平冷静下来:“你是怎么确认他对你没有威胁的?”
江商怒骂一声:“他确认个屁!他根本就没确认!他就是莽!”
“夏骄阳我看你迟早有一天浪死!”
“借你吉言。”夏骄阳根本没管门口目光古怪的老板娘,径直去了时七所在的房间。
房间里一片狼藉,碎玻璃和羽毛散落一地,时七不在这里,只留下了房间中央的一个针管。
夏骄阳拧紧了眉头,往前一步想要把针管捡起来,身后响起了声音:“别碰。”
“那是哭面人留下的。”
夏骄阳扭过头,这才看见时七从隔壁房间里出来,肩膀上还蹲着个呆头呆脑的小麻雀,他愣了愣,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从哪问起。
他没开口,时七倒是先问了,他扫了夏骄阳一眼,皱起眉头:“你衣服怎么了?”
夏骄阳低头看了一眼,才想起自己的衣服被钱世豪变成了纸,这会儿他身上挂着件一半是纸一半是布的破烂衣服,说不出是什么样。
他十分嫌弃地把整件衣服扯下来,时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