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53

      过介怀,既然想不起来,大约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但是我感觉好像很重要啊……”顾宴生皱着眉想了想,想说什么,又发觉好像没办法跟敖渊说。
    当时他第一次穿书进来,系统好像说他身体太弱,所以……
    所以怎么着了呢?
    就想不起来了。
    他挠了挠头。
    算了,反正死不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只是这一次别再把他的情感全都剥离走就好了,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
    又过了几日,京中传出了几个大消息。
    其一,是顾府母子决裂,顾家老太君带着顾家最小的一个重孙辈的孩子分府别居了。
    听见这消息的时候,顾宴生和敖渊正在外头吃茶。
    两人坐在一个雅间里,窗外便能看到整个京城最繁盛的一条街,下方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叫喊买卖的声音让人听着就很舒适。
    “不去看看?”敖渊听着楼下的声音,道。
    “不去。”顾宴生想了想,说:“这会儿肯定闹翻天了,我父亲和祖母不合早就不是一日两日了,因着母亲的关系,父亲逐渐不再听祖母良言,偏听偏信之下已经全然倒戈到了太子那方,断是断不了的,何况母亲家里和太子母家是同宗。”
    想了想,顾宴生剥了颗花生,吹掉了红色的外皮后放到了敖渊唇边,喊,“啊——”
    敖渊嘴唇微张,将那颗花生咬了进去。
    顾宴生本来想说的话顿了顿,盯着敖渊的嘴唇看了半天,才说道:“祖母是个有主意的人。”
    顾辞本姓便是顾。
    当年她就扬言说过,非顾姓人不嫁,一是要为只有她一个女儿的将军府留下同名的后代,二也是因为不愿意在自己的名号前头先冠上夫家姓氏。
    后来她也成功了。
    她这一路走到最后,也一直都是个传奇来着。
    敖渊应了一声。
    然后他看着顾宴生,垂眸自己说出了另外一条消息,“太子被父皇责令面壁思过一个月,早朝也被免了。”
    顾宴生愣了愣,下意识走到了楼廊,看了看楼下说书的。
    “听闻当今九王爷,早年间也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英雄豪杰……”
    “谁知顾府七公子便如同转世仙人般,将镇北王于修罗战场之上救下……”
    “自此成就了一番良缘佳话,可惜两人同为男子……”
    顾宴生拍上了门。
    敖渊唇角噙着抹笑,说:“宫内封锁了消息。”
    顾宴生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今晨。”敖渊道。
    顾宴生说,“那你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开始忙起来了啊?”
    “嗯。”敖渊颔首。
    然后他放下杯子,挺了挺腰,看着顾宴生,说道:“你可是需要我……”
    “那是应该的!”顾宴生突然打了鸡血,一拍桌子,站起来,“男人,那就应该是为了事业而生的!”
    像他哥一样,风雨无阻,就算是背风七级都还勤勤恳恳的骑着小电驴每天上下班,为了自己的事业而奋斗!
    敖渊没说完的话被他吞回了口中。
    过了半晌,他才说道:“顾怜儿今日早朝,被父皇勒令处死了。”
    顾宴生一愣,“死了啊?”
    敖渊抿抿唇,垂眸望着手中的杯子,神色不明的说:“嗯。”
    顾宴生挠了挠头,好半晌才应了一声,“哦……”
    敖渊抬眸看他,“你不难过?”
    “还好吧。”顾宴生挠了挠头,说道:“她如果是我的朋友的话,我肯定是会很难过的,但是她不是呀——她不光不是我的朋友,她还是太子的人,她还想害你……”
    “这样的人,我还为她难受什么呀?”顾宴生皱了皱鼻子,“我善心泛滥的话,去给外面乞讨的小朋友点银子不好吗?”
    敖渊唇角挑了挑,垂眸说:“如此甚好。”
    顾宴生后知后觉的看着敖渊,眨巴眨巴眼睛说:“啊我懂了。”
    敖渊看他。
    “圆圆你是不是吃醋啊?”顾宴生有点脸红。
    他关于书中的记忆,一直到前不久才恢复。在这之前,他所有的记忆都是在医院当中的——那时候觉得没什么,现在想来,就感觉自己像是一个七窍通了六窍的小傻蛋。
    敖渊哪儿是喜欢顾怜儿啊,明明是喜欢他嘛。
    顾宴生越说越觉得自己想的对,搬着自己的凳子往敖渊那边挪了挪,仰着脸问他,“你是不是以为,我一直喜欢顾怜儿,因为她死了,我会特别难受,寝食难安、食不下咽,然后跟着她一起忧郁成疾,最后和大皇子似的,明明还能好好活几年,但是最后自己被自己愁死啊?”
    敖渊沉默了。
    然后他按着顾宴生的手,说道:“大哥在……”
    “门外。”大皇子面无表情的打开门,一手拿着条帕子堵在唇边,轻轻咳嗽的间隙,还一言难尽的看着顾宴生,有点面色不善的说,“顾七,你这张嘴……”
    顾小七砸吧一下嘴巴。
    然后他缩回了自己凳子上,继续捧着脸吃茶。
    好歹在书中也生活了十几年,没点改变怎么行。
    顾宴生也没觉得那份记忆不是自己的——就像是做了一场梦,醒来之后忘光了,可突然有一天,又想到了当时梦到的是什么一样。
    大皇子叹了口气,没得到回复也没生气,自顾自找了个椅子坐。
    敖渊看着他,说道:“大哥。”
    敖瑞的气色似乎是好了很多,自从眉眼间那抹始终消不下的郁结之气没了之后,他看着也精神不少,起码比起几个月前,就像是两个人。
    “父皇始终还是顾念着父子之情。”提起太子,大皇子的那抹郁气隐隐约约又有了上头的迹象,说道:“加上年事已高,不愿惩罚太子。只责令他禁闭一月。”
    顾宴生默默的听着,心里想了些曾经他看到过的,能让一个皇帝废黜掉太子的法子。
    残害手足、造反和……与后妃私通。
    残害手足这事儿,太子已经干过不止一件了。
    可惜皇帝留下的孩子没几个了,能活的更没有几个了,不愿意为了已经发生的事情去惩罚太子,所以这条不好用。
    造反……太子只需要再熬个三五年,皇帝自己就魂归西天了,他也没这个必要。
    至于和后妃私通……
    顾宴生不太吃得下饭了。
    他抬起头,说道:“这个……我有一个方法……”
    那也是上一世的法子。
    皇帝年老,却好色。
    快七十的人了,却还整天想着能再抱几个儿子——孙子他都不想要,他就想要儿子。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来的自信,总觉得他自己还能再生下来几个千古一帝,还能再生下来几个兄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