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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他母亲下毒了。
    敖灵璧的母亲是当年惊才绝艳的右相独女,一生下来就被受期望——也被太子他娘和太子加在一起联合下毒了。
    老幺,也就是敖渊,也算是根正苗红的嫡出皇子,且是正宫皇后生下来的,同样,刚出生,就被太子他娘和太子一起,下毒了。
    顾宴生不由看了眼窗外,心想这皇家可真是个大毒窝。
    其他的人他暂且管不着,但是敖渊的事儿,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了。
    他想起来的那些记忆当中,顾怜儿虽然可以止住敖渊一时发疯,却止不了一世——而顾怜儿身上的那股香气,反而会在每一次压制了敖渊的疯病之后,让他下一次疯的更加彻底。
    这才导致了最终惨烈的结局。
    但是这辈子……他怎么搞?
    顾怜儿都已经被太子搞走了。
    看出顾宴生脸上的忧愁,顾辞也没说太多。她点点头,悠悠站起身,叹道:“多年前你带着那瓶回生仙饮来求我,说今日让我来救你的命,我做到了,便也该回了。”
    “祖母!”顾宴生一愣,急匆匆的从床上站起来,追了两步,想了想,跪在她面前说道:“您若还信孩儿一次,便请亲自带着元甫,同父亲一脉疏远的好。”
    顾辞定定的望着他。
    顾宴生双瞳黝黑,言辞肯定的说:“那九五之尊的宝座上,最终只会是敖渊。”
    *
    老太君走后,一行人重新回到了室内。
    顾宴生没什么精神的窝在床上,滚滚窝在他颈侧睡的四仰八叉,舌头耷拉在一边,还在不停地打着小呼噜。
    顾宴生看着敖渊要进门,愣了一下,赶紧从床上半跪了起来,抬起手,“等等,圆圆,你……你等一下再进来!”
    敖渊抬脚的动作一顿,又落回到了门栏后。
    他定定的看了眼屋里的顾宴生和坐在他对面的大皇子,抿抿唇,挺直肩背,“嗯。”
    门被重新关上了。
    屋外的洪管家和他大眼瞪小眼。
    他侧了侧脑袋,冲着敖渊说:“王爷,方才顾少爷说什么?”
    他们家王爷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闷不做声的坐到了亭子里。
    洪管家这才迈着小短腿挪了过去——看到亭子里被踩成了□□的石子时,洪管家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
    顾宴生垂头丧气的看了眼大皇子,蔫哒哒的说:“你说吧。”
    敖瑞看见顾宴生的模样顿了顿,说“你……”
    他收了一下情绪,闭眼又睁开,说道:“你当年走前曾言,待你重新出现在我面前之日,我便可拿着龙佩寻你。”
    “嗯。”顾宴生也想起了这一茬。
    他看着敖瑞,歪了歪头,声音清脆的说:“我当时说,能帮你洗刷掉所有冤屈,让当年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敖瑞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憋得整张脸涨红,半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你需要我做什么?”他声音沙哑,满目通红,“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一无兵权,二无人脉。除了这些个自小跟着我的龙卫之外……”
    顾宴生的目光从窗户飘出去,正巧能看到端坐在小亭子里面的敖渊。
    他摆摆手,想了想说:“你有的。”
    敖瑞看着他。
    顾宴生这才回过头,想起敖渊刚才的模样,再看着敖瑞时,目光就有些复杂了。
    他说道:“你拥有先帝对你几乎毫无底线的父爱。”
    “父爱?”敖瑞闻言却长长的嗤笑一声,“天家何谈父子亲情?”
    “那我换个说法。”顾宴生说:“是愧疚。一个皇帝的愧疚,而这个皇帝,恰好是你的父亲。”
    “你当今上这么多年来一直纵着你胡作非为,几年前将你从天牢放出,又重新让你在宫内被好好伺候着,是因为什么?”顾宴生说道:“因为他知道了真相,他愧疚,但是他又不能认错啊。”
    敖瑞抬头看他。
    顾宴生想了想从前他在电视上看见过的那些大忽悠,尽可能的言辞恳切,一字一顿都特别注意:“皇帝是不会犯错的。”
    敖瑞沉沉的笑了笑,“你说得对。”
    “我也早该察觉,父皇并非不知情,只是他不能容许推翻他自己,只能将错就错。牺牲一个皇子而已,即便这个皇子是他亲手带大的儿子,也不能挑战他身为帝王的威严,和他在百姓之中口口相传的名声,以及他名满天下的慈父形象。”
    顾宴生点点头,冲他竖起一个大拇指,“你还是很懂的嘛。”
    话说到这里,敖瑞便已经站了起来。
    他走前回头又看了眼顾宴生,说道:“你帮我,不过也是为了任由我和太子互斗,好让敖渊登基吧?”
    顾宴生赤脚踩在地上,被地面凉的不停的把脚丫交替着踩,闻言皱着眉说:“对啊。”
    他这么直白,反倒是敖瑞愣了。
    顾宴生终于踩到了地毯上,也不那么着急了。
    闻言他抬起头,双眸澄澈,倒映着敖瑞的脸,“可除了敖渊,又有谁还有那个能力成皇帝呢?瑞瑞,你当年,也曾是满腹抱负,想为天下百姓当一个千古明君的人啊。”
    敖瑞一愣。
    过往挥斥方遒的一幕幕突然在眼前浮现。
    他眼中浮现出皇帝早年领他几次北上荒原,南下湖海的一幕幕。那时的皇帝还对他极为宠爱,言谈间毫不藏着想要将帝位交给他的意思。
    那时候,朝野上下,都知道他会是未来的新帝。
    然而不过短短几年间,他已经被磋磨成了如今这模样。
    日日夜夜辗转难眠时,他满心所想的,全都是要拼着最后一把力气,去和现在的太子同归于尽。
    可他还打不过太子。
    便只能愈发自我折磨,饱受那自我锥心之苦。
    顾宴生吸了吸鼻子,看着敖瑞通红的眼眶,和他藏在眼底的眼泪,说:“被天下人误解、被从前那些你视为奴才的人轻蔑鄙夷,你也很难受的吧?”
    敖瑞闭眼,忽然满脸涨红,凸出一口五黑滚烫的血。
    轿前四个龙卫身形立动,将他仔仔细细搀扶住。
    敖瑞挥开了他们的手,眉宇间却已经没了那抹藏不住的忧思,大笑两声,“是!”
    顾宴生笑了笑。
    然后他小脸特别严肃的说:“即便不说这个,你也总该要想另外一件事情。”
    敖瑞抬眸。
    顾宴生抿了抿唇,嘟囔了两句什么,才重新说道:“除了敖渊以外,天底下还有谁,能让皇帝真的选择将天下交托出去的?”
    “又还有谁,愿意为了你,对自己的生父大不敬?去替生父写罪己书?”顾宴生敲了敲脑袋,他脑袋有点疼,太多记忆乱糟糟的,他自己都有很多东西没弄清楚,就要被迫动脑。
    敖瑞这次终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