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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总得介绍一下。
    夏星河这么想着,一转身,就远远看到了阎才的身影。
    “这里,这里!”
    夏星河笑着向他挥手,阎才随即朝着这边走来。四人的距离逐渐近了,夏星河脸上挂起笑容,刚要开口,阎才却突然惊呼起来。
    “操,”他一脸不可思议地指着聂兴朝,“怎么是你?!你的朋友是柏清舟??”
    聂兴朝也拧起眉头:“你就是小夏的那个朋友?”
    阎才大骂:“骗子!”
    聂兴朝干咳两声:“……我没有!”
    两人间的气氛蓦地剑拔弩张起来,夏星河一时傻了眼。
    第43章 好好表现
    事件的起点是三个月前,阎才醉酒那天。
    彼时两人仅仅是一面之缘的医生与病人关系,柏清舟却误把电话打给了聂兴朝,本着医者仁心的精神,聂兴朝把将醉未醉的阎才了回去。
    为什么说是将醉未醉呢?
    因为说没醉吧,他又完全说不清楚家在哪里,只能让聂兴朝把他往自己家带,但说他醉吧,他又不是醉得那么彻底,还保留着那么一星半点的意识于是聂兴朝开车的途中,阎才是一直在迷迷糊糊地叭叭,一会儿夸聂兴朝长得帅,一会儿又说他穿白大褂的样子迷人。
    嘴巴还挺甜。
    聂兴朝被他逗笑了,等红灯的间隙弹了下他的脑袋,说:“小孩儿,别乱动。”
    结果大概是被弹得痛了,阎才捂着脑袋瞪了聂兴朝一眼,马上就翻脸了。
    “你动我干嘛?”
    “是不是对我没安好心?”
    “老流氓!”
    “变态!”
    阎才一脸严谨,聂兴朝百口莫辩:“我不是,我没有,我可什么都没干。”
    阎才压根不信,张牙舞爪着说要下车,聂兴朝却不能就这么把他丢在大马路上,也只能按了按眉心,问他:“要怎么才肯信我?”
    阎才眼睛骨碌着转了一下,说:“除非你陪我喝酒!”
    “……”
    “不然我就喊救命了啊?”
    聂兴朝没辙,也只能下车给他买了一打啤的来。
    两人就一路这么打打闹闹到了聂兴朝家。
    进了家门阎才毫不客气地在沙发上坐下,咕嘟咕嘟灌了几大口啤酒,就开始拉着聂兴朝稀里糊涂地倒苦水,颠三倒四地讲夏星河和柏清舟的事儿。
    怕聂兴朝听不懂,他特意没提名字,全用我的一个朋友代替,一边说着,还要和聂兴朝喝酒助兴。
    聂兴朝酒量不行,一开始是劝他的,后来也跟着醉了。两人都是根正苗红的大男人,有分寸,不会做出什么酒后乱x的狗血事,做多也就是……抱头痛哭,然后一起骂了渣男一整个晚上。
    连带着之后还莫名其妙地建立起革命友谊。
    再后来柏清舟来找聂兴朝帮忙,两人更是找到了共同的话题。
    聂兴朝帮阎才骂渣男出气,阎才则在背后参谋帮聂兴朝出谋划策,甚至这次柏清舟提出的要约夏星河出去旅游,其实最初就是阎才的主意。
    聂兴朝也隐隐怀疑过,两边的情况着实有些相似,但他转念又想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于是还是把疑惑压在了心底。
    几天之前,聂兴朝说自己的朋友终于把心上人约出来了,阎才也说自己的朋友遇到了大危机,两人还在互相调侃着会不会在路上碰到,这下可好,不仅是碰到了,居然还是同行的人。
    ……这世上总是有这么巧的事。
    看到聂兴朝与柏清舟站在一起,阎才很快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他一直把对手当做了队友,还一直帮人出谋划策呢!
    实在是过分!
    阎才把聂兴朝揪到一边,气冲冲地质问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又问:“你是不是故意的套我话的?”
    气势汹汹之下,聂兴朝一脸无辜的表情:“我真的不知道你就是夏星河的朋友啊。”
    “再说你出的那些主意也帮上什么忙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争吵起来,夏星河站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知道他们有矛盾,也还没搞懂他们之间倒是发生了什么。
    “等下,你们……”
    夏星河张张嘴,想要开口询问,阎才眉头一蹙,又随即反应过来。
    可不能让夏星河知道柏清舟是在追他,不然以他的性格,估计马上又要倒戈!
    阎才心里警铃大作,马上把夏星河拉到一边,问他:“咱们非得和这个姓聂的一起吗?”
    “咱们这都已经到了,也没法中途反悔吧。”
    夏星河犹豫着抿了下嘴唇,又问阎才:“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吗?可以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
    “不用不用。”
    阎才赶忙摇头,把他拉得距离聂兴朝更远了一点,时刻盯着,生怕聂兴朝说出什么。
    他说:“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只要你和他少点接触。”
    夏星河一脸懵逼。
    *
    既然铁定要同路了,阎才也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聂兴朝这里。
    “你过来。”
    阎才拽着聂兴朝的衣角把他拉到一边。
    机场里的人很多,熙熙攘攘。喧闹异常,还时不时有广播循环播放,阎才特意拉着聂兴朝走到距离夏星河十几米开外的地方,压低了嗓子,凑到聂兴朝耳边咬牙切齿:“我警告你,不许把柏清舟想追夏星河的事说出来!”
    “嗯?为什么?”
    其实聂兴朝原本没想说的,毕竟以柏清舟风性格绝对不会同意,但阎才小亮爪子似的威胁却突然让他提起了几分兴趣,觉得这小孩儿还挺有意思。
    聂兴朝笑笑,故意逗他:“为什么不能?”
    阎才果然炸了,直勾勾地瞪着他:“我说不能就不能!”
    “啧,脾气还挺大。”
    聂兴朝被他虚张声势的表情逗笑了,继续逗他:“可惜嘴巴在我这里,我想这么就怎么说,你说是吧?”
    “你!”
    阎才气结,却也被他呛得没有脾气,冷着脸坐了好久,也只能别别扭扭地问他:“那……那你想要怎么样?”
    聂兴朝假装没听懂:“什么怎么样?”
    阎才忍辱负重:“要怎么样才能不说出去?”
    “我想想……”
    聂兴朝故弄玄虚地拖长了音,片刻,又勾起嘴唇:“看你表现。”
    “你特么!”
    阎才简直要被他气炸了,再看身后还一脸迷茫的夏星河,又深吸口气压抑下快要爆发的情绪,问他,“怎么表现?”
    “我渴了,给我买瓶水。”
    聂兴朝说。
    阎才依言去旁边的超市买了瓶价值十元的高级矿泉水。
    “又想吃饼干了。”
    阎才依旧照做。
    “拧不开瓶盖。”
    “手指不想动,不然你喂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