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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法。
    转眼周五,俞京缘同志一早放下通知,说今天要来接俞绥。
    前排同学临走时把最后两张卷子放晏休桌上,晏休抽出一张递给俞绥:“数学卷子。”
    “等会,我先给我爸打个电话。”俞绥冲他眨了下眼睛。
    晏休:“......”
    俞绥掐着他老爸公司的下班点拨回电话。
    电话嘟两声接通。
    不等对面发出动静,俞绥一股脑说出台词:“我今天去我哥家吃饭,你不用接我了。”
    “你又去......”
    嘟——
    前后不到五秒。
    晏休叠好两张卷子,另一个叠的方方正正的放到俞绥桌子上,沉静地看着他。
    上节课下课时,晏休才收到汤锳女士的信息。
    [你跟小绥在一块,顺便带他一起过来吧]
    晏休没有俞京缘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俞京缘要过来。就连今天约了去俞家吃饭的消息,还是汤锳今天上午跟他说的。
    “刚刚那个是我爸。”俞绥顿了一下,“他很凶,不能让他把话说完,不然他肯定骂我。”
    晏休:“......”
    教室里人走的快,杨飞文抱著书包翘着腿在那等俞绥。
    俞绥注意了一下,今天纪检部那两个经常跟晏休在一起的男生没有过来。
    他这段时间被那本同人册子束缚了手脚,现在教室里人少了,胆子忽然壮大了一点。
    俞绥扯了一下书包,把它往上提了提。
    他犹豫着没走。
    他同桌站在座位旁边,一只手收拾东西,另一手拿着手机,不时在屏幕上点两下,看起来业务繁忙。
    “教辅书不用带,重死了。”俞绥没憋住,走过去提醒他。
    晏休在屏幕上点了点,在俞绥走过来之前放进了口袋,依大少爷的意思把教辅书拿了出来。
    大少爷期期艾艾的,晏休看不下去了:“怎么了?”
    俞绥跟他大眼瞪小眼片刻,不太自在地问:“你急着回家吗?”
    急着回家......
    不急,我家人在去你家的路上。
    晏休默然片刻,觉得这话实在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他倒是有点好奇俞绥有什么贵干,于是摇摇头。
    俞绥挑起眉:“那你跟我走吧,绥哥请你吃饭。”
    “噗。”杨飞文实在憋不住,抓着椅子笑到了桌子底下,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
    俞绥从公交上跳下,回头等晏休和杨飞文。
    抚村的路不常修,他踢一脚凹凸不平的路面,迅速走到公路边。
    他斜肩挎着包,抱着一个扎了飘带的盒子。
    杨飞文紧跟在他后面下车,一脚踩到污水坑里,吱呀乱叫着跳到公路边上:“哎都多少年了,怎么都没人来修过这条路啊!”
    晏休走在末尾,慢条斯理不紧不慢。
    汤锳的信息不断,最上面那条还是:[我和你爸到了,儿子,你们放学没?]
    [你袁姨说俞伯伯从公司直接去学校接你们]
    然后是晏休回复:[不去了]
    他就回了没头没尾三个字,让汤锳一下子脑补了一通大戏。
    老妈:怎么不来了?跟小绥吵架了?
    晏休不知道怎么解释现在这个玄妙的情况,后来言简意赅地回复没有,说回去再说。
    可能是俞京缘那行人也回到了俞家,汤锳知道俞绥也没有去,才没有继续催促晏休过去。
    今天是粟粟生日,来之前俞绥先到校门口快递站取了礼物,仔细地打包过后揣在手上,看上去心情不错。
    “他表弟叫粟粟。”杨飞文跟晏休解释,“他还有一个在桃李一中的表哥。我也是这个学期才知道的。纪委,等会儿我们进去就什么都别管,直接喊哥就是了。”
    “为什么?”晏休瞥了他一眼。
    因为他哥就是你哥。杨飞文本来想这么说,结果一瞅晏休,把这话愣是给憋了回去。
    “那算了。”杨飞文说:“等会我喊哥,你看情况。”
    “看什么情况,不喊哥喊叔吗?”俞绥回头看了他两一眼,“都喊哥。”
    晏休扬起眉梢。
    杨飞文跟过来的主要目的还是想看那间鬼宅,不过老宅门前打了锁,俞绥和晏休没有陪他过去的意思,他自己一个人不敢过去。
    抚村都是矮个子楼,上面的天台不高。
    晚饭地点定在天台,表哥在天台放桌子,布置得挺有雅境,粟粟拿了很多小灯泡,绕着天台周围摆了一圈。
    俞绥还买了蛋糕,躲着粟粟塞进冰箱。
    杨飞文负责牵小孩去了,晏休跟着俞绥一块进去藏蛋糕。
    晏休远远听到小孩子过来的声音,小声说:“你弟过来了。”
    “部长,拜托你了。”俞绥把蛋糕交他手上,摆出了碟中谍的架势,估计是因为本人看不到,大少爷没注意到自己这样很好笑。
    晏大部长大概此生都没有干过这么神秘的事,等到俞绥跑出去,他才无奈地放下蛋糕。
    俞绥干什么都是少爷脾气,蛋糕买的很大,寻常冰箱根本放不下。
    晏休不想做没意义的事,不过看了冰箱门一会,他还是拉开了冰箱门,决定走个过场。
    然而打开就愣了。
    双层的冰箱,中间只放了一个隔板,蔬果和肉类放在两侧,隔板上下各放着一个体型偏小的蛋糕。
    来时晏休摸清了,表哥家只有三口,表哥,表弟,还有一个伯母,楼下那家可能是亲戚,但是没有参与粟粟的生日会。
    这次除了表哥,还有表哥和粟粟的一些朋友过来。
    如果说俞绥的蛋糕够大家吃上两天,里面这两个蛋糕应该是刚好够吃完饭以后吃上一小块。
    因为除了粟粟,他们大多数对这类甜品不热衷。
    外面的声音去而复返,俞绥把粟粟哄出去以后回来,但没进来。
    晏休提着蛋糕走到厨房门口,脚步忽然停下。
    “你又买蛋糕了?”阎无衍拦住俞绥,有些无奈,“不是说好了这次不买吗?”
    “粟粟喜欢吃。”俞绥这么说着,眉梢挑了下,看着厨房的方向,晏休正好从里面出来。
    阎无衍没再继续说。
    晚上热闹,还有很多小孩,他们怕小孩摸黑碰到天台边缘,四条边角都坐了人。
    吃过饭,俞绥跟着杨飞文一块挤到了小孩那桌,瞪着眼睛盯着,比阎无衍那伙人紧张多了。
    “你哥就把孩子这么放这边啊?”杨飞文小声嘀咕说。
    俞绥慢吞吞嗯一声:“他们这的小孩早熟。”
    没过一会晏休也过来了,卷着身那桌沾来的酒气。
    阎无衍的朋友开酒瓶多,但是可能被叮嘱过,没敢往俞绥和他带来的两个同学嘴里灌。
    可是这个年纪的人多少有点虚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