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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很可能触怒到您。”
    乱步不愿屈居人下,却拿腔作调称呼无惨为“大人”,他把这个行为称之为体内情感的涌现。
    恐怕他失忆前,确实和鬼舞辻无惨有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
    “你说。”
    乱步原本是盘腿而坐,这会儿缓缓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起身。
    “各位数百年间都没能找到‘青之彼岸花’的踪迹,难道就没有想过一个可能性吗?”
    呼—
    他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稍纵即逝的吸气声。
    就连蜘蛛累也把目光从手中移开。
    乱步犹如站在聚光灯下,一瞬间拥有了所有鬼的注意力。
    他为此沾沾自喜,笃信无论过去现在自己都是众人关注的焦点。
    他倨傲地抬首,吐字清晰:
    “这个可能性就是‘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所谓的青之彼岸花’。”
    无惨:“……”
    众鬼:“……”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在房间上方。
    事实上,总归有鬼和乱步怀揣过同样的想法。可没有谁敢像他这样堂而皇之地说出。
    难道江户川乱步不想活了?
    难道鬼舞辻大人的宠爱真的到了可以让他畅所欲言的地步?
    诸多疑问萦绕在众鬼心头,无惨已经率先发怒。
    只见他的手臂鼓胀成紫色,蓬勃的肌肉刹那冲破西装的束缚。
    这让人叹为观止的手臂有自主意识般无限伸长,所到之处带起一阵劲风。
    啪嗒—
    堕姬耳边的花穗随着一缕长发支离破碎,她目瞪口呆,惊出一身冷汗。
    “江户川乱步,即使是你,也不能说出这样让我动怒的话!”
    说话间,那条紫色的手臂已经猛扼住乱步纤细的喉咙,把他直直提起,双脚离地。
    栩栩如生的窒息感如潮水袭来,只一秒的功夫名侦探就头晕目眩,甚至听到脖颈的软骨嘎吱作响。
    “咳咳……”他如缺氧的鱼,艰难地大口喘息,泛白的唇却不合时宜地笑了:
    “咳咳……无惨大人。就算世界上本没有……咳咳,青之彼岸花,难道……咳咳,难道我们不能亲手制……制造吗?”
    乱步的意识正在远离,浑浊的泪水不由自主从他的眼眶流出。
    这泪水仿佛灼伤了鬼王无坚不摧的手臂,他红瞳微敛,倏地收回手。
    啪嗒—
    江户川乱步骤然从半空衰落,好在旁边的童磨搀扶了一把。
    “多谢。”名侦探声音嘶哑地说。
    “不必客气,乱步大人。”
    “你刚才说什么?”
    无惨的质问争分夺秒地响起。
    乱步透过模糊的视野看他,扯着饱受摧残的嗓子一字一顿地回答:
    “我说,我们可以制造出……自己的青之彼岸花。”
    “你有什么办法?”
    说到至关重要的话题,就连鬼舞辻无惨也忍不住身体前倾,流露焦急。
    乱步虚弱地笑了笑:“本侦探……现在没法说话。”
    “……”
    *
    片刻后,会议重开。
    乱步的声音依旧像被砂皮纸摩擦过般,他断断续续道:
    “世界上本没有蓝玫瑰和观赏性金鱼,都是……人工养殖的。以此类推,我们可以寻找将彼岸花染成青色的方法。”
    他话音未落,零散的记忆闯入脑海。
    红木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一只透明花瓶,里面养着娇艳欲滴的蓝色玫瑰。
    在他的熟识中,好像有人精通花卉知识?
    那个人是……
    乱步喃喃自语:“银白色中短发,喜欢穿一件土绿色的长款和服……”
    名侦探还在绞尽脑汁地回想,一旁的童磨恍然大悟:
    “哎呀,乱步大人说的难道是……武侦的福泽社长?”
    “福泽谕吉?”
    这个名字确实让乱步倍感亲切。
    上位的鬼舞辻无惨沉吟须臾,徐徐走近。
    他蹲在名侦探面前,手指流连在那道青紫色的勒痕上,望进名侦探的眼眸,用世上最温柔的语气说:
    “那么乱步,看来不得不让你回到侦探社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有一处私设。
    小乱步终于要和同伴们见面啦!来呀,互相伤害吧!难道某屑的智商能和名侦探抗衡?哼!
    顺便允许我吆喝一声:隔壁累X小贤治的拉郎开啦,有兴趣的小天使欢迎围观噢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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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无罪之罪(3)
    夏夜, 豪雨。
    愤怒的狂风拍打窗户,脆弱的玻璃发出呜咽,随时准备好粉身碎骨。
    忽然—
    一道闪电划破长空, 把房间照耀得宛如白昼。
    鬼舞辻无惨负手而立,微敛的红眸绽放兴味。
    他目光所及之处,当然是床上的江户川乱步。
    “你做得很好, 累, 退下吧。”
    他说这话时完全没往旁边瞥一眼,鬼王的派头端得十足。
    蜘蛛累却依旧受宠若惊, 在他漫长而模糊的记忆里,无惨大人很少对他们感到满意, 更遑论称赞。
    累垂着头, 思索一个得体的回答,还没想出所以然……
    “怎么,你没听见我说话吗?”
    熟悉的威压降临头顶, 重如千斤, 压得他无法喘气。
    累双腿一软, 砰地跪倒。
    “啊—”
    惨叫旋即响彻整个房间。
    累循声望去,这才发现无坚不摧的蜘蛛丝嵌进了乱步的肉里, 几乎勒断他的手腕, 而丝线的另一头正紧紧地缠绕在他的指尖。
    累感到抱歉, 他不是故意的, 想必是刚才剧烈的动作产生的连锁反应。
    累没有感到抱歉, 他就是故意的, 他悄悄压抑唇边的笑容。
    “属下告退。”他忙不迭地用细弱蚊蝇的声音说,转瞬消失不见。
    “哼。”
    鬼舞辻无惨对胆小鬼不屑一顾。
    他的视线重新回到江户川乱步的身上,挑唇一笑, 缓缓走近。
    踢踏踢踏—
    “哪怕变成了鬼,你还是这么怕痛。”他漫不经心地揶揄道。
    “不。”乱步猛地抬起头,望向无惨的目光是离弦的利箭,他虚弱一笑:“我大叫只是为了满足你特殊的癖好。”
    无惨不置可否,他爬上了绑有乱步的床。
    “你觉得累刚才是故意的吗?”
    无惨凑近乱步苍白的脸颊,观察他覆满额头的细密冷汗。
    真是个倔强的家伙,他心想。
    “因为他怨恨我?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