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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
    童磨斗胆抬头,常年悲天悯人的瞳仁写满疑惑。
    “喜欢是什么?”他真诚反问。
    “……留下你的票,滚出去。”
    “……是,童磨告退。”
    把容纳250人的极乐教经营得如火如荼的童磨不懂,为什么领导莫名其妙就怒了。
    算了,大人总是这么阴晴不定,他都习惯了。
    童磨理了理和服的下摆,正要隐身,无惨蓦地叫住他。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容忍你胡言乱语吗?”
    “?”
    “因为,把你大卸八块会弄脏我家。”
    打扫起来实在太麻烦了。
    *
    乱步和中岛刚出电车,就下起了磅礴大雨。
    两人并肩挤在那把小小的透明伞下,勉强躲过了变成落汤鸡的命运。
    中岛一边悄悄把伞往乱步那边斜,一边啧啧称奇:
    “还好月彦先生有准备。不过,我明明提前看了天气预报,没说今天下雨啊?难道月彦先生在这方面也比较敏锐吗?”
    “……闭嘴。”
    江户川乱步闷闷不乐。
    任何让他意识到无惨优于自己的地方都能瞬间破坏他美好的心情。
    过了一会儿,两人走进武侦大楼。
    中岛擦了擦头发上的雨水,小声打了个喷嚏。
    两人还没走到侦探社门口,里头火热的讨论争先恐后涌入耳朵。
    是谷崎直美的声音。
    “你们抢到那个玉壶展的票子没有?”
    乱步和中岛对视一眼,看后者不好意思地揉了揉湿漉漉的头发。
    他推门而入。
    “早。”
    打招呼的声音也因为下雨天低沉少许。
    “早上好,乱步先生。早上好,阿敦。外面下雨了,直美给你们端杯热茶,怎么样?”
    “谢谢直美(小姐)。”
    江户川乱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托腮昏昏欲睡。
    过了五分钟,伏案奋笔疾书的国木田从堆积成山的文件中抬头。
    他托托鼻梁上的金丝边镜框,瞥了眼墙上的钟,转向江户川乱步。
    “乱步先生最近来得越来越早了。”
    “……”
    乱步没接口。
    国木田这家伙过于一本正经,以至于他无法判断这句话是赞叹还是嘲讽。
    思索间,谷崎直美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水靠近。
    “乱步先生,您的茶。”
    “多谢。”
    虽然他认为这种倾盆大雨的天气,不会有人上门咨询。领着工资睡觉也挺爽的。
    “直美直美,我也想要一杯。”
    江户川乱步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当然是谷崎润一郎。
    整个侦探社,除了他没有人会用这么可怜巴巴的口吻和直美说话。
    只见橘发的少年趴在桌上,眼下惨不忍睹的乌青让他可以直接cos某国的国宝。
    “想得美!”
    直美转身,乌黑的长发在空中划过美丽的弧线,差点打翻乱步手里的热茶。
    “……又发生了什么吗?”
    天地良心,乱步不是真心想知道,只是碍于润一郎求救的视线罢了。
    果不其然,这句话刚说出口,直美就猛地抱住他的胳臂,倾诉欲爆棚。
    “乱步先生,你听直美说呀。昨天那个家伙说要给直美买玉壶展的票,所以直美就安心地睡过去了咯。结果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乱步略一沉吟:“润一郎也睡过去了?”
    “是的!”
    谷崎直美愤怒地直跺脚。
    乱步瞧那微微震颤的地面,不由担心楼下的邻居会不会稍后就上门投诉。
    “不过看在润一郎也熬夜很久的份上,直美就原谅他吧?”
    毕竟听说这位同僚的睡觉时间是晚上十点半。
    “……”
    几人正僵持不下,国木田用他暗藏愤怒的声音说:
    “太宰治又迟到了,居然敢比乱步先生到得更晚。”
    乱步:“……”
    所以说,国木田刚才确实是在嘲讽他吗?
    下一秒,太宰治踏着话语的尾音推门而入。
    “早上好,各位~”
    国木田:“已经快中午了。”
    此时,时钟的指针指向9:50。
    乱步:“太宰,难道你今早又去实践什么新的死亡方法了吗?”
    太宰治闻言笑开,隔着乱步那张乱糟糟的办公桌与他对望。
    “那倒没有。不过,我即将收获新的自杀灵感。”
    他说完甩了甩手上的纸质票。
    谷崎直美眯眼看了看,三步并两步冲上去。
    “太宰先生,这不是“玉壶”的展览票吗?你怎么会有?还是纸质的?”
    “噢~童磨给的。”
    “童磨?”
    乱步的眼前浮现出那个总是穿和服,手持折扇,唇角带笑,悠然自得的男人。
    简而言之,是和鬼舞辻无惨截然不同的存在。
    直美没有说话,眼里满溢的恳切说明了所有。
    乱步毫不怀疑,此情此景,她只缺一方咬在嘴里的手帕。
    “直美想要吗?”
    太宰治善意提问,声线清朗。
    “……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只有一张噢。”
    他拧着眉,眼尾遗憾,唇角带笑。
    “……”
    谷崎直美的眼中轮番上演各种情绪。
    渴望,挣扎和焦灼。
    沉默随着时间蔓延。
    直至她美丽的黑眸归于沉寂。
    女孩低下头,沮丧又坚定:
    “算了,如果不能和我家的废物兄长一起去,那我还是不去了!”
    说罢,她转身跑进茶水间,只留给众人一个倔强的背影。
    一阵风刮过,座位上萎靡不振的润一郎消失无踪。
    中岛:“感人至深的兄妹情。”
    国木田:“直美是个好姑娘。”
    乱步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太宰,你再度化解了谷崎兄妹的矛盾。”
    虽然这种事每天都可能发生十来次吧。
    太宰不置可否。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艺术展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周围人议论纷纷的模样像极了真壁诚离奇死亡那阵。
    跟风吗?
    太宰治舒服地躺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撑着后脑勺。
    “乱步先生没听说吗?‘被诅咒的玉壶’,多么诡谲呵。我认为受诅咒而死必定会留名青史吧?”
    “……”
    *
    晚餐时间
    江户川乱步和无惨相对而坐,新闻里依旧播放着开展第一天人满为患的盛况。
    名侦探咬着筷子,回想起侦探社的交谈。
    “欸,无惨。你到底认不认识这个开展的人啊?”
    鬼王停下夹菜的动作,神情淡漠:
    “你想干什么?”
    “嗯……”乱步难得欲言又止:“算了,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