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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说到游轮……这次‘港姐’选美的决赛是在赌船上进行的,第一名据说是姐从亚视搞到的一个小演员,艺名还和你很像呢……”
陈宝祺愣了愣,抬头看向阿芬,轻声道:“啊……那个……就是我……”
阿芬有些迷茫,道:“……哈?”
陈宝祺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那个第一名,是我。”
阿芬深吸一口气,摸了摸陈宝祺的胸,缓缓吐出两个字。
“我……丢。”
第42章
蒋正一行从澳门返回香港的时间是当月十五号,距《龙虎豹》特别制作的港岛夜总会小姐总决赛选手泳装、内衣照特辑发布时间还有三日,所以阿芬和那些没有登上赌船的“业内人士”一样,只知道决赛的排名,却还没有机会见到之前参选的应召女郎。
知道陈宝祺就是得到“砵兰街皇后”桂冠的“陈宝儿”,阿芬简直要乐疯了,她很清楚今次之后,陈宝祺的身价也会水涨船高。之前,富丽的头牌是邓嘉莲,同样是跟马夫做事,她不仅有自己的房子和轿车,更有一定范围内选择客人的自由,就连老板平日对她都是好言相待,而其他小姐完全不同。
虽然砵兰街的所有场子都是字头在管,很多时候也自带江湖习气,但在其中揾食的女人们并不像他们那样,可以凭借年龄、阅历来论资排辈。混社团的四九仔们不论出身何处,只要够狠够恶便有很大机会出头,待到名动一方时自会分到地盘。这些人即使年岁渐长,体力脑力大不如前,只要不被人斩死,就能靠着曾经为社团立下的功劳和苦劳得到丰厚的收入。但做小姐就全然不一样,所谓“笑贫不笑娼”,又所谓“跟红顶白”,在砵兰街最重要的就是够红,而女人的青春只有那么几年,如何在年轻貌美的时候赚取更多的钱几乎是应召女郎们每天都在苦思冥想的事。砵兰街有许多夜场,每个夜场都有小姐,更有一部分曾经做过红牌,但如果有心关注她们的人生轨迹就会发现,能够抓到金龟婿或者独自精彩的实在少之又少。大多数的女人就像烟花,在深夜里短暂地燃尽一点点风采,韶华逝去后因为无钱维持流水般的花销,只得日复一日的出卖皮肉,最终染上恶疾,死在出租房内无声无息。
当然,年轻美丽的她们大都认为自己会是旁人眼中幸运的那一个。
起码在此时的阿芬眼中,陈宝祺就是当之无愧的幸运儿。
“砵兰街皇后”的名声已经非常惊人,不仅是在富丽,甚至可以说在整个港岛风云场,陈宝祺都是当之无愧的身价第一。而身价的提升又带动地位的提升,每个人都知道“陈宝儿”是被无数豪客投钱捧出的冠军,尽管他归来后还没有在富丽露面,但上至老板,下至普通小姐,都已准备好好庆祝一番。
“哇,这次发达啦!”
好友的形象在眼中变得金光闪闪,阿芬搂着陈宝祺欢快道:“姐有什么好关照呀?不如先把阿那个姣婆套麻袋打一顿,或者抢她一个月的客人先?”
阿芬所说的话绝对可行,以陈宝祺如今的地位,别说找人教训自己场子里的小姐,就算真的要赶她出去或者收她的尸都算不上什么大事。外面多得是人想见陈宝祺,甚至不用他亲自发话,只要说一声阿让自己不满意,第二天对方就会在砵兰街没得做。当然,阿芬也知道以陈宝祺这种软绵绵的性格,别说套阿那群人的麻袋,估计就连口头骂上几句都不会。
看着好友眨巴眨巴的眼,以及“你真要这么做吗”的乖巧神情,阿芬举起双手摆了摆,道:“算啦,当我没说过。你杀伤力太大,我就担心姐一开口,第二天店后面多几个死人……”
她笑了一下,道:“不过呢,去吓吓她们还是不错的。哼,之前这群贱人一个两个没少欺负你,这次大好机会,我们绝对得显显威风……对了,阿应该也不知道‘陈宝儿’就是你本人,过几天办庆功会的时候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记住别随便得罪我……嗯,主要是别得罪我的靠山姐,嘿嘿。”
话题谈到了其他小姐,陈宝祺也顺便问了一下阿芬和阿的名次之争,结果居然还不错,港岛夜总会小姐选举的前一百位里,阿芬得了第八十二位,阿则是八十七位。不过也有些预料之外的事,譬如阿身后的小跟班因为前些日子被一名银行经理看中,瞬间得到不少钱款冲击榜单,甚至进入了前八十位。阿芬与阿比较时,本以为对方要借此嘲讽自己,但阿被自己跟班超过的打击竟然大于被仇人超过,很难得地没有和阿芬吵成一团。
闲话片刻舞场的事,两人又谈起了蒋正。阿芬并不知道蒋正就是富丽的实际管理人,听说对方很支持陈宝祺选夜总会小姐,言辞还挺激动。
“哗,水鱼哥真的很懂,捧自己女人做砵兰街皇后,带出去都有面子……”
陈宝祺本来想说是自己主动要求帮忙,但话到嘴边又不知该怎么和阿芬解释,似乎要从那日遇见杨耀东、邓嘉莲开始讲,可很多事情自己又不太清楚,所以也只是轻轻应声加点头。
“嗯……是……是呀……”
闻言,阿芬又笑着询道:“说到这个,平时你一定很让他满意啦,不然怎么愿意出这么多钱捧你……喂,讲实话,出海旅行是不是度蜜月,每天搞来搞去!我教你的那些绝招用上了没?”
陈宝祺听罢两颊都泛起粉色,有些不好意思地避开对方热情的目光,轻声道:“……没……没有啦……”
阿芬当即惊讶道:“哈?我教你那些没用?丢,水鱼哥他下面……没问题吧……”
陈宝祺小声辩解道:“不……不是那个意思……因为在游轮上的时候,一直在准备选美比赛,没有……没有做……”
阿芬笑了笑,道:“也是,让那些咸湿佬看到你脖颈有咖喱鸡,想也知道被水鱼哥屌过啦!怪不得……啧啧,今天见面就感觉你魂不守舍,原来是因为性饥渴……”
陈宝祺直接把脸埋进了臂弯,半晌幽幽憋出一句话来。
“真的……很明显吗……”
因为这几日太忙,对方出现在别墅的时间不多,偶尔回来也是深夜。陈宝祺等过蒋正一次,被凌晨回来的男人抱去床上睡觉,并禁止他再熬夜等待。此后,陈宝祺再没有再客厅待到很晚,但相思之苦却丝毫没有得到缓解,况且他也不想打扰对方,便从来没对蒋正说过心中的想法。
他还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
阿芬捧了他的脸,伸手捏住陈宝祺软软的脸颊,道:“不是明显……是非常之明显呀姐!”
陈宝祺羞怯地垂下眼帘,不说话了。
阿芬有些八卦地推了推他的胳膊,道:“水鱼哥这几天也没碰你?”
陈宝祺微微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