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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舒服。
    其中最好的地儿当然一开始就被民兵给占着了,官军凑合了一晚上一大早起来就带着家伙去找民兵的麻烦。
    听说闹的挺大,几百号人拿着各自的武器对峙,有的暴烈一点的已经扭打在了一起。
    这话儿是原夜传给我的。
    他说是两边殴得厉害,自己却一副老神在在看笑话的样子,模仿着两边的人争吵。
    “这一边的人说,麻痹的没眼色见的还不给军爷腾地儿?屁股烙在地上了?”
    “那边的说,谁还不是替大商打仗的,龟孙子别在爷面前卖弄,再不滚要你们好看!”
    “这边的又说,一群苦寒之地的废民,编制都没一个,迟早让你们滚蛋!”
    “宿亥军士便说:皇帝都没说话呢,疯狗倒开始乱叫了。滚,麻利滚,数三个数,再不滚请你们吃刀子。”
    我有些耐不住:“原夜,你看朕笑话呢.....”
    原夜摆手:“真不是看笑话,就打呗,谁拳头硬听谁的,当时宿亥这群人也不都是不服管的亡命之徒,打呗,一个个打服了,再给点好处,不就整得服服帖帖的了。”
    我不说话了,巴掌蜜枣,谁特么有我懂?
    “你都不用出面,这点小事,你一个皇帝在中间调停,有意思么?我来之前已经通知林景了,等林景把这些傻逼给打服了,你再安抚一下,许一点好处,保准出来就是一支能打的正规军。”
    “不行,我得去看看。”我还是安定不下来。
    林景在外面打架,我在帐子里呆着,这叫什么事,再说了林景就是功夫再好,也难免有拳脚无眼的时候,要是被那群渣滓给打破相了,心疼的不还是我商诀?
    原夜掐了掐手指:“你现在去估计都快打完了,刚好去收个尾。”
    原夜说得没错,是快打完了,毕竟朕还在呢,两边都不敢动真格的,说是冲突对峙,也就是气势上比较唬人,
    林景手持黑色重剑,未开刃的刀鞘斜斜抵在那名李姓将军上,他粗喘着气,扬眉说了声“承让。”
    我刚想夸林景真聪明,知道擒贼先擒王,就看到官军队伍里十几个人蔫巴着捂着胳膊大腿,低垂着脑袋都不愿意去看林景。
    林景声音不大,却足以震慑众人,那些拿着刀剑的官军恍恍惚惚卸力,看着蜷缩在地的李将军,再看着林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少顷才有人试探着叫唤:“林将军.....”
    林景皱眉:“别喊我将军。”
    “可,愿赌服输啊......”
    我大概知道他们打了个什么赌了。
    林景收了剑,背负在身后,退到宿亥军士那边,微微侧头:“愿赌服输,你们都给我听话,谁要再敢造反给陛下找不痛快,按军法处置,绝不姑息。”
    “但,不必喊我将军。”林景一甩汗,微微一笑。
    我站在暗处,用手捅了捅原夜:
    “喂,林景平常都这么帅的吗?”
    原夜却皱着眉:“...林景怎么脸这么红,不该的啊,他功夫比之前弱了.....”
    我却知林景大约是下体锁着环,大开大合时拉扯到阴唇,不是疼了就是爽了。
    原夜犹在不忿:“你该监督林景练功的,他光顾着伺候你,连功夫都落下了。”
    我当然要帮着林景说话,酝酿了半天对原夜说:“林景在备孕呢,天天练功像话吗?”
    他顿时被我噎住,却依旧对林景的功夫耿耿于怀,嘴里嘟囔不停。
    我不理原夜,依旧看着林景,他被宿亥军环绕,黑色巨剑挡住了他一半的身子,依稀可见身姿挺拔。
    林景对自家人可就松快多了,带着笑意骂道:“跟你们说了没有,不准挑事,是谁管不住自己那张嘴的?”
    十多个人自觉站出来,还是有些不服气:“那是他们先过来招惹爷爷们的,我们是...正当防卫....”
    林景把巨剑支在地上,点其中一个最是不忿的汉子:“你还有理了?”
    他叹了口气又说:“也没说不让你们找官兵切磋,知道什么是切磋吗,非要叫叫嚷嚷弄出动静来,让人都知道咱们这些民兵出身的都是没规矩的地痞流氓?”
    那汉子萎了:“咱知道了,以后不这样了。”
    林景举剑指向校场:“列队,把武器背上,你们几个,围着场子蛙跳十圈。给我长长记性。”
    那十几个人苦着脸哭天抢地,倒是很听林景的话,也不再说什么,把刀剑背在肩膀上,屈腿下蹲,排着队蛙跳开去,那群官军目瞪狗呆地看着这一行人围绕着校场整齐划一地蛙跳。
    本是滑稽的惩罚,可这种惩罚一旦带上理直气壮的峥嵘气势,就显得并不滑稽,而是,让人肃然起敬。
    都是当兵的,谁不懂令行禁止的一支队伍训起来有多难?
    林景站在一边,叫其他兄弟们拿着十几壶水,等受罚的人软倒在终点上,就笑着扶着一个个软成烂泥的汉子,喂他们喝放了盐的温水。
    嘴里犹在骂骂咧咧,却对林景的处置没有什么不满。
    多是“老子再也不和那群官军说话了晦气!”
    又或是:“盐放的多了吗,这水也太咸了,齁死我了.....”
    我瞧着,不自禁开口评价:“林景,是个将才。”
    原夜撇着嘴附和:“是啊。”
    我手摸着扳指,难得沉肃:“若没有朕,林景应是个将军,千军万马,任他差遣,只跪天地,挥洒自在。”
    “商诀,这你就错了,”原夜拍了拍我的肩膀,“林景说了,若没有你,他就该认命了.....多亏了天上皎月的一抹清痕照拂,长在烂泥里的种子才会憧憬外面的世界呢。”
    “将才又如何,他最想的,还是陪伴在你身侧。影卫也好,侍人也罢,废尽一身武力也罢。我都已经明白了,你可别钻牛角尖,舍不得将才留林景一个人在这当什么劳什子的将军。”
    原夜又不放心地嘱咐我。
    “不会”,我摇头笑道:“这极寒之地,少他一个,只是稍显失色罢了,可朕的帐子里,却万万少不了一个林景。”
    林景若是烂泥里溺毙的种子,我便拉他出来,固在怀里洗去他周身的尘土;
    林景若是横刀策马的将军,我也只能狠心折断他的羽翼,禁锢在旖旎暧昧的宫床帐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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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林景帮忙,官军和民兵的气氛就好了很多,宿城这些泥里滚出来的汉子本也就不讲究吃住,甚至有些专门把自己的帐子让出来给京城来的娇气公子。
    官军里有些懒散的人,天天看着宿亥士军出操,每每经过官军时都要爆喝一嗓子挑衅一声,也被激出了血性,照着宿亥军的规格,操着家伙负重训练,是越来越有一支队伍出来的样子了。
    不能说彼此间一点龌蹉都没有吧,也至少已是打成了一片,做不成挚友便做损友,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打完了便搂在一起弯弯扭扭行进,立刻就忘了之前的不愉快。心大的很。
    原夜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