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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张大人,我对您一直是高山仰止。三患五耻,乃君子大忌,您饱读诗书,不会不知。”
    张炳忠被架在了高高的“君子”位子上,只能停步。
    张炳忠清了清嗓子:“我对你的心,你自然会知道。我先前是被李准这奸人蒙蔽,以为你横尸野外,不然就是刀山火海,也要去救你。好在我日前得了消息……”
    叶妙安笑笑,一派温柔颜色:“我有一事,一直想不通,您是从何处得了消息?”
    张炳忠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李准以为他把露出的马脚都清干净了,万万想不到,自己那名叫左怀恩的心腹背叛于他,给我父亲托信投诚。”
    他顿了一顿,好像口干,又似乎有些后怕:“还好父亲这几日身体欠佳,缠绵病榻,书信都是我读给他听的,不然……”
    叶妙安了然似的,接了话:“不然要是令尊知道了,我定成了要挟李准的把柄,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张炳忠原是为了叶二姑娘的美而动心,没想到她如此冰雪聪明。他怕叶妙安气馁,安慰道:“放心,你在我身边,再无人能动你。”
    叶妙安不置可否,淡声问:“那张大人说我母亲病重,是骗我的么?”
    张炳忠觉得眼前的人好像一副美人画,盈盈一握的腰,微微垂下的羽毛似的睫毛,间或闪过眼里水似的的秋波。她腰板拔的挺直,别有一番不屈的态度。
    他沉吟道:“你若是不信我,去问问春兰便知。”
    叶妙安点点,没再说什么。
    张炳忠出身好,长得俊,偶尔去歌楼画舫都是姑娘们投怀送抱,因此在男女之事上,是有几分傲气的。既然叶妙安没有流露出让他留宿的意思,他也不想第一天就当个登徒子,于是告辞而去。
    叶妙安望着张炳忠走远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二姑娘,我……”春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立在一旁,表情局促。
    叶妙安站起身来,把她拉到跟前:“姨娘的事,你和我细说说。”
    她看春兰还是一脸局促,态度更温和些:“有些事,你也做不了主,我自然不会怪你。”
    春兰一脸感激,除开这么一件不光彩的事,她对自己的主子是实心实意的:“姨娘先前以为姑娘没了,发了回癫,但不多日就好了。夫人一直给她送药,她都不肯喝。然后那日,我被叫出去,回来的时候……”
    ……
    回来的时候,宋姨娘被几个丫鬟团团围住,按在榻上动弹不得。
    春兰尖叫着冲过去,被一把拦住。
    玉娟灌完了药,保证碗底一滴没剩。方才转身,抽出鸳鸯帕,把指尖上那带出来的一丁点棕色药迹擦净,颇为不屑地对春兰说说:“没见识的,叫唤什么。姨娘不识趣,你也不识趣么,这都是夫人好心送的,保管药到病除。”
    宋姨娘被灌了这么一碗浑汤,说不出话来,只管趴在床边干呕。
    玉娟眉毛一拧,吩咐边上的小丫头:“给我看好了,别叫姨娘呕出来,这东西金贵着,剥了你们的皮也赔不起。”
    ……
    这厢说完当时的场景,春兰垂下泪来,把腰间掖着的巾子抽下来,拭干眼睛:“自打喝了药,姨娘是一日不如一日,干的东西都吃不了,只能硬灌下些汤水去。再然后,张大人就带我来了这边,不知姨娘现在如何了。二姑娘,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原是不愿意的,架不住夫人劝……”
    叶妙安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自己没有责怪她。
    “姨娘真是命苦。”春兰惋惜道。
    听了这话,叶妙安不知为何,突然想笑。
    什么是命呢?
    “那被煮了吃的婴儿,不得全尸的饿殍,没作恶的好人,凭什么落得如此下场?世上的事,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老天可有个判定?”
    耳边好似轰隆作响。这话是李准先前说过的,叶妙安冷不丁想起来,只觉得彻骨的寒。
    回忆纷至沓来。
    架着她仓皇进宫的车,旁人脸上幸灾乐祸的笑,莫名被斩断的好姻缘,不闻不问的骨肉至亲,一一浮现在眼前。
    那些人打着父慈子孝的牌坊,害她不够,还要害她的生母。她守规矩,讲尊重,换来的是对方恨不得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叶妙安若有所思地说:“是田夫人给的方子,玉娟喂的药?”
    春兰点点头,心里有些打鼓。她原想叶妙安怎么也得给她点颜色,或者痛哭一场,可是二姑娘面上沉静,不知在思寻什么。
    她跟着二姑娘多年,知道她人好心善。
    但是这回再见,总觉得她和之前比,哪里不太一样了。
    ☆、慈航普度
    御马监院内。
    赵常知道自己这回办事不利,追悔万分,不敢直视李准。可是等了半天,主子责罚的话都没有落下来。
    他抬起头偷眼瞧,李准面无表情,一手捻着补子上的搭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