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延暖的食指指尖抵着杯壁，凉丝丝的触感缓缓传上来，很舒服，“我大学读的是金融专业，后来觉得没意思，就直接找了份工作。”
    这是真话，只不过不算完全。
    金融没意思是真的，但这不是她直接来找经纪人这份工作的理由。
    只是林凌面不改色，也不知道他听出什么没有：“很厉害。”
    “什么？”延暖怀疑自己听错了。
    林凌重复了一遍，语气认真：“你很厉害。”
    延暖疑惑地看着他，没懂他为什么突然蹦出这一句来。
    “你能够在大学毕业就转行，而没有继续进修，想必是因为你当初的成绩很不错，做了经纪人短短几年，就带出一个影后和影帝，即使有运气加成，也不能否认你的能力，无论做什么都能做到最……林凌看着她，说，“很优秀。”
    此话一出，即使是并不为他人评价影响的延暖都愣了愣：……谢，你也很厉害。”
    这句话是真心的。
    可不是厉害嘛？她什么都没说呢，就已经把事实推理出来了。
    这种推理能力，她确实比不上。
    不过这不妨碍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化，延暖也越来越放松。
    过了二十分钟，延暖把空酒杯放在服务生的托盘上，脸上的笑容略微淡了淡：“林总，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
    林凌与她并肩往门口走：“你自己回去？”
    不等刚刚那个叫她“二姐”的家伙？
    延暖用下巴指了指门口：“司机在外面，我来的时候自己一辆车。”
    她刚刚看过了，那两个人忙着呢，一时之间是不可能和她一起走的，等上了车之后她再发消息说一声就可以了。
    延暖在门口褪下身份牌，递给服务生，一迈出门，还没等察觉到冷意，肩上就又是一沉。
    这一次，她什么味道都没闻到。
    “林……延暖本能地想把西服拿下来，“我不冷的，你还是自己穿吧。”
    林凌没伸手拦她，只说：“没事，你先穿着，晚上风凉，等你感觉到冷就已经感冒了。”
    他话音刚落，一股风就刮了上来，不仅不冷，还有点舒爽的凉快。
    只是室内空调温度调的有点高，她身上出了一层薄汗，现在被风这么一吹，还真有点冷了。
    因此，延暖暂时打消了把衣服拿下来的念头：“那好，林总，我回去把衣服洗一下再还给你。”
    昏暗的夜里，林凌肆无忌惮地凝着她，延暖身材娇小，个子也矮，披上他的西服就显得更小了，他默默把手放进裤子口袋里，压住自己想要献出一个摸头杀的强烈意愿，说：“没事，上车吧，外面冷。”
    延暖点点头，抬脚朝自家车的方向走去，司机早在她出现在门口的第一秒就从车上下来准备好为她开门了，延暖弯腰坐了进去，司机关上门，回到座位上，启动车子。
    车窗缓缓降了下来，延暖朝着站在门口的林凌颔了颔首，得到对方相应的回应之后，她才转过头，说：“走吧。”
    林凌紧紧盯着车移动，直到连汽车尾气都彻底看不见了才缓缓收回目光。
    摊在口袋里的手轻轻晃了两下，他面无表情，仍是一如既往的那副样子，然而几秒之后，似是考生下考场之后确定自己对上了正确答案一样，他缓缓地勾唇，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车里，延暖已经把西服拿了下来，简单折了下就放在了一边。
    印象里，她从前也曾经做过一样的动作。
    只不过，曾经那件西服，只是几百块钱的普通款，远远没有现在这件的高级和质感。
    *
    延暖回到延家时，三层楼的灯都还亮着，客厅里只有卢姨在。
    车一进院子卢姨就看见了，延暖进门的时候她站在门口迎了迎。
    “二小姐回来啦？”
    延暖嗯了声，把挂在臂弯处的西服递给她：“卢姨，把这个洗一下，再熨一熨，我明天走的时候要带走。”
    卢姨接过衣服，应道：“好，我现在就去洗，明天给你送上去。”
    延暖点点头，又加了一句：“别让其他人知道。”
    这个“其他人”，指的自然是除了她们两个之外的所有人，卢姨意会点头。
    知道她做事向来有分寸，延暖放心地上了楼，她没忘记出发前延启琛央的要求，便先去小孩房间看了眼，空无一人。
    而且房间整洁干净，床铺板正，不像是有人动过的样子。
    延暖心下有数，走之前她让两人回房间玩，小孩子觉大，玩玩就困了，想必今晚就睡在了延子期房间里了。
    她没再特意去看，径直回了房间。
    第二天，午饭过后，延暖便打算送延子期回学校。
    她在前面开车，延子期坐在副驾驶。
    “姐，你什么时候去江城啊？”
    延暖拐了个弯，眸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