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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倾晴没经历过这些,只以为对方心善,问:“若那些东西不好又难吃,你姨娘该当如何?”难不成真的要自个儿吃了?
别看贺倾晴上次在老翁跟前大手大脚,实际心门清着。若老翁摆卖的东西不好,她又值同情心泛滥,直接送银子便是,才不会勉强自己。
“自是赐予下人。”
贺倾晴诧异:“如此岂非浪费?”
林艺蕊讥讽:“目的既达,何来浪费一说?”
贺倾晴眨了眨眼,似懂非懂,观林艺蕊的脸色,没有再询问下去。
几人又逛了一会儿,白雅困且乏,提议去满香楼觅食,众人表示赞同。只是今日的满香楼大厅皆满,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雅间。
果然,小二哈腰道:“不好意思几位小姐,今日人有些多,已经没雅间了。”
三人有些失望。大厅人满为患,其中男子居多,有些自诩风流之人已频频注目。她们不好坐于大厅,正准备离去,一掌柜模样的人匆匆走来,擦了把额间的密汗,和气道:“几位小姐请留步,楼上刚好还有一个雅间,小的这就带你们过去。”
小二一脸莫名,心里纳闷,除了老板独留的那三间,不是早就没雅间了吗?莫非这几位小姐与老板相识?
正准备打道回府的莫瑜敏瞧着白雅的背影,心思一动,转身往楼上走去。
白雅等人只以为她们运气好,适逢捡漏,点起菜了毫不手软。很快,主子一大桌,丫鬟一小桌,上面摆满了满香楼独有的佳肴。
“虽说来一次,肉疼得紧,但如此美食,值我掏空半边荷包。”贺倾晴捻起一块玉带糕,吃得一脸满足。
白雅倒没什么压力,自上次满香楼没钱结账一事后,她的零花钱竟然涨了。她怀疑文世洳死后给白谦留了巨款。
“小雅,帕子!”
白雅分神将帕子递过去,贺倾晴早在看她用的时候就生了奇心。
“不知是什么料子?薄如蝉翼,色如冷月,有如此好物,莫怪你看不上彩轩楼的丝线。”
白雅近日对刺绣生了兴趣,前不久画了一个小样,兴致上头,便生了买丝线的心思,奈何有几个颜色至今未找着。
“是冰蝉,若喜欢我改天给你们送去,我那刚好还留两匹。”白雅语气一顿,又道:“这料子颜色不显,用来做里衣最好不过。”
贺倾晴与林艺蕊都是被世家浇养的小姐,有些忌讳,她不必明说,自是懂的,冰蝉到底是个稀罕物。
贺倾晴笑道:“那我们就笑纳了!只是待会我们还要继续逛吗?找你说的孔雀蓝?”
林艺蕊有些乏了,道:“刚刚能去的地方都去了,若实在没有适宜的,不妨再等些时日,春闱后,外商就要进京了。”
每年春夏,为活络商贸,朝廷特赦关口,允许少量外商持凭证在特定的时日进京贩卖。然而,春闱之前,未免人口紧张,住所不足,又或为了士子的安全,外商是不得进京的。
如此想来,等的时日长了些。且兴致已起,耽搁不得,难不成找白谦?
白雅心里摇头,白谦近日潜心备试,不好打扰,倒不如找清月试试。这半年来,清月俨然成为了如轩苑的半个管事,有时候与她沟通比和茗泉等人沟通要省事。
她一边思索如何开口,一边夹着面前的莲子糕。
林艺蕊见莲子糕快见底了,忙挪向自己,皱眉道:“再吃就要被你吃完了。”她对莲子糕没多大兴趣,怕就怕……
白雅想掏帕子擦嘴,发现帕子在贺倾晴手上,只得作罢,道:“我正长身体,不易发胖。”
林艺蕊把帕子扔到她怀里,嗔恼道:“谁担心你胖了!”
白雅笑了笑,她发现林艺蕊总爱矫情,与安素姗那种虚伪的矫情不同,她是傲娇的矫情,有时候有趣得紧。
“说来外面为何如此吵闹?”林艺蕊被白雅看得俏脸微红,她原先是不待见她的。
白雅知道对方在转移话题,没打算戳破,且外面确实有声响,似有人在辩论。
贺倾晴将小二招来,问:“小二,外面怎生如此热闹?”。
矮瘦的小二顺溜道:“回小姐,外面有几位秀才在争论渝州水患一事呢!”
“渝州水患?那不是朝廷每年夏日最为头疼之事吗?这些书生还未当上官,倒开始对朝廷之事指手画脚了?”贺倾晴出身将门,对文绉绉又无所奉献的书生难免轻视。
“小姐有所不知,这一个月来,参加春闱的考生陆续进京,一些有抱负的,自然想在人多的地方露个脸。小的说一句不害臊的话,满香楼乃阳安城名流之地,坐在雅间的皆如小姐们一般,乃身份显贵之人,故每日吸引了不少考生或在此辩论或吟诗作画。若哪位才子语出惊人,恰好入了贵人的眼,那是天大的富贵啊!”
确实如此,达官贵人素来喜欢在春闱之前物色几个有潜力的寒门士子,提前庇护,以彰显自己的爱才之心。
若高中,自成帮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