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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
“不过,不过是先前跟亲戚做了点生意,赚了点钱,准备日后回家养老的。”他边说边合上盖子,神色上却有些掩饰不住的慌张。
王福跟了赵霁多年,加上先前又出了金娘这档子事,哪能轻易让他蒙混过关,“我记得你先前入府时,明明上报自己在白城无亲无故,怎会平白无故来了个亲戚?”
秦管事支支吾吾道,“先前是没有,也是,最近才联系上的。”
王福冷笑,“许久不联系的亲戚,一来就给你这么好的发财门路,日进斗金,天下居然还有这等好事?”他顿了下,见秦管事脸上已有薄汗,厉声道,“还不从实招来!”
秦管事扑通一声跪下,“王总管明鉴,真的,真的是跟亲戚做生意得来的银子。”
“还敢嘴硬,来人给我拉出去,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饶命!王总管饶命!”
板子接二连三的落下,秦管事受不住,很快就招了,“是郑大人,是郑大人让我替他谋害王爷!”
他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皆大惊。
白城中的郑大人,除了知府郑大景,沈珍儿想不到第二人。那日在天香楼,色眯眯的样子忽然闪现在眼前,秀美紧蹙起来。
郑大景为何平白无故要谋害王爷?他不过是个小小的知府,就算当日在天香楼被王爷当场下脸子,却也不至于胆大包天到谋害堂堂皇后嫡子,堂堂的五珠亲王,莫非是有人指使?
饶是她不懂这些朝廷纷争,此刻也觉得有些冷汗涔涔。
就听王福嚷道,“郑大景让你做什么了,快说!”
“他让我换掉库房里的宝剑,只说换过的宝剑,剑身都浸染过药水,只要接触空气就散发出异香夺人性命。”
沈珍儿大惊,忽然想起那日出发前在花园中,碰见长生从库房里取出一把宝剑,想必已经是淬过毒的。算日子,如果今日王爷和少将军已到章州调兵,只怕不出三日就能到达北地,流寇暴动,赵霁怎会不拔剑自保?
书案上被风吹动的宣纸还在轻轻的翻动着,夫妇之道,参配阴阳,通达神明,信天地之弘义,人伦之大节也。那日好闻的龙涎香味仿佛又扑鼻而来,她仿佛又感受到了那双宽阔的大手传来的淡淡的体温,虽然算不上热烈,但足以让她留恋。
“来人,快……”
王福还来不及吩咐,就听沈珍儿嚷道,“王总管,王爷性命攸关,我立刻前去报信!”说完,不等王福回答,人已经像离弦的箭似的冲了出去。
有多久没骑马了。
耳畔呼呼的风声快得让她来不及思考。翻身上马的时候,脚上一个趔趄差点摔下马去,可想起王爷性命危在旦夕,她咬了咬愣是拎起鞭子,狠狠的抽了下去。
日头依然毒辣,她没出过白城,可父母常年在外采办,她耳濡目染,自然之道章州的方向,如今只希望,王爷能在章州多逗留两日,让她快马追上他们。
除了在客栈打尖,她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策马狂奔。越靠近章州,路上流民越多,毕竟孤身一人,不敢夜间赶路,就算是白天也只敢走官道,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她已经换上了套男装,长发高高束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俊俏面首。
可事实是,在她没日没夜赶路的时候,赵霁和王慕已经领兵快马加鞭的出发了,他们统共只在章州歇息了一日,章州郡守原本还想招待一番,可思及北地的叛乱和饥民,赵霁跟王慕又哪能安心在这安乐窝里的享福。
北地流寇以张威为匪首,占据季城为根据地,抢夺下游富庶村落的粮食,灾民水生火热。
路上休息时,赵霁跟王慕分析了下地形图。
北地一带紧邻柔邑,而季城已经靠近边界,边防兵力受到牵制,张威正是看中了这点,才占城为王,肆意暴动,抢夺沿线村庄的粮食金银。
赵霁喝了口水,摊开地图对王慕说,“季城三面环山,一面临水,易守难攻,你是带兵统帅,可有何良策?”
“季城素来盛产生铁,依靠水路,运送生铁换取生活必需品,如今大旱,江水干涸,城内早已补给不足,只需强攻,不出几日,必能拿下这帮贼子。”
赵霁略微沉思,“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我听闻朝廷也曾派人招安过这匪首,但次次无功而返,这张威,听说作乱前不过是个镖局里的头头,怎么会如此顽固?你不妨查上一查。”
王慕眼中露出敬服,“表哥说的有理,我即刻派人去查。”
很快探子汇报。
原来这张威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年方十五的妹子,却在一个月前被那县丞给奸污了。他那妹子受不了侮辱,当时便已经投河自尽,所以这张威恨透了衙门和官兵,准备一反到底。
王慕皱眉问道,“那张威可有妻儿?”
探子道,“没有。”
“表哥,看来只能强攻了。”
赵霁拧眉不语。
傍晚行至离季城几十里外的金水镇。官兵安营扎寨,王慕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