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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什么陌生人从这里出去了?”
“啊?”夏薄然瞧着这位阿姨神定气闲的劲儿,恐怕是她一辈子都学不来的,她摸不清对方的底,怎敢随便说话,只好装傻充愣了,“阿姨,您算吗?”
郝母的脸上有一丝失望,“唉,这不是废话吗。”
夏薄然暗擦了一把冷汗,请问她现在除了废话还能说什么?总不能拍着胸脯说,我是你儿子的红粉知己俏佳人吧!或者说,你儿子讹我,然后······我们就“同居”了?
呃······她在说什么?
“那······阿姨你坐,我就先走了。”夏薄然心想,三十六计走为上,不管了,先撤为好。
谁知,郝母却叫住她:“哎,你打扫完了吗?”
夏薄然觉得头顶霹雳一声雷,干笑道:“呵呵,你看看我这记性,一看您来我紧张的都说错话了。”
郝母的态度很是和蔼,“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老虎。没事,你做你的,不用管我。”
“哦,好呀。”没办法,形势所迫,她只好硬着头皮应了。其实刚才一瞬间,她想直说来着,但是······好吧,为了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还是一演到底的好,总归这位阿姨是呆不长的,那就耗呗,她相信自己一定能挺过去的!
可是,她显然想多了。因为她完全低估了一个中年妇女的耐心,还有······寂寞。
郝母:“小姑娘,你多大了?”
夏薄然:“阿姨,我二十二。”
郝母:“哦,那你有兄弟姐妹吗?”
夏薄然:“没有,阿姨。”
郝母:“那你家在哪里呀?”
“阿姨,我是本地的。”夏薄然一边擦桌子,一边暗叹自己真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郝母:“那你平常住在哪里呀?”
夏薄然站在凳子上擦窗户,差点没站稳:“嗯,我······我租房子住,家里离市区太远。”这应该不算撒谎吧?
郝母看她又瘦又小,还要爬高上低的,不免心疼:“女孩子一个人出来打工很辛苦的吧?”
夏薄然手里的抹布“啪”地掉在地上,她又从凳子上下来,拾起抹布,再爬上去:“还好,还好。”一边不禁叹:嗯,干活不辛苦,可是演戏好辛苦!
等把整个屋子打扫完,夏薄然早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体力劳动倒还好,可要再加上脑力劳动,那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她要一边打扫,一边回答问题,一边防止露馅,脑细胞几近全数阵亡。
“阿姨,我打扫完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夏薄然脱掉了“工作服”,郝母不禁眼前一亮,站起来说:“哦,我也走,我也走。省得那小子回来,看见我又要啰嗦。”说完,还掏出了一千块钱递给她,“来,拿着,多了就算是阿姨耽误你的时间,让你陪我聊天的。”
“阿姨,我不······”夏薄然差点脱口而出她其实不是小时工,不能要这个,可又没法说。没办法,只好等郝墨回来还给他喽,“嗯,谢谢阿姨。”
夏薄然心想,这戏算是演完了,总可以开溜了吧。谁知······
郝母到了楼下,对她说:“小姑娘,你去哪里呀?阿姨送你吧。”
夏薄然使劲摆手,“不用了,不用了,阿姨。”
“哎呦,你客气什么,阿姨跟你投缘呢。”郝母连拉带拽地推着她往前走,不由她分说,便打开车门把她塞了进去,“走走走,阿姨送你。”
夏薄然乖乖坐进车里,对她甜甜一笑:“那谢谢您了。”
然而,面上含笑,内心却在咆哮:为什么刚才没有锁门?为什么今天要留在家里?为什么昨晚那么嘴贱呢?到,底,为,什,么!!!
夏薄然硬着头皮说了餐厅的地址,郝母把她放在了餐厅门口,“阿姨,谢谢您。”她下了车,跟郝母道谢,“您路上开车小心,再见。”
郝母环顾了一下餐厅的门头,再看看这个已经脱掉“工作服”的小姑娘,笑了笑便走了。
夏薄然看车子走远,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掏出手机给郝墨拨了个电话。
郝墨:“喂,夏夏。”
夏薄然长舒了一口气,“呼,你吓死我了,幸亏没占线。”
郝墨一头雾水:“怎么了?”
“你妈来查岗了。”夏薄然把从他妈进门到出门的情景一五一十地说给了他听,“我跟你说啊,你可千万别露馅,听见没?”
郝墨的声音有些冷,“为什么?”
夏薄然不禁翻白眼,合着说了半天都是在对牛弹琴:“废话。我都跟你串通好了,你再露馅岂不是傻子吗?”
郝墨顿时有些恼火,“夏薄然,你是不是真拿我当傻子了?”
夏薄然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
“没事。”郝墨缓和了情绪,问她,“你在哪儿?”
夏薄然很是茫然,“在餐厅啊。”
“在那儿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