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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宝贝儿子出门,恨不能将他囚在屋门里。
刀刀小胖脸一鼓一鼓,终是妥协答应,只随唐糖在家念书。
裘宝旸已然请了令,元宵之后便可去西京暗访席勐,由那个唤作钱本初的户头开查。唐糖居然推说恐怕走不开,要留在京城带孩子。
裘宝旸笑她:“你这个后妈当得真真比纪二那个亲爹都尽心。”
唐糖不以为意:“哼,自从听宝二哥讲述了纪二哥与谢小姐那个缠绵悱恻的故事,我便改了观点。席勐那条线,年前那一阵恐怕已是被有心人查烂了的,再查许多事情都走样了。宝二哥,曹四渠的案子,是不是仍在大理寺审?”
“曹四渠刺齐王,伤纪二……你想查纪二受伤的事?为什么?”
“宝二爷先别问为什么,只说能帮忙打听到么?一定要极秘密地打听,不惊动一个人,就你知我知,宝二哥有没有法子?”
裘宝旸点头:“没问题,白马道巷卷宗室的沈主簿是我兄弟,这家伙很贪杯啊。”
彼时裘宝旸正在纪二的书房同唐糖说话。他现在仗着纪刀刀待见自己,俨然敢跑来纪二书房坐着了,刀刀亦在书房玩耍,他既怕二呆,又忍不住要逗它。
二呆子被他逗弄得十分炸毛,气得盘在书桌上下不肯出,纪刀刀蹲身诱:“喵,喵,出来,鲫鱼算什么,红尾金龙好不好?可惜府上没好厨子,不然头尾骨皆炸成金黄,我可以省给你吃。”
说得正起劲,刀刀居然起身问了一句:“裘老伯伯,你们在说曹四渠?”
作者有话要说: 纪二:糖糖你能好好和我说句话么?
糖糖:呵呵,你先跟我说一句实话,我就好好同你说话
纪二:拖油瓶谈恋爱真的就那么难么?
☆、益王府
裘宝旸急了:“伯伯就伯伯,不要再加个老字了。”
唐糖只问正事:“刀刀, 你认得曹四渠?”
纪刀刀强撑着面子, 口气略有慌乱:“上两月来过一个刀疤脸的叔叔,刀疤是紫的,他自称是位神医, 给娘亲送了些银子与药, 又说他能给父亲疗伤, 让娘亲赶紧寻到父亲。孩儿将他打发走了。”
唐糖道:“他说他叫曹四渠?”
“正是。”
唐糖眼瞪大了, 裘宝旸连摇头:“不可能,曹某人是重犯,而且此案根本就未审结啊。”
“我之前都没关心,那个曹四渠是位神医?”
“神个屁,那厮之前的确是太医院的,不过他一向只为太监瞧病。”
“……”
唐糖又问:“刀刀,这话你可曾告诉你爹?”
“告诉了,但娘亲那天没能想起名字来, 我也没能。哼, 那个人看着笑眯眯的,其实很凶, 父亲问得急,我……我便忘了那人唤作曹四渠。”
唐糖想起纪二坚决不允刀刀出门的事,他难道一早料得了?她揉一揉那颗脑袋,柔声抚慰:“我去与你爹爹说。府上很安全,没有凶神恶煞的坏叔叔进得来。”
纪刀刀哼一声:“他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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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杂事纷纭, 唐糖已然忘了新年头上那三日的马球赛,过了几日,赵思危的小太监却上门给她送银子来了。
那数目让唐糖将眼使劲揉了揉,那日她手头没有散碎银票,为了打发赵思危不要杵在灵堂里生出什么不快,大手笔地托他家小太监代为投下一注。
不想这票本钱在赵思危手上盘桓了三天,连赢三局,足足翻了八倍。
唐糖赚了个盆满钵满,却压根连那三日马球赛的胜负都不知。还是听裘宝旸告诉她,才知齐王只胜了头天大年初一这场马球,后两日,皇家球队一举连拿两局,将齐王的马球队打了个落花流水。
“哼哼,实不相瞒,哥又输钱了。哥本道皇上还打算继续兄友弟恭谦让下去呢,孰知陛下忽就发了神威!早不发晚不发,哎哟,哥真是要被他们那群人坑死了。”
发威?唐糖倒不这么看。
齐王有法子让她连赢三局,只恐怕如今的一切,都早已尽在赵思危的掌握之中了。他成竹在胸,接下来想要什么?
赵思危不是个蠢主顾,尽管他对唐糖示好近来总是有意无意地过了头,但天大的好处,终是不会让她白拿的。蓝皮信中,又有了最新嘱咐探益王府。
齐王在信中透露这小太监是他心腹,话无不可直言,唐糖与他打交道也不少回了,这会儿读罢便同他皱起了眉头:“这种活,是飞贼的勾当啊,术业有专攻,这种事情我实在并不擅长。公公回去转告殿下,若需引荐飞贼,我倒是认识几个。”
那公公却极肯定:“益王府不同,殿下只信任您,里头一个活人没有,您是大有可为啊。”
益王府已在去年开春的那桩血案中化作了一间废宅。唐糖真不想做,一个活人没有,听着岂不更毛骨悚然?
然而益王府血案,正是纪陶查案轨迹中,最后一桩有迹可循的重案。益王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