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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家子可真是缺……呃,此番是纪二良心发现,接你们到的京城?”
谢小胖摇头:“我听闻姐夫此前就在西京,可惜苦寻不见,若寻见了,我说什么都不会委屈刀刀上门寻亲。万一姐夫不在,刀刀被纪府轰出来怎办?”
“呃,不会的,有纪老爷子,纪二再不是人,也不会不认儿子,再说他现在生不出来更得……”
“对啊,姐夫的病……我就是因为这个纳闷,他用什么娶人家?”
裘宝旸琢磨此事关系到唐糖私隐,便有意岔了开去:“来来来,小胖你再给哥讲一讲刀刀这个名字,究竟又是怎样一个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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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聊得入胜,楼上的托孤戏亦正如火如荼。
近午饭的时候,谢小胖终是被唤了上去,唐糖方才领着刀刀一道缓缓下楼,裘宝旸见她眼睛竟是全然红肿,关切问:“纪二呢?”
唐糖咬咬唇,指一指楼上,又垂首摇了摇。
裘宝旸料想人许是已然无力回天了,谢小胖方才一脸凝重,这会儿兴许已经在预备后事了。看那刀刀紧随唐糖,本来桀骜的面上这会儿无辜又不安,心头也有些心疼:“中午想吃什么?哥……伯伯给你叫去。”
刀刀答:“炝鸭舌。”
“没问题,我给你买。”
“要西京麻鸭的鸭舌,连成白鸭的舌尖瘦,建昌湖鸭的舌头肉质粗。”
“……”
“娘亲方才走的时候告诉我说,吃饱了,便再也不想她了。”
唐糖刹那间简直无法控制,径直蹲身埋头抹泪。
“您别哭了,母……亲。”刀刀很乖巧,悄悄也在唐糖身边顿下,唤得怯怯的,小心翼翼。
原来人已然……裘宝旸鼻头一酸,强忍着泪转头替刀刀张罗鸭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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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福客栈被纪二公然包下作了灵堂,掌柜握着银子,正月里没处寻新铺面,自告奋勇留下帮忙。
几家欢喜几家愁,漫天大雪,依旧挡不住那三场如火如荼的马球赛。
这天下午,赵思危居然又跑来喜福客栈接唐糖,唐糖指一指楼上灵堂,无奈道:“府上治丧,还请殿下回避为宜。”
“田公子的度量,真是极好的。”
唐糖淡笑:“谈不上,身不由己,殿下心系的马球赛,我怕是无缘了的。”
“今日无缘,还有明天,明日无缘,还有后天。”
“治个丧少说也须七七四十九天。”
赵思危竟是被她噎到无语:“……”
唐糖想想,又不好将此人得罪彻底,袖中抽出大张银票来,同赵思危身后那小太监低低耳语:“小公公,我可捧个钱场么?劳烦帮忙下注,全部买成殿下胜,万事拜托。”
那小太监捏了银票,扫一眼上头数字,好多啊。竟是有些犹豫:“这个……”
“赢了给小公公你抽一成,输了……”
赵思危极高兴:“输了算我的,还不快收下,下注去。”
赵思危一走,裘宝旸再一次差点惊掉下巴:“你同他什么交情?”
唐糖又不方便解释,只道:“进京前偶然识得,搭过他的车,还同他做过一回买卖……哦,彼此都赚了银子。”也算全部属实。
裘宝旸依旧狐疑,劝告唐糖:“你知不知道,镇远将军如今在北疆的仗打得一波三折,听闻皇上已然传他三次归京,然而皇上传一次,北疆送来的战报便险过一回。他在北疆如今是翻云覆雨,将在外,又非自家舅舅,唤不回来将军,皇上也只得吞下这哑巴亏。但是一个当皇上的人,这个哑巴亏究竟肯吞到几时?齐王此人极危险,他的野心绝对不止蛇吞象,到时候一争是所难免。不论他什么买卖,你可要万万小心才是。”
唐糖应着,却猛想起那封蓝皮信……只怕裘宝旸他爹亦是赵思危的人?只不过裘全德是个老狐狸,藏在暗处罢了。
纪刀刀一直在旁嘬他的炝鸭舌,忽上下打量一回唐糖,插言道:“母亲,你原来是个男的?我看方才那人一直唤你为田公子。”
唐糖还未习惯这个新称谓,每每被刀刀唤得一愣。
今日她的确是男装打扮,却并未曾描眉,这会儿抚他溜圆的脑袋,忍笑咬牙道:“可不,我就是个男的,替令尊默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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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并无亲眷亲朋来灵堂吊唁,纪鹤龄终是看在唐糖的面子,认下了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孙儿媳妇。
丧事总算办得极尽体面,裘宝旸从中出力良多,竟是得了纪二一声“辛苦。”
裘宝旸为了唐糖气自然顺不起来,“呸”他一口,道:“再辛苦,苦得过纪二哥您?”
唐糖待他倒尚算客气,至少在刀刀跟前给足了纪二面子。人后他倒是极尽讨好之能事,拼尽机会欲同她独处,唐糖只是不理。
丧事完罢,纪二隔两日就要去工部复职,唐糖亦要回少白府接着查案。唐糖本想趁着最后两天清闲,领刀刀吃遍京城大吃小喝,不想纪二根本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