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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频繁地想到的竟然是自己的生母。

    当然,一开始是恨她的,恨她撒手人寰丢下自己,恨她识人不明跟随父亲,恨她身份卑微无依无靠……可是恨了没多久,她便又想到记忆中那绝美又模糊的容颜,想到她温暖的拥抱和春风般的笑容……那是她生命中唯一的一点温暖,是她心中唯一的一隅净土。

    生母的名字,叫月珑真,她一直记得清清楚楚。

    这时暖阳怯怯问道:“小姐,我去给秋韵姐姐送荷包了。”

    楚仪回神,立即道:“不必了。”

    暖阳以为她对夫人房内的人存有芥蒂,有些着急:“可毕竟秋韵姐姐……”

    “你要害死她么?”楚仪望着她,目光平静得像一汪死水,“被夫人知道她这样关心我,她怎么说得清。”

    暖阳了然,后怕之余,忍不住嗫嚅道:“那……那我该如何谢她……”

    楚仪将碧果放进衣内,无甚波澜道:“告诉她,我承她这个情,日后会百倍报答给她就好了。”

    暖阳不明所以,虽觉得她变得奇怪了许多,却是听从她的安排,自去找秋韵说了。

    楚仪对镜梳理着鬓发,她的伤大部分都在后枕部,所幸头发浓密,遮住了。只有在梳理时才会拉扯得有痛感,而右边额头处的淤青依旧没有散,只能靠刘海儿遮挡了。

    她没有任何犹豫地,将头发剪得细碎,妥帖地遮住。

    剪完了头发,暖阳也回来了,见楚仪对镜添妆,便没话找话道:“小姐,三少爷今冬的被子还有两床没做完,我看下午日光好,就一并做了送去吧。那被罩我倒是这几天已经做完晒过了,湘儿和霜儿已经打好了包袱。”

    楚仪一怔,随即冷冷道:“多好的新棉花,丢了可惜。”

    暖阳听她没头没尾这样说,便没有吭气。过了一会儿,楚仪笑道:“下午做吧,刚好你一床,我一床。把新被罩也套上,你那被子的里子都不能再补了。”

    暖阳一惊,急忙道:“奴婢不敢用这样好的被褥!”

    楚仪笑了笑,没说话。到了下午做完被子,楚仪自是抱着被子回房了,暖阳则也抱着新被子巴巴地跟着。

    “怎么?”楚仪挑眉,“还要叫我给你铺到床上去不成?”

    暖阳怯怯道:“奴婢不敢,只是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这被子和被罩小姐费了大力气不说,还花了小姐两个月的例银,奴婢哪敢擅用了。”

    楚仪背对着她听了这话,眼眶已是微红,语气却不耐烦道:“好了,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不用就隔墙丢去外面,保不齐哪个乞丐捡个便宜!”说着自己上床似是要睡了。

    暖阳无言,只得把被子抱回屋里,转回来为她将夜茶温在暖炉上,在被窝里塞了个汤婆子,放下帘子,这才回去。

    这一日冬临,瀚澜城的气温骤然大寒,而主仆两人,盖着温暖的带着阳光味道的新被褥,着实睡了个好觉。

    第42章 家宴再见

    楚金玉回门之后,霍家便果如楚玉书所言,对楚家几多愧疚,愧疚之余,心中又颇多感恩。正巧赶上下月中是楚金玉的生辰,霍家有意要弥补她,便当做一件大事来办。

    霍秀伟知道楚广平年纪已大,政途却还一片黯淡,便索性也宴请了许多朝中与自己交好的大人,想要为他铺路。

    而原定疆与霍均虽不在同一营房,但既然曾经是军中好友,便也在邀请的名单中。

    霍家仆人将请帖送来的时候,原定疆正在相府里赖着不肯走。

    回到瀚澜城后,原本相府的众人以为,相爷心情不好,这原大虫说什么也该避着些,谁成想他旧态重萌,依旧日日骚扰慕云汉。

    慕云汉心情不好,对他也就没什么好脸色,于是原定疆这几个月来又挨了几顿胖揍。

    相府的侍卫本来一开始以为原定疆脑子不好使,明知道相爷在伤怀还往上凑,后来眼见得相爷每每情绪发泄出来后,不再似之前那般阴郁,这才明白了他的用意。

    为此勇叔很是感动,越发任凭原定疆把相府当自己家了。

    而一向闹腾的原定疆见到请帖,竟然意外地安静了好一会儿。

    慕云汉也收到了请帖,他在外人眼中本是个冷面冷情的,朝中除了原定疆皮比较厚算是与他关系好之外,与其他官员并无亲厚之分,所以庆祝新妇生辰这种芝麻小的事儿,霍秀伟并不指望他真的能来,不过是做做样子,周全礼数而已。

    看见原定疆蔫头耷脑的样子,慕云汉便想起几个月前他对楚家姑娘的满腔热情来,难得主动问道:“这个新妇,是楚仪姑娘的姊妹吧。”

    原定疆闷闷“嗯”了一声,抓着胡子道:“是她大姐。她大姐人还不错,喜欢我的诗,是个有品位的人。”

    “哦?”慕云汉对于楚金玉的“品位”不知可否地挑了挑眉,然而原定疆吃瘪的样子引起了他消沉已久的兴趣,追问道:“你怎么最近不写诗了?”

    “写啊,怎么不写!万一……万一哪天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