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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你疯了!”
楚金玉握着楚夫人的手,惨然道:“霍家不仁,我们却不能不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和霍家和离了,恐怕以后也再找不到合适的人家了,难道还能叫爹娘养一辈子么。倒不如像二哥说的那样,霍家愧疚,能帮到父兄……”
“金玉!”楚广平又是感动又是不甘,“楚家男人立业,不需要你用自己的婚姻做筹码!”
“父亲,母亲,霍均虽然痴傻,但是对我很好,我的吃穿用度,都是按照霍家老夫人的来的,他们并不曾委屈了我。霍夫人既然求我不要离开,我又怎么忍心叫她一个做母亲的寒心……如今,只有我回去,才能皆大欢喜,我是个妇道人家,能为楚家出一份力,我心甘情愿……”她说着,眼泪又滚落了下来,楚夫人心疼不已,连连为她拭泪。
“金玉你……我还以为你还是个小孩子,想不到,你竟然已长大了。”楚玉衡心疼又欣慰,“但是,事关你的终身,只要你离开霍家,咱们总有办法……”
“不……”楚金玉摇头,“不,哥哥,你放心,我不会委屈了自己,也请你,相信我这一回。”
其他人皆默默无语,只有楚玉衡,分析利弊,说破了嘴皮子,楚金玉也未动摇半分。
楚雁北的唇角,勾起一抹所有似无的笑意。
送走了楚金玉,三位兄弟也纷纷告别了父母离开。楚广平转过身来望着楚夫人,脸上已满是怒容。
楚夫人心虚道:“老爷……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楚广平轻声道:“金玉嫁人了,很快我也会为仪儿寻找一个好人家。”他顿了顿,声音突然凌厉起来:“只是你连这么几天的功夫也不愿意等了么!”
楚夫人心里一惊,后退了两步:“老爷,你在说什么,我……我不懂……”
楚广平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嘴上不懂没关系,心里懂便好了。”
楚夫人见他如此,羞愤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老爷还忘不掉那个贱人么!”
“你住口!”出楚广平大吼一声,只吓得楚夫人几乎喘不过气来。这么多年,她为了那个早已死去的女人时常闹得天翻地覆,她怂恿楚金玉和楚玉书欺负楚仪,她恨不得楚仪死掉,可是,每次楚广平都只是好言劝慰她,从未像今日这般声疾色厉,叫她肝胆俱裂。
楚广平自知失态,却不得不这样叫楚夫人醒悟一些。他自己也说不出这般暴躁的理由,只是今日从楚仪被抬走的那一刻开始,他便感受到了一种如大厦将倾般深深的恐惧。
像是他将要面对覆巢的痛苦。
末了,他颓然道:“夫人,穷寇莫追,山穷水尽的人,会做出怎样可怕的事来,你是想象不到的。”
许是被楚广平吓到,楚夫人收敛了许多,探望楚仪十分殷勤,请来的大夫也是最好的。而楚仪自从醒后虽然话语不多,却是依旧温顺恭谨,她仔细观察了半月有余,确定她没有二心,这才放心下来。
楚夫人走后,楚仪便几乎不说话了。
暖阳很着急,她变着法的想要逗她开心,可她都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暖阳心里很害怕,一时竟又想起原定疆来……若是原将军在就好了。原将军虽然总是表错情,但姑娘好歹会生气,会笑,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木人泥偶一般,让人看着心里害怕。
这天,楚仪身上已经好了许多,可以下床了。暖阳一边洒扫一边自言自语:“那日当真把我吓坏了,大夫说,多亏了秋韵姐一直叫着您,不然若要睡过去,可就真难醒了,我这几日给秋韵姐绣了两个荷包,虽然不值钱,但也是一番心意……前儿听夫人房外院的小丫头说,老爷那天因为小姐的事儿,给了夫人好大的没脸,老爷心里,还是一直惦念着小姐的……”
楚仪表情空洞,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
突然,她打断暖阳道:“我的金叶碧果坠呢?”
暖阳手下一停,结结巴巴道:“在床下压着呢,小姐怎得突然问起它来。”
楚仪定定道:“找出来给我。”
“好……”暖阳不敢多说,急忙拿了鸡毛掸子去床下够,心里却好奇:小姐怎么会突然想要这个东西呢?
那是小姐生母的遗物啊。
过去小姐从来也不敢带,一来怕惹夫人不高兴,二来怕夫人知道那是个好物件,连她最后的念想也剥夺了。所以暖阳一直都将它塞在床底深处,生怕被人发现。
“咔哒!”一个黑色的雕花檀木盒子被扫了出来,她急忙擦掉上面的灰,递给楚仪。
楚仪打开盒子,只见深红色的绒布上,一颗流光溢彩的碧绿翡翠珠子静静躺着,它周身半包裹着精致的镂空的金叶,像一颗仙界的果实般美的不似人间之物。楚仪拎着链子拿起来,就着温暖的阳光,可以看到这颗饱满硕大的碧果内澄澈如水,没有一丝杂质,即便在那污秽之地已放置多年,它的光彩也丝毫没有没有被掩盖,反而美得愈发静谧。
楚仪将它带在了脖子上。
说来也奇怪,她醒来后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