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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平整、宽阔。手里拿着一把戒尺一直没说话,只在适当的时候起威慑作用的大娘,先威严的扫了苟小婵一眼,上前一步对门扇大娘说:“行了,别打出伤来嘞,一会和上面不好交代。”
门扇大娘意犹未尽的咽了口唾沫,忽然挥了挥手,在屋里安静的几乎就像不存在的几个侍女鱼贯退了出去。
就剩下两位大娘和苟小婵在屋里对峙,一直不说话的面板大娘,将双手对插在广袖中,只从袖口中露出半截戒尺。缓步走到苟小婵面前说道: “你可记住安大姑和你说的!好好侍奉。”
“侍候贵人带着你滴耳朵和脑子就行了。留着你的耳朵是让你多听少说,上面让你做什么你做什么。让你往东你不许往西,让你打狗你不许撵鸡。更不许哭,哭就是冒犯天颜,对贵人不满不敬。也不许再撞柱,贵妃宽宏饶你一次,再有下次就是你死囫囵了……”
她忽然顿住阴森森的剐了苟小婵一眼,苟小婵被吓得一抖。她才才仰起头从牙缝里出:“也有千刀万剐等着你。”
“留着你的脑袋是让你多想想家里人,就是让你吞刀,你也得笑着给俺当面条似的咽下去。你要是再敢给我犯人来疯,惊着了龙体。你自己掂量着。就是不为自己,可还有你爹娘老子呢。你老子可没有第二个鼻子供你恕罪了。也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咯,你可想清楚咯。”
对方口音浓重,苟小婵大部分没太听懂,直眉楞眼寻思半天。好像有什么狗、鸡、鳖什么娘还有什么老子和鼻子。这番话虽然不太明白,但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那阴森森地口气就能无端端的惊起一身冷汗来。
昨晚挨罚没有吃饭,今天答应侍寝后奖励了她两大碗胡辣汤和一份灌汤包。
她饿狠了,全吃了,肚子撑得如同有三月身孕一般平中带圆。爽快的出了一身热汗,很快把那番让人心里疑惑的话抛之脑后,吃饱了谁还耐烦想它。
天色一擦黑,打着饱嗝的她就被人裹猪似得扛了,东拐西拐的送到一处阴沉沉的超大号的房子里面。一路上颠颠簸簸,肚里的汤汤水水数次冲击她的嗓子眼,如果不是她强提着一口气压着,她几乎能喷出来。
苟小婵被扛在肩上四肢不能动只有脑袋漏在外面,在节操如此危急的时刻。她当然也不能闲着,脑子拼命想办法如何逃脱,四处观察认路,意图逃跑。
可惜的是,她被扛在肩头上。看这个世界的视角,对她来说非常之不常用,天地倒转充满了新意。搞得她看到的天多过地,一路上连东南西北都没搞清楚,更遑论要想出个子丑壬卯的逃跑办法来。
临过门槛的时候,一路上扛着她还算平稳的众人,忽然把苟小婵举得高高的,姿势犹如要把她当成了送给神明享用的祭品,看着离鼻子越来越近的门槛吓得苟小婵慌忙挣扎着,想爬起来用手挡脸,可她悲催的忘记了她可不是躺在平地上,下面撑着她的是一条条人胳膊。
通常走到门槛这里对他们这些宫监是个考验,要求把贵人举高身体离门槛一指的距离通过大门。不可过高也不可过低,目的是杀杀皇妃贵人们的煞气,就是看着惊险,并不会真把贵人撞到门槛上,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人是软的,要平平地举起来非常费体力不说,还要几人配合保持绝对平衡,他们把人举起来用的就是个一个巧劲,互相配合大概只用一秒就通过门槛。等于一举就收。
苟小婵哪知道这个,看着黑漆漆越来越近的门槛,她慌了。
这一挣扎可好,本来走的很稳的众人,失去了平衡。也赶上这帮太监自从老皇帝死了都好几年没走这套流程了,确实技艺生疏了。而且太监都势利,早知道今天不是真贵人,也有几分懈怠。于是乎悲剧发生了。
走最后面的小太监最瘦,正较劲的时候上面的人不老实猛然一晃,他就觉得胳膊一软差点趴地上,最前面的太监眼看举着的人要掉,怕摔了人,急火火得往上举,他也忘了上面是门槛。
‘哐’的一声,苟小婵一脑门子就撞到了门框上,疼得拖着长声嗷一嗓子怪叫,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严重怀疑天灵盖是不是碎了!
吓得扛人的太监,手一哆嗦差点没把她扔了,他瞬间也意识到了把人撞到门框上了,立即卸了力气,然而也已然控制不住走势,苟小婵随后而到的鼻子也结结实实的擦到了门框上。
须臾之间又帮她攀上了一个新的痛苦高峰。刷新了苟小婵对痛感的固有见解。
鼻子酸疼盖过了脑门的闷疼,闪电的速度直穿透大脑皮层,犹如在她鼻子里面倒了老陈醋,把苟小婵飙地高高、尖凛凛的一嗓子,活生生的掐断,一口气吭在半路上不来也下不去。
苟小婵这次白眼一翻,彻底背过气去。
侍寝难 (二)
苟小婵觉得自己晕过去很久,可等她再醒过来泪眼模糊的看到不远处的门框,和一群惊慌失措围观她的众太监。才失望的意识到只过了区区几秒。
铺天盖地的痛意,疼得她气都不敢喘,脸都憋紫了,直到鼻孔中缓慢的淌出两股热流。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