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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街上走了好长一段,展翾想找个茶馆让许清如休息一下,便转到古玩街上。街边店铺里卖的都是些古董字画,赝品多,真货少,许清如兴致不高,只到三四间字画铺子里转了转,便出来了。
“看中什么没有?”展翾问道,他琢磨着买点什么送给许清如。
“没有,都是些凡常的……”许清如摇摇头,突然她的声音一顿,展翾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远远地两匹马并辔而来,马上二人身姿挺拔,飒爽矫健。展翾认得,那是宋予扬和钱小蝶,六扇门里最养眼的一对,两个人站在一起,如同金童玉女一般。二人的马上都拴着行李,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缓辔徐行,钱小蝶滔滔不绝地在说些什么,宋予扬仰头大笑。
“展大哥,我去这家看看。”许清如说着一转身进了旁边一家玉器店。
宋予扬也看到了他,催马往这边走来。
许清如从玉器店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块翠绿玫瑰玉佩,玉珮下面系着一个墨绿丝线打就的同心结,下缀同色流苏。“展大哥,这个玉佩送给你。这些日子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展翾正要推辞,许清如已走到他身前,伸手便将玉珮系在他的腰带上。许清如神情落落,眼中有丝丝愁绪,是离愁别绪么?展翾一时竟有些恍惚。
宋予扬骑在马上,隔着老远就看见了展翾。展翾身边的那位姑娘,一身深紫色软缎衣裙,雪白狐皮坎肩,看着十分眼熟,难道是……周品彦?宋予扬定睛看去,可不就是周品彦。周品彦手里拿着一块玉佩,正温柔地系在展翾的腰间。宋予扬心中惊疑不定,催马上前。
“展都尉!”宋予扬和钱小蝶一前一后来至跟前,跳下马来。周品彦脸上薄薄地施了粉黛,长发用紫色缎带束起,看得出是用心打扮过的。
展翾含笑说道:“予扬!钱大小姐!你们这是才从扬州回来吧?辛苦辛苦!”
周品彦淡淡地一眼扫过宋予扬,一脸不认识他的模样,只冲钱小蝶微笑点头。宋予扬瞪着周品彦,她在搞什么鬼名堂?
展翾回望了一眼许清如,说道:“我来介绍,这位是许清如许姑娘……”
宋予扬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许姑娘?
宋予扬越想越不是滋味,回家放下行李,便直奔展翾家。展翾不在家,家人说鲍大人突然有急事叫他去了,那位“许姑娘”也不在。宋予扬扑了个空,倍感失落,独自慢慢地沿着窄巷往回走。天色渐渐暗下来,宋予扬心里仿佛有一百个爪子,百般抓挠。
宋予扬特别留了意,周品彦亲手给展翾系上的玉佩,和她最宝贝的那块玉坠图案是一样的。玉坠是她娘留给她的唯一一件东西,含义特殊,她戴在脖子上从不离身。她送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给展翾,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会认得展翾?两个人看样子还很熟悉,很亲密,他怎么全不知情?周品彦还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宋予扬顿住脚步,或者他该问自己,周品彦的事情他知道多少?
窄巷在前面转了个弯,一个人影匆匆走来,是周品彦。她没有穿夜行衣,还是下午那身衣裳,白狐坎肩翻出暗夹的黑色里子,团成一团拿在手上,深紫色的衣裙在暗夜里也不显眼。
宋予扬靠在墙上,阴沉着脸,叫道:“许姑娘——”
周品彦紧走两步,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一笑,“你怎么在这里?”
宋予扬瞪着她,“你这是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我现在没空跟你说话,过两天我办完事就去找你。”周品彦说着就要往前走。
宋予扬伸出长腿,蹬在对面墙上,拦住去路,“不行!有话现在说。”
“你想知道什么?”周品彦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你要办的是什么事?你为什么要骗展翾?那个玉珮又是怎么回事?你们俩的定情信物?”
周品彦脸上的怒容一掠而过,她强忍怒气,说道:“我现在真没时间跟你解释,来不及了,你先让我过去。”
宋予扬放下腿,身子一横,拦在她前面,“展翾可不比宗正厚,由得你摆布。他轻功好,剑术强,头脑清楚,他可没有宗正厚那么好骗。”
周品彦倏然变色,“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明白!”
周品彦怒气冲冲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一直都在骗你、摆布你?”
宋予扬冷笑道:“我怎么知道?你太会做戏了,只怕连你自己都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那你全当是假的好了。让开!”
宋予扬寸步不让。周品彦一掌切向他的咽喉,宋予扬纹丝不动,周品彦的掌缘在距他咽喉半寸处硬生生停住。周品彦收了招式,急道:“你到底要怎样?”
“我说过了,你把事情交代清楚,我就放你过去。”
“我的事你管不着!”
小巷里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我宋予扬是管不着你的事,可是捕头总管得着飞贼吧?”
周品彦一愣,回过味儿来,“哼!终于等到你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