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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住了他的去路。
庙里混战起来,邓泽趁乱一蹲身,手脚并用爬到了供桌底下。□□内热乎乎的,他不知啥时候尿了裤子。
耳边呼喝连连,兵器相击,叮当乱响。邓泽抱头坐地,吓得闭紧了眼睛,肚里暗暗地把诸天神佛求了个遍,求他们保佑徐捕头旗开得胜,把坏人统统杀光。突然,门外脚步声杂沓,喊声震天。邓泽微微探出头望去,前后庙门俱被踢飞,一队官兵奔将进来,手持火把,将庙里点得亮如白昼。弓箭手弯弓搭箭,将常老大一伙团团围住。
喽啰们惶惶然不知所措。常老大尚不服气,手中大砍刀虚抡两下,一支长箭破空而来,嗖地一声正射中他的右臂。常老大撒了刀,捂着胳膊哇哇大叫起来。刘畅长叹一声,扔下了手中的刀。众人纷纷扔下兵器,束手就擒。
“师兄!”钱小蝶奔上前来,徐一辉衣襟上血迹一片,让人好生担心。
“我没事,没受伤。”
谢知远指挥官兵捆人,宋予扬四处看了看,问道:“邓泽呢?”
“我在这儿!”邓泽从供桌下探出头来,挥了挥手,慢慢爬了出来。他两腿发软,也不知是吓的,还是蹲久麻了。
三人忙了大半夜,同谢知远一起将一干人犯押送杭州府大牢,邓泽也暂时收监,等候雷大人发落。
钱小蝶头一回参加这么刺激的行动,兴奋不已,回到驿馆犹自说东说西。宋予扬连着熬了两夜,困倦已极,打了个哈欠说:“我要睡了,你们慢聊。”
宋予扬关上房门,将烛台放在桌上,解下腰间顺袋,拿出那只黑色的背囊,把背囊里的东西悉数倒在桌上,一样一样查看。
一柄精致华丽的匕首,柄上嵌着一颗指肚大小的绿宝石,鞘上镶着各色小粒宝石,串连成古怪的图样,看着不似中原之物。匕首只有四寸来长,宋予扬抽出腰刀,他的刀是六扇门特制的,精钢打造而成,锋利无比。宋予扬拿起匕首往刀背上用力一磕,刀背上磕出一个豁口。这柄匕首当真是削铁如泥。
一个硬木匣子,上有机括、小孔、抽斗,打开抽斗,里面满满一盒银针,针头荧荧绿色,喂有剧毒。宋予扬皱起眉头。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就是江湖上最毒辣的暗器,暴雨梨花针。
一只白玉瓶,一个绿玉盒。白玉瓶里装着些白色药粉,绿玉盒里是浅绿色药膏。宋予扬拿在手里端详一番,闻了闻,一股药香。那女飞贼还真讲究。
一把细长条的钥匙。一个绢帕包着的小包,绢包里是一个小小的玫瑰玉坠。背囊里的东西都十分精巧名贵,惟有这个玉坠却十分普通。玉坠吊在一根细细的金链下面,链子却是断的。宋予扬顾不上疲倦,就着灯光,动手修好链子,依旧包在绢帕里,然后将桌上的东西一股脑装进背囊。
天已微亮,宋予扬将背囊的带子缠在手腕上,将背囊抱在胸前,倒头睡去。
钱小蝶错过了睡点儿,天快亮时才朦胧睡去,一觉醒来,时候已近正午。外边屋里静悄悄的,她匆匆洗漱完出来,只有徐一辉一个人在。“师兄,你早起来了。三哥呢?”
“他一早就出去了,他说今天是限期的最后一天。”
“什么限期?”
“你忘了,他和刘畅约定,三天之内要破了邓同命案。”
“可是刘捕头已经被抓了,之前的约定也都作废了吧。”
徐一辉笑道:“你不知道宋予扬,他好胜心强着呢,从不服输。就算刘畅死了,他也要三天破案。”
徐一辉今天闲着没事。昨晚杭州府抓了一大票人犯,急需人手提审、录口供,谢知远却无论如何不肯让徐一辉插手,就因为他是总捕头的徒弟。总捕头嫌疑未除,他的徒弟自然要被摒弃在案子之外。徐一辉深知谢知远的为人,这人出了名的一根筋,做事不懂权变,大家都不喜欢他。谢知远唯独和宋予扬交情甚好,宋予扬总为他辩护,说他为人正直,没有私心。徐一辉懒得与谢知远争执,忙了两天,好容易清闲下来,便带着钱小蝶在城里四处转转。
杭州城繁华热闹,二人一直逛到太阳落山,华灯初上,又在街上吃了晚饭,然后才慢悠悠地回到驿馆。
宋予扬在驿馆等候多时了,一见徐钱二人,立刻跳起身来,“你们俩总算回来了。”桌子上放着一个酒壶几个酒杯,还有几包药粉,“一辉,快来帮我试药。”
桌子底下有一只才出生不久的小狗,躲在宋予扬脚下,大大的脑袋圆圆的眼睛,扑棱扑棱地冲着钱小蝶直摇尾巴。
“哪儿来的小狗娃?”钱小蝶蹲下身子,叫道:“来,过来,过来呀,别怕。”她伸长胳膊把小狗抱了出来。
宋予扬倒了三杯酒,撮起三种药粉分别放入三杯酒中,递给徐一辉。徐一辉一一尝罢,摇了搖头,说:“都不是,这一杯是蒙汗药。”
宋予扬挑起大拇指,“厉害!你再试试这个。”他又倒了一杯酒,放了两种药粉进去,摇匀了,递给徐一辉。
徐一辉仔细咂摸半天,说道:“是这一杯了!”
宋予扬长舒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