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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等邓泽,钱小蝶趁空问道:“三哥,你怎么知道邓泽在邓泓房里?”
“你记不记得今天早晨我们来邓府,管家说哪里都找不到邓泽,当时邓泓是什么表情?”
钱小蝶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邓泓有些漫不经心,一点儿都不着急。不过这也许是因为他们姐弟俩感情不深,毕竟邓泽要是死了,家产就是邓泓的了。”
“没错,当时我也这么想。可是刚才孙氏说邓同诈尸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大家的神情?”
“没有。”钱小蝶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刚才我也有点儿被唬住了。”
“这就对了。刚才的场景的确很能唬住人,不仅朱彩儿、荷香这样的弱女子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就连素来大胆的钱女侠都一时色变。可是,邓泓和武平却非常镇定,掐人中、搬椅子、叫热茶……有条不紊,没有半点儿惊慌。为什么?”
钱小蝶恍然大悟,“因为只有他们两个知道,从棺材里跑出去的是邓泽,根本不是邓同诈尸。”邓同的恶行一桩接一桩被揭开,钱小蝶便不肯再叫他叔叔。
“对。所以我猜邓泽一定是被邓泓藏了起来,因此我们才遍寻不着。你还记得喜鹊说的,‘厢房里有个人’吗?邓泓就住在二进院落的厢房里。”
“听你一解释,我觉得破案子真是太简单了。”
徐一辉在一旁说道:“听起来都不难,做起来就难啰。”
钱小蝶说:“对啊,三哥这么一点,我就明白了,可是他不说,我决计想不到。所以他是神捕,我不是嘛。”
宋予扬说:“这种小疑点,破解起来不费脑子,多留点儿神,也就够了。”
徐一辉笑道:“小蝶你别再夸他了,越夸他越自大轻狂。”
“三哥说到做到,不能算自大轻狂。”经此一役,钱小蝶对宋予扬是由衷钦佩。“三哥,邓同命案,你是不是已胸有成竹了?”
“凶手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如何找到证据,怎么去证明,就难了。我一时还没想到办法。”
钱小蝶惊讶地说:“你们都知道凶手是谁了?我不知道呀……”
“邓泽出来了。”徐一辉提醒钱小蝶收声。钱小蝶从台阶上站起来,邓同垂头丧气地走出二门,邓泓哭哭啼啼地跟在后头,嘴里喃喃地咒骂着:“都是那个扫把星害的,克死了自己的爹,又克死了我爹,害得我家祸事连连……”邓泽抹了两把泪,提了灯笼一步一捱地走出家门。
钱小蝶躲在大门里往外看。邓泽走到第一个巷口,两个黑影蹿了出来,一个上去就是一脚,踹得邓泽一个趔趄,另一个夺过邓泽的灯笼,扔在地上,两脚踩灭。两人四处张望了一番,推着邓泽走了。
徐一辉说:“予扬,我们分头行事。我跟着邓泽,你和小蝶去找雷大人,请他派人增援。”
今晚的月光太过明亮,徐一辉不敢跟得太近,远远地看着那两人,一左一右紧紧傍着邓泽,急匆匆地穿街过巷,来到一座宅院门口停下,敲了敲门。不一会儿刘畅从门里出来,四个人凑在门口嘀咕了几句,刘畅在先带路,拐了个弯,往城南走去。
人家渐渐稀少,前面孤零零一座破庙,黑暗中有人和刘畅彼此呼喝了几句,刘畅推着邓泽进了庙,余下两人在庙门口守着。
徐一辉绕到后边,后门有两个人把风。他悄悄走到北窗下,找个阴影躲起来。破庙八面透风,窗框上只剩下半扇窗扇歪歪斜斜地挂着。徐一辉透过破窗往里张望。
庙里点着几支火把,二十来个人,一名胖大汉子坐在上面,手里抓着一只烧鸡,一边撕啃一边对刘畅说:“刘捕头,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刘畅命邓泽递上袋子,对方验了货,胖大汉子一努嘴,旁边有人掏出一沓银票,交给刘畅。
刘畅就着火把的光清点了一遍,“不对啊,常老大,说好的价,你怎么少我五百两?”
常老大满嘴油光地笑了,“你让我们兄弟在这破庙里喝了两天的风,不该买酒请客?”
刘畅爽快地说:“行!这客我请了。不过,我有个条件。”
“啥条件?”
刘畅目露杀气,指指邓泽,说:“替我宰了这个小兔崽子!”
“刘——”邓泽直着嗓子只叫了一声,脖子便被刘畅卡住,“这兔崽子不听话,不杀了他,你我都得死在他手上!”
常老大笑道:“这个容易。来人,给他个痛快的!”
一个人上前扭住邓泽,另一个举刀便砍。
“住手!”徐一辉一声断喝,飞身从窗户跳入。几乎同时,一把刀从南边飞进,铛地一声磕飞砍向邓泽的钢刀,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紧跟着跳了进来。
“什么人?”常老大扔掉手里的半只烧鸡,从手下手里接过一柄大砍刀,“给我上!”
徐一辉认得,飞刀的正是南昌府捕头谢知远。谢知远挥拳放到几个小喽啰,一扭头看到了徐一辉,“徐一辉?你怎么来了?你和刘畅是一伙儿的?”
刘畅几步朝门口蹿去,徐一辉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