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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赶到杭州,合力捉捕汪大胡子。昨晚我见了谢知远,他比我们早一天到杭州,他说卢雪梅、老罗、蒋雄还没到,不知道是何缘故。”
卢雪梅?天下第一女捕头?钱小蝶兴奋起来。她对卢雪梅仰慕已久,听了好多她的传奇故事,一直无缘得见,想不到要在杭州城见到她了。钱小蝶说:“噢,我知道了。昨天汪大胡子在小酒馆里见过小米,所以他们才杀了小米灭口。只是为什么要在邓家老宅里杀人?”
徐一辉说:“因为他们也在找邓泽。”
宋予扬说:“对。昨天下午邓泽去和汪大胡子交易,之后人就失踪了,他们到处找邓泽,我猜是因为销魂散还在邓泽手里。他们在邓家老宅行凶,是为了警告邓泽,这也说明他们还没找到邓泽。我们得赶紧了,否则只怕邓泽小命不保。”
钱小蝶着急起来,“哎呀!明天就是二月十七了,要不要通知刘捕头,让他早做准备。”
宋予扬看着钱小蝶说:“刘畅是这次交易的中间人,他不便出面,因此才把邓泽推到前头。”
“什么?”钱小蝶瞪大了眼睛。
徐一辉说:“所以才会选在杭州刘畅的地盘上交易。”
“没错,我的任务就是盯住刘畅。”
徐一辉说:“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和小蝶去天合找人。”
“三哥你呢?你去哪儿?”
“我去趟倚翠楼。”
此时天光尚早,倚翠楼里没什么客人。屋里熏着香,一缕青烟袅袅,满室香气撩人。翠凤斜坐椅上,手里搅着一条锦帕,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宋予扬身上打转。楼下传来阵阵乐声,不知是谁在拨弄琵琶,断断续续不成个曲调。这里时光沉腻,与外面仿佛两重天地,香风熏得人慵懒,不觉年华虚度。
桌上摆着几碟干鲜果子,小丫鬟进来倒了茶,顺手把屋子略略收拾一番,桌上的杂物挪到窗边桌子上,又拿扫帚扫去了地上的果皮。
翠凤歪着头,抬手整整鬓角,换了一个坐姿,“时候还早呢,小爷你是要听曲还是下棋?”翠凤的声音又软又糯,和朱彩儿的有几分相似,皮肤白白的,也像朱彩儿。
宋予扬说道:“我是来找邓泽的。”
翠凤一脸失望,坐直了身子,“邓少爷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多人找他?”
“还有谁来找过他?”
“前天下午放债的八公派人来找过他,昨天下午有两个和你一样的官爷来过,晚上邓家的人来过,晚饭之后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男人也来过,一开口就骂人,恶声恶气的,差点没把人吓死。”翠凤手拍胸口,做惊魂未定状。
“你最后一次见到邓泽,是什么时候?”
“二月十四号?”正是邓同暴毙的那天晚上。
“是。”
“二月十四号晚上邓泽是什么时候到你这儿的?”
“他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三更都已经过了。反正我们这里晚上是不关门的。”
“除了倚翠楼,邓泽还会去哪家花楼?”
翠凤扁扁嘴,笑嘻嘻地说:“就我们一个倚翠楼,已经让他欠了一屁股债了,他还能去哪儿?他那副模样……邓家老爷亡故了,他家的绸缎庄是不是都是他的了?”
宋予扬不答,起身踱到窗边,拿起桌子上一个黑色的铁砧子,说:“这是什么?”
“这个嘛,是敲核桃用的铁砧子,以前有个配套的铁锤,丫头乱丢,不知丢到哪儿去了。”
宋予扬从袋中拿出那柄铁锤,“是这把吗?”
“哎呀,怎么会在你的手里?”翠凤走过来接过铁锤,在铁砧上轻轻敲了敲,“这就是我丢的那把呀!”
宋予扬拿过铁锤,重新放回袋中,翠凤惊讶地望着他。宋予扬说:“如果邓泽来这里,请你务必转告他,让他立即去驿馆找我。”
翠凤犹豫着问道:“邓少爷是犯了什么事么?”
“有人想要他的命。”
宋予扬在醉仙楼外与徐钱二人汇合,互通了情况。邓泽也不在天合绸缎庄,伙计说他家少爷很少到铺子里来,已经有好长时间没见过他了。
两处扑空,徒劳无功。暮色渐渐四合,杭州城内人家次第亮起了灯。钱小蝶想起小米的惨状,心焦起来,“邓泽到底跑到哪儿去了,晚上他总要找地方睡觉的呀,会不会在客栈里落脚?或是亲戚家?”
徐一辉说:“意料中的事。我们能想到的地方,刘畅自然都已经找过了。找不到邓泽,最着急的人该是刘畅,刘畅恐怕早就把杭州城翻个遍了。”
钱小蝶说:“难道邓泽早就出了杭州城?”
宋予扬低头思忖片刻,说:“还有一个该着急的人,却一点儿都不着急。”
“谁?”钱小蝶问道。
宋予扬迈步就走,“走,我们去邓府。”
“啊——”
刚进邓家大门,就听到里面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黑暗中显得格外凄厉。三人疾步向灵堂奔去,周围脚步声杂沓,人影交叠,邓府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