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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荷香和橘香,她们俩是跟着我的。”
“内院就只有你们五位?”
“还有老爷。”
宋予扬点点头,说道:“昨晚徐捕头和钱大小姐在府上做客,大约戌时三刻离开。客人离开之后,府上又发生了什么事?”
朱彩儿说道:“什么事都没发生。昨晚老爷喝醉了,徐爷和钱大小姐走了之后,孙姨娘扶老爷回房歇息。我也回自己房里睡了。”
宋予扬瞅瞅孙氏,孙氏赶忙说道:“就是这样。老爷昨晚喝醉了,是我服侍老爷睡下的。老爷体沉,我扶不动,喊人过来帮忙,橘香跑来帮我。我们俩一直等到老爷睡下,才各自回房。”
“邓同的尸体是谁发现的?”
几个人一齐望着荷香。荷香往后缩了缩,怯生生地答道:“是我。早上我去叫老爷起床,没想到老爷他……已经……死了……”她太紧张了,脸涨得通红,嗓音憋得尖细。
宋予扬问朱彩儿:“昨晚宴席上的饭菜是家里做的,还是外面买的?”
“家里厨房做的吧?”朱彩儿瞟了一眼孙姨娘,犹疑地答道。
孙氏干脆地说道:“是在家里做的。老王主厨,林嫂给她打下手。老爷早上就说要请客,我开了单子,请老爷过了目,让管家专门买的鱼肉菜蔬。我们中午就开始准备了,一直忙到客人进门。老爷说客人身份尊贵,我怕出纰漏,一直在厨房里督着她们。”
“昨晚宴席上的酒是在哪儿买的?”
孙氏说:“不是买的,是老爷的朋友送的。”
“哪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福赐绸缎庄的王老板,名字就叫王福赐。几个月前,老爷娶新太太进门的时候王老板送的。一共送了三坛,正月里老爷请客喝了一坛,昨晚喝了一坛,家里还剩一坛。”
“昨晚那一坛还有剩的吗?”
孙氏说:“没有了,全都喝光了。还有一坛没开封的。”
“去拿来。”
孙氏起身道:“就在书房隔壁屋里放着。老爷喜欢把好东西都收在自己身边,离得越近心里越踏实。”孙氏进了里屋,不一会儿抱着一坛酒进来。宋予扬命孙氏打开泥封,倒了三杯出来,请朱彩儿、徐一辉和钱小蝶品尝。
“我不会喝酒,只怕尝不出什么来。”朱彩儿抿了一小口,说,“这酒和昨晚的有什么差别,我分辨不出来。我喝着都是一个味儿。”
徐一辉端起酒杯浅尝一口,然后一气喝干,拿起一杯递给钱小蝶。钱小蝶啜了一口,细品了品,说:“和昨晚的酒味道不一样,没有那股酸涩的味道了。”
徐一辉又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说:“这才是真正的极品花雕。”
宋予扬盖好酒坛,说:“这坛酒做为证物由官府封存了。”他从衣袋中取出一柄铁锤,细长的铁柄,锤头小巧精致,“这柄锤子是谁的?”他把铁锤拿到朱彩儿面前,朱彩儿摇摇头,说,“不是我的,我没见过。”
孙氏说:“拿来我看看。”她接过铁锤看了看,还给宋予扬,肯定地说,“这东西不是我们家的。”
宋予扬问道:“你确定?”
孙氏自信地说:“家里的东西,一个针头线脑,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把锤子不是我们家的。”
宋予扬说道:“难道昨晚有外人来过内院?”
“不可能!”孙氏斩钉截铁地说,“外人进不来。老爷在钱财上可小心了,最怕招贼,内院的大门每晚都是我亲手上的门闩,错不了。”
朱彩儿突然说道:“我想起来了,昨晚我房里有个黑影。我想起身仔细看看,人却像魇住了似的,怎么都起不来。”
孙氏拉长了脸,气鼓鼓地小声嘟囔了一句。宋予扬问她:“你说什么?”
孙氏赶忙陪笑答道:“没、没,我没说什么。”
钱小蝶思忖道:“黑影?会不会是个贼呢?刘捕头不是说杭州府近来闹贼嘛,难道是那个盗画贼?”邓家书房墙上挂着一幅中堂,一丛牡丹上栖着一只白头翁,题曰“富贵白头”。钱小蝶走去细看,这幅画画得挺精细的,像是出自名家之手。
宋予扬说:“我暂时没什么问题了,一辉、小蝶,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
钱小蝶不假思索,开口便道出她昨晚的疑惑,“我有个问题要问邓家婶婶。邓婶婶,你年轻貌美,为什么会嫁给邓叔叔?邓叔叔的年纪和令尊差不多大吧?”
朱彩儿倏然变色,勉强笑了一下,淡淡地说道:“大小姐难道没听过‘姻缘天定’这句老话?就算贵为千金小姐,婚姻大事也未必能顺心如意。我累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房休息了。”
钱小蝶碰了个软钉子,登时哑口无言。朱彩儿起身走出书房。宋予扬凑到钱小蝶面前,低声说,“你单独盘问一下孙氏。”徐一辉说道:“我去找邓泽。”宋予扬点点头,高声说道:“邓太太!我送你回房。”他三步两跳地出了书房,去追朱彩儿。
徐一辉也走了。钱小蝶瞅瞅书房里的四个人,突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