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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独特所在。
何清沅正出神地想着,一旁的何婆子突然问了一句:
“你在想什么呢?”
何婆子冷不丁这么一问,何清沅下意识地就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这酱萝卜味道不错,也不知道这厨房是怎么做的。”
话一出口,她就自知失言。
果然,何婆子听了就骂:“果然是骨子里的下等胚子,烂泥扶不上墙。你还真把自己当那灶上的烧饭丫头了!不行,赶明我就去姑娘面前让她把你叫回房里。好歹我在姑娘面前还有几分脸面,我就是豁出去着这脸面不要了,也得让姑娘把你叫回上房里去!”
何清沅只能讪笑道:“我就是嘴上这么一说罢了,瞧您急的。前两日我才见过姑娘了,姑娘说了,要我再在小厨房里安分待一段时日,日后少不了我的好。您就别去了。”
“姑娘都跟你说什么了,你跟我再说一遍。”
何清沅无法,只得虚虚实实地和何婆子把沈檀书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何婆子这才消了怒。没过一会,又跟何清沅咕叽道:“我跟你说,有机会长个眼色,趁着送饭的功夫,想办法往前头院子里凑凑。即便日后沈家姑娘嫁得再好,姑爷能好过首辅去?再有你留在这沈府里当了主子,我这个做娘的也好帮衬你。”
她口中所说的前院自然指的是沈端砚的屋子,要她一个女儿家往男人的院子里凑,何婆子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何清沅无语,只能把脸偏到一边去,假装没听见。
“你可别被沈家姑娘那三言两语哄了,去给她当什么陪嫁丫头。你这般好相貌,要不是这丫鬟的身份拘着,去给她兄长做个平妻都当得起,”何婆子自顾自地说着,脸上出现几分愤愤之色:“这些当小姐的一贯都是嘴上说了好听,私底下心里不知道怎么盘算着作践我们。用着你的时候跟你许诺了好处,用不着了,就把你赶到一边。你可得给我长点记性。”
何清沅见何婆子面上有怨怼之色,显然是勾起了什么让她感到不愉快的回忆,口里翻来覆去地念着那几句话,末了又转回何清沅身上。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何清沅从前是侯府的女儿家,做人家的继室填房都是何婆子嘴里净是些颠三倒四的,满脑子都是怎样让她去当人家的小妾通房上位,让何清沅大开眼界的同时,又气又笑,对这位何婆子实在说不出什么来。
好在封家娘子给的假只有半日,晌午好歹跟何婆子一道吃了午饭,何清沅这才松了口气,片刻不停地赶回了小厨房。
她已下定了决心,日后有可能的话,尽量少跟这何婆子打交道。
☆、其他类型拾箸记
回了小厨房,何清沅很快又投入到学习做菜的过程中了。
何清沅虽然以往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是她本就聪明,给人打了两个多月的下手,再加上格外用心,如今总不至于再笨手笨脚闹出笑话。
封家娘子说是以后教她做些不费力气的点心小食,但这世上哪有不费力气的事。做点心免不了要揉面、反复摔打,一整天下来,何清沅的两条膀子酸痛不已。但痛也没有办法,除了自己揉一揉,再就只能等着自己的身体慢慢适应这种强度的劳作。
如今她已不是侯府的病姑娘了,苦也好累也罢,都和旁人无关。
第二天起来,还是照常得去干活。
这样一日日下来,倒也习惯了,就和一开始早起去小厨房打扫一样。
不过虽然她已经可以名正言顺地跟着封家娘子学手艺了,但还是以看为主,实际上手的机会不多。小厨房里的人各司其职,很少有她能取代或插手的地方。封家娘子不会给她讲解,不会说好,更不会说坏,一切只能靠她自己去用心体悟。
小厨房的不少食材都十分金贵,自然不可能用来给她一个新人练手。除了熬乌梅汤外,其余的还是轮不到她来插手,她仍是那个处处给人打下手的杂役丫头。
封家娘子虽然嘴上说着不会特意教何清沅什么,但白天里无论做什么,都没忘叫何清沅在一旁仔细看着。
前些天晚上,封家娘子还叫了何清沅去她房里一一辨别不同的花露。
花露这东西何清沅从前见过,倒也不足为奇。
什么木樨清露、玫瑰香露等等,只需随意一碗水,里面滴上几点,轻轻晃匀,慢慢地饮下去,齿颊都残留着清甜馥郁的花香,很受闺秀们的喜欢。
看着不过巴掌大的白瓷细颈瓶,上面一个包了红布的软木塞子,里面装的花露却是金贵东西。大周朝的花露提炼不易,这样小小一瓶就价值数金。沈府里的另一位主子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府中大半花露大多都在沈檀书的房里,由大丫鬟们管着,平日取用方便。再余下的都保存在封家娘子这里,留着平日给沈檀书做消暑饮、糕点之类的。
这点倒是和何清沅从前在侯府差不多。
只不过侯府人多,分到她房里的也不过两三瓶。
认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