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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议论起来,许衡犹望着忽必烈背影,嘴唇翕动着似乎还想说什么。阿合马望了望诸人,好整以暇地拂了拂衣袖,面上又渐露喜色,和周围回回官员和颜悦色的嘱咐几句,随即也悄然离去。真金看到他离场,忍不住怒斥出声:“狗才!忙不迭走了,又向大汗说什么歪点子!?”然而,阿合马脚不沾地地溜了,全然没听到他的话。真金越发羞恼,拳头攥得咯咯作响。见燕王不悦,群臣也渐渐安静下来。

    真金气的一时说不出话,只向安童递了眼色,安童会意,随即轻咳一声,扬声道:“大汗已退朝休息,诸位若还有事上奏,可先告知本相,本相会代为入奏。”

    张文谦上前道:“立御史台之事刻不容缓,还望大丞相(1)切切向大汗建言。”

    安童点点头:“本相省得,张左丞放心。”说罢,又环视一周,目光过处,诸人都微微低头,表示无事奏陈。最后,他的目光还是落到了许衡身上。

    许衡仍神情黯然,喉头微微耸动,想说什么却没开口,把话咽了下去。

    见他这般神情,安童一时恻然,叹了口气:“先生今日受委屈了,是我有失担待,还望先生见谅!”

    许衡连连摆手,苦涩一笑:“是许某不识时务,触逆龙鳞,险些累及丞相。丞相如此说,倒叫许某不安。”

    安童微微一笑,以示安慰:“先生不要这么说,安童延请先生入省,就是要拜为师长,在朝堂上,安童自会与先生同进退,还望先生不要气馁。”

    他说这话时,群臣都在旁边听着,其中也不乏蒙古、回回官员。安童说的大大方方,也是要亮明自己的态度,给许衡一个定心丸。

    许衡看着他,一时感喟,嗟呀难言,安童了然一笑,似乎懂他心思:“设立朝仪一事,先生恐怕还念在心上,安童会代先生入奏,还请放心。”而后微微一叹,“最近大汗恐怕无心此事了,还需静待时机。”

    许衡会意地点点头,又道:“朝仪不立,风纪不整,实有损大朝颜面,还望丞相多多尽心。”

    安童应下了,便不再多语,又问众人:“诸位大人可还有事上奏?”

    诸人皆敛容低首。安童便目视真金,见真金点头后,又开口:“如是,诸位可各回衙署视事。”

    群臣闻言,默然退至两侧,空出中间道路,真金在前,我紧随其后,左右丞相跟在后面,一一走出殿外。安童等人跟真金道别,又回到都堂办公去了。

    ……

    出了大安阁,真金仍怒气未解,正月寒风正盛,吹得他的衣袍簌簌作响,他只匆匆紧了紧衣领,继续快步前行,殿外的怯薛执事见他没有好脸色,也识相地微微低头,不敢多言多语。

    我犹疑了片刻,还是紧跟上他的脚步,小声道:“哥哥这是要去哪里?”

    “去看父汗!”他脚步匆匆,声音也透着几分不耐,只是对我说话时,才能忍住怒意。

    “父汗现在恐怕也有心事,这时过去未免不合时宜。”我小心翼翼劝道。

    真金骤然立定脚步,冷声道:“我不过去,倒要阿合马那个奴才往父汗面前凑?让他迷惑圣听,胡作非为?”

    见他语气冲动,我更是担心,心想一定要拦住他,便道:“哥哥真是气糊涂了,父汗一向精明专断,岂会为阿合马所惑?他信阿合马的话,必是有他的打算。阿合马不过是逢迎圣意罢了。父汗岂会为他牵着鼻子走?”

    真金听了,才慢慢冷静下来,半晌不语,而后才道:“就算这是父汗本意,也非为善政,我们这些臣下,难道就袖手旁观?”

    “可父汗至少答应立御史台,铨选又在中书,他也是让了步,我们怎好得寸进尺?慢慢来罢。”我向他靠近一些,小声道,“阿合马如今另立门户,也不全是好事。门面撑得太大,反而不好遮掩。他若规规矩矩,一切自然好说;若作奸犯科,朝廷上下多少只眼睛盯着他?待罪证一齐,我们还怕扳不倒他,回回人多着呢!用谁理财不是?”

    真金微微颔首:“你说的是。狂风不终朝,暴雨不终日。小人得志,不会长久,且让他猖狂一阵儿。”

    “就是这样,何必跟奴才置气呢?”我扯扯他的衣袖,微微一笑,“咱们去中宫看看母后吧,小甘麻剌也想他阿爸了。”

    提到自家儿子,真金颜色才和缓下来,痛快地答应了:“走,去看额吉和甘麻剌。”

    ……

    真金不再谈论朝政,只是同我一路闲聊着,来到中宫。女孩儿火者们见我们过来,忙上前行礼,真金一步不停,径直往前走。待走近些,里面似有说话声传来,还夹杂两声哭腔,声音颇为熟悉。真金一时疑惑,停下脚步,回头问身边女孩:“是谁在里面?”

    女孩儿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说了恐怕殿下不高兴。”但见真金的目光冷冷压了下来,只得坦白:“是阿合马大人……”

    真金猛然拂袖,直奔内室而去,我慌忙追上去,拽住他袖子,连连劝阻:“哥哥别冲动!别让额吉生气。”

    好不容易拉住真金,他仍气鼓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