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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怯薛歹果然奏请将那户农田辟为牧场,而忽必烈竟然同意了。察必闻讯,找好时机带着我去了忽必烈的大殿。

    一路上,我紧紧跟着额吉,知她心里有事,并不敢多言,见她神色沉稳,知道她已打好了腹稿,遂放下心来。

    让怯薛官传讯后,我和额吉不久就被宣召入殿。忽必烈正坐在圈椅上,恰有大臣子聪和尚刘秉忠在一旁奏事,大哈屯进来后,他行礼后就自觉退至一旁。

    这个子聪和尚也是忽必烈的首席幕僚了,朝中大事,不仅常问计于他,汗国典章制度,也由他出力谋划。况且他又通晓阴阳妙算,关键时刻也能问卦定计,颇得忽必烈倚赖。我打量了他几眼,果然是仪表不俗,虽已年近五十,仍旧神清气朗,风骨秀逸,也是个诸葛亮、刘伯温之流的神秘人物。

    可惜这位高人不一会儿就不幸躺枪了。

    “大哈屯白日求见,可有何事?”忽必烈笑呵呵问道,在察必面前,并不摆架子。

    “妾闻说大汗准了怯薛官的奏请,将开平城郊几处农田辟为牧场。”

    “确有此事。”忽必烈摸着胡子道,却也不甚在意。

    察必神色一肃,转而向刘秉忠开口,语气颇为严厉:“你是汉人里的明白人,平日大汗也对你言听计从,今儿怎么糊涂起来?大汗如此决策,竟不加劝谏,倒也是枉居高位了!若是国都初立,一切尚在谋划,划农田为牧场还犹可说,如今百姓各有定业,怯薛官还侵占农田,夺人生计,却是于理不合!”

    刘秉忠默默无语两眼泪,却还不能辩驳,只得连连告罪。察必明显把他当了忽必烈的肉盾,以保存大汗颜面。他如何不明白,即便躺枪,也只能认栽,谁让他来的不是时候呢?

    “侵占农田之事,察苏亲眼目睹,大汗询问便知。”见忽必烈不作反应,察必又道。我听了心里直吐苦水:亲娘喂!你怎么把我推上前台了?

    “你说说罢。”忽必烈抬手示意。

    看来为了百姓,我也不免得罪人了,只得实话实说:“前日里儿臣和安童哥哥在一家农舍避雨,恰逢怯薛官来寻儿臣。可怯薛官一眼看中了那家田地,竟生了强夺之心。那对老夫妻家徒四壁,又无儿女,全赖几亩薄田过活,如今怕是无立锥之地了……”

    刘秉忠在一旁听了,急忙躬身,告罪不止,连说自己渎职,未能及时进谏,差点逼得小民流离失所云云。我只得同情地看着他,却也不能说什么。

    忽必烈听了,摆摆手,面上也有些挂不住:“罢了罢了,子聪和尚,此事原不关你的事,是朕疏漏了。你且先下去。”

    刘秉忠连忙谢恩,忙不迭撤下,再也不要当垫背。

    殿中无闲人,忽必烈遂让察必过来同坐,拉着她的手,在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你啊!倒是把朕盯得紧,半点错也不放过的……这回就是委屈了子聪和尚……”说罢,又摇头笑了笑。

    见忽必烈心情尚好,察必又趁势进言:“去年大汗出征,军队给养,全赖小民供应,如今岂可夺人生计?这也是断了自己的生计啊。大汗是天下之主,为四方仰赖,行事决策必得公正合理,断不能错谬半分的……”

    “我也是明白的。只是怯薛官奏请,也不能直接回绝。这回倒是有个说法了。也好拟个条画,申敕各地严禁官员和宗室强占农田。”忽必烈眼神明亮,低头笑笑,又道,“其实朕也是想辟出一块草场狩猎游玩的。既然你反对,此番也就作罢了。”说罢,还面露愧色,向察必眨眨眼,竟有几分孩子气。

    我愣愣地盯着他:一时被这个爹萌住了。他刚刚那副表情,就像是小孩子犯错后可怜巴巴望着父母的眼神。

    “小女孩家的,性子更野,竟是跑到农人家里了……”忽必烈笑着,一把把我捞了过去。

    “儿臣鲁莽了。可是儿臣这一番出去才知道小农稼穑之苦,生计之难。原本在宫里锦衣玉食惯了,哪里晓得民间的疾苦?书上“仁政、爱民”之说虽有道理,终究不如亲眼看看来得真切……”

    忽必烈拍了下我的脑袋:“哎呦呦,你长大了,竟给父汗说起道理来了!”

    “儿臣岂敢?儿臣还差得远呢,尚需学习。”我揉着头委屈道。

    “待过几日,就让王恂教你吧。窦默虽辞却太傅一职,终究年纪大了,没那么多余力,只让他在朝廷任事就好了。”

    第47章 学堂

    虽然忽必烈听了王文统之言,有意将姚枢、窦默、许衡三人封为太师、太傅、太保,但三人都固辞不受,说是本朝还未有太子,此番做法不合常例,又言自己德薄才浅,不堪重任。忽必烈也不好太过勉强,遂改命姚枢为大司农,窦默仍为翰林侍讲学士,许衡为国子祭酒。

    这三人虽然还有顾问的功能,奈何不如身居中枢的王文统来的方便。毕竟忽必烈不行常朝,唯有省臣可三日一奏事,窦默等人要想见大汗,就得等待宣召了。由此,忽必烈对他们两派的态度可见一斑。

    我的上课计划又一次提上日程,这次担任老师的是真金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