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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也渐渐丰富。就是开平城里,也有瓦子辟出专门的戏场供剧团出演。

    可那木罕偏偏喜欢跑出城到乡里看巡演。一是为了在城外草原上跑跑马,二是觉得乡里的集市更热闹。

    “今天怕是没有说书的了,这杂剧你还看不看?”我问那木罕。

    “看,当然要看!”那木罕回答得相当干脆,让随从们拢好马,就往人群里挤去。

    我们自然是换下了宫里的服饰,但即便穿着常服,衣着打扮也不落俗。随从在前边开道,周围的小老百姓看到我们,料定我们身份非同一般,都纷纷避让出一条道路。

    我一再劝那木罕低调些,这货却不予理会,趾高气扬地霸占住一块好地方。安童本不喜人群密集的场所,但也不忍拂了那木罕的兴致,只能跟在一旁。

    一时乐声咿呀响起,我不由得抬起头,只见戏台上已有两名小旦迈着小碎步,如一阵清风一般迎面而来。两个小旦一高一矮,高一点的那个身着桃红罗裙,兜着水袖,半掩芙蓉面,在台前兜了半圈,先亮了个相。矮一点儿的只穿一身青衣,扮相朴素,虚扶着高个小旦,也在她身边立定。两人一身光鲜地站在高台上,如水塘里摇曳的清荷一般,迎风飘举,婀娜俏丽,未开口却已赢得一片喝彩。

    瞧这画风,台上应该是小姐和丫鬟了。我顺便脑补一下剧情,大概是才子佳人的戏码——这似乎不是那木罕的菜吧?

    用手推推那木罕:“这个怕是没有武戏,你爱看吗?”

    这货却瞪着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台上,口中嘟嚷着:“看惯了打打杀杀的,换个样儿也新鲜。这两个姑娘模样煞是好看。”

    这货也只十二岁,就到了“慕少艾”的年纪?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他却目不斜视,浑然无觉。安童和不忽木却不作声,只是静静地望着戏台。

    “你们好好记着台词,待会回去了再给我串演一遍。”那木罕吩咐着,顺便还确定了角色分工,女的归我,男的归安童和不忽木。

    我们三个都无语地望着他,谁都没有点头应承。那木罕也没在意,乐呵呵地把目光转移到小旦身上。

    “我若还招得个风流女婿,怎肯教费功夫学画远山眉。宁可教银釭高照,锦帐低垂;菡萏花深鸳并宿,梧桐枝隐凤双栖。这千金良夜,一刻春.宵,谁管我衾单枕独数更长,则这半床锦褥枉呼做鸳鸯被……”小旦轻启檀口,戏词就流淌出来,她声线细腻,明媚亮丽,如叶底黄鹂般婉转动人。

    可是我听完这段曲辞,脸部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既然小生还未上台,那么这位幽居深闺的小姐应是在思.春了。而这台词内容,明显是限制级的呀。后面的剧情也很容易猜得了……然而那木罕还要我们翻译,待会还要串演……

    这么一想,我的脸瞬时变得热辣辣的,再看安童和不忽木,他俩都听得懂汉语,小旦唱完,脸色立刻变得通红。

    只有那木罕一脸茫然不解其意,忙让我翻译内容,我干脆装死,面无表情道:“我也听不懂。”

    再问安童,他只是僵着脸,用蒙语干巴巴地回道:“这个姑娘想找个如意郎君,如今还没找到……”直接把十八禁的内容和谐掉了。

    他这么一说,意韵全无,那木罕也大为扫兴,一拍大腿:“嘿,我当是什么!她看上哪家小伙子,跟人家直说就得了呗。这么扭扭捏捏算什么!”得,他一通话就把这杂剧的格调降低了好几个档次。

    再看看安童的脸,他又疑惑了:“还有,哥哥你脸红个什么?有啥抹不开脸的?”

    安童抿着嘴没有说话,那木罕却催问个不停,我趁势插言:“这也怪没意思的,要不咱回去?”

    “再看看。”那木罕一口回绝。

    我们又看了一会儿。杂剧内容也慢慢明白了。小姐李千金和丫鬟在自家花园里散步,抒发着闺中春愁和内心的寂寞,对外面的世界又充满了无尽的好奇。于是,小姐提着裙裾,攀上墙头,鲜艳明丽的杏花枝前便探出了一张俏丽的脸庞。

    这时末角登场,脚踏乌漆靴,腰系白玉带,身骑玉骢马,翩翩迎面来。结果,玉骢马上,杏花墙头,一个玉面郎君,一个妙龄少女,四目相对,火花乍现——好一个人生初见!

    咦?墙头、马上……难道这就是那个元曲经典爱情剧之一《墙头马上》?我似乎有个印象,但剧中人名记不住了,还要再看看。

    那边安童又硬邦邦地翻译着:“这姑娘游园时攀上墙头,恰巧逢着一个小伙子骑马而来,两人一照面就互有好感……”

    “嗯,这倒还算痛快。”那木罕嘟着嘴品评着,“既然两人互相喜欢,这小伙子直接把姑娘抢过来娶回家,不就成了!后面还有啥可演的?”直接把蒙古早期的抢婚习俗代入其中。

    我听了这话,默默咽下了一口老血,面上不动声色,继续装天真无邪。

    而后,就是才子佳人戏中的经典桥段:互递情诗,幽会私奔。这曲辞虽然含蓄秀美,尺度上却放得开:“我推粘翠靥遮宫额,怕绰起罗裙露绣鞋。我忙忙地扯的鸳鸯被儿盖,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