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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需要动枪保护自身安危还了得?特别是这位父亲还是十九世纪的乡绅,玛丽又不是什么fbi或者警察。
“我指的麻烦,”班纳特先生不以为然,“是你该怎么面对生活,玛丽。我从不质疑你有达成自我目标的能力,但你做人的水平可谓是一塌糊涂。就打个比方,那份《泰晤士报》要让你母亲看见,她一准会发疯。你打算怎么做?”
玛丽没说话。
“所以你就是没想好了。”
“我先和你商量嘛,”玛丽心虚地嘀咕道,“说通了你,至少我得到一半支持啦。”
班纳特先生忍俊不禁:“玛丽,明知道后果还要去做,这不叫你想过后果。就算你酷爱撞南墙,可是真的拿头去撞你母亲这堵墙,是不是过于不现实了点?”
玛丽不情不愿:“这么嫌弃妈妈,你不还是娶了她。”
班纳特先生:“我年轻时贪图美貌。”
你就嘴硬吧!
虽然玛丽时常摸不到班纳特先生的想法,但她觉得爸爸和妈妈还是有感情的。不说别的,他们可是生了五个女儿呢。这要不是感情深厚,哪儿来的那么多激情呀。
不过……
听父亲这番话,玛丽刚刚谨慎收好的希望又冒了出来:“爸爸,你不生气吗?”
班纳特先生冷笑几声:“生什么气?你怕不是指的我读到了报纸,才发现自己差点丢掉一个女儿的事情吧?我不生气,我有五个女儿,丢了一个,我还剩下四个呢。”
玛丽:“……”
班纳特先生:“如果你打算用一沓账单说服我,玛丽,我劝你放弃。这能证明你有独自生活的计划和能力,不能证明你非得拿命冒险不可。”
说到这儿,玛丽大概明白了。
“但你不会阻拦我,和莉齐说的那样把我拎回家,”玛丽平静地说,“不然的话,爸爸也不会放任我来到伦敦。”
“你有手有脚还有存款,我把你锁在家里你也能跳窗出去,何必多此一举?”
二十一世纪的父母大抵也是这样的。
不说别的,至少玛丽的是。十九世纪的世界中没有女性担任警察、士兵,战地记者这样的高危职业,但二十一世纪的有。
难道和罪犯奋斗的女警们,她们的父母家人不会担心、不会希望她们能找个稳定安全的工作吗。
班纳特先生的态度基本上和她们的父母是一样的——他知道玛丽做的事情不坏,班纳特先生不会因为玛丽的个人安全就否定她的付出和善良。但身为父亲,他决计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儿如此冒险。
总结一句,父亲的态度就是不支持,但是不会干涉,想要在这里得到一句“你除恶扬善、追查真凶的行为让我感到脸上有光”的称赞,玛丽还差得远。
“至于伊丽莎白担心的名声问题,”班纳特先生又补充道,“反正你和莉迪亚在朗伯恩的模样也没少丢脸,左右都是丢人,活得快乐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那妈妈……”
班纳特先生叹了口气:“撞墙也得想想技巧才是,难道你的脑袋是铁做的不成?”
玛丽:“我才没有!”
班纳特先生:“我听说你在伦敦可是风光的不得了。朗伯恩的丑小鸭让两位绅士青眼有加,就差在宴会上直接争抢了?”
说的应该是布莱克伍德的宴会上福尔摩斯先生“抢人”的事情。当时在场的可不只是光照会成员,歇洛克·福尔摩斯“挑衅”布莱克伍德的事情可是在光照会头目的社交圈,也就是不少达官贵族之间传的沸沸扬扬。
但玛丽一听立刻拧起眉头。
她就像是炸了毛的小鸟般,“嘭”得胀成一个球,气鼓鼓地开口:“我是不会为了糊弄妈妈随便找个人结婚的!”
“谁叫你结婚,”班纳特先生很不客气地评判道,“脑袋瓜平时那么灵光,怎么一到人情世故就活脱脱像个傻瓜?报纸上还说菲利普·路德可能是名脸上有疤断了只脚的退休老男人,你是吗?”
玛丽:“……”
她眨了眨眼,突然明白了班纳特先生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莉迪亚和玛丽的关系,其实上就是按照法扎里阿洛伊西亚和康斯坦斯写的啦。讲道理家里五个女儿,能各个相处和睦也不太现实,玛丽的性格其实挺要强的,莉迪亚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