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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其他娱乐行业,这真是太过低级了。况且这种评论完全在玛丽的预计之中,所以她一点儿也不气馁,只是放下了评论家的信件,拿起了另外一封。
《泰晤士报》记者的来信则是实打实写给霍尔主编的。
霍尔主编在信封里塞了一张纸条,大意是他同记者关系很好,已经征得本人同意将信件转给玛丽,因此不存在隐私问题。
其实不用霍尔主编说,玛丽也能看出来记者先生和他关系匪浅,记者在信件中的用词很是随意,完全是对待老友的态度。
记者的角度同文学评论家不一样。
他先是开玩笑问主编哪儿捡来的宝,能写出这般吊人胃口的文字,若是下一篇连载还投《海滨杂志》,那可得提提稿费了,免得被其他竞争对手挖走。
接着记者才抛出了最关键的问题——菲利普·路德是否确有其人?
“我问的并非是作者的真名,”记者在信中如此写道,“他是不是侦探、是不是叫这个名字根本无所谓。而是这起案件的切入点相当敏锐,写推理小说的作者这么多,真正触及到工人生活和工人想法的却少之又少。菲利普·路德的笔触让我觉得他就是在描写真人真事,仿佛亲眼见过爱德蒙本人一样。”
这……也不能说错吧,玛丽汗颜。毕竟她的确关注过爱德蒙·坎伯案件的始末,因为对悬疑推理倍感兴趣,读了不少书籍和相关纪录片、改编影视剧。
接下来记者的话,让玛丽明白了他为何有此一问。
这是一位经济新闻记者,这也意味着他时常在英国的各大城市奔波,自然见过不少工厂、工人罢工,以及工人们困苦的生活。
玛丽对爱德蒙精神扭曲的描写,对其母竭嘶底里的病态描写,完全符合社会重压下人性扭曲后的现象。与评论家完全相反的是,记者非但不觉得这不能写,甚至觉得描写“社会病态”是有必要的。
“不能因为创伤臭不可闻就掩盖它,”记者写道,“尽管掩盖它的行为固然符合绅士眼中的‘体面标准’,可并不代表着它便不存在了。既然陀思妥耶夫斯基能够写出双重人格的角色和耸人听闻的罪案,菲利普·路德为什么不行?”
玛丽:“…………”
她读到结尾后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了,玛丽丢掉信件,捂住了脸。
正在读其他读者来信的凯瑟琳茫然抬头:“怎么了?”
玛丽整张脸都涨红了:“没什么。”
这就吹、吹得太过了!!!
讲道理,在这个时代中玛丽也属于见识短浅的乡绅小姐。动笔创作时她根本没见过真正的工人是如何生活的,完全靠比十九世纪多出的那百余年历史、文学和理论知识创作而已。
这对于一名创作者来说是彻头彻尾的作弊啊!而就算是这样,把她的笔名和陀思妥耶夫斯基放在一起,玛丽还是觉得浑身难受。
她当然喜欢看别人夸奖自己,那也得是名副其实才行——将她的作品和俄罗斯的大文豪之一相比就太过火了,玛丽不仅没高兴,甚至被臊得抬不起头来。
这杀伤力比评论家骂她还大好不好!
玛丽揉了揉脸,缓了半天才让自己恢复正常的神情,她看向凯瑟琳,转移话题:“你读到什么有趣的信件了吗?”
“啊,我觉得还多有很有趣。”
凯瑟琳急忙把手中的信件递给玛丽:“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讲的很好。”
这次的信件比上次多了许多,玛丽完全没料到会有这么多反馈。凯瑟琳七手八脚地递信件过来,玛丽一个没接住,纸张纷纷落在地上。
凯瑟琳:“啊呀!”
玛丽:“没事。”
她弯腰去捡,腿边的一封未拆封的信件被袖子蹭到地上。玛丽瞥了一眼,动作一顿。
这是一封来自国外的信件。玛丽一眼就邮戳上认出了不同于其他信件的法语。
来自法国的?《海滨杂志》还没火热到远销海外吧,玛丽捡起那封信,随即看清了来信的落款姓名。
——歇洛克·福尔摩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又有4500,我超棒0v0!
莉迪亚这傻丫头会变好哒,15岁小姑娘嘛,之前也没人告诉怎么做是对的,她也不像玛丽那样是穿越来的,受时代和教育所限,又被宠坏了没经历过挫折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