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的吐出一句话。

    “蠢货。”

    不义达米安没有开口，似乎在超人身边的日子让他变得十分沉默寡言。

    青年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不义蝙蝠侠，执拗的看着他。

    他并不是来要求回归的，也没有抱着这种愚蠢的想法。

    他做过多少事他自己一清二楚，不过是自己内心的冲动终于压过了理智。

    ——不过是想为自己那天犯下的错道一个歉。

    格雷森。

    死去的理查德·格雷森。

    过去了快要两年了，他还是每天都能听见父亲语气中微微带着的宠溺、每天都能看见格雷森愚蠢的蹲在自己的房门口笑着打招呼、每天都看见陶德不屑的嘴脸、每天都听见德雷克烦死人的敲键盘声、每天都闻得见潘尼沃斯做的晚餐。

    每天都看得见爱丽丝护着肚子、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

    ——Home.

    一年多来他用着夜翼的身份活着，他穿上了跟格雷森相同的制服，拿着跟格雷森相同的武器。

    一直到他听见了神奇女侠跟超人的谈话，他才带上了那把早就已经被自己弃之不用许久的长剑，出现在了这个他向往了无数次，却始终没有勇气前来的地方。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一年多来，不义超人的阵营不断有消息传到了不义蝙蝠侠的耳中，每一次围剿、追捕，被称为暴/乱份子的英雄们之所以能处处逃过一劫，不过是因为情报来源。

    他每天都在早上醒来的时后，看见桌上的字条有着凌乱的笔迹，似乎是十分匆忙写下的。

    一次又一次，蝙蝠侠的各个藏身地点，还有在地址后凌乱催促着他。

    ——回家。

    他知道那是谁，他知道为什么自己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知道为什么蝙蝠侠阵营总是能一次又一次的躲过超人的围追堵截。

    ——他知道。

    X

    达米安走了。

    不义蝙蝠侠就像是曾经说的那样，只当这个儿子是死了。

    爱丽丝没有说些什么，谁都没有开口。

    ——罪。

    她知道达米安又再次回到了超人的阵营，而对方也像是完全不知道青年曾经出现在这里一样，她对于达米安会出现在这里，已经有了隐隐约约的猜测。

    女孩紧紧地抿起了嘴，快速地走了两下又来回的踱着步。这番姿态另一边的杰森有点疑惑。

    “爱丽丝”

    “不对劲…”

    爱丽丝猛地抬起头，直直的望向听到这句话之后回过头来的不义蝙蝠侠。

    虽然对于不义达米安，他们并没有认为对方是出卖家人的鼠辈，却也为了防止超人通过蛛丝马迹找上门来而迅速的准备撤离。

    “不对劲。”

    女孩急急的向前迈了两步，然后停在了不义蝙蝠侠的面前。

    “情报来源…”

    “你之前提过有个线人埋伏在超人阵营之中，为你们打掩护。”

    不义蝙蝠侠先是点了点头，然后猛地抬起头来。

    “他知道你们的基地位置，对吗?”

    为了让对方在事迹败漏之后能够活着逃离，不义蝙蝠下确实在好几次试探之后给了对方几个安全屋的地址，其中就包括这个。

    “达米安…”

    爱丽丝甚至不需要开口，面前两个智力过人的蝙蝠侠就自己转过了弯，然后互相对视了一眼。

    ——那个所谓的线人，就是达米安。

    如果只是一般的英雄，根本就不可能接触到超人阵营的核心机密。

    而达米安不论是搜集情报还是伪装都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世界第二…顺带一提，第一是他老爸。

    杀死了夜翼、背叛了蝙蝠侠阵营的达米安在超人阵营一向过的很好，超人对待他就跟对待弟弟一样。

    或许是达米安总是特别的宠爱丽丝，甚至好几次拿刀就跟自己互怼。

    超人没有猜忌过他。

    “你没有想到过?”

    爱丽丝简直是奇了怪了。

    布鲁斯·韦恩是世界第一侦探，怎么可能自己都能猜到的事，这个人却会想不透

    面前的不义蝙蝠侠眉心紧皱，他在沉默了好几秒之后开口。

    “情报并不是经由通讯器或是文字传达的，那样太容易被发现了。”

    如果真的那么容易猜，他怎么可能想不透。

    不义蝙蝠侠拧紧了自己的眉心，百思不解。

    “对方说自己是一个人，也完全没有提到达…罗宾的事。”

    他抬起了头。

    “而且，那个线人是个精神能力者。”

    “他会将情报直接传达给我，我们从不用通讯器沟通。”

    爱丽丝的瞳孔微微的一缩，她开口，声线中带着点微微的颤抖，没有人听出来。

    “那个线人，自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