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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让这等小户人家的嫡女嫁做自个嫡子为正妻。
至于没到场的瑾梅,庶出的身份终究抬不起头,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数来数去,合适的人选,也就剩下瑾夏,二儿子十分能干,来年就任职满三年,到那时考绩政务、管理、法纪通过,不出意外,就会升做从五品的文官,倘若真能如愿同谢参领攀上姻亲,那二儿子调任京城谋份差事可就有了指望!
这般想着美哒哒的喜事,往日看薛瑾夏不甚顺眼,也就变得十分顺眼,自顾自地同薛义谦用着商量的口吻道:“还是你了解谢安公子,自然知道哪个妹妹的性子与谢安公子最为相投。”
薛瑾夏不禁在想,薛义谦刚进府看她的眼神就不同以往,如今告诉众人谢安公子是个香馍馍,多少女人为之疯狂,待引出谢安公子要娶妻的话题,那薛义谦心目中的合适人选,已经不言而喻。
可她从未想过攀上这等高枝,骁骑参领家的儿媳妇岂是那么好做的?
暂且不论谢安公子的人品,单说他看不上京城里的名门闺秀,想必眼界也不低,即便想寻一位外城的适龄姑娘,那也是要找晋江城里最出挑的那一位美娇娘,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模样虽然一等一的好,可是性子,着实要强了些,要她日日扮作温婉娴淑的模样,刻意讨好谢安这种身份贵重的公子哥,那还是算了吧。
就怕她一时没忍住公子哥的傲气,狠狠地踹了一脚,到那时可别两家没结亲,反倒先结了仇。
眼见薛瑾夏面无表情地坐在原处,薛义谦的脸上有些挂不住面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怎么这个妹妹那么不开窍?
好歹应和一声,不叫他下不了台。
吕氏可看不下去养在膝下的宝贝疙瘩受了薛瑾夏的冷脸,当场要发作起来,却又想到婚姻大事,还是要讲究你情我愿,倘若让瑾夏一开始就抵触这门亲事,到时候谢安公子见了人,指不定嫌弃她冷冰冰地撂脸子,白白毁了一桩大好姻缘。
所以耐着性子,笑眯眯地扮作慈爱祖母询问了句:“瑾春,你觉得谢安公子如何?”
吕氏开了口,头一个点名问的是薛瑾春,却叫薛瑾秋的心底很不是滋味,都是薛府嫡女,怎么向来疼爱自己的祖母,却独独青睐二姐?
况且二姐还爱理不理的神色,似乎对这门亲事不甚欢喜?
可是二姐不满意谢安公子?
那感情好,那她不就还有机会!
薛瑾夏心底虽然有杆秤,可是却也不敢直接忤逆祖母,只得委婉说道:“孙女未曾见过谢安公子,不知公子品性如何,自然不敢多加置喙。”
这话说的不轻不重,不痛不痒,等于白说,可是吕氏倒是看明白了,人家恐是心不甘情不愿,登时心底窝了一团火,想要骂一句,真是留着商贾的血,没眼界不说,尽透着小家子气!
薛义谦却没生气,他太了解这个妹妹,自恃清高,攀高枝这种事,她向来不屑。若是府里有其他适合的妹妹,他也不用在这颗顽石上开凿,这不是没得挑选,只得盼着她笼络了谢安公子的心嫁入谢家,他也好借大舅哥的风光在官场上谋得一份好的差事。
再则,同父异母的妹妹终究是比伯叔家的妹妹来得亲,将来不至于顺遂地做了高官夫人,而将他这个大媒人丢到海外。
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约莫就是这个道理。
眼看着吕氏黑了脸,薛瑾夏也不敢再刺激她,既然不能做一棍子打死谢安公子的冲动之人,也就要伏地姿态。
虽然薛义谦平日里不靠谱,可是她觉得这个不甚热络的哥哥也不至于将她往火坑里推,所以只得含糊其辞地道:“女儿家的亲事向来由爹娘做主,哥哥问我觉得谢安公子如何,妹妹实在不敢应答。”
合着吕氏身为她的祖母,都对她的婚事没有决定权?
这个孙女真是越发不像话,也就郭氏那等出身低微的女人,才教养出这么不懂礼数的女儿。
薛义谦却看得开,觉得妹妹说的话十分有道理,她的婚事只需爹点个头,哪还需要询问这个妹妹是否对谢安公子满意?
当真是兴冲冲地回了府,一时间昏了头,才会献宝似得询问妹妹的意见。
“我会将谢安公子的事如实告知爹,妹妹等着好消息就是。”
薛瑾夏也不欲留在主屋看吕氏的冷脸,折了个理由,就同薛瑾春沿着原路返回。
眼见着屋子里的外人都离开了,薛瑾秋才试探地说:“祖母,我看着二姐姐对谢安公子似乎不甚满意,到时候二伯让她去相看,可别弄巧成拙,惹恼了谢安公子。”
吕氏既然知道三丫头的心思,也不愿意再遮遮掩掩,叫三丫头怀揣着不该有的妄想,决定敞开天窗说亮话:“瑾夏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