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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容着实叫人瘆得慌。
心底不免黑心地猜想,这是准备了什么圈套,等着她往里跳?
果不其然,薛义谦没同她支会一声,直接向座上的吕氏兴高采烈地奏报:“祖母,你都想象不到,我今天在广聚楼有幸结交了京城来的一位贵人!那贵人生得极为俊俏,俨然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最重要的是,这位贵人还没定亲。”
话题扯到这,薛瑾夏仿佛知道了他的后半句,恐怕与做媒脱不了干系。
吕氏惊讶地招呼孙子座在身侧,又命丫鬟给他递了杯茶水,待他喝完茶顺了口气,才不疾不徐揶揄地追问道:“莫不是这位贵人在京城里挑不出个合心意的貌美小娘子,到了人杰地灵的晋江城,想讨个外地媳妇?”
本是打趣的话语,没曾想到薛义谦一拍大腿,兴奋地点头:“祖母真是过来人,孙儿不过一句话,祖母就看的透彻!”
欸?
她不过瞎说一通,竟然真蒙对了?
嘴边的瓜子一时间捏在手心里,迟迟没有后续动作,虽然心底惊异,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待将瓜子搁回盘子里,终于来了点兴致,疑狐道:“话虽如此,可这位公子哥今年贵庚?婚事上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自己能做得了主?”
正经人家的公子哥,自然不会告诉你,我要讨个外地媳妇,让你带合适的姑娘给我相看。
所以薛义谦说的贵人,听着就让人嗤之以鼻,薛瑾夏沉默不语地听着他的后话。
“自然不是这位公子告诉我他要讨个外地媳妇,是闲聊时,他提及京城的名门闺秀眼界太高,一身傲气难伺候,反倒外城的姑娘虽然门户低些,为人处事却老成持重,娶回家里那才是真真正正如获至宝。”
“瞧这话说的,那位公子倒是看的清明,所谓有得必有失,得一位情投意合的知心人,才是他心中所想。”吕氏的脸上早已笑若灿花,若是这位贵人真如薛义谦所言,那府里适龄的孙女倒是可以相看一番,指不定真有丫头能飞上枝头攀上京官的儿子?
想到此处,才反应过来,她还没问这位公子姓甚名甚?
家里都还有些什么人?
薛义谦仿佛也看出来了吕氏心中所想,连忙将贵人的家底尽数抖了出来:“这位公子姓谢,名安,家里还有一名嫡亲哥哥,所以婚事上长辈们也依允过,让他自己寻一位情投意合的闺秀。至于谢安公子的父亲谢大人,如今任职从三品的骁骑参领……”
话还未尽,已然听见祖母与妹妹们倒抽一口凉气。
从三品的京官,似乎还是有实权手底下带兵的武将,这种人物,在晋江城这等小地方,也就听说过而已。
吕氏毕竟是名妇人,不甚懂得骁骑参领这个职务都有什么实权,只晓得从三品是了不得的官老爷,一想到自家孙女有可能攀上从三品官老爷这门姻亲,早已激动的口不择言:“听说,武官手下还有兵?”
薛义谦只差仰天大笑,恨不得将谢安的亲爹谢参领捧上天,这会恨不得在祖母与妹妹们面前狠狠地炫耀一番:“何止是有兵,骁骑营里共有五位参领,每位参领下辖佐领若干,过些日子妹妹们要参加赏梅宴,前往庞佐领的府邸,可庞佐领,也不过是参领手底下若干佐领中的一人。”
瞧这语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薛义谦真的要成了谢安的大舅哥。
可是不得不承认,这厢用庞佐领进行比较,一群不懂得军事的女人都听明白了,薛义谦口中的谢安公子,出身果然十分了得,真真衬的上贵人这个词,倘若被晋江城未出阁的姑娘们知道谢安公子私心里想要讨一位美娇娘回京做正妻,恐怕蜂拥而至的姑娘们,隔日就要踏破谢安公子暂住的府邸大门。
吕氏心底瞬间有了计较,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中,一双深陷的眼睛,如今深邃明亮,眼珠子不慌不忙地一一扫过三个丫头。
瑾春持重低垂着头,似乎知道这个天大的福气不会落在她的头上,同吕氏很是淡然一笑。
虽然她是吕氏的嫡长孙女,可是瑾春的爹薛平任官职低微,年岁渐长只谋得从七品的闲职,往后也不可能高升到哪里去。
娘家底气不足,样貌又不甚出众,瑾春匹配谢安公子,终究是低了些。
目光落在瑾秋的身上,却见那张我见犹怜的小脸上此刻红扑扑,那抹娇羞状却是掩饰不住,肖想这等俊俏的儿郎,在这般如花似玉的年纪,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吕氏是过来人,平日里对这个孙女又疼爱有加,自是不忍打击她的憧憬。
可她也看的明白,瑾秋的父亲薛平贤虽然正值壮年,可是区区从九品的仓库管理员顶什么用?
说的难听点,她的三儿子给谢参领提鞋都不配,谢参领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