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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太后?”包拯等人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渐渐的,展昭的声音已依稀可闻:“太后……未能擒获妖女,是臣一人之过……与包大人无关……”

    包拯闻听,心如刀绞。自彤云坠崖到此刻,已有两个多时辰,她与郭仲清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太后若得知彤云失踪,定会问罪开封府。这天大的罪责,岂能让展昭一身承担?

    想到多年来展昭对他的守护,想到展昭如今仍生死未卜,心痛登时化作一腔怒气,对展昭厉声道:“谁让你替本府担罪?本府要你即刻好起来,否则本府不会原谅你!”

    展昭似乎听到了包拯的话,额头上唰地渗出一层汗珠,双眉紧蹙,头不停向左右微微晃动着,喃喃道:“我知道,您不会原谅我……我更不会原谅自己……师父!徒儿对不起您,对不起春妮。”

    众人闻听,心中一阵酸楚,原来,他根本没有醒。

    春妮紧紧握住展昭的手,道:“没有!你没有对不起我爹,没有对不起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泪水止不住淌下来,滴滴打在展昭苍白的手背上,激起朵朵泪花。

    展昭仿佛被她的深情打动,长睫微颤,缓缓睁开双眼,看向春妮泪光盈盈的脸。

    春妮大喜,忙擦干泪水道:“师兄!”心想,这次他真的醒了。

    展昭的眼神迷茫中满是惊喜,紧握住春妮的手,微弱的声音道:“你还活着?”双眼又无力地闭上。

    春妮怔了一下道:“我当然活着,我并未受伤。”

    展昭没再睁开眼睛,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透着无尽的欣慰和满足,握着春妮的手又紧了紧,道:“你真的没死……彩云!”

    春妮的脸顿时僵住了,下意识地把手从展昭掌中抽了回来。

    包拯与公孙策对视一眼,不由得摇头叹息。众人也都吃了一惊,目光不由都看向春妮。

    出乎意料的是,春妮竟重新握住了展昭的手,道:“是!我是彩云!我没有死,也不准你死!快醒醒,你听见了没有?”虽是泪流满面,神情却异常坚毅。

    梅娘看在眼里,又是钦佩又是难过。

    “公主不必再叫了,”穆无心叹道:“无论叫多久,掌门也无法苏醒的。”

    “为什么?”春妮问道。

    穆无心道:“各位可知,何谓‘绕梁三日’?”

    公孙策捻须道:“‘余音绕梁,三日不绝’,自古便是乐界圣手追求的至高境界。然而,真能达到的却未有几人。”

    穆无心道:“以掌门的琴艺和悟性,他弹奏的曲子,又岂止绕梁三日?此刻,《追忆》琴音虽停,旋律却依然萦绕在他心头。”

    白玉堂暗想,怪不得我醒来之后,总觉得琴声若有若无,挥之不散。转念一想,却又不解道:“琴音绕梁与展昭昏迷不醒又有何干?”

    穆无心道:“这曲《追忆》,最是伤人心神。世人听闻此曲,定会被无数过往紧紧纠缠,如坠无底梦魇,以致心力交瘁,经脉俱损。”

    众人闻听,无不心生嗟叹:世间之人,谁无过往?谁人心中又没有几道难以愈合的伤口?伤口越深,听闻《追忆》之时,所受的伤害也就越大。说到底,却哪里是《追忆》伤人?分明是“曲不伤人,人自伤”。

    韩彰忽然道:“不对啊!琴是展昭所弹,要伤也是伤别人,他自己怎会受伤?”

    穆无心低眉浅笑道:“这位大侠想必不通音律?”

    “那又怎样?”韩彰不悦道。

    穆无心向天拱手道:“乐界圣贤曾有云:‘欲愉人者,必先自愉;欲伤人者,必先自伤,其情倍也。’乐者若想令听者伤怀,在弹奏之时,内心的感伤至少是听者的数倍!”

    白玉堂虽通音律,却从未听过这种论调,料想此言必定出自天音派先贤之口,想到展昭为弹奏《追忆》所经受的痛苦,心中愤愤骂道:“你们天音派的人,全都是疯子!”

    宫中,太后正位端坐,面沉似水,对御林军副统领余千帆道:“梅娘既已获救,为何还不回宫?春妮呢?她既然向哀家请旨,率你等去救人,为何不与你一同来见哀家?还有包拯和展昭,为何不进宫复旨?”

    余千帆躬身禀道:“两位公主担心展护卫的安危,尚留在开封府中……”心中恨恨道:“堂堂两位公主,为了区区一个御前护卫,居然不顾皇家颜面,屈尊降贵,彻夜留在开封府!”

    “展昭怎么了?”太后听说展昭受伤,也顾不得责怪梅娘二人了。

    余千帆见太后不仅毫无怪罪之意,还如此关心展昭,更加憎恨展昭的得宠,脸上却不敢显出半点不悦之色,恭敬回禀道:“展护卫为擒拿妖女身受重伤,一直昏迷不醒。不过太后不必忧心,展护卫功力深厚,不会有性命之忧。”

    “那就好。”太后这才舒了口气,又问道:“妖女如今何在?可是押在开封府大牢?”

    余千帆听言心中暗喜,神色却战战兢兢道:“臣未能将妖女擒获,罪该万死!”

    “什么?”太后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