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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娘不料他竟会说出这种话来,心里气急了,腾地站起身来,怒道:“你不稀罕我来看你,我走就是了!”转身便要出门。
白玉堂一惊,顾不得身上有伤,光着脚跳下床去,拽住梅娘的胳膊,赔笑道:“你别生气,我错了还不行?”一阵疼痛袭来,捂着胸口,不住地咳嗽。
梅娘吓得脸色煞白,慌忙扶他在凳子上坐下,嘴上却仍是不饶:“你错了?哼!还不是口不对心。说你没良心,你还不认!我就不该来看你!”
白玉堂从小就拿她没辙,自己这个“拗脾气”在她面前一向都是“没脾气”,无奈道:“好了,好了,表妹诚心来看我,是我不知好歹。”见梅娘不理睬他,叹道:“我承认,我是嫉妒展昭。那还不是因为我对你……可若你执意要嫁他,我也不会……只要你……!”
“你胡说什么!”梅娘又羞又恼,却也不免感动,她无法否认,表哥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
白玉堂又叹了口气,扶着桌子站起身来道:“走吧!去看展昭。”
梅娘一怔,看了看白玉堂,没有言语,取来外衣和鞋帮他穿上,扶他出门去了。
越接近展昭的房门,梅娘和白玉堂就越感到气氛的压抑。
进得门来,见包拯、公孙策以及其余四鼠都在展昭床前,神色甚为凝重。春妮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望着展昭,目光忧郁凄婉。
“五弟!”徐庆最先发现了白玉堂,大喜道:“你醒了!”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惊动了展昭。
其余三鼠也大为欢喜,都迎上来,争相拉着白玉堂的手,低声问长问短。
包拯上前问道:“白大侠伤势如何?”
白玉堂飞扬笑道:“包大人放心,这点小伤对我白玉堂还算不得什么?”侧目看向展昭,问包拯道:“他伤得很重吗?”包拯空自长叹,低头不语。
白玉堂追问道:“他只受了妖女一掌,何况劲力已卸去了大半?又岂会……”
公孙策道:“这正是蹊跷之处,他的伤明明只在心脉,却不知为何,全身的经脉都已大损,若非他功力深厚,早已性命不保。”
“他会不会死?”白玉堂惊道。公孙策目光一颤,也不言语了。
卢方叹道:“他伤势过重,已是药石罔效。本来还有两个法子,一是我们联手为他运功疗伤,可他太虚弱了,经受不起;二是靠他自己的意志与深厚的内力自行疗伤……”
“对!”白玉堂打断他道:“他一定做得到!”心想,他的功力已在我之上。
公孙策摇头道:“自从回府,他一直昏迷不醒,神志不清,如何自行疗伤?”
韩彰道:“什么法子先生都试了,可都弄不醒他。”
院中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众人望向门口,见张龙匆匆进来道:“启禀大人,一名狱卒来报,天音派总管穆无心求见,他说有办法救展大人。”石府中一干人等,如今全部押在府衙大牢。
包拯看向春妮,见她并无异议,吩咐道:“带他进来!”
不多时,穆无心已被带到,进门便向包拯叩头。
包拯叫他起身,问道:“你可懂医术?”
穆无心摇头道:“草民不懂,但草民知道如何为掌门疗伤。”
“掌门?”白玉堂奇道:“你说展昭?他何时成了你掌门?”
穆无心郑重道:“《追忆》乃司徒掌门倾尽毕生心力所作,既然他在离世之前,将曲谱交给了展大人,展大人自然就是天音派新任掌门,何况展大人已参透我派禁地的玄机。”
“什么掌门不掌门的?”蒋平不耐烦地道:“快说,到底怎么救他?”
穆无心向包拯拱手道:“请包大人派人到相国寺,请几位高僧前来为掌门——为展大人诵经。”
徐庆嗔目道:“展昭还没死呢,你就给他超度?”
穆无心忙解释道:“各位不要误会,诵经与木鱼之声能让掌门清醒过来。”
包拯黯然的双目顿时有了神采,问道:“此话当真?”
穆无心恭敬道:“不敢欺瞒大人。”
包拯对他的话并不尽信,却不得不姑且一试。毕竟关心则乱,他如今已是病急乱投医了。当即命王朝、马汉持他的名帖到相国寺,恳请方丈大师相助。
临行前,王朝对包拯道:“澄因获救之后,便回相国寺请罪去了。他若想来看展大人,我等可否将他一并带回?”
包拯心想:“那孩子与展护卫倒是颇有渊源。”于是道:“当然可以,不过要先禀过方丈大师。”
“是!”王朝、马汉转身疾步而去。
春妮忽然喊道:“包大人!”语气甚是惊喜:“师兄醒了!”
包拯眉间立时舒展开来,大步赶到床边,看向展昭。众人纷纷围拢过来。
只见展昭并未睁开眼睛,苍白面容之上,神色甚为不安,泛青双唇微微颤动,似乎在说些什么。
春妮俯身到他枕边,侧耳静听,凝眉道:“他在叫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