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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民国戏子 秀于林第14部分阅读

      重生之民国戏子 秀于林 作者:yushuwen

    ,只有秦越荣从小集万千宠爱为一身,在这个封建的家庭还能得以出国留学,回国后又从事了自己喜欢的事业,在医院当一名在家人看来非常没出息的医生。

    秦越荣的父亲跟于战南的父亲是拜把子的好兄弟,虽然到了于战南这一辈儿,几个小辈的关系没有老一辈那么铁,但是也不错。所以秦家老太爷亲自为秦越荣举办的生日宴会,于战南说什么也得给这个面子,必须到场。

    从那次自己在马场看到秦越荣看邵昕棠的眼神不对后,于战南就没怎么见到过秦越荣,自己不想见,秦越荣似乎也在躲着他。只是没想到,这次的生日宴会,他居然给邵昕棠单独写了一封邀请函。看着邵昕棠一副天真无知的小模样,于战南觉得很窝火。

    不过他不知道,更窝火的还在后面。

    当邵昕棠笑着亲手把一个黑色漆木盒子递给秦越荣的时候。于战南站在旁边脸都绿了。

    操!这黑灯瞎火的,他怎么就没注意到邵昕棠手里什么时候多出个盒子呢,都怪那些在门口就把他截住的要跟他套关系的人。

    秦越荣从邵昕棠手里接过那个盒子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愣住了。就听邵昕棠笑着说道:“生日快乐!”

    “谢、谢谢……”秦越荣的脸腾一下子就红了,他真的没想到邵昕棠会送他礼物,他还想邵昕棠如果能来,自己能见上他一面,这个生日他就不白过了,也不枉他求着爷爷给他举办个这么大的酒会,只为名正言顺的再见到他……

    邵昕棠正笑着,就听旁边的于战南怪声怪气的说:“送的什么呀?还用盒子装着,这么神秘,打开看看!”

    说是于战南怪声怪气,一点儿也不是邵昕棠瞎编。或许别人听不出来,但是邵昕棠跟他一起朝夕相处的生活了大半年,一下子就听出了这话里的酸味儿有多浓重。

    虽然很不齿他事事斤斤计较的样子,但是邵昕棠可不希望一个不太相干的人过生日,惹怒了这头暴龙,自己没有好果子吃。就开口说道:“也没什么,就是一块儿怀表。”

    其实邵昕棠觉得送人一块儿怀表挺俗气的,可是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的主意,而且他跟秦越荣也没那么熟,就凑合事儿吧!

    不过秦越荣却很不配合,紧紧的抱着那个小盒子,愣是没有顺于战南的心意把它打开,而是说:“我等会再看!”

    然后抱着盒子走了,气得于战南站在那儿直咧嘴。转过头来冲着邵昕棠没好气的说:“行呀!都敢偷偷摸摸送礼物了!”

    “什么偷偷摸摸!”邵昕棠无奈的说道:“人家过生日,还能空着手来?”

    “你跟着我来,我送了就行了,怎么叫空着手,你都是我的,还送什么礼物!”于战南眉毛挑起,样子有些凶狠。

    于战南本来就是个焦点人物,两人又是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已经有人注意到这边了。

    邵昕棠一点儿也不喜欢吵架,谁一跟他吵他就头疼,特别是跟于战南这种有理说不清的土匪军阀,就摆摆手,无奈的说道:“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吗!”

    于战南看他敷衍的样子火气一点儿也没消。就在这时,一个秦府的下人走到于战南的面前,恭敬的说:“于司令,我们老太爷请您过去一趟,说是很久没看到您了。”

    于战南进来本应该先去拜访老爷子,可是先跟邵昕棠吵了起来。此时人家都派人来找了,他就憋着一股气跟着去了。临走前,特意回头来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威胁道:“别随便跟别人说话,否则我饶不了你!”

    邵昕棠目送着他跟那个人走了,轻轻的笑了一下,觉得他有病。

    作者有话要说:花花不热烈~~~悄悄告诉你们一件事儿,小棠棠终于要跑了~~灭哈哈~~

    第61章:吃醋(下)

    秦越荣拿着他的礼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宴会上很多邵昕棠见过,但是都叫不出名字的人过来跟他热情的打招呼。他们都是于战南的朋友。

    邵昕棠本来就不喜欢这种有点儿虚伪的应酬敷衍,就趁着空档,端了杯红酒躲到一个角落,独自坐在高脚椅上,看着厅觥光交错中被灯光照亮的各式各样的面孔。

    就在这时,门口走进来一群人,为首的男子身材高大颀长,穿着深灰色笔挺的西装,但是他的人看起来比身上的西装还要英挺和肃穆。男子面无须发,皮肤很白,不是双眼皮眼睛却看着很大很有神,鼻梁高挺,嘴唇丰厚,倒是一表人才的样子。

    邵昕棠注意到跟在男子旁边笑着跟他说话的正是秦越荣的父亲,秦越荣的大哥和二哥也都跟在后面,还有两个同样一脸严肃,乍一看还以为是雕塑的穿着西装的男人走在那个人身边,看样子应该是保镖。

    几个人的出现,让本来喧哗的大厅静了下来,刚才还言笑晏晏的人们都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眼睛注视着几人,有的还切切私语着。

    邵昕棠一边悠闲的品着杯子里的红酒,一边好奇的看着那个人,他发现那个人动作姿势极为拘谨标准,礼数格外周到,只是这礼貌中透着桀骜。看上去像是个军人,而且像个日本军人。

    邵昕棠不一会就喝完了高脚杯中的酒,正想再去拿一杯。他刚从高脚椅上跳下来,就见那个日本军人一直看着这边,然后朝这边大步走来。

    邵昕棠左右看了看,发现这边只有自己一个人,看来是朝着自己来的,也就站在原地没动,等着看他过来干什么。

    素不相识,就算是于战南的仇人,他也不信他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什么。

    “请问您是邵昕棠邵先生吗?”

    男人阔步走了过来,在离邵昕棠两步远的地方站住,声音暗哑好听的说道。他的脊背格外挺直,宽厚的背部看着简直像是一块儿铁板。秦越荣的父亲他们都没有过来,过来的只是这个男人和他的两个面孔僵硬的保镖。两个保镖一左一右的站在两边,把他们两个人似有似无的围在里面。

    邵昕棠漂亮的眉尾向上挑起,注意到男人的中国话说得格外标准,一点儿口音也没有,如果不是邵昕棠从他的形体语言看出来,还真听不出他是个日本人。

    “我是。”邵昕棠有些防备的看着他,开口问道:“阁下是日本人?”

    “是,您是怎么知道的?我觉得我的中国话说得已经跟中国人一样好了。”男人惊讶的问道。

    “不是只要语言说的好就能真的像,肢体语言和骨子里的一些东西永远无法改变,这些都能区分一个人。”邵昕棠静静的说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虽然前世生在二十一世界,全球化使得各国人民交往更密切了,当年的国仇家恨也很少再拿出来说,因为毕竟那时的日本人已不是当年侵我国土辱我人民的那些,可是那种刻在了每个中国人心中的血仇,像是抹不去的烙印一样,让他们只要提到日本这个岛国,心里就不舒服,有一种屈辱,一种愤恨。

    邵昕棠也不例外。如果说那个年代因为很多因素不能表现出什么,但在这个年代,这是民国19年,公元1930年,民年日本就要向中国开战了,他有充足的理由对这些刽子手爱理不理。

    男人并没有因为邵昕棠口气不好而生气,反而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眼睛很亮的看着邵昕棠,说:“您说的很对,从来没有人提出这一点。”

    邵昕棠在心里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没什么好气的问:“你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儿就快滚!

    自从跟于战南在一起后,邵昕棠发现自己在这里知名度依然很高,很多不认识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

    “非常抱歉,忘了自我介绍。”男人轻笑着说道,然后在邵昕棠吃惊的目光中向他躬身行了个标准礼,然后说道:“在下山口封宫,现在是日本驻东北军总参谋长。山口秀田是我舅舅,我知道他曾经对邵先生做了很不好的事儿,他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是特意代他来道歉的,请您务必接受我真诚的歉意!”

    山口封宫一手平放在腹部,一手放在背后,就这样鞠了个九十度的躬,从他暗哑的声音里仿佛还能听出其中的诚挚的歉意。

    邵昕棠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日本驻东北军总参谋长现在已经用这样年轻的人了吗,山口封宫看起来比于战南都年轻,只是英俊的脸上格外严肃罢了。而且,山口秀田是他舅舅……他就是那个当年给山口老狗撑腰的侄子……

    一想到山口秀田那只禽兽,邵昕棠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太恶心了。他看着山口封宫的眼神带上了冰冷。

    山口封宫看到他不善的表情,开口解释道:“我是真诚的来道歉的,邵先生大人大量,还请不要跟我舅舅一般见识,也请不要因为他对我有所成见。我很想交邵先生这个朋友。”

    “抱歉,我暂时还没有跟日本人交朋友的打算。”邵昕棠冷冷的说道。

    山口封宫旁边的两个保镖显然也听得懂中国话,都怒视着邵昕棠,但他们说的一定不如山口封宫顺。果然,他们其中一个用日语说道:“混蛋,我们参谋长瞧得起你,别不识抬举!”

    邵昕棠当然听得懂。眼看着山口封宫阻止了那个说话不气的日本保镖,然后一脸愧疚的说:“抱歉,邵先生。”而邵昕棠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抿着嘴唇没说话。

    就在这时,于战南终于匆匆的回来了。应该是刚才这个山口封宫朝他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去通报他了。于战南几步从二楼下来,迈着大步朝这边走,英俊的脸上绷得紧紧的。

    山口封宫看到走过来的于战南,率先打了招呼,笑着说道:“于兄,别来无恙!”

    于战南过来,一双利眼先是在邵昕棠身上扫了一圈儿,见他没什么事儿,才一把把他搂进怀里,占有性的圈着,转过头看着山口封宫,嘴角衔着笑,只是这笑意并没有抵达眼底。他说:“封宫君来了,怎么也不派人去招呼我一声。”

    邵昕棠被圈在于战南宽阔的胸膛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挣扎,他也知道于战南这是对他的一种保护,是在宣告主权。即使再不愿意,在这个弱肉强食,混乱的年代,他也知道他需要于战南的这种保护。

    山口封宫笑了,像是没听出来于战南话里话外的讽刺意思,笑着说道:“我在跟邵先生聊天。”

    于战南的瞳孔猛地收缩。这是赤/裸/裸的挑衅,绝对是挑衅。

    于战南眯着眼睛看着山口封宫,凶狠的样子像是随时会拔枪一样。山口封宫就这样淡笑着跟他对视,不甘示弱的样子。

    邵昕棠觉得两人有一触即发的趋势,就拽了拽于战南的衣袖,轻声说道:“我们去那边坐坐吧,这里有点儿闷。”

    于战南冷冷和山口封宫对视,半晌才收回目光,揽着邵昕棠就要去那头。

    一只手突然横在了两人的面前,是山口封宫。

    于战南还没等开口,就见山口封宫脸上笑得斯文,突然变成了日语,低头对于战南怀里的邵昕棠说:“邵先生,我是真心相交你这个朋友,你是我见过的中国最好看的美人儿,我对中国的戏剧也非常感兴趣,如果您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可以到日本驻东北根据第找我,只要报上你的名号,我的人就会带你找到我……”

    山口封宫的话被于战南打断。于战南的眼神此刻已经不能用冰冷来形容了,可以说是非常冷酷的对山口封宫说:“山口,你说什么呢!”

    山口封宫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温柔的看着邵昕棠,用日语说道:“我知道你听的懂,你真是个有着神奇魔力的人,我第一眼看到你就非常喜欢……我等你……”

    “你他妈在放什么屁!”

    于战南终于受不了了,张口就骂道,往前冲去,被山口封宫的两个保镖拦住。邵昕棠死死的拽着他。旁边已经很多人都在往这边看。

    邵昕棠冷冷的看着山口封宫,对于战南说道:“谁听得懂他在说什么,我们走。”

    于战南狠狠的深吸了几口气,他指着山口封宫的鼻子狠戾的说道:“别以为天津那头怕你,我也怕你。要不是看在那边的面子,我他妈早就轰了你了。你要是敢动他一根寒毛,我绝对让你踏不出东北这块儿地段!”

    山口封宫轻轻的笑了一下,还是那副斯文的样子,说道:“于兄的脾气怎么这么大。”

    山口封宫应该感谢于战南强悍的自制力,他要不是还记着天津那边的千叮万嘱,和现在还不能动他。于战南真的能一枪崩了他。还没有人敢在于战南的面前这样挑衅。

    等秦越荣再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于战南和邵昕棠已经走出大门口的背影……

    于战南坐在车上,烦躁的开口:“操,他他妈跟你说什么了?”

    邵昕棠看了他一眼,觉得告诉他也没什么。反正山口封宫是恶心到他了,再恶心恶心于战南也无妨。

    “他说想跟我交朋友,说我长得漂亮,还让我去找他。”邵昕棠淡淡的开口说道。

    “妈的,狗/娘/养的!”于战南一拳狠狠的砸向前面的座椅,发出沉闷的响声,整个车身都颤动了下。

    “我早晚收拾他!”于战南咬着牙齿一字一字的说道,然后转过身,眯着眼睛突然问道:“你怎么会他们的鸟语?”

    邵昕棠眨了眨眼睛,说道:“以前有很多日本人看戏,在老家那边学的。”

    “靠!”于战南凶狠的说道:“别跟我提你以前,你现在是我的人,给我消停点儿,别到处招蜂引蝶的。”

    “这怎么能怨我,我可没主动跟他说话。”邵昕棠也不太高兴了,被他这句“招蜂引蝶”刺激到,冷冷的说着。

    他自认为还没那么下/贱,走到哪儿都要勾引男人,可是别人看他的眼光从来没正常过,好像他自甘下贱,没有男人活不了似的。

    于战南见他有些生气了,这脾气才算下去点儿,自己低喃着嘀咕道:“放哪儿都不让人省心,以后就把你藏在家里!”

    第62章:东窗事发

    生日宴会之后的第三天,邵昕棠依旧在家里闲的发慌。两个小孩儿坐在沙发里抻着一本在看,两颗小脑袋瓜紧紧的挨在一起。

    邵昕棠起身去拿了一个小茶壶,装上水去看于战南下午才派人送回来的开得妖娆的墨兰。

    就在这时,厚实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巨大的响声吓得屋里的人都一惊。

    两个小孩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正要把刚沏好的龙井端上来的佣人停下了脚步,惊恐的看着门外。

    只见于战南高大的身影大步走了进来,笔挺的军装上落了厚厚的一层雪花。他眼神阴郁,深刻的五官仿佛比外面的风雪天还要严寒,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邵昕棠。

    “怎么了?”邵昕棠心里有些不安,开口问道。

    明明早晨于战南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还笑着叮嘱他晚上自己先睡,他可能很晚回来。而现在才下午五点,外面的天刚刚阴沉下去,正是视觉不好,朦胧晦暗的时候。而且于战南这样要吃人一样的表情,邵昕棠从来没有见过……

    于战南几步就走了过来,什么也没说,一双大手像是铁钳一样扣住了邵昕棠的手腕,拖着他就往外走。

    “爸爸……”于一博忍不住轻声叫了出来。这时候,所有人都看出了不对劲儿。

    “你放开我干爹!”聂健安像是一头豹子一样冲了出来,表情凶狠的抓住于战南的袖子。

    “滚!”

    于战南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样,抬手轻轻一挥,聂健安已经滚出了三四米远,跌坐在沙发旁边的地上。

    “不要!”邵昕棠惊呼出声,可是已经晚了,眼看着聂健安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于一博吓得脸色惨白,飞快的冲过去把聂健安扶起来,焦急的问道:“小哥哥,你没事儿吧?”

    聂健安还要冲过去,被于一博死死的拽住。小孩儿带着哭腔哀求着说:“小哥哥你不能去,父亲他发怒了,他会打死你的。”

    “干爹!”聂健安眼看着于战南拖着邵昕棠消失在门外,外面鹅毛般的大学簌簌往下落着,整个大地白茫茫的一片。聂健安撕心裂肺的哀喊道:“干爹!”

    “邵叔叔不会有事儿的。”于一博毕竟是从小跟着各个叔叔伯伯练了很多年的功夫,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抱住聂健安。聂健安倒是拼了命也没挣脱出去。

    “父亲那么疼邵叔叔,邵叔叔一定不会有事儿的。”于一博坚定的对聂健安说道。

    邵昕棠心里还担心着小孩儿,害怕刚才于战南那轻轻的一甩就让小孩儿受伤了。

    正想着,他就被于战南拽进了汽车里。于战南随后也上来了,冰冷的声音都要冻坏了听者的耳膜。他冷冷的说:“开车。”

    汽车在这样的大雪天里飞奔的极快,司机一声不敢吭的在前面踩油门。邵昕棠很担心下着这么大的雪,路上这么滑,会不会出意外。

    不过他的担忧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于战南现在要比这些假想的意外可怕的多。邵昕棠的手臂都让他捏得青紫了,一动感觉里面的骨头都咯咯的直响。

    邵昕棠不自觉的窝进角落,但是后车座就这么小的地方,于战南身材又异常高大,自己就占了大半个位置,他又能躲到哪儿去!

    于战南的一双眼睛瞪着他,红色的血丝在里面拉开。邵昕棠有种被饿狼盯住的感觉。

    “你还想跑?”于战南突然冷冷的说道,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一样。伸手就把邵昕棠拽了过来,粗大手指掐上他的纤细的小脖子。

    邵昕棠一惊,心脏狂烈的跳动起来。脖子上跳动的脉搏仿佛都被于战南冰冷的手冻结了一般。他拼命地抑制着心里的恐惧,镇定的说:“好好的,怎么这么问,我什么时候要跑了?”

    于战南盯着他,犀利的眼神像是要在他脸上戳出两个洞来。半晌,他才开口说道:“你最好没骗我。否则……”

    于战南的话没有说完,手从邵昕棠的脖子上拿了下来,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他苍白的脸颊,眼神却没有丝毫的怜悯……

    一路上,两人在没有说话,车里死寂的像是一座坟墓。

    邵昕棠不知道于战南要带他去哪儿,心里像是有块儿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总觉得要有很不好的事情等着他。

    尽管已经把所有的可能都想过了,当邵昕棠看到最坏的那个料想实现的时候,心还是一点儿一点儿沉下去,感觉绝望了。

    这样的冰雪天气,天黑的格外早。车开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后,停在了一处偏僻的山区里。入目满山参天的大树,和一个破旧仓库的铁门。旁边站了很多端着枪的士兵,见到于战南都行礼致敬。

    于战南阔步领着他走进那个黑色的铁门,还没进去,邵昕棠就听到里面凄厉的哀嚎声。这月高风黑,荒野的郊外,简直是行凶作案的好地方啊,可以直接弃尸荒野。

    邵昕棠越想心里越虚,快步跟上于战南,告诉自己,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镇定。

    仓库里面非常大,头顶上只有一盏昏暗的小灯泡,根本看不清什么。墙边对着一个个巨大的木箱子,最上面的一个开了口的能看到黑洞洞的枪口。邵昕棠推测这里可能是于战南放武器的一个据点。

    十几个端着枪的士兵肃穆的围成圈儿站着,还有几个膀大腰圆的大汉,长得俱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起来很像是亡命徒,手里拿着足有手指粗细的纯牛皮鞭子正抡起膀子挥舞着。从圈儿的最里面发出凄惨的哀嚎,让人听了忍不住鸡皮疙瘩都掉了满地。邵昕棠打了个冷战,看着旁边仿佛见惯了这种场面的士兵们都面无表情,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的神色。

    邵昕棠正猜测着里面的情景。士兵们看到于战南来了,都敬畏的行礼让出了道路。邵昕棠正站在于战南的身边,猛然看到圈儿里的情景,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两个男人蜷缩在地上,手被绑在身后,几条皮鞭挥舞着抽在他们身上,让他们躲也躲不开,已经是血肉模糊了,但是惨叫的声音还是很尖利,听得邵昕棠心里直跳。

    于战南一挥手,几个面目凶狠的大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退到了一边。地上的两个人马上没了声音,应该是昏死过去了。

    于战南把脸转向邵昕棠,漆黑深沉的眼睛看着他说:“去看看,你认不认识。”

    邵昕棠心中一跳,没有动。

    于战南朝那边一点头,马上有两个大汉揪着躺在地上已经没了声音的两人露出了满是尘土,沾着血污的脸。

    尽管两人的脸很脏,已经肿胀的不成|人形,但是邵昕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刘伟和曾经带人勒索过他的振江。

    于战南这期间一直盯着他看,眼神深邃的像是浩瀚无垠的夜空。他看到邵昕棠漂亮的脸上一闪而过的震惊,心脏就像是撕裂了般疼痛,疼得他像是被人拿着锋利的刀锋狠狠地在心脏里搅动般,让他的呼吸瞬间都粗重了。

    “你认识他们。”于战南沉痛的闭了闭眼睛,再张开眼时,沉痛的说道。

    邵昕棠震惊的站在那儿,看着于战南深沉的、痛苦的表情,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既然他们都在这儿,狡辩似乎也不能管用,反而会更加激起于战南的怒火。

    两个大汉提上来两桶放了咸盐的凉水,毫不怜惜的猛的泼在昏死过去的两人头上。刘伟和振江马上被刺激醒了,就听刘伟用他已经哑了的嗓子瞬间惨痛的叫出来,被旁边的大汉一脚踢在地上,大汉恶狠狠的说:“再叫就把你的舌头割了!”

    振江倒是还算镇定,睁开蒙了一层血雾的眸子,看清邵昕棠后,猛然的大叫起来:“司令,就是他,都是他让我给办的假身份,我没有同意啊,跟我没关系,司令您饶了我吧。”

    于战南站在原地没有出声,邵昕棠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感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越来越重。

    “司令,是他们想要私奔啊,想要给您戴绿帽子,跟我没关系,司令你放了我吧,我把我的全部家底儿都充军,我的两个赌场也都……”

    “够了!”于战南突然开口说道,声音威严寒冷。

    旁边的大汉麻利的拿东西堵住了振江的嘴。

    于战南慢慢的回过头来,一伸手就把邵昕棠拽进了怀里。他用手掐着他的后脖颈,贴着邵昕棠的脸阴冷的问道:“你要跟他私奔,要给我戴绿帽子,恩?”

    邵昕棠忍不住浑身发抖,但他也知道,于战南现在要失控了,如果真的让这个男人以为他要给别人私奔,给他绿帽子戴让他当王八,真的比杀了他还会难受。邵昕棠强迫自己要镇定。掐着他后脖颈的手仿佛要把他的脖子掐断了。他坚定的开口说道:“没有,我从来没想过跟他私奔。”

    第63章:危急警报

    “没有,我从来没想过跟他私奔。”邵昕棠坚定的说道,一双闪亮的大眼睛毫不畏惧的对上于战南凶狠的眸子。

    室内安静的可怕,十几个端着枪的士兵像是木雕一样,连呼吸仿佛都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来。唯一的声音就是被堵住了嘴巴还不断的“呜呜”,着急想要说话的振江。不过没有人理他。一个凶狠的大汉上他身上使劲儿踹了两脚,他就像是没气儿了一样,倒在地上,连想哼哼都哼哼不出声来了。

    于战南看着邵昕棠倔强无辜的闪亮的眸子,表情有一丝松动。邵昕棠感觉到抓着自己后脖颈的有力的大手力道渐渐放松了……

    邵昕棠还没等着松一口气,地上一直没有说话的刘伟突然开口了。

    “昕棠,师弟,你可要救二哥啊!”刘伟的眼睛肿成了灯泡,厚厚的眼皮上都是血雾,他根本都看不到人,只是这一顿毒打,还有黑洞洞的枪口和冷血的眼神,让胆小的他彻底崩溃了,昔日那本就不多的机灵劲儿和够胆早不知道哪里去了,也不会看个眼色,只一味的求饶,想要抓住这个他认为唯一能救他的师弟。

    “师弟,昕棠,我再也不离开你了,你救救我啊,我们回到老家去过日子,二哥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室内惊得可怕,只有刘伟闭着一双眼睛哀嚎着。他看不到面前仿佛修罗地狱出来的男子一张脸上毫不掩饰的杀气,也看不到邵昕棠瞬间惨白的脸。

    这个傻/逼!

    邵昕棠心里忍不住爆粗口,他已经多少年没骂人了。可是刘伟这个二货简直就是个脑残,他这么说无疑会死的更快,而且还把他拉着当了垫背的。

    看着地上趴着像狗一样喘息着,哭泣着,眼泪和鼻涕都分不清的男人,邵昕棠简直不能想象这个身体的前身到底有多么的白痴,眼神多么的不好使,才能喜欢上这么一个孬种,这样一个败类!

    邵昕棠的脑袋里飞速旋转着,很怕于战南这时候什么也不听,直接掐死他。他吓得一动也不敢动,面上却不敢露出丝毫的心虚来。

    他抬起头来看于战南的脸。于战南的表情就别提有过恐怖了,让邵昕棠只消一眼,心脏就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

    这一刻的邵昕棠真的觉得,如果自己说错了一句话,于战南就能毫不手软的杀了他……

    “我是应该相信你……”于战南冷冷的声音缓慢的问道,声音里有一种诡异的感觉:“还是该信他?”

    于战南冷冷的声音敲击着众人的心脏,就连一动不动的如木雕一样的士兵们,端着枪的手都微微颤抖了下。没人敢向这边看来。

    邵昕棠也害怕,比他们谁都害怕。倒不是他怕死,而是于战南这样在战场上动过真的刀枪,身上不知道背了多少条人命的男人,真的让人有一种比死还可怕的感觉。那是一种从心底最深处冒出来的深深的战栗和臣服,是非思想和意志可以控制的。

    可是邵昕棠知道,现在哪怕他露出一点儿心虚的表情,就是承认了自己跟刘伟的关系,自己可能下一秒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所以邵昕棠在于战南近乎疯狂的目光下,缓缓的开口,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说道:“你当然要相信我。”

    于战南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还是那样刺骨的眼神。

    “我跟你坦白了,但是你要相信我。”邵昕棠慢慢的说着,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意味:“我和他确实认识,他是我在老家时的师兄。我承认,我曾今做过错误的判断,以为自己喜欢他……”

    感觉抓着自己脖子上的手紧了紧,邵昕棠继续说道:“不过我也说了,那是错误的判断,他就是一个骗子。他从我这儿骗走了所有的钱,骗我卖身给红墨。后来我看穿了他,对他哪里还会有一丝一毫的好感,我憎恶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跟他私奔!”

    邵昕棠言之凿凿的说完这一番话,眼神清澈明亮,没有一丝作伪的迹象。

    可是于战南也不是那样好说话的,不可能听了他的几句话,就昏头胀脑的信了。他冷冷的问道:“那你要办假身份的事儿是怎么回事儿?”

    邵昕棠眼皮一抽,回答道:“我承认,当时我确实动过想要逃走的想法。”邵昕棠对上于战南瞬间又凶狠了几分的虎目,接着说道:“可是绝对不是想私奔,更不是想跟他私奔。你也知道,当初我跟你在一切的时候,并不是我自愿的,卖身契捏在你的手里,想逃是正常的,有谁想这样被人捏着命脉毫无保障的做人一辈子的男宠……”

    “你明知道你不是……”于战南说到一半,睁着一双猩红的眼睛瞪着邵昕棠。

    “……那时候我哪里知道什么。”邵昕棠说道。

    “你现在还想逃?”于战南认真的看着他,眼睛像是嗜血般眨也不眨。

    邵昕棠眨了眨大眼睛,样子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我能逃到哪儿去?”

    于战南看着他,像是在审视他的话是真是假。过了半晌,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个令人胆寒的残忍笑容,缓缓的开口说:“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骗没骗我。”说完,于战南朝着等着听命的几个大汉使了个眼色,冷酷的开口:“把他全身的筋都给我挑了。”

    地上的刘伟一听,凄厉的哀嚎声瞬间响彻屋内,他不断地求饶着,被一个大汉飞快的堵住了嘴巴,然后几个人利落的把摊平他按在了地上,锋利的刀锋光芒一闪而过……

    于战南放开邵昕棠纤细的小脖子,改为用手握着他的肩膀。那双手仿佛有千斤重,把邵昕棠固定在身前。他脸上的胡茬扎得邵昕棠细嫩的脸颊一阵刺疼,可是他一动也不敢动。于战南贴着他的耳畔,声音冰冷而残酷,轻声说道:“要是心疼了,告诉我一声。”

    不一会儿,刘伟的身下就是一滩可疑的水迹,是他失禁了。几个大汉下刀利落,几个刀起刀落,刘伟已经摊在地上,像是个死人一样,连呼吸仿佛都没有了。

    在一旁目睹这一切的振江吓得两只眼睛都要突出来了,他呜咽着,看向于战南的眼神中是极度的恐惧。

    于战南把脸转向了振江,皮笑肉不笑的说:“你不是想充军吗?行,我成全你。把他也废了,然后充军。明天上他家收东西。敢动我的人,我看你真的是活腻歪了。”

    邵昕棠始终脸色惨白的看着。于战南扳着他肩膀的两只手就像是铁钳一样,逼迫他目睹一个人从活生生的样子到生不如死的废人……这对于战南来说太容易了,他在东北想弄死个人,当真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邵昕棠始终苍白着一张脸,何时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他没有开口为刘伟求一句情,不是觉得刘伟罪大恶极,值得这样的对待。只是,他不想陪着刘伟这样的人一起死……

    感觉自己被拉进一个宽阔的坚硬的怀抱里,邵昕棠一抬头就看到于战南的脸。于战南用手掐住他的削减的小下巴,声音中仿佛还带着血腥,他一字一句的说:“邵昕棠,我信你一次,是因为我爱你……如果你敢骗我,我不会放过你!”

    邵昕棠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生疼的,他觉得眼眶干涩,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和恐惧。

    “好了。”

    很快的,于战南脸上亡命徒一样凶狠的表情褪的一干二净,他把邵昕棠拥在怀里轻轻的拍了两下后背,像是哄一个刚被家长教训完的孩子,脸上带着一种残忍的慈悲,轻轻的说:“我们回家……”

    当回到司令府明亮荣华的大厅的时候,邵昕棠才觉得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恍惚记得,于战南说过:“……我相信你,是因为我爱你……”

    他爱他……

    可是,这样残忍的爱,他有权利选择不要吗……

    主卧室实心的桃木门一关,邵昕棠就被于战南顶在门上。于战南锋利的牙齿和滚烫的舌头在他的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点点烙印。大手轻轻一撕,邵昕棠上半身已经全部裸/露在空气中。优美的线条,白皙绸缎般丝滑的肌肤堪比上好的春/药……

    邵昕棠感觉一只大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然后整个人被悬空顶在了墙上,两腿被迫架在面前高大强壮男子的肩上,后面那个紧闭的□瞬间被滚烫的硬物顶住,冲进,填满……强制而不容置疑……

    “啊……”邵昕棠痛苦的呻吟出声,像是一叶小舟挂在于战南的身上,任其肆意玩弄……

    这天晚上,在主卧室里,邵昕棠被于战南压在各种地方,各种方法贯。穿着。于战南一句话不说,只是狠狠的占有他,黑暗中两只眼睛闪着幽绿的光芒,盯着被他干的哭泣求饶的邵昕棠,□没有丝毫怜悯的一下比一下更深。入的挺动着……像是要把自己的东西留在他的体内,留下烙印,让他再也离不开他……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誓昨天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我发现,昨天因为不小心卡得很,花花比平时多了二倍还多呀,有木有~你们也很不厚道嘛!催更的时候才出来冒泡~~这样做不是好孩纸哦~~花花要猛烈一些!

    第64章:谋杀

    邵昕棠第二天早晨起来,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子了,全身酸痛的不像是自己的零件,后面那个被使用过度的地方非常难受,甚至有些合不上了。

    他不记得于战南昨晚要了他几次,只知道昨晚的于战南,像是疯了一样,不顾他的哀求,只是一味的需索……

    虽然于战南精力旺盛,那方面格外强悍,可是因为体恤邵昕棠的不比他的体能,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疯狂的性/爱了,像是不顾一切的,狠狠的占有着对方……

    邵昕棠看了一眼墙上的古董摆钟,已经十一点多了。看来是于战南特意嘱咐不许别人叫他的。可是再不起来,怕是两个孩子都要多想了。邵昕棠费力的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踩在温凉的实木地板上,一瘸一拐的往浴室走。

    当他路过那个平时两人都不用,形同虚设的梳妆台时候,眼睛只是轻轻的扫过,然后又迅速的转回去,因为他看到梳妆台上面,被一个圆形带托镜子压在下面的是一张泛着黄|色的纸……

    邵昕棠的心砰砰的乱跳,他有些不敢置信的走了过去,拿开镜子,真的是他的卖身契……

    他拿着这张一直纠结着桎梏着他的薄薄的一张决定他命运的卖身契,手指都颤抖了。

    它怎么会放在这儿?

    难道是于战南放在这儿的?

    这,是什么意思?

    邵昕棠的心里很乱,知道这一定是于战南放在这儿的,那就意味着是留给他的……于战南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想得头都大了,还是没有想出来个端倪来。也许,于战南是把这个还给他了……?也许……

    邵昕棠正惊疑不定的站在卧室里。突然一阵猛烈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如果是司令府的佣人,他们不可能用这么大的劲儿。如果是于战南,他会直接推门进来,如果是两个小孩儿,他们一定现在外面唤两声……

    正在纳闷着,就听到门外传来的是闫亮的声音,他的语气急促而焦灼,说道:“邵先生,司令遇袭了,现在在医院,你快跟我走……”

    邵昕棠瞪大了一双眼睛,心里一沉,他没想到于战南那样铜皮铁骨的男人也会进医院,也会有遇袭的一天……

    来不及多想,他飞快的套上衣服裤子,再出门前,他犹豫的看了一眼梳妆台上的他的卖身契一眼,然后飞快的把它塞进裤子兜里,打开门跟着闫亮快步走下楼去……

    闫亮在路上跟邵昕棠说了一下情况。原来今天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们正在于战南的兵营练兵,突然来人传消息,说是城北的贸易市场有日本人在闹事儿,打伤了两个中国人了。于战南一听,非常震怒,二话不说带人去了城北。可是到城北的时候那几个日本人已经跑得没影了。当时场面非常混乱,于战南刚下车,就从好几个方向冲出了几个便装戴着帽子的男人,手里均拿着德国最好的手枪,朝着于战南就是一顿猛射。

    他们动作太快了,一看就是经过特殊培训的精英,枪法也奇准。虽然保镖很快冲了过来,护住他们司令,可是场面非常混乱,两伙人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演起了真枪实弹的枪战片,于战南还是被从对面三层的酒楼纸窗户射出来的子弹打中了腿部,地上一个穿黑色普通长袍的男人打中了他的胸口。

    敌人得逞后,飞快的撤离了,打伤了十几个无辜百姓。他们中也有两个人中弹受伤了,被逃跑的同伙一枪打在脑门,当时就气绝身亡了,一个活口也没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