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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冷王的毒妃第8部分阅读

      重生之冷王的毒妃 作者:rouwenwu

    飞扬。忽而又听闻此喜讯,当即笑的合不拢嘴,平素笼罩在她头顶上的那些阴霾瞬间烟消云散。

    她不知道等了盼了多久,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只要靖远侯爷归来,沈崇思便是侯爷最为看重的。到时候,谁还敢在她面前张扬跋扈?这样一来,她这一年里面受的委屈便能够全部讨回来了。

    沈从容微微蹙眉,瞧着三姨娘那欣喜若狂的模样,不由的暗自摇头:这个三姨娘还是不够聪明,真不明白这半年里面,她是怎么保全自己和沈崇思的。

    不过这个时候,腿脚不方便的烟姨娘却是走进了前厅。脚上的伤还没有好,她不得不靠着丫鬟的搀扶。只是,看她的神情,似乎比前几日要轻松了许多。

    那双犀利狭长的眸子半眯,如刀般的眼神从三姨娘的脸上扫过去,她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三姨娘被瞪的一头雾水,转而想到明个儿自己便能大翻身,嘴巴上也没了个把门的,“哎呀,姐姐,既然伤了腿就好好待在蓉苑休养呀。万一又是一个不小心伤到了别的地方,明个儿侯爷回来可是要忧心的呀!”

    一提起侯爷,烟姨娘眸光便闪了闪,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眸光里闪烁着诡异,让人瞧着十分不舒服,“我人老珠黄,甭说是伤了腿,就算是像云苓那般伤了脸,侯爷也不会心疼半分。倒是妹妹你,年轻貌美,可要好好爱惜自己那张小脸,哪日不要一不小心毁了,那就什么也没有了。”

    烟姨娘声音阴沉,再加上这些日子约莫着茶饭不思,脸上十分憔悴。那阴寒的眸光和消瘦的脸,衬得她愈发诡异。

    三姨娘素来就是怕她的,如今被她这么一说,竟是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脸,好似生怕烟姨娘会毁了自己的容貌一般。不过方才她那话是什么意思,自己漂亮脸蛋没了,怎么就什么也没了?

    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般,三姨娘杏眼登时瞪的溜圆,瞳孔一缩,心脏骤停一瞬。她脸色陡然惨白,连话也顾不得说便跌跌撞撞地朝着门外奔了去。

    不一会儿的时间,瑰园那边就传来了三姨娘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惨叫声。

    方才瞧见三姨娘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这会儿想到瑰园可能发生的场景,烟姨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眸光里闪着嗜血和得逞。

    从一开始旁观到现在的沈从容,终于在这个时候动了动眸子。她伸手捻起侧桌上一盏白玉瓷茶杯,淌了淌浮在水面的茶叶,朱唇轻启,“烟姨娘果然好手段,一句话便将三姨娘唬了个屁滚尿流。”

    一席话让烟姨娘扭过头来,装傻充愣了那么久,受了那么多委屈,如今已然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心头似乎有什么东西松了松,烟姨娘淡淡的笑了,“哪里,奴婢不过是些雕虫小技,跟大小姐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沈从容微微挑眉,从善如流的起了身子,“嗯,姨娘果然是个聪慧的。我本来还担心呢,不过既然你这般有自知之明,倒是我想多了。”

    说罢这话,沈从容也不去看烟姨娘已然是气的涨红的脸庞,迈开步子便走到了门口。临到要跨过门槛的时候,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扭头看向烟姨娘,“哦对了,明个儿不是靖远侯府里面要交账的日子吗,姨娘将那十几个掌柜的一并叫过来吧。”

    说罢这些,她才悠悠转身,翩然离去了。

    这个贱人是打算在侯爷面前跟自己算账吗?烟姨娘一双眼珠子差点就要瞪出去了,眸子里映着沈从容的芊芊身影,恨不得能够将她撕成碎片。

    想起沈云苓还因为那一撞昏迷着,容颜也恐将不保;想起自己摔伤的腿,胸口的愤怒犹如滔天巨浪一般铺天盖地而来。掌心燃起绿色的火焰,烟姨娘怒吼一声,“轰”一掌便将方才沈从容坐着的桌椅劈了个稀巴烂。一旁看着的丫鬟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差点尖叫出声。

    “沈从容,你这个贱人养的贱货,明天我一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翌日一早,靖远侯府便张灯结彩起来,不过张罗这些的却是二姨娘,平素总该抢着干这事的三姨娘却是不见了踪影。

    听瑰园的丫鬟们说,三姨娘昨个儿一晚上没睡,领着靖远侯府的丫鬟小厮打着灯笼将整个偌大的侯府翻了一遍,却也没有瞧见四少爷的影子。如今她累倒在瑰园,哭的嗓子都哑了。

    二姨娘接手了迎接侯爷归来的琐事,又怕三姨娘冲撞了侯爷,便派人在瑰园门口守着,不让放人进出,一切只等侯爷回来再做定夺。

    沈云苓因着自己那心急的一棍,摔着了脑袋,至今依旧是昏迷着。额头上结着厚厚痂,刺得烟姨娘眼睛生疼。

    烟姨娘眼角挂着泪,伸出去的手轻颤着,却不敢去触碰沈云苓的脸。自家宝贝女儿最是喜爱漂亮,若是她醒来知道自己变成这样,恐怕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云苓,你好好休息,今个儿娘亲就去替你报仇!”烟姨娘嘴里说着世界上最最慈爱的话,脸上却是狰狞无比,眼底闪烁着仇恨和阴毒,“沈从容她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一阵阵欣喜万分的呼叫声,“侯爷到门口了,侯爷到门口了,大伙儿赶紧去迎啊!”

    顿时鞭炮声,欢呼声,一浪接着一浪,而烟姨娘却脸色惨白,心底的寒冷猛地扩散开来,仿佛有人将她扔进了冰窖,从脚底到头顶都是彻骨的寒冷。

    活了大半辈子,算是知道绝望是什么滋味了。

    烟姨娘扒拉了衣襟,重新走到梳妆台前描了眉,端庄的走了出去:就算死,今天她也要沈从容垫背!

    042、侯爷归来

    靖远侯府门口,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

    靖远侯爷平安归来的消息早就在京城中传扬了开去,一早就将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人群中,有评头论足的,也有好奇观望的。大家伙儿心中无不端着疑惑:不是早就听说靖远侯爷已经战死沙场吗,如今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沈从容换了一身衣裳,领着二姨娘、沈花语早早的便在门口候着了。

    虽说自己仅仅是占了沈从容的身子,但今后的人生还要替她再继续走下去。那她就责任替沈从容撑起整个靖远侯府,胸口澎湃着一阵激昂和暖流,重生这么久,在这个时候竟有些少许的激动和紧张了。

    前头有报讯的人来了,没过一阵子便瞧见一排气宇轩昂的武士骑着高头大马朝靖远侯府这边走了过来。最前头撑起的金顶大旗上书着恢宏的“靖”字,迎着风翩翩起舞,仿若在宣誓着它在战场的威扬……

    队伍越发的走近了,直到临近侯府的门口,浩浩荡荡的队伍才停了下来。

    沈从容微微扬起头,不远处的高头大马上端坐着一个人,因为背着阳光,打在他身上的阴影将整个人衬得越发高大轩昂。那浅紫色的长袍迎着风飞扬,绣着蟒纹的流云靴蹬着脚蹬,身子轻轻一跃,便从马背上跃了下来,稳稳的站在沈从容的面前。

    那张绝美的脸庞英气勃发,发丝却慵懒的垂在脸侧,衬着他的脸庞犹如妖孽一般。

    这利落的伸手瞬间引起了围观群众的惊呼连连,那些前来凑热闹的平民更是一个个瞪圆了眼睛:摄政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从容有些不悦,她微微蹙眉,清淡的眸光从即墨无双的身上扫过,脸上的疑惑毫不掩饰:不是靖远侯爷回来了么,怎么这个讨厌鬼又出现了?

    似乎察觉到了沈从容脸上的不悦,即墨无双清冷的脸上少有的浮起一抹笑意,他勾起嘴角,微微颔首,饶有兴致的开口,“看来沈小姐不太愿意见到我?”

    沈从容心下微微一叹,她就知道,这个摄政王没这么容易放过自己。

    以前在自己还是方景瑜的时候,就听说靖远侯爷是极受皇上重用的。如今他归京,皇上为了体现关切,派出摄政王相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想起那日在摄政王府发生的一切,沈从容敢保证:这个王爷肯定很有兴趣到这里才凑这个热闹。只是,家丑不可外扬,烟姨娘若是还要闹开去,那就难看了。

    “王爷哪里话,从容不敢。”沈从容也不接话头,只是乖巧的颔首,一脸的柔顺。

    倒是那站在后面等着的二姨娘与沈花语脸上眼底都是焦急,不时的朝着后面的队伍张望着:侯爷该不会没回来吧?

    听了沈从容这话,即墨无双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明明心底就着急的很,脸上倒是端的住,真有意思。

    “侯爷,你若还不出来,你的女儿可要跟本王翻脸了!”即墨无双微微侧了身子,声音不大,却能让所有人都听的见。

    即墨无双的话音才刚落,领头的队伍便整齐的朝两边一让。伴随着兵器盔甲清脆的撞击声,一个矫健的身姿赫然出现在众人的目光之中。

    方方正正的脸上似乎还带着伤口,那饱经沧桑的脸上留着岁月车轮碾过的痕迹。依旧俊朗的脸上还依稀能够瞧出当年的俊朗模样,只是眸光里面透出来的沉着与老练却不是京城中那些王孙贵胄能够拥有的。

    脑海里面突然浮现出一张熟悉的脸,沈从容望着靖远侯爷沈于卿迈着阔步稳健而来,眼眶突然就酸了。晶莹的泪珠盈在长长的睫毛上,顾盼回眸之间,一股子柔媚娇软无可比拟。

    一旁的即墨无双从一开始一双眼睛就定在沈从容的身上,这会儿瞧见她我见犹怜的模样,那长长的睫毛忽闪,明媚的眸子里面全部都是欣喜期盼。这哪里还是那个气势十足的女子?

    一瞬间,他居然有一种想要将她紧紧揽进怀中,好好呵护的冲动。

    “我儿!”

    “爹!”

    几乎是同一时间,沈于卿飞快的跨步走到沈从容面前,竟不顾众人的眸光,一把紧紧的将沈从容揽在胸口。

    那因长期练武而粗壮的手臂,紧紧的揽住沈从容娇弱的身子。八尺男儿竟也忍不住热泪盈眶,声音发颤。

    宽阔的肩膀,强健的臂弯,这是上辈子沈从容梦寐以求的东西。上辈子方家仅仅是把她当作一个赚钱的怪物,即便对她笑,那也是谄媚和敷衍,因为方景瑜每每都能从他们眼底瞧见鄙夷。

    如今,沈于卿堂堂靖远侯爷竟红了眼眶,这让沈从容心头又是一酸,小时候那种幸福和满足的感觉似乎马上就要回来了。

    “侯爷,您终于回来了!”

    沈从容和沈于卿还来不及一诉思念之苦,身后便传来了略显低沉的声音。

    沈从容能够感觉到沈于卿双臂猛地一收,周遭的气压瞬间变得极低。她退出父亲的怀抱,瞧见沈于卿眸子里面闪着无法掩饰的怒意,眸子里面的欢喜被瞬间燃起了怒火淹没。

    烟姨娘从刚才现身,嘴角便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那笑太过于凉薄,让人瞧了万分的不舒服。

    似乎没有瞧出沈于卿看见自己的愤怒,烟姨娘自顾自的撑着身子给他见了礼。

    沈于卿冷冷的看了烟姨娘一眼,声音郎朗,“你来的正好,我有很多要问你呢!”

    “是么?”烟姨娘凄凄然的看了沈于卿一眼,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身后却是猛地窜出一个影子来。

    那人披头散发,一脸的憔悴,差点将烟姨娘撞了一个趔趄。

    大伙儿定睛一瞧,来人不是旁人,竟是三姨娘。

    二姨娘一瞧见这么多人在场,不由慌了神。指着身后追出来的丫鬟便骂道,“不是让好生照顾三姨娘吗,怎么让她出来了?”

    三姨娘一听这话,更是疯了一般的直直的扑倒在沈于卿的脚边,回头指着烟姨娘和二姨娘便哭号了起来,“侯爷,你要替我做主啊,她们害死了我的崇思啊!”

    043、割了你的舌头

    “什么?”沈于卿虎躯一震,那沧桑的脸上血色褪尽,眼中是震惊和不敢置信:沈崇思可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啊!

    沈于卿脑门一热,弯腰一把将三姨娘给拉了起来,眼中是嗜血和震怒:“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三姨娘从未见过沈于卿这边凶狠的模样,不由被唬得一怔,随即又被铺天盖地而来的悲伤淹没,尖声嚎哭了起来,“她们害死我们的崇思,害死了我们唯一的儿子呀!”

    三姨娘嚎的声嘶力竭,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人抽了去。在沈于卿不自觉松了手上力气的时候,她整个人也是顺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我的儿啊,我的宝贝,我的命根啊,娘对不起你啊!自打你爹失踪了,我费劲心力护你周全,哪个杀千刀的竟然在你爹回来的前一天夺了你的命啊!”

    三姨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捶胸不已,“我的天呐,我活不成了呀!”

    周遭的围观群众瞧见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想要探一探靖远侯府后院的八卦。

    便在这个时候,竟有几个人更是在门口推搡了起来,“哟哟哟,这靖远侯府后院果然是复杂腌臜的很啊!”

    “就是就是,这出了人命的事情,可不能在后院解决,得送到宗人府去才是。”

    “对,去宗人府!”

    在几个贼眉鼠眼之徒怂恿之下,周围的群众也是跟着一个劲儿的朝里面挤,跟着喊了起来,“既然是人命,就应该送到宗人府查办!侯爷可不能包庇自家妻妾,传出去那可就难听了!”

    沈于卿还没有从震怒中回过神来,沈从容却是怒从心中来,清冷的声音扬了起来,“谁敢在这里闹,给我试试看!”

    她周遭的气压瞬间变低,眸光里面闪出一道道极冷的寒光。那狠厉的眼神朝众人瞪了过去,竟莫明的让人有万般的压力。仿佛那眼神就如同锥心的利刃一般,能够将人一层层扒开……

    领头推挤的那几个人被这目光摄的一怔,脚下的步子停了停。

    几个人有些犹豫的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喊了出来,“侯爷府那又怎样,出了人命,王子也得与庶民同罪。还不赶紧将嫌疑人交出来,送到宗人府问罪!”

    沈从容冰冷的眸子里面闪过一道寒光,这些场景虽然混乱,但却在这一瞬间清明了起来。她回头看了烟姨娘一眼,果然瞧见了她嘴角那一抹冷笑。

    看来这一切,都是有人精心策划好的。

    那个黑衣人果真如同自己想的那般,不是什么平常人。

    沈从容正欲迈开步子上前说些什么,眼前却是闪过一抹淡紫色。那身形利落,身影更是轻灵,不是即墨无双又是谁?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之中,即墨无双双脚轻点,飞身跃到了拥挤的人群上方。他大掌一捞,便将方才与沈从容顶嘴的那个人揪了出来,一把摔到了人群外面。紧接着,又是一个利落的翻身,踩着众人的脑袋,从人群中又拎出了几个人一股脑儿的扔在了地上。

    那些人被摔的七荤八素,哀嚎连连,看来摄政王出手重的很。

    那是什么样的身手啊,居然在一眨眼的时间,拎了这么多人出来。旁人或许不清楚,沈从容心底却是清楚的很:即墨无双拎出来的那几个人,就是方才在人群中煽风点火的。

    也罢,既然有人愿意替自己出手,自己也就省了。

    沈从容虽然还是不太喜欢这个骄横跋扈的摄政王,不过恩怨分明却是她的性子,当即便朝即墨无双投去了感激的一瞥。

    即墨无双眸光在扫过沈从容脸的时候,眸光里面全是暖意。可再转过头去,却冷的如同地狱里的阎王一般,那桃花眼里寒冰阵阵,那能够让人窒息的压迫感让众人不由的后退了好几步。

    “方才那几个闹事的,送到宗人府九层牢,割了舌头再放出来。”即墨无双冷眸里面射出阵阵寒光,“这是靖远侯府,有本王在,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品头论足了?”

    此话一出,众人一个个更是震惊到无以复加。今个儿总算是见识到了这个连皇上都要忌惮三分的摄政王了,不说在京城,就连整个尚武国,九州大陆,他也是可以横着走的呀。

    “不想跟他们一样,就给本王滚。”一字一句,声音清冷,却掷地有声。

    那犹如阎罗王一般来自地狱的冰冷声音,让围挤在靖远侯府门口的围观群众一个个都唬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跑开了,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被割了舌头,连小命也保不住。

    即墨无双用这种手法收拾完了这群小喽啰,很可能会给那些有心人留下话柄啊!沈于卿面上才挂着为难:“王爷,您这般……”

    即墨无双清冷的眸光从沈从容身上扫过,嘴里吐出来的话依旧清冷,“本王行事素来就是这般,侯爷无需操心。”

    说完这话,他又转过身去,看着沈从容。那冰冷的脸瞬间又拢上了一层薄雾,将他五官衬得愈发迷人魅惑。

    脑袋动了动,绝美的脸上闪过一抹狡黠,即墨无双直直的望着沈从容开口,“不过他们说的也有道理,本王本来仅仅是迎侯爷回府的。不过现在看来,本王还得来主持公道,还事情一个真相了!”

    说罢这话,他便头也不回的朝着后院而去,丝毫不理会沈从容已经憋到要爆发的脸色。

    沈于卿回头看了沈从容一眼,心底五味杂陈。不过这个念头稍纵即逝,他的脸瞬间又覆上了层层冷冰,朝着自己几个妻妾道:“都给我来大厅!”

    044、惊恐一幕

    沈于卿昂首阔步走在前头,沈从容更是快走了几步,飞快的挪到了即墨无双的身侧。她脸上还挂着揾怒,秀眉微微蹙起,压低了声音道,“王爷,这是小女家事……”

    言尽于此,沈从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即墨无双这么年轻就能当上摄政王,必然不会如此蠢笨:难道他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家丑不外扬吗?

    现在自家有家事要处理,他来凑个什么热闹?

    不过显然,即墨无双一点也没有听明白。他微微侧了脑袋,居然扬起了声调,“虽然我把闹事的人抓了,但身为王爷总该要给个交代。难道沈小姐觉得我做的不妥?”

    沈从容一听这话,差点没一个白眼翻过去:这个坏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沈于卿在旁一听便皱起了眉头,“从容,不得无礼。”

    沈从容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脸上扯出一丝笑容,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既然王爷这般闲,那便好生坐着看戏便是。”

    说罢这话,她便转身挪到了沈于卿的身侧,压下心头不悦,浮出一脸乖巧温顺。

    即墨无双眼底闪过一抹玩味儿,嘴角更是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扬:自己早就说过这个女子有意思,如今却发现她可比自己想象的还更加有意思呢!

    一行人才刚进门,春花便跌跌撞撞地从门外跑了进来,嘴里更是大叫着:“侯爷不好了,不好了!”

    沈于卿才刚进门,如今还没挨一下凳子,忽又听闻这话,不由惊的一怒,“什么不好了,有我沈于卿在,靖远侯府就不会不好!”

    春花也是被沈于卿带着内力的一声怒吼唬得脚下一软,整个人恰巧被门槛一拌,摔倒在了地上。

    原本春花抱在怀中的东西也跟着飞了出去,堪堪摔在沈于卿的铁靴之前。

    大伙儿定睛一瞧,竟是一只沾满了污泥的黑色短靴。不过那靴子很小巧,似乎不像是一般男子的。

    还在一旁哭泣的三姨娘一瞧见那短靴,整个人如同糟了雷一般呆住了。一瞬之后,便扑了上去,一把将那流云靴夺了过来,“这,这是崇思的鞋子,是我亲手替崇思缝制的靴子!”

    三姨娘嘶吼着朝春花扑了过去,一把揪住她的衣领,“你怎么会有崇思的靴子,说,是不是你害死了我儿子?”

    春花脸上顿做慌张无比的样子,整个人跪着爬了进来,对着沈于卿连连磕头,“老爷,奴婢跟着所有人一并寻找,才从后院的荷花池边的沼泽地里找到了这只靴子。奴婢,奴婢们怀疑,四少爷他,他已经……”

    整个屋子里面的人都白了脸,三姨娘更是惊叫一声,不管不顾的朝着荷花池那边跑了过去。

    沈于卿和二姨娘也一并追了出去,倒是沈从容脚下步子没有动,只是一双清冷的眸子死死盯着春花:哼,果然来了么?

    烟姨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撑着还不利索的身子也一并跟了出去:沈于卿早晚都会找自己的麻烦,自己如今除了保住沈云苓之外,唯一的目的就是整死沈从容。

    春花见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总算是缓缓的吐了一口气:自己总算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沈从容默默的跟在烟姨娘身后,却在迈出门槛的时候,打了一个暗哨。

    而春花便趁着这个时候,飞快的钻进了容苑自己的房间。

    桌面上,是一个光彩夺目的锦盒,春花屏住呼吸,用微颤的手将那锦盒打开,果然瞧见里面装的是满满的珠宝首饰。眼底的贪婪不由自主的露了出来,她一把将锦盒抱在怀里,抓起身侧的包袱便要朝外面走去。

    不过春花的手刚要触上门把手的时候,门却是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了。

    来人不是别人,却是容苑的大丫环秋赏,身后还跟着两个婆子。

    秋赏脸上挂着冷意,一把将春花手里的锦盒夺了过去,冷笑道,“春花果然胆子大,连烟姨娘的东西也敢偷!”

    春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唬的一惊,她作势要去夺那锦盒,却被后面冲上来的两个婆子一脚踹倒在地,“好肥的胆子,你不知道偷盗主子,可以杖毙吗?”

    秋赏冷冷的望着她,吩咐压着春花的两个婆子,“别跟她废话,直接拖到后院打死。”

    直到这个时候春花才回过神来,她一双眸子瞪得血红,挣扎着咆哮了起来,“是烟姨娘要你们来害我的,她想杀我灭口!”

    秋赏见春花嚎的声音越发大了,不由怒从中来,一脚踹在她心窝子上,“还不给我闭嘴。”说罢,横扫了那两婆子一眼。

    那两婆子原就做惯这事的,当即一个利索得掐上春花的脖子,一个捂住她的嘴,手上力道十分,不过多时,春花便chou搐着,再也没了气息。

    秋赏冷眼望着躺在地上的春花,嘴角勾出冷笑,“拖出去,扔到乱葬岗。”

    与此同时,三姨娘正被丫鬟扯着,就差要一头栽进那荷花池里了。

    那宽阔的池子如今平淡如昔,只有微风偶尔抚起一圈圈的涟漪。那不远处岸边的画舫看在三姨娘眼底,尽是讽刺:昨个儿自己还在这与人谈笑风生,今个儿它便吞了儿子的性命。如若可以,她宁愿死的是自己呀!

    沈于卿望着宽广的湖面,心急如焚。

    方才已经叫几个小厮下水去打捞,只希望不要真如那般,打捞出沈崇思的尸体来。

    众人焦急的望着湖面,却只有沈从容一脸的淡然,仿佛心不在焉的模样。

    一旁的即墨无双一双眸子定在她身上,故意凑上去,“沈小姐仿佛毫不在意弟弟的生死呢?”

    沈从容淡淡的看了即墨无双一眼,也是压低了嗓门,笑的诡异,“王爷怎么就知道我弟弟死了?”话音未落,在湖里打捞的小厮却是叫嚷了起来,“捞到了,捞到了!”

    众人一惊,沈于卿更是什么也顾不得,竟飞身一跃,跳进了水里。

    只见四五个小厮半立在水中,手里的渔网慢慢网上拉。平静的湖面泛起暗涌,一双沾满污泥的腿猛地露了出来。

    三姨娘哪里还受的住这般打击,尖叫一声,便昏了过去。

    只是,让人奇怪的诡异一幕又发生了,渔网沉了沉,居然陆陆续续的浮出两三双腿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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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遭遇车祸,再次醒来,变成爹爹不疼舅舅不爱的病小姐,这没啥大不了,可是二娘和妹妹整日挑衅生事、极品亲戚天天拨弄是非,就连父亲都盘算着拿她当颗棋子攀交权贵的棋子。

    真当她是软柿子?也不去现代打听打听,从来就没有谁能欺她辱她之后,还能安然无恙的!

    可是,她这只算是小惩大戒了一下吧,这狠毒的名声是谁帮她传出去的?

    亲亲夫君,难道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为什么你要叫我小毒妃?

    皇后娘娘,就算我会制毒下毒,好象我没毒过您吧?您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呃…原来,是因为我的亲亲夫君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的夫君,只有我能欺负!

    045、戏演完了么

    “天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惊诧不已的望着湖面上逐渐浮出来的尸体,沈于卿一张沧桑的脸上更是惨白不已。初春时节,湖水还不算太凉,可沈于卿却觉得自己好似处在冰窟之中,蚀骨的寒冷自脚底扩散到了四肢百骸:自己离开靖远侯府才半年,府里怎会出了这么多条人命?

    “来人啊,将那些尸体都打捞上来!”

    原本还在一旁看热闹的烟姨娘终于站了出来,厉声发号施令。

    不一会儿,便有几个小厮出现,拉着渔网便朝岸上拖。

    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起码有五六具尸体,从衣着上来看,有男有女,身上穿着的都是侯府下人的衣裳。

    烟姨娘嘴角勾起冷笑,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侧目便瞧见秋赏悄然从人群后绕过,朝着自己微微颔首。

    烟姨娘心中大喜,眸子里面燃起仇恨的怒火:沈从容,这一次我看你怎么死的!

    众人看着被拖上来的尸体,只觉得后背发凉。那一股子恶臭迎面而来,好些人都隐忍不住,躲到一旁吐去了。倒是沈从容,一张俏脸依旧是清冷,仿佛这一切好像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似的。

    烟姨娘狠狠的瞪了沈从容一眼:你就装吧。

    “咦,这不是竹里苑的大丫头秋容吗?”二姨娘惨白着一张脸,却还是从那些下人中认出了一张还没有被水泡坏的脸。

    烟姨娘一听这话,忙不迭上前一瞧,大惊失色的喊道,“老爷,果真是竹里苑的秋容。”

    沈于卿脸色一白,呵斥道,“闭嘴!”

    事到如今,烟姨娘哪里还肯闭嘴?她冷笑着绕道沈于卿的面前,朝即墨无双看了一眼,“老爷,如今摄政王在场,难道您还要包庇您的宝贝女儿吗?”

    “贱妇,你还不给我闭嘴!”沈于卿一声怒斥,扬手便要朝烟姨娘脸上扇去。

    烟姨娘才不怕呢,她扬起脸颊,居然还朝着沈于卿那边凑了过去,“老爷,你打啊,最好在这里打死我。然后,你的嫡女还有夫人杀害竹里苑所有仆人的事情就可以掩埋过去了!”

    沈于卿一听这话,扬起的手居然僵在了半空,怎么也打不下去了。

    沈从容一怔:怎么还有这么一回事,为何她在沈从容的记忆里面就从来没有寻到任何端倪?

    “哼,”烟姨娘冷笑,撑着身子一瘸一拐的走到沈从容面前,脸上全是诡异笑容,“大小姐,还记得夫人病重那一年吗?当时你跟夫人一并住在竹里苑。后来夫人被恶人掳走,竹里苑的丫鬟和小厮一个接一个的消失。我为了掩人耳目,才说是将人卖了出去,可真相是什么,恐怕就只有你一个人才知道了!”

    沈从容望着烟姨娘眼底的狠毒,脑海里面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她脸上清冷,眸子泛着冷意,“那烟姨娘的意思,这些人都是我害死了咯?”

    烟姨娘冷笑,“当然!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昨个儿你与连翘一并到了这荷花池的沼泽地。崇思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一个人到这偏僻的地方来,你说,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关联呢?”

    此话一出,似乎所有人看沈从容的目光里都带上了怀疑:一场大病之后,沈从容确实是与以前大不相同了。以前的她如同一个软柿子一般人人揉捏,如今却是强势到让人害怕。到底是什么能够让人在极短的时间里面发生如此大的变故,恐怕里面大有文章呢!

    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沈从容脸上却丝毫没有一点慌张。上辈子被家人当成怪物一般的感觉隐隐浮现,她蹙眉看向沈于卿,“爹,您信女儿么?”

    沈于卿望着沈从容那绝美的脸蛋,这张脸与她娘亲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可莞尔却太过于软弱,从自己见到她的第一天,她的眉头上的愁绪就没有解开过。而自己女儿却不一样,自己离开半年,原还忧心自己这个女儿会如同她娘亲那般被欺负了去。

    不过……沈于卿看向沈从容,如今的她目光坚定,神情洒脱自然,犹如黑夜中悠然绽放的白莲,清雅高贵,却又气势逼人,颇有一番自己在战场的风姿。自己的女儿,果真是不一样了呢!

    想到这次自己出征的真正目的,沈于卿紧锁着的眉头终于松开,脸上露出慈爱:“父亲自是最了解女儿的,我信你。”

    有了沈于卿这话,沈从容胸口莫明的暖了一些。清风徐来,将她及腰的长发拉的飞扬,长裙上的轻纱迎风轻舞,将她整个人衬得愈发轻灵起来。

    沈从容转过身子来,淡淡的望着烟姨娘笑了,“姨娘说人是我杀的,证据呢?”

    烟姨娘一怔,脸上露出狠意:若是春花没死,倒是能给自己做个证人。不过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她冷笑着走到那几具尸体边上,用拐杖将最上面的少女推翻了过来,道,“这个人是谁,大小姐该是认得的吧?”

    沈从容淡淡的瞥了那人一眼,果然是静伯侯府的秋月。她望着烟姨娘,“那又如何?”

    烟姨娘见沈从容如此淡然,丝毫没有一点慌张忙乱的样子,不由的怒从心中来,“你还敢给我装?四大家族的妯娌都可以作证,今个儿上午方景书领着秋月去过你的园子。如今秋月跟竹里苑的下人一并被发现,你还敢抵赖?”

    烟姨娘话音一落,人群后面又有一个身影闪了出来。

    众人一瞧,竟是蓉苑的大丫鬟秋赏。她战战兢兢的跪在沈于卿的面前,脸上全是惊恐:“老爷,事到如今,奴婢不得不说了。昨个儿,奴婢可是亲眼瞧见大小姐与她的丫鬟领着四少爷到了这荷花池的沼泽地。奴婢没有多想,今日却得到了四少爷的死讯……老爷,是大小姐害死四少爷的呀!”

    一直旁观的即墨无双眸子里面闪过一丝玩味儿,沈从容一直神情淡淡。听到这一番血泪控诉,那表情竟是看笑话一般,那小脑袋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她就不会害怕慌张么?

    “戏演完了么?”沈从容这个时候才慵懒的眨了眨眸子,很没形象的掏了掏耳朵,打了个哈欠。

    046、反手乾坤

    演戏?

    烟姨娘脸色一白,仿佛被人用最锋利的尖刀捅到了软肋。

    平素的稳妥不知道飞到哪个爪哇国去了,她一双眼睛瞪得血红:“沈从容,你说什么?”

    沈从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正了正神色,“姨娘的证据就是这些被浸泡的面目全非的尸体么?就凭着靖远侯府下人的衣裳就能说明这是竹里苑的下人,烟姨娘哪里来的道理?”

    “你……”烟姨娘气的发了狂,这个沈从容是打算抵赖吗?

    “还有,”沈从容转过身子,走到那些尸体旁边,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是谁告诉你崇思已经死了的?”

    烟姨娘一怔,脸上瞬间勾起冷笑:自己可是亲眼看着春花把沈崇思掐死的,他未必还能死而复生?

    “如果崇思没死,那靴子又怎么解释?”烟姨娘瞪了沈从容一眼,“大小姐的意思是秋赏在冤枉你咯?”

    沈从容脸上涌起无辜,一双清澈的眸子里面全是委屈,“我可没说秋赏冤枉我,我说的是……”

    语气瞬间冷了下来,沈从容脸上也仿佛在一瞬间覆上了冷冰,“我是说她胆大包天,心肠狠毒,想要毒害靖远侯府唯一的男丁!”

    “我还要说,姨娘心思歹毒,在我病重的时候,将竹里苑的下人们打死,还要嫁祸到我的身上。”沈从容脸上全是狠厉,一步步的逼近烟姨娘。那犹如地狱修罗般的气势逼的烟姨娘连连后退,最后竟是连拐杖也拿不稳了,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她不敢置信的抬头望向沈从容,气的浑身发颤,“你、你怎么敢如此冤枉我?”

    沈从容眸光一闪,脸上又恢复的往昔的淡然从容。她扬起声调,朝着人群后面道,“连翘,把人带上来!”

    众人循声回过头去,发现人群后面,连翘一脸从容地走了出来。而跟在她手里牵着的不是别人,居然失踪了好些天的沈崇思!

    他一张小脸红彤彤的,气色似乎很好。

    不过经过前几天那一场生死浩劫,让这个仅仅只有五岁的孩子也变得有些沉默了起来。他紧紧握住连翘的手,直到看见沈于卿才陡然红了眼眶,飞奔了过去。

    “爹爹!”

    失而复得的狂喜瞬间溢满胸口,沈于卿不顾身上还湿漉漉的,一把将沈崇思举了起来,狠命的在他脸上亲了几口,“崇思,我的宝贝!”

    不过狂喜过后,沈于卿脸上又满是疑惑,他不解扭头看向沈从容,“从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从容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的走到沈崇思的身侧,伸手轻抚着他稚嫩光滑的脸蛋,“小孩子是最不会撒谎的,崇思,告诉爹爹,是谁想害你!”

    烟姨娘一脸惨白,浑身发抖。那日春花动手的时候,自己可是在一旁看着的呀!他明明已经没了气的,如今怎么又突然活过来了,而且人还在沈从容的手上!

    沈崇思明媚的大眼瞬间涌上水雾,他扭头指着跪在地上的秋赏道,“是她,她说带我来找娘亲,谁知道到了这里,就掐我脖子,把我扔进了水里。爹爹,我怕怕!”

    沈于卿一张脸陡然全黑,胸口怒气迸射:秋赏是蓉苑的人,她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除非……

    目光挪到烟姨娘身上,若非即墨无双还在场,他铁定要一掌劈了这个贱妇!

    秋赏更是被吓得浑身发颤,当即用力的磕起头来,不一会儿额头上便血肉模糊:“老爷,秋赏是被人冤枉的呀,秋赏没有!”

    “把这个贱人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沈于卿连正眼也不想再看秋赏,怒斥出声。

    眼看着沈于卿一句话便要了自己的命,秋赏马上调转枪头,对着烟姨娘便磕起头来,“姨娘救我,救我啊!您知道的,不是我……”

    烟姨娘眸子一转,从怀里摸出一纸契约,在秋赏面前露了露,成功的打断了她要说出口的话。

    只见秋赏一脸惨白,整个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嚎哭了起来。

    沈从容把这一切看在眼底,嘴角勾起冷笑:烟姨娘果然是高手,就连这一段都想到了。不过这一次,既然自己出手,就没有她能够翻身的余地!

    沈从容朝着迎上来的小厮挥挥手,“把秋赏拖下去吧!”

    她故意缓步走到烟姨娘的身侧,弯腰低声道,“烟姨娘做事果然干净利落,不过你忽略了一个人。”

    说罢,她也不看烟姨娘惨白的脸,轻轻击掌三声。

    三声落音,又有一个单薄的身影从人群后面闪了出来。

    烟姨娘不看便罢,这一看,差点没将眼珠子给瞪出去。她像是突然被人抽去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软软的瘫在地上。她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你,你是人是鬼?”

    来人不是旁人,竟是方才来报讯的春花。

    她发髻凌乱,脸上还带着伤,脖子上的青紫勒痕更是明显。她看向烟姨娘的眸光里面带着仇恨和不甘心,那依旧还有些青紫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让烟姨娘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