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女王妃第37部分阅读
幼女王妃 作者:肉肉屋
咦,这是什么?”盒盖打开,里面的东西却让滚滚目瞪口呆。
凌水寒用余光一扫,顿时大惊失色:“滚滚,快盖上盖子,快!”他看的很清楚,那是一个很大的马蜂窝。
滚滚闻言赶紧手忙脚乱地想盖上盖子,可是却晚了,马蜂窝里的马蜂受到了惊动,“呼”地一声从里面都飞了出来,仿佛一只军队一样,凶狠地向滚滚冲了过来,“嗡嗡”的叫声不绝于耳。
滚滚哪里见过这个?她目瞪口呆地呆立在原地,手足无措,已经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凌水寒见状,一个箭步冲过来,高速盘旋的扇子逼退了不少的马蜂,可是被激怒的马蜂仍然凶狠地向二人猛烈进攻。
这时候的凌水寒纵到滚滚的身边,他凌厉的掌风暂时逼退了马蜂的进攻,可是那数以万计的马蜂仍然在一米之外对二人虎视眈眈。
“滚滚,你没事吧,有没有被蛰到?”凌水寒大声说。
“呜呜呜,它们蛰到了我的脸和脖子,好疼。”滚滚咬着牙说。
凌水寒用余光看到滚滚正用纤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和脸蛋儿。
这不是长久之计,凌水寒迅速想了想,计上心来,他又猛地挥出几掌,趁着马蜂群随着掌风略做后退的时候,他一哈腰用扇子挑起了床榻上的锦被,锦被好像一个大伞一般罩住了滚滚和凌水寒,凌水寒几个转身,两个人的身体已经被锦被紧紧地包裹在里面。
凌水寒一手紧紧地搂住滚滚的腰肢,脚下一点,穿破了茜纱窗,两个人的身体如同箭一般从窗子穿了出去,那些马蜂也紧紧跟随着他们飞了出去。
滚滚居住的是“留香阁”的四楼,被包裹在被子里的滚滚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凌水寒搂住,然后就飞了起来,在空中,她感觉心里猛地一沉,有一种迅速失重的感觉,她不禁害怕得紧紧搂住了凌水寒的细腰。
凌水寒在空中连续四个转身,不断调整落下的姿态,他自己倒是没有什么,主要是怕摔坏了滚滚,因此,他一只手仍然紧紧地搂着滚滚,而另外一只手则护住了滚滚的头。
凌水寒以自己的肩膀着地,并顺势抱着滚滚在连续几个翻滚,以化解垂直降落对身体的冲击,街上的行人突然看见两个人裹着被单从“留香阁”的窗口窜出来,后面还跟着一群凶狠的马蜂,纷纷四散奔逃,而那些马蜂本是被人捉来,一整夜憋在盒子里,如今又接触到了新鲜空气,它们绕着凌水寒和滚滚的身体飞了一阵儿,也渐渐地散了。
被裹在被子中的滚滚正好全身都伏在凌水寒的身上,她的头紧紧贴着凌水寒的胸膛上,聆听着这有力的心跳声,嗅着他身上闻起来十分干净和清爽的气息,就像小时候自己伏在他的怀里所闻到的那种干净的气息一般。
凌水寒没有注意到滚滚的红脸蛋,当然,在漆黑的被子中想注意到也不可能。
他小心地扒开锦被间的小缝儿,观察着外面,当发现马蜂已经飞散,他才放下心来,掀开了锦被,将自己和滚滚从束缚中解放出来。
“滚滚,你没事吧?”凌水寒顾不得自己,赶紧问滚滚。
滚滚连惊带吓,已经粉脸苍白,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我没事,小干爹你呢?”
凌水寒摇摇头:“我当然没事,要不是被锦被缠住身体,影响了身手,也不可能这么狼狈。”他伸手摸了摸滚滚脖子上和下巴上被蛰出的大包,“果然是最毒的杀人马蜂,快回去上药。”说着,他站起身来,一把将滚滚横腰抱在怀里。
这个时候,小珍和香香已经发现出了事了,她俩赶紧张着双手慌慌张张地跑出了“留香阁”。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香香大呼小叫着。
“没事,我们上楼再谈。”凌水寒冷静地说,他用袖子盖住滚滚的脸,径直往楼上走,香香和小珍一路小跑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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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心的暖阁内
香香小心地用湿润的毛巾擦着滚滚的伤口,一边擦一边咂着嘴儿:“哎呀,怎么能突然飞进来马蜂呢,幸好凌公子在,否则要是这群马蜂都蛰上了明月心,不死也得毁容,真心疼死我了,我的心肝宝贝儿。”
凌水寒仔细研究着那只装马蜂窝的盒子,转头问小珍:“小珍,这个盒子到底是谁给你的?”
小珍挠着脑袋:“是花童给我的啊,可是他也是别人给他的,刚才我问到底是谁送来的,他也想不起来了,只说是一个男人。”
香香一边给滚滚上药一边气呼呼地说:“真是缺德啊,送马蜂窝当礼物,纯心想毁了我们明月心啊!”
凌水寒冷笑着说:“恐怕送礼物的人就是这个意思,这种杀人蜂的毒性很大的,如果成千上万只马蜂都蛰到明月心,就是不死,也估计头肿的跟麦斗一样,容貌尽毁。”
此话一说,在场的人都后怕的要死,惊出一身冷汗,尤其是滚滚,她的眼睛转了转:“我想我也没得罪谁啊,为什么要对我下毒手?”
香香仔细想着:“莫不是同行对手?他们看我手里有明月心这张王牌,生意特别好,而他们的生意却受影响,才想出这条毒计,想让我失去这个摇钱树?”
凌水寒淡淡地说:“都有可能,以后如果外面有人送礼物,不要直接交给明月心,要仔细检查了再说。”
香香赶紧点头称是:“今天多亏了凌公子,否则,明月心真不知道要遭多大的罪呢?”
凌水寒盯着滚滚那张美丽的小脸以及下巴上那颗红红的大包,感觉有趣极了,他不禁用扇子捂着自己的嘴巴,轻笑了起来。
滚滚翻着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恼地说:“我真怀疑,那些马蜂是你送来的,瞧你笑的这么开心。”
凌水寒淡淡地说:“真奇怪,我拼命去救你,还被你说成凶手,有这么傻的凶手吗?我只不过是看你的小红下巴很想笑而已。”
滚滚将手中的镜子砸向凌水寒:“不准笑!”
凌水寒轻而易举地接住镜子,依然带着笑意说:“好,那下次我就不救你,让马蜂把你这张漂亮的脸蛰的又红又肿,让你见不得人。”
滚滚气急败坏地扑过来,一头撞在凌水寒的怀里又拧又咬,活脱一只发疯的小母老虎,凌水寒轻轻地躲着,抵挡着,两人却笑着扭成一团。
香香和小珍笑着看着这一对出神脱俗的俊男美女,都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滚滚已经把凌水寒压在了床上,她干脆跳上凌水寒的腰上,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大声说:“说,当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你救不救我?”
凌水寒愣愣地看着滚滚,唉,这个丫头实在不知道自己和凌水寒这个姿势有多暧昧?
“唉,怎么会不救你?即便我这条命不要,也会救你。”凌水寒淡淡地说,那双美丽的眸子依然闪着亮如星星的光。
凌水寒果真是非常的英俊出尘,他同血非夜那种非常英武阳刚野性的英俊不同,他更多了一些俊美,当他静静地在那里的时候,好像淑女一样沉静,而一旦动起来,却又矫健敏捷得如同一头青春的豹子。
“奇怪了,你个大男人,长这么祸国殃民干嘛?你知道不知道,多少少女会为你伤心的?”滚滚悠悠地说着。
凌水寒浅浅地笑了:“长什么样子也不是我自己决定的,难懂我非要往自己的脸上划几刀吗?再说,我可从来没让哪个女人伤心?难不成伤心的那个人是你?”
滚滚的脸红了起来,她翻身从凌水寒的身上下来:“笑话,我为你伤心什么?我恨你还恨不来呢!”她一边说着,一边猛地捶了一下凌水寒的肩膀,真是让人气恼,自己竟然又这样偎依在他的怀里了。
看来是初恋情怀在作怪啊!
凌水寒微微皱眉,咬住了嘴唇,因为要保护滚滚,左肩在坠楼的时候,着地受了很大的冲击。
滚滚赶紧问:“怎么了?你受伤了?”
给读者的话:
回今日香和beats:因为随着滚滚长大,经历的事儿多了,就不能像以前那么无忧无虑了,呵呵,
到底让我看什么?
“没事,不过是因为肩膀着地,撞了一下而已,休息休息就好。”凌水寒轻描淡写地说。
“不行,我要看看,严重不严重啊?看了我才放心。”滚滚不由分说,赶紧去解凌水寒的衣裳。
“好了,好了,不要动手动脚的,我自己解开让你看好吧?”凌水寒的俊脸竟然红了起来,他慢慢地解开领口,露出了自己那强壮的肩膀。
“哎呀,好红肿,骨头没有断吧?不行,我要给你擦点药酒。”滚滚赶紧拿过药酒,倒进小碗中,并且点燃了药酒,纤手拿着丝帕,就着烧的滚热的药酒,精心地给凌水寒擦揉。
“算了,我哪里有这么娇弱,又不是女人。”凌水寒想拉上自己的衣裳,却被滚滚倔强地断然制止。
凌水寒裸着肩膀,愣愣地看着滚滚给自己擦药酒,他定定地看着滚滚的俏脸,伸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滚滚脸上被马蜂蛰得红肿的下巴,心疼地说:“没想到你的竞争对手总是相处这么多计策来对付你,花魁也不是好当的,我要带你回王府。否则,你在这里不知道哪天也许会丧命的。”
“我不走!”滚滚冷冷地说,“说了我不回你的九王府的。”
凌水寒冷起了脸:“如果不回去,我就下令烧了你的留香阁!”
“你……!”滚滚恨恨地望着他,“你简直就是一个流氓!”
“随你怎么说!”凌水寒强硬地说,“纵然是一些小妓女,你也不忍心让她们白白送命吧?但是我忍心,我做什么都忍心!所以你,不走也得走!明月心必须要彻底消失!”
“……。”遇到了霸道的凌水寒,滚滚觉得自己做什么都这样处于弱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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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不甘的滚滚果然同凌水寒一起回到了九王府,再过几天,她就要嫁给凌水寒,做他至高无上的王妃。
也许放在别人的心上,她们会笑得做梦都要笑出来。
可是,滚滚的心头一点笑意都没有。
静静地坐在窗前,用象牙梳子梳着那长长的水一般的秀发,滚滚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忧愁。
“我已经禀明圣上,三天后,就要举行成亲大典,你就是我最尊贵的王妃!相信你披上灿若明霞的凤冠霞帔,一定很美丽。”一身银色龙袍的凌水寒轻轻地托起了她那小巧玲珑的下巴,“笑一笑,我希望你会很开心!”
滚滚微微一笑:“我很开心!”
“再用不了多少时间,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凌水寒那双美丽的眸子中闪着淡淡的笑意。
“恩。”滚滚轻轻地点头。
“这几天好好休息,我希望你出现在万民之前,是那样风采照人!”凌水寒认真地说。
“我明白,王爷!”滚滚轻声说,回答得非常乖巧。
凌水寒满意地点点头:“我还有要事,我要出去了。”
滚滚点点头,飘飘万福:“恭送王爷!”
好在凌水寒最近公务缠身,加上滚滚对他的承诺,他的心情好了很多,也没有过多地强迫滚滚滚。
也许,两人之间还待有磨合,初云诺不是说了吗?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必要时候,要放下身段,拉的下脸面。
凌水寒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
自己对她好,想必滚滚终究会接受自己的,况且,滚滚对自己并不是没有感情存在,我凌水寒是她最开始倾慕和喜欢的男人。
所谓初恋情怀总是诗,初恋是最难忘的,所以,凌水寒一点都不怀疑自己迟早会将滚滚的心彻底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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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滚滚还没起床,已经听见一阵有力的脚步声“腾腾腾”地从楼梯口传来,这脚步声好熟悉啊!滚滚睁开睡意蒙蒙的双眼,不会吧?凌水寒这么早就来了?
果然,门外传来“乒乒乓乓”的拍门声,侍女静儿在喊着:“小郡主,王爷来了,快来迎接啊!”
大清早的,让人睡觉不睡觉啊!
滚滚轻轻地皱着眉毛,一动都不动。
门开了,凌水寒一身银装地站在门外,浑身银甲,威武中透着潇洒,俊美中又不失阳刚,他那双漂亮的眸子中毫无倦意,闪着格外兴奋的光,估计传说中的二郎真君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静儿赶紧走过来:“静儿见过王爷。”
凌水寒淡淡的眼光扫过静儿的脸,“小郡主起来没有?”
“还没,我去叫她。”静儿赶紧说。
“不用了,我亲自去叫她。”凌水寒说,他大步走进“踏月小筑”内间,来到了滚滚的床边。
这么大的动静,滚滚早就被吵醒了,可是她依然顽强地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脑袋,身体像一只虾米一样弯曲着趴在床上。
“懒虫,快起来。”凌水寒见到这个情景,他坐到床上,宠溺地拍着滚滚的身子,可是滚滚依然坚强地一动不动。
“再不起来就打屁股了?”凌水寒用手拽着被子,可是被子依然被滚滚死死地压在身子底下。
“我可真动武了?”凌水寒猛地掀开了被子,将穿着轻薄睡衣的滚滚像小白兔一样抱在了怀里。
滚滚依然紧紧地闭着眼睛,这个精神旺盛的家伙自己不睡觉专门来这里马蚤扰我,真是有够讨厌。
看见滚滚紧紧地闭着双眼的样子,凌水寒感觉很是好笑,他邪魅地笑了一下:“好,再不睁开眼睛,我就把你吻醒。”滚滚还是闭着眼睛。
“好吧,这可是你选择的哦。”凌水寒突然把自己长出微微胡茬的下巴使劲往滚滚的嫩脸和脖子上摩擦着,滚滚实在憋不住,痒痒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小懒猪,快起来,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凌水寒用大手捧着滚滚的脸蛋儿。
“我还很瞌睡呢,你自己不睡,就跑来干扰我的好梦。”滚滚的嘴巴撅得老高,一副老大不愿意的样子。
“行啦,早睡早起身体好。走吧,乖……。”凌水寒连哄带抱地将滚滚从床上拉起来,用手人工撑开滚滚的大眼睛。
“真是折磨死人了,我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啊,老天派你这辈子来折磨我。”滚滚气呼呼地嘟囔着。
“也许呢,上辈子你肯定欠我的,所以这辈子要好好还哦。”凌水寒边说边将滚滚的披风轻轻给她披上扣好,动作极尽温柔,好像滚滚是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等会儿,我要梳洗打扮呢。”滚滚挣扎着说。
“不要梳洗了,你不涂脂抹粉的样子也美的很,走吧!”凌水寒不由分说地拖着滚滚的手就往外走,下了楼梯。
“喂喂,你是不是要赶着去投胎啊?这么急!”滚滚几乎跟不上凌水寒的大步,只好一溜小跑儿,样子十分可笑。
到了王府外,只有一匹高头大马被栓在那里,凌水寒到底要去哪里?
正当滚滚在那里暗自奇怪的时候,凌水寒已经解开了马的缰绳,轻舒猿臂,将滚滚抱上了马背。
凌水寒笑了笑,也一翻身上了马,他坐在滚滚的身后,一手拉住缰绳,一手搂住滚滚的纤腰,双脚一踹马镫,“驾……。”骏马仰头长嘶一声,四蹄撒开,绝尘而去。
疾风不停地撩动着滚滚的秀发,她紧张地用纤手紧紧地抓着凌水寒的胳膊,将身体尽可能地缩进凌水寒的怀里,凌水寒抿嘴笑着,他那坚强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搂着滚滚的娇躯,不停地策马狂奔。
他的怀抱依然透着淡淡的郁金香的优雅清香味。
“能不能让马慢一点啊?这样是为了显示你的英雄气概吗?”滚滚按捺着狂跳的心不服气地想,不过说实在的,这种御风而行、感受到急风拂在脸上的感觉确实很好,她轻轻地闭上眼睛享受着。
转眼间,两人一马来到了飘渺峰。
凌水寒勒住爱马,翻身跳下白马,将滚滚抱下马来:“快走,要不来不及了。”
啊,到底要干什么啊?难道大清早起来还要爬山?
滚滚欲哭无泪,你是不是睡迷糊了,把我当作你军营中的士兵来训练啊?
兴致勃勃的凌水寒拉着滚滚就开始往山上爬,滚滚平日虽然练习这个,练习那个,可是并没有练过跑步爬山啊,一时间累的娇喘吁吁,香汗淋漓,感觉衣服都湿透了,她感觉自己活像个可怜的壁虎一样趴在了石头台阶上。
凌水寒实在受不了滚滚的慢动作,他一伸手,将滚滚拦腰抱了起来,滚滚赶紧说:“等等,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等你爬到,估计黄瓜菜都凉了。”凌水寒淡淡地说,他紧紧地抱着滚滚,脚下轻点,人已经如同一只轻盈的飞雁一样飞起,向山顶纵去。
滚滚仿佛自己像一朵云一样飘上了天空。
“小干爹一定是大晚上睡不着觉,好容易想出来的折磨我的方法,是不是?”滚滚自作聪明地问。
凌水寒抿着嘴巴,笑了起来,哪有这么一说?
很快,他们到了山顶,天还是没有亮,但是已经有曙光开始布满天空。滚滚手搭凉棚往远处看去,并不清明的视野中群山影影绰绰。
凌水寒席地而坐,招手唤滚滚,“来我这里坐,地上有凉气。”他将滚滚放在自己的腿上,滚滚感觉好像坐进了一个温暖的软塌一般。
这是我送你的太阳
“我们这是看日出吧?”滚滚问。
凌水寒将脸贴上滚滚的小脸蛋儿,轻声说:“你可算聪明了,否则为什么这么早把你从被窝里揪出来?”
滚滚的心里也充满了期待,日出啊,自己还没有看过一次真正的日出(因为从来起不来)。
“嘘,马上就开始了。”凌水寒搂紧了滚滚,两人一同向那天际望去。
此时,东方欲晓,曙光渐现,微晖稍露,天际恰似一片白蒙蒙的鱼肚白。低处几座峰峦,影影绰绰,扑朔迷离,犹如一个技艺绝群的剪纸大师,信手剪出的张张剪影。东方泛出朝霞,仿佛只是转眼间,天宇变成了一个色彩缤纷的瑰丽世界,花絮似的云霞闪烁着金红的光彩,恍如一条硕大无比、满身金鳞的金龙,横卧在天际。紧接着,金光喷射,但见一轮火球冉冉升起,一时间,万道金光,驱云散雾,漫天彩霞漫天虹,漫江春水漫江红,极目望去,层层叠叠的群山染上了片片玫瑰色,重重的峰峦间,镶起了道道银边,闪烁得如同金蛇狂舞……。
滚滚惊讶地张开了小嘴儿,她已经被这美丽的胜景惊呆了,从来没有想到,日出竟然会如此美丽,如此震撼人心……。
“小干爹,你看那边,真美。”滚滚用手指着。
凌水寒的俊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他在滚滚的耳边轻轻地呼着气:“这是我送你的太阳,美丽不美丽?还有我真高兴,现在是你最近一段时间里,你第一次主动叫我。”
是的,滚滚一直在和他冷战。
滚滚的脸红了,她轻轻地垂下睫毛,淡淡地说:“是吗?”
凌水寒轻轻地一笑:“是的,所以,我很开心。”
凌水寒依旧搂着滚滚,两个玉人儿互相依偎着坐在山顶,欣赏着这人间的美景,他们不知道,他们本身,也是这美景中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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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凌水寒对滚滚是特别的好,让滚滚好不适应。
相对从前的冷若冰霜到现在的柔情万种,凌水寒的转变让滚滚明白他真的是下定决心想要自己的心。
就像他想法设法得到天下一般。
滚滚知道,现在,自己无论是做什么,都不能阻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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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轻轻地徜徉在九王府偌大的花园中,春花已经凋谢,夏花绽出了美丽的花瓣儿。
滚滚轻轻地折了一朵开的正娇艳的玫瑰花,轻轻地放在鼻子底下嗅。
花香怡人。
滚滚轻轻一笑,忽然看见一抹绿影从那边婷婷走来。
正是九王爷的侧妃,同自己长得颇为相似的季冰燕。
季冰燕一眼的落寞,这些日子,她同其他的妃子侍妾一样,再也得不到凌水寒的半点欢心。
这是一个真正可怜的女人。
滚滚其实很是同情她,在这个时代里,女人做的所有努力,不都是为了让自己的夫君对自己宠爱吗?
可是,生活在这样一个黄金打造的鸟笼里,有什么幸福可言呢?
滚滚真为她感觉到悲哀。
那抹纤细的绿色的身影越走越近,待季冰燕看清楚坐在石台上的是滚滚的时候,她有点发愣,并想迅速避开。
“嗨!”滚滚举起手来打了一个招呼。
季冰燕苦笑了一下,只好径直走过来,轻声跟滚滚打招呼:“滚滚,我不知道该称呼你小郡主,还是尊称你为王妃呢?”
滚滚莞尔一笑,伸手拉过她:“还是叫滚滚吧,无论我是什么身份,我都是滚滚啊!”
季冰燕苦苦一笑:“好吧,滚滚!”
两人静静地坐在夕阳中,看着那落日的余晖,滚滚轻轻一叹:“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季冰燕奇怪地看看她:“滚滚,你怎么这么忧愁呢?好像有心事一样,你应该很高兴才对啊,用不了几天,你就是名正言顺的王妃了,再用不了多久,你就是皇后了。”
滚滚悠悠地说:“做王妃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关在这个黄金鸟笼之中,我告诉你,做一个皇后并不是一个很让人觉得幸福的事儿,至少这不是我所愿,以后也许会面对多少残酷的宫廷斗争,也许我会死的很惨。”
季冰燕冷冷一笑:“我可以把这个当做是小郡主对我的炫耀吗?小郡主嗤之以鼻的东西,却是冰燕拼命努力也得不到的东西,对于我来说,就是做王爷一天的王妃,一天的皇后我也知足了。”
滚滚转过头来,看着季冰燕那苍白的俏脸上的不悦之色,淡淡地说:“我说的是真的。”
季冰燕冷笑一声。
滚滚认真地说:“如果你想做,我也可以将这个机会让给你啊,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季冰燕惊讶地看着她,非常吃惊的表情洋溢在那张俏脸上:“你说什么?”
滚滚可爱的嘴角挑起一丝好看的弧度,悠悠地说:“如果你愿意,以后我想法混出王府,如果王爷失去我以后,你再适时报以柔情,那么,也许,王妃的宝座就是你的。”
季冰燕有点不敢置信地张大了眼睛,她对滚滚这个想法和建议看来很是心动。
“怎么样?是要赌一把,还是这样活着?”滚滚轻声问。
“好,我答应你,我是真心爱他的!”季冰燕总算下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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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滚滚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弹琴,忽然听见凌水寒的一个部下在外面大声说:“王爷有请小郡主前厅叙话!”
滚滚愣住了,凌水寒找自己干什么?
她轻轻地回答:“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一身米黄|色云裳,轻挽云鬓的滚滚来到了前厅。
“见过王爷!”滚滚袅袅婷婷地下拜,凌水寒的身边似乎好坐着一个人,滚滚没有仔细看,毕竟盯着一个男人看是不太礼貌的。
凌水寒微微一笑,轻轻抬手:“滚滚,起来吧,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认识一下。”
滚滚抬起头来,却发现坐在凌水寒右位上的人也用一双惊异的眸子看着自己。
滚滚定睛一看,愣住了。
原来这个人,滚滚认识。
美丽得近乎妖孽般的完美容貌,多情飞扬的双眸、斜飞入鬓的剑眉,清纯羞涩的气质,滚滚认出来了,帝鹰!!!
鹰堡的杀手之王,帝鹰!
给了自己两成功力的帝鹰,凌水寒的合作伙伴——帝鹰!
他怎么来了?
帝鹰看见滚滚,不禁也吃了一惊,他曾经劫持过滚滚,并在地宫中和滚滚成为了朋友,这个敢爱敢恨、天真可爱的小姑娘,曾经那么近地走进过他的心灵,让他爱慕和喜欢。
但是他曾经想过,那么明艳照人的滚滚,纯真而善良,而自己一生杀戮,浑身沾满了血腥、每天又无女不欢,怎么能配的上她呢?
之后的日子里,他使用滚滚给她做的手枪攻无不利、战无不胜,成功地将塔罗灭族,给凌水寒除掉了心腹大患。
当然,凌水寒也给了帝鹰相应的巨大财富。
“滚滚,堡主,我想你们应该有过一面之识吧?”凌水寒望着滚滚和帝鹰都有点惊疑的表情,轻笑着说。
“本王曾经拜托堡主寻找过滚滚,堡主还记得吧?”凌水寒淡淡一笑,但一向冷酷的脸上笑的非常迷人。
帝鹰微微一笑:“不错,帝鹰曾经见过小郡主,但是,被小郡主给逃了。”他那双美丽的眼睛轻轻地扫了滚滚一眼。
不错,当初,自己是因为想留下滚滚来做神钥,却没想到跟滚滚结下一种情谊,而放了她。
滚滚微微一笑,轻声说:“没错,我当时因为想回草原,所以趁着堡主没留意的时候,溜了出去!”
凌水寒笑着说:“没想到滚滚这么机灵,竟然能从堡主的手里溜走。这可没听堡主说过呢!”
帝鹰笑着说:“因为觉得很丢人,所以没脸跟王爷说,还想再次找到小郡主后再向王爷补偿,没想到王爷竟然提前找到了小郡主。”
他的美眸静静地从滚滚的小脸上划过,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心潮澎湃,见到滚滚,他真的很高兴。
凌水寒点点头,笑着说:“没关系,本王不会在意的,堡主为本王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为本王铲除了多少挡路的绊脚石,本王一直是感激不尽,这次堡主亲自来,本王也想请堡主和滚滚见见面,因为,滚滚即将是本王的王妃了。”
听了凌水寒的话,帝鹰不禁愣住了,什么?滚滚即将是九王爷的王妃了?
她不是九王爷的义女吗?
怪不得九王爷对这个滚滚这么上心,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帝鹰,你怎么来京都了?”滚滚很奇怪帝鹰为什么来,而且是亲自来。
帝鹰微笑着看看滚滚,轻声说:“也不瞒你,我在同王爷商议缇袒草原的血月离的情况,那家伙真的很有能力,他造出了很厉害的盔甲来抵御我的手枪,我们占不了任何便宜,我在同王爷商议是不是要放弃草原,缇袒现在虽然凶悍,但是也仅是自保,不会给冷月皇朝造成威胁了。”
再见!帝鹰
凌水寒长声一笑:“帝鹰,本王已经决定放弃整个草原!让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去吧,这是本王给滚滚的承诺!”
听了他的话,滚滚不禁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他真的要为自己放弃缇袒草原了,那么草原上无辜的牧民得救了。
那么,血月离,你要成为整个草原的君主了吗?
帝鹰仰面大笑:“好,王爷一句话就好,帝鹰一定遵命就是!帝鹰也再也不想对草原上的牧民下手。还有要对王爷禀报的是,帝鹰也真的对杀手生涯感觉到厌倦,想金盆洗手,再也不想血染战袍,我想过上平淡的日子,否则,每天每夜,总是觉得那些冤死在我手上的冤魂会找我来索命呢!而且,这也是我曾经答应过一个女孩儿的,我想按照她的话来生活。”
凌水寒似乎很吃惊,但是他很快就若无其事地说:“好,既然堡主主意已定,那本王就不再勉强了。”
帝鹰轻声说:“大局已定,帝鹰提前恭贺王爷得偿所愿!”
滚滚用柔柔的眼光看着凌水寒和帝鹰,她的心里总算升起一股暖流,有这些天来从未有过的快乐!
凌水寒,帝鹰,这真是你们给我的承诺吗?
你们真的愿意为了我放弃一些东西吗?
滚滚的心里霎间觉得暖暖的,有一种透明的液体几乎要从眼睛里流出,她立刻仰起头来,定定神,将那透明的柔软液体憋回去。
有时候,眼泪也代表着喜悦。
她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凌水寒,凌水寒也静静地回视着她,两人之间的感情脉脉流香。
帝鹰在旁边倒很像一个电灯泡了,一时间,他觉得有点尴尬,也有点伤感。
“王爷,小郡主,帝鹰还有要事在身,要告辞了。”帝鹰想了想,起身准备告辞,“我在这里,不适合久待!”
“这么快就要走?”滚滚有点吃惊,说实在的,和帝鹰老友重逢,还真是舍不得他,而且貌似凶悍的帝鹰,其实总是给她一种让她心疼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的弟弟一般。
“恩,是的,趁着夜色我就要走了,滚滚,后会有期。”帝鹰那充满友善的目光从滚滚的身上扫过,“我送给你的令牌你还留着吗?”
滚滚点点头:“我一直保存着。”
“好,那以后再见了!”帝鹰微微一笑。
“我送你吧!”滚滚轻声说。
“不必了。”帝鹰赶紧说。
“还是送一下吧,看样子,你们关系很好。”在旁边很久没有说话的凌水寒轻声说,“滚滚,帝鹰算是我们非常好的朋友了,敬他一杯酒吧,这次分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呢?堡主从来都是如同闲云野鹤,每找一次很难的。”
“恩。”滚滚从凌水寒的手上接过那一盅美酒,递给了帝鹰,轻声说:“帝鹰,虽然我们相处时间不长,但是滚滚从来都是把你当做最真诚的朋友,希望我们以后还有见面的那一天。”
帝鹰轻笑着接过滚滚手中的美酒,轻声说:“滚滚,我也是。”
他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好,就此别过吧!”
凌水寒果然派亲兵保护着滚滚,而滚滚将帝鹰一直送到城门口,看着一身黑衣、俊美无匹的帝鹰转头冲自己微微一笑,策马在视野里消失,一行珠泪不禁垂下了她的脸颊。
再见了,帝鹰,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会再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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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帝鹰只身策马想赶回鹰堡,正在路上狂奔,却只听见“嗖嗖”的几声响,眼前出现了一队人马拦住了他的去路。
帝鹰勒住骏马,轻轻地眯起了眼睛看着这些人,沉声喝道:“你们是谁?为什么拦住我的去路?”
为首的一个人冷冷一笑:“是帝鹰堡主吧?我们是送您入地狱的。”
帝鹰冷冷一笑:“凭你们?也不怕风大吹了舌头。”
他看了看那些人,纵然是人多,但是凭我帝鹰还怕你们?
真是自不量力!
堂堂鹰堡的堡主,贵为杀手之王,难道这么响亮的名头是飞来的吗?
“那兄弟们就试试看好了,看看我们能不能动动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杀手之王,兄弟们,上!”那个人一声大喝,众多黑衣人上前将帝鹰团团包围。
帝鹰冷笑着,那一双美丽的眼睛冷冷地看着这些人,他“刷”地抽出了腰中软剑,等待这些找死的人飞蛾扑火。
一个蒙面人好像大鹏展翅一般飞扑上来,却转眼被帝鹰刺中心脏。
不愧是杀手之王,出手快、狠、辣,恐怕江湖上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同他抗衡。
都说双拳难敌四手,现在看来,恐怕再多的人帝鹰也不惧。
那些黑衣人一看,随着一声尖利的呼哨,纷纷扑上来,同帝鹰战斗在一处。
纵然是对方人数众多,帝鹰也丝毫不落下风,转眼间,他已经浑身染红,连胯下马匹白色的战马都已经变成了汗血宝马。
帝鹰的一双美目已经变成红色,在他最残酷下杀手的时候,他的一双眼睛就会变成赤红色,纵然我想退出江湖,为什么这些人不让我顺利退出?
帝鹰越战越勇,那些黑衣人的尸体不停地倒在他的马下,直到……他的胸口突然一涨,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同时,四肢开始变得绵软无力,似乎不听使唤。
这是怎么回事?
帝鹰勉强躲过众多杀手的攻击,胳膊上腿上却被砍了好多伤口。
他暗自运功调息,可是越是运功,却惊讶地发现身体越来越绵软。
这是为什么?
难道自己中了毒?
是滚滚吗?
凌水寒!帝鹰一双美目几乎瞪出火来,没想到自己一个堂堂的杀手之王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这是自己毕生杀戮的报应吗?
他苦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纵然是死,我绝对不能死在这些人之手。
他掏出了滚滚给他做的手枪,颤抖着对准了自己的太阳|岤……。
……
就这样,一生叱咤风云的鹰堡堡主,就这样结束了自己年轻的也充满了血腥的生命。
一匹矫健的高头大马轻轻地走到战场中,马上的人儿一身银装,夜幕也掩盖不了那同月亮争辉的光芒。
恍然如神的九王爷凌水寒。
他那些手下也差不多都身负重伤,看见凌水寒来临,赶紧倒身下拜:“属下拜见王爷千岁,虽然帝鹰凶狠,但是好在事先服用了软功散,现在已经毙命。属下们不辱使命!”
凌水寒微笑着看着帝鹰的尸体,昔日貌美如花的杀手之王如今竟是这种下场。
他的嘴角不禁浮上一丝好看的笑意。
“好,做的很好,本王马上就奖赏你们。”凌水寒轻声说。
众多杀手眼巴巴地看着凌水寒将手伸进怀里,却发现那双美丽的手上并不是灿烂的金子,而是那闪着寒光的“月魂追魄”。
“啊……王爷你要杀人灭口?”
可是还没等大家作出任何抵抗措施,“月魂追魄”已经飞出,它盘旋着、呼啸着,好像有生命一般,转眼间,就切下了这些杀手的脑袋。
当滴血不沾的“月魂追魄”轻盈地回到凌水寒的手中,凌水寒轻轻地亲吻那冰冷的刃。
“帝鹰,感谢你为我的霸业作出的贡献,可是,纵然你说你要退出江湖,我也不能留你,因为,你实在太危险了,你会是我的一大隐患,不管会不会,我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人,更何况,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滚滚之间有什么渊源,但是你对她,绝对不是对一个普通女孩子所有的态度,那把银刀不是你送给她的吗?我想,也只有她递给你的茶,你才不会设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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