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女王妃第35部分阅读
幼女王妃 作者:肉肉屋
凌水寒轻轻地眯起了眼睛。
滚滚(明月心)袅袅婷婷地走下台阶,不顾那些色鬼们追逐和爱慕的目光,她轻轻地走到抽奖箱面前,轻声说:“下面,就由我明月心抽出今天的幸运儿,得奖的人,明月心可以为他跳膝上舞。”
众人不禁睁大了眼睛,几乎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们在大吼着:“快抽,快抽,明月心快抽奖!”
一个脑满肠肥的胖子捧着数十张的奖券,大声喊道:“我买了这么多张,就不相信我不中奖!”
滚滚那含着淡淡笑意的目光从那个流油的胖子身上扫过,她莞尔一笑:“众位都不要着急嘛,我相信谁都有机会!”
那种甜甜的笑容,笑的众人的骨头都酥了。
初云诺感觉浑身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用手拍拍都够盛满一簸箕了,这个小滚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风马蚤入骨了?
他有点纳闷,偷眼看了一眼身边的凌水寒,后者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好像正往外射着零下数十度的冷箭。
好冷啊,初云诺赶紧往旁边窜了一窜。
凌水寒依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用那双冷冷的眼睛盯着滚滚。
滚滚将玉手伸进抽奖箱,搅动了一会儿,拿出一张奖券,展开,大声念道:“今晚中奖的是左门提督的公子杨克庭!”
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锦衣华服的精壮汉子高兴的跳起来,大声叫着:“嗨,果然中奖了,要是再不中奖,我都想把整个留香阁给砸了。总算中奖了,明月心,你说好的哦,你可要给我跳膝上舞!不然你家少爷可不依!!!”
滚滚莞尔一笑,袅袅婷婷地走到花台前:“公子请。”
那个左门提督的公子赶紧也坐到花台前,双眼冒出兴奋的光。
滚滚微笑着走到他的身边,那双纤细的手从他的脸上轻轻划过,那种蜻蜓点水般的滑腻触感让那左门提督的公子不禁身子一僵。
这样近距离地观看,这个明月心果真是天姿国色,销魂蚀骨啊!
尤其那身上那种清幽的香味,这是让人酥了骨头。
滚滚轻轻地一笑,抬起眼睛,她的眼睛扫视了一圈儿,眼光淡淡地落在凌水寒和初云诺的身上。
他们果真来了。
好,凌水寒,你就看个痛快吧!
滚滚轻轻地坐到了那个汉子的身上,一双嫩臂紧紧起揽住了他的脖子。
美人在抱、吐气如兰,纵然是风流成性的男人也止不住心动神摇,更何况还有这销魂的膝上舞蹈?
所谓膝上舞,是指在一些意乱情迷的烟花场所,性感舞女为男性客人提供一段膝上舞,总会让他们如痴如醉,神魂颠倒。一些性感舞女在看客的膝盖上可激|情放纵,甚至半裸身体向消费者做出各种挑逗性动作。根据“行规”,消费者只能大饱眼福,却不能对舞女动手动脚,不过他们可以将美元塞入舞女的吊袜和胸围之中……。
滚滚那如同蛇一般的柔软身体在那个汉子的怀中扭动着,柔媚的眼神四处乱飞,那个男人激动得简直不可自抑。
他颤抖着双手想抚摸滚滚那娇嫩的身体,可是,滚滚一声轻笑,却好像鱼儿一样从他的怀里逃出。
“今天的表演到这里了,请公子自行玩耍吧。有我其他的姐妹陪你!”滚滚柔声说。
“不行,我就要你陪,我受不了了,要老鸨来,要多少钱?少爷我出定了,明月心,我也要定了。”那个汉子大声说,一把从怀里逃出数张大额的银票拍在桌子上。老鸨香香赶紧凑过来,打圆场:“不行啊,这位公子,我们明月心姑娘是卖笑不卖身的。我们这里的姑娘都很漂亮的,我可以给你再挑一个好的。”
“不行,我就要明月心,今天,她陪我也得陪,不陪也得陪!”这位古代官二代大声叫嚷着,“什么卖笑不卖身,今天想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初云诺转头看看凌水寒,那张漂亮的脸上好像蒙上了一层寒霜,他的手攥成了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给读者的话:
滚滚纯粹是想让凌水寒难看,想激怒他!!!
你在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初云诺知道,这个凌水寒此时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那双冰冷的想要杀人的眼睛已经充分暴露了他的愤怒,他只是极力地控制着,稍微不注意,就会像火山一般喷发而出。
这个叫滚滚的小丫头,不,应该是叫做明月心的花魁,在挑战他的极限。
没有什么能比一个男人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更加让人愤怒了。
初云诺赶紧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老天爷,凌水寒什么时候爆发?提前知会一下好不?会不会误伤到我?
面对着那左门提督公子霸道的挑逗,没想到滚滚莞尔一笑,轻轻地压下了那个男人的手,轻声说:“香香姨,这位公子也是非常执着,让明月心很是感动呢!只是明月心今天真的身体不舒服,那这样吧,明天,明天由明月心来陪公子彻夜长谈怎么样?”
将“彻夜长谈”这四个字咬得特别重,她那闪动着长睫毛的大眼睛依然露出了纯真的神情:“公子,怎么样?不是一天都等不了了吧?明天,明天,明月心就陪你!”
那个汉子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但是他依然点点头:“好,你说的哦,可不能反悔,明天,明天一定要陪我,明天我一定来!”
滚滚笑着点点头:“好,明天您一定……要来!”
说罢,她转身轻轻地走上楼梯,回头说:“那么今天,就由明月心的各个姐妹来陪大家说笑好了。明月心就暂时失陪了!”
她优雅地转过身子,好像一团优雅的云朵一般走上楼去,在背对众人的时候,那张美丽的脸上流出了冷漠的神情,明天?哼!
留香阁内依然是歌舞升平,燕语莺声中弥散着男人粗狂的声音,处处露出滛靡的景象。
被明月心挑逗的欲火直升的男人们,都迫不及待地搂着那些花娘们直奔巫山云雨,纵然是得不到明月心,也不能憋着自己是不是?
那个左门提督的公子也赶紧搂了一个眉清目秀的佳人,闪进一处包房。
不行,被明月心那个小妮子挑起来的火如果得不到及时的发泄,恐怕会憋坏的。
因此,虽然有明日之约,他还是身边缺不了女人。
凌水寒依然一动不动地看向楼上楼下纵情声色的男男女女们,他那双冷冷的眼睛里含着浓浓的嘲讽。
“水寒,我们要怎么办?那个明月心到底是不是滚滚啊?”初云诺问凌水寒。
“是!就是她!”凌水寒冷冷地说。
“那我们怎么办?”初云诺心里想,到底还是从小就养到大的,一眼就看出是不是滚滚。
“哼!”凌水寒突然站了起来,“怎么办?我先宰了那头色狼再说!明天?我让他没命见到明天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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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门提督的宝贝公子杨克庭正搂着一个妓女在床上激烈地做着活塞运动。
正在酣畅淋漓、激动不已的时候,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空气中怎么弥漫着一种非常危险的气氛?而且好像房间里有一双冷冷的眼睛在看着自己似的。
他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瞬间立了起来。
同时,他身下的小妓女突然眼睛一翻,失去了直觉。
这是怎么回事?
他抬起头来,用眼睛扫视四周,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跳,因为在窗前不远处的太师椅上,赫然坐了一个一身雪白的翩翩公子。
他就静静地坐在那里,浑身散发着无限的霸气,那强大的气场,简直将一个普通的太师椅坐成了龙椅一般。
他浑身上下都是说不出的威仪,而且,这个充满了危险和魅力的男人竟然长了那么一张好看的脸,如果说貌赛潘安都是辱没了他,那飞扬的剑眉、那挺拔的鼻梁、那坚毅而充满了棱角的嘴唇,让人见之忘俗,估计每个少女看见他都逃不出那深深的眸子。
可是,这样一张好看的脸冷酷得好像一个索命的阎罗,让人忍不住浑身发抖。
此人正是九王爷凌水寒。
而这双眸子现在正透着冷冷的光注视着他,在这种冰冷的眼光下,左门提督公子杨克庭感觉自己好像是一条被放在案板上待宰的鱼一样。
就等着一把锋利的刀切断自己的颈子。
他赶紧推开身下的女子,一骨碌爬起来,一边胡乱穿上衣裳,一边拽过放在桌旁的宝剑,“当啷”一声宝剑出鞘,他用那透着冷光的宝剑指着凌水寒:“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凌水寒淡淡一笑,那笑容很迷人,却是那样的残忍:“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只要知道是我送你去地狱的就可以!”
“你放屁!”杨克庭挥起了手中的宝剑,“不知道谁送谁去地狱!”
凌水寒“扑哧”一笑,笑得依然那么迷人:“这个不用争,一定是你去地狱!”
杨克庭气愤不过,挺剑便刺:“不要夸海口,我先杀了你!”
凌水寒那优雅的坐姿似乎并未改变,他依然嘴角含笑看着杨克庭,在那把闪着寒光的宝剑即将碰触到他的脖子的时候,他果断地闪电般伸出了两根手指。
那白皙如玉般的手指好像老虎钳子一般将那把宝剑的剑锋夹住,杨克庭大惊,使劲拽了几下,宝剑却纹丝不动。
他的冷汗顿时顺着脖子流下来。
“看看,是不是说不用争?去地狱的一定是你!”凌水寒嘴里这样温柔地说着,他突然用力,杨克庭的身子好像一个包袱一般被拽了过来。
凌水寒伸出另外一只手,一把扣住了杨克庭的脖子,大手用力,掐的杨克庭直翻白眼。
杨克庭那高大的身子就这样悬挂在凌水寒的手上,好像一只被钓上来的鱼。
“好……好汉饶命!……为什么要……杀我,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他拼命地挣扎着,想用自己的手去推凌水寒的胸膛,可是手却好像锤在钢板上一样。
貌似天神般的白衣公子,此时在他的眼睛里,比恶魔都可怕。
可是尽管他用尽全身力气,也不能从这个貌似完美的白衣公子手中挣脱出来。
“什么时候得罪过我?好吧,让你死个明白,因为你妄图碰我的女人,这是我最忌讳的,想碰她,哪怕只是想想,也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凌水寒冷笑着说。
“啊,你的……女人?”杨克庭挣扎着,眼睛都开始充血。
“不错,就是那个明月心!”凌水寒冷冷地说。
“那我还……给你好……了,不要……杀我,我爹……是左门提督,他不会……放过……你的。”杨克庭还在试图挽回自己的生命。
凌水寒静静地看着面前这张粗俗不堪的面孔,心中升起了浓浓的厌恶:“左门提督的公子是吧?好,记住了!”
他在温柔地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大手已经突然加力。
只听“嘎巴”一声,竟然活活地将这个左门提督的公子的脖子活活拧断。
这个嚣张不可一世的古代官二代伸出了舌头,眼睛一翻,霎时间断了气儿。
凌水寒轻轻地站起,看看床上被他凌空点住|岤位的妓女,他又凌空解了她的|岤位,然后扬长离开了包房。
他的脚步走得这样轻快,身后却传来了那个小妓女极度惊恐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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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包房,凌水寒直接奔向滚滚的房间。
他只要用自己温柔的笑随便问问哪个女子,那个女子就会像花痴一般指给他看。
因此,他很顺利地找到了滚滚的房间。
用手轻轻地推门,门没有锁,打开门,果然滚滚正坐在里面。
偌大的梳妆台前,滚滚正在给自己卸妆,除去了精致的妆容和满头珠翠,她依然如同清水出芙蓉一般,哪里像这烟花柳巷之地的女人?
凌水寒顺手锁上门,冷冷地怒视着眼前的清纯少女。
“你到底要怎么样?”他冷冷地说。
滚滚依然静静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甚至没有回头看凌水寒一眼:“那个家伙怎么了?”
她是指那个左门提督的公子。
“我拧断了他的脖子!”凌水寒面无表情地说。
“为什么?”滚滚淡淡地问,“真可惜,这个人和滚滚还有明日之约呢!可惜哦,他来不了了!”
凌水寒冷冷地说:“明日之约既是死亡之约,除了我,谁也不能碰你,否则,只有一个死!”
滚滚轻轻地叹道:“小干爹还是那么霸道!亏的我挑出这些人都是平常罪大恶极、穷凶极恶之徒,否则,死在小干爹的手下,不是很冤枉?”
“接下来呢?”凌水寒冷冷地问。
“接下来?”滚滚摊摊手掌,轻轻地转过身来,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凌水寒,“我明天再选别人喽!”
凌水寒实在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滚滚的纤细肩膀,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你到底要怎么样?你纯心是给我难堪是不是?你在挑战我的忍耐程度,看我到底能为你忍道什么时候?”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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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吗?
滚滚冷静地看着眼前这飘逸冷峻得好像二郎神君般的凌水寒,她冷冷地甩开了他的手,淡淡地说:“怎么样?明天我还要继续选男人,我还要继续做妓女,如果你愿意,你就继续杀!”
反正我滚滚选出的男人都是可杀的人。
“做妓女很开心?”凌水寒轻轻地眯起那双危险而美丽的眼睛,他那修长美丽如同艺术品一般的手指紧紧地卡住了滚滚那小巧玲珑的下巴,“作为本王堂堂的郡主偏偏要在这种肮脏的地方混?”
“没错!”滚滚冷冷地说,“肮脏?你的九王府也比这里干净不了多少,你这么漂亮的手上沾满了多少无辜人的鲜血?你甚至派人杀害了血非夜,没错,血非夜是自杀的,但是明明是你利用了他的弱点,我恨死你了!你想要我是不是?我偏偏不让你如愿,我就是要将我纯洁的身子交给一个再烂不过的男人也不愿意交给你,我宁愿做妓女也不做你的王妃!”
“啪……。”凌水寒一记狠狠的耳光甩在滚滚的脸上,力气之大,滚滚踉跄了几步,一时收不住脚,撞倒了椅子,和椅子一起摔倒在地上。
胳膊和小腿都摔的很疼,滚滚却一声不吭,她在地上撑起了身子,勇敢地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凌水寒那张逼人的俊脸。
“小干爹,我又丢了你的脸是不是?你是不是后悔当初捡了我?”滚滚淡淡地说,那头瀑布般的黑发如同流云般流泻在肩头,更加衬托的她楚楚动人。
那白皙的脸上五个红红的指头印儿越发鲜明起来。
看着被自己打的巴掌印儿,凌水寒那冷酷的心陡然变得柔软起来,他想伸手去抚摸滚滚的被自己打伤的脸,可是,却被滚滚狠狠地将手打开。
凌水寒轻轻在她的身边单腿蹲下,那张俊脸上有一丝凄楚的神情,他冷冷地说:“不错,我真的好后悔捡了你,我当初应该任由你在街上冻饿而死,而不是跟我进王府做我的干女儿,从你来了以后,我做什么都开始畏手畏脚,我作什么都要想想你,直到你在我面前长大,好像一个妖精一般盘踞在我的心上。”
他的大手紧紧地掐着滚滚的肩胛,他是如此的用力,几乎要将那柔弱细小的肩胛掐碎裂。
滚滚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一点也不求饶,她只是淡淡地说:“是的,我也同样后悔,在你的面前长大,你给了我一切,却又将我喜欢的从我身边夺走!”
凌水寒冷冷地说:“你只知道血非夜,血非夜就一定对你比我对你好吗?你和他在一起才多长时间?你和我在一起多少年?”
滚滚淡淡一叹:“我们是倾心相爱的,感情也不能用时间来衡量,他从来没有利用过我,他是真心喜欢我,而你只是利用我!在我喜欢你的时候,你狠狠地推开了我,你只是想用我作为你换取权势的砝码!”
凌水寒的大手用力,滚滚疼得眼泪直流。
“没错,我当初是那样想,可是你忘记了?血非夜也曾经狠心伤害过你?你都忘记了吗?你为他吃了那么多的苦?你知道我得到消息的时候是多么难过?我恨不得立刻杀了他,所以我让袭月利用一切机会除掉他,这也是为了你,你明白吗?”凌水寒咆哮着。
“原来一切都看在你的眼睛里,原来你一直都知道,可是你为什么要在我爱上他的时候,夺去他的生命,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吗?”滚滚哭了起来。
“你这个丫头,你的心是不是肉长的?你的心疼,难道我的心不疼?你从来都不曾体会到我的苦心是不是?”凌水寒一把将她从地上抻起来,“做我的王妃就这么难吗?做妓女都比做我的王妃快乐?”
滚滚倔强地挺起了脑袋,冷冷地说:“不错,我怎么可以跟一个杀害我心爱的人的凶手成亲?我怎么能忘记仇恨做我仇人的王妃?相比起来,我宁愿做妓女,我要让你知道,我宁愿让庸俗的男人碰,也不要你碰?”
这番话彻底激怒了凌水寒,他那张俊美逼人的脸孔涨的通红,几乎变成了愤怒的雄狮一般。
他冷冷地盯着滚滚那张清纯得好像荷花一般的小脸,恨不得将这张小脸撕碎。
“是不是很生气,那就杀了我啊,否则,我就在这里,继续做我的妓女,继续恨你!”滚滚轻笑着,不屑地说。
“好,你喜欢做妓女是不是?那本王就成全你,你不是想给别的男人吗?本王偏偏不让你如愿!我说过,你一定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能碰你!”凌水寒用力将滚滚摔在床上。
“你休想!”滚滚挥起手掌直接击向凌水寒的肩胛,可是却被凌水寒一把抓住,用力地一扭,滚滚几乎疼的叫出声来。
“什么时候武功这么精进呢?是血非夜教你的吗?他还教你不少呢?那么,有没有教你床上的功夫?”凌水寒冷冷地说。
滚滚飞起一腿,却又被凌水寒抓住,滚滚悲哀地发现,无论自己的武功多么精进,在凌水寒的眼里,依然是不值得一提。
她从来也不是凌水寒的对手,永远都不是。
“我说过,你无论多么精进,你是我教出来的,我要捏碎你,容易的很。”凌水寒冷冷地说。
他的大手一挥,滚滚身上的云裳立刻裂帛一般被撕碎,少女那晶莹如玉的肌肤登时袒露出来。
滚滚伏在床上,眼睛里流出了眼泪,她冷冷地说:“小干爹,从来都是你的宠姬想方设法地取悦你,从来没有尝过强暴女人的滋味是不是?更没有尝过强犦自己义女的滋味是不是?好,纵然你想跟我上床,也得给我钱是不是,因为现在的滚滚,是一个叫明月心的妓女!”
凌水寒几乎要被气疯了,这个滚滚,你是纯心想要我扭断你的脖子是不是?
他冷冷地说:“好,本王从来没有尝过妓女的滋味,今天就尝一尝!”
他扯开自己的衣裳,从怀中掏出那价值连城的王印,摔在滚滚的面前:“本王用九千岁的王印换一个花魁的身子来说,是不是足够?”
他咬着牙齿用力地撕扯着滚滚身上的衣裳,几乎陷入了疯狂状态。
滚滚不挣扎,只是任凭那汹涌的泪水不停地流下。
那双大大的眼睛,好像没有了焦点一般,看起来是那么空洞。
凌水寒的心里突然升起一阵心疼的感觉,他真的想让滚滚这么难受吗?
她流泪,难道自己就真的好受吗?
他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他翻身在滚滚的身边坐下,将那簌簌发抖的小身子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滚滚的哭泣和无助,让他不忍心去弄疼她。
他静静地捧起了滚滚的脸蛋儿,柔声说:“好,别哭了,我不动你了,好不好?别哭了。”
可是,滚滚哭得更凶了,眼泪好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停地流下来,凌水寒只好笨手笨脚地去擦,可是,越擦,滚滚的眼泪流的更凶。
凌水寒终于知道了,其实,最让他心痛的,就是滚滚的眼泪。
他明明不想伤害她的,她曾经是他心中非常值得珍惜的东西,当她被送去和亲的时候,他甚至想不顾一切将她抢回来,甚至不惜冒险派出死士在路上劫和亲队伍,只是因为斡离铉和血非夜同滚滚有不同的渊源,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他们的命。
说他残酷也好,说他暴戾也好,他只是想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有什么过错?
最好是江山和美人都不丢失,这是他心中最大的愿望。
这个时候,门被用力撞开,几个留香阁的打手闯了进来,他们大喊着:“是谁敢在这里撒野?”
有人已经听到了滚滚房间里的声音,赶紧报告。
凌水寒转过头来,一边迅速用床上的锦被遮住滚滚的身体,一边随手发出自己的“月魂追魄”,随着这凶狠武器如同飞碟一般的盘旋,那几个打手瞬间被切掉了脑袋。
而那鬼一般神秘的武器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我不会让任何人看见你这副模样。”凌水寒说着,用锦被将滚滚包了一个严严实实。
滚滚淡淡一笑:“那,小干爹也不想让人看到堂堂权倾天下的九王爷、未来的一国之主来烟花之地嫖妓和杀人吧?”
凌水寒冷冷一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跟我走!”
滚滚冷冷地摇头:“我说过我不走!”
外面又想起嘈杂的脚步声,凌水寒恨恨地看了一眼滚滚,冷冷地说:“好,你记住,我迟早要把你带回去!”
滚滚冷哼一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凌水寒一个鱼跃,纵身飞下留香阁,下面,早有初云诺牵着骏马在那里等他。
凌水寒漂亮地翻身上马,回头看了一眼滚滚的窗口,双腿一夹马肚子,骏马四蹄撒开,好像闪电一般,直接奔向九王府。
滚滚听着外面的马蹄声逐渐远去,这时留香阁的打手在香香的带领下已经赶到了滚滚的房间。
“啊,明月心,我的心肝宝贝,你没事儿吧?”香香赶紧冲过来抱住了滚滚。
没有服软的兴趣
滚滚轻轻地挣脱香香那香气扑鼻的怀抱,淡淡地说:“没事儿!不过是一个采花贼而已,不过,已经跑掉了,没有得手!”
气急败坏的香香掐着腰儿在那里跳着脚的大骂:“天杀的采花贼,采花采到你香香姨这里了?你也不问问?你香香姨当初高张艳帜的时候,你娘的还在吃奶呢!”
她赶紧安抚滚滚:“滚滚,你没有吓着吧?”
滚滚轻轻地摇头:“没有,亏的你们来的及时!”
香香夸张地说:“滚滚,你是不知道啊,那个杨公子今天竟然被人掐死了,香香我害怕你受惊,赶紧带人来看,还好还好。”她赶紧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要是新花魁出了什么问题,她可要后悔死了。
斜着眼睛看着后面捶着口水的护院打手们,香香发起了脾气:“你们还不赶紧出去?还在这里看什么?再让闲人混进来,小心香姨掀了你们的皮!”
她赶紧吩咐其他打手一定要加强留香阁的保安工作,一定要保护新花魁万无一失,采花贼还有其他妓院不怀好意的人好多,一定要保护明月心的安全。
看着香香急的团团转的的样子,滚滚在心里暗自一笑:小干爹,堂堂的九王爷,一手遮天的未来之主,竟然成了别人嘴里的采花贼了,嘿嘿,你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可是,我就是愿意让你难受。
你越难受,我越高兴,我越开心。
滚滚,你是不是已经心理变态的说?或者说已经人格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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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府里
凌水寒寒着一张俊脸大步走进王府的大厅,那阴沉得好像即将打雷下雨一般的俊脸让所有的人都害怕。
初云诺考虑自己要不要先回打道回府,免得凌水寒发飙起来殃及池鱼,他生气的时候真的很可怕,自己会不会被株连?
凌水寒撩袍子坐到自己的王位上,依然阴沉无语。
初云诺想了想,叹了一口气,坐在凌水寒的下垂手,轻声问:“怎么办?水寒,我们怎么办?那个滚滚小丫头是纯心想在妓院里做妓女了?”
“啪”,凌水寒将自己面前那价值不菲的水晶茶几拍个粉碎,“她是纯心想报复我!好,既然她要玩,本王就陪她玩下去,她想做妓女?我看哪个男人敢碰她?来人,传本王的手谕,请鹰堡帝鹰的五大杀手守候在留香阁,哪个男人抽中了奖,或者想对她动手动脚,一律杀无赦!!!有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初云诺倒吸了一口冷气:“水寒,你就不怕滑天下之大稽?堂堂九王爷,为了一个花魁大动肝火,别人并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您是对一个妓女……。”
凌水寒更加生气了,他几乎要咆哮起来:“谁说她是妓女?我割了他的舌头。”
初云诺赶紧缩回了自己的舌头,可别连自己的舌头也被割掉了。
他看着凌水寒那张冷的好像寒冰一般的脸,轻声说:“你们俩人都是那么倔强,不过水寒,你真的要这样下去吗?滚滚是纯心想和你作对,那么多的男人,你能杀的完吗?纵然是你可以杀的完,你就能那么容易地挽回滚滚的心吗?你在她的心中只不过是一个更加残忍暴戾的男人。”
凌水寒没有说话,他的眼神软了下去,看来,初云诺的话是说到了他的心底。
两人这样强强对抗,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滚滚,如果她真的不愿意原谅自己?那怎么办?
“以我看,滚滚小郡主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你越对她硬,她越是倔强,可是,如果你软下来,用你的真心打动她,没准儿,可以!挽回女人的心才是最重要的。”初云诺那张漂亮的脸上浮上一层非常美丽的笑容,这个家伙,不愧是凌水寒的军师和智囊。
“哼。”凌水寒淡淡一笑,“要本王放下身段去讨好那个小丫头吗?”
初云诺微微一笑:“大丈夫能屈能伸,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果你想得到那个小丫头,就服服软,时间长了,她能体会到你的真情,忘记那个血非夜就好了。”
凌水寒静静地看着手指上那晶莹剔透的扳指,嘴角浮上一丝淡淡的微笑,他淡淡地说:“我没有服软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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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那个小丫头示弱服软吗?
凌水寒轻轻地眯着漂亮的眼睛,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夹着一根昂贵的极品狼毫,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向谁服软过。
这么高贵的千金之躯竟然要为一个小丫头折腰?值得吗?
正在想着,忽然听见书房外燕语莺声:“妾身冰燕给王爷送补汤。”
季冰燕?
凌水寒轻轻地挑挑眉毛,想了想,轻声说:“进来!”
一身绚烂宫装、画着精致妆容的季冰燕纤纤玉手托着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是她精心熬制的雪梨燕窝汤。
“王爷,冰燕知道王爷一定很累,特意熬制了好喝的燕窝汤给王爷喝。”季冰燕的声音也非常好听,有一种酥人入骨的感觉。
凌水寒微微一笑:“好,难得你这么细心。”
季冰燕莞尔一笑:“侍候王爷是冰燕的福分,冰燕希望能一辈子在王爷身边侍候!如果可能的话,冰燕想一辈子给王爷熬补汤!”
她用小银勺轻轻地舀起燕窝粥,轻轻地喂给凌水寒喝。
凌水寒张开嘴巴,将那燕窝粥吞到口里,他静静地看着眼前季冰燕那酷似滚滚的俊俏面孔。
不错,真的好像啊!
同样又大又圆的眼睛、同样小巧挺拔的鼻子、同样玲珑娇美的小嘴巴,这么逼人相似的五官竟然是另外一个人。
如果她是滚滚该多好?
凌水寒轻轻地眯起了眼睛,似乎若有所思。
“王爷,冰燕又重新谱了一个新曲子,想找机会弹给王爷听,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有时间?”季冰燕充满希冀地问。
凌水寒轻轻地垂下眼帘,轻声说:“没有时间,也不想听!”
季冰燕那充满希望的眼睛不禁霎时间失去了光亮,她颤抖着嘴唇说:“难道片刻的功夫都没有吗?”
凌水寒冷冷地摇头:“没有,本王没有兴趣,回你的住处去吧!”
季冰燕一把抓住了凌水寒的手。激动地说:“王爷,冰燕不明白,为什么冰燕这么努力,始终得不到王爷的欢心呢?冰燕知道王爷喜欢的人是谁,是小郡主是不是?可是,小郡主,对王爷也同样一往情深吗?冰燕不明白,我也长了一张同小郡主同样的容貌,可是,为什么?”
她实在是想不通。
凌水寒冷冷地看了看她,轻声说:“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
他从季冰燕的手里静静地抽回了自己的袖子。
季冰燕有点绝望,她轻声说:“只要王爷能拿出对待小郡主十分之一的心思在冰燕的身上,那冰燕也会死而无憾的。”
凌水寒轻轻地叹了一声:“可惜我不能,你知道吗?你现在能在我的王府里,权是因为长了一张同滚滚那么酷似的脸,否则,我不会要你的。”
季冰燕愣住了,凌水寒的话,好像一把尖利的冰凿,狠狠地粉碎了她心头的希望。
凌水寒继续说:“如果你听话,乖乖在王府里,不要有任何奢望,本王会好好给你养老,记住,不要妄图替代她,你永远也不可能代替她!”
说罢,他起身站起,又接着说:“你所做的那些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纵然本王心狠手辣,还是比较喜欢心如白纸,纯洁善良的女子。所以,你好自为之!”
他一甩袖子,径直出了书房,看也不看季冰燕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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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静如娇花照水般的滚滚坐在窗边抚琴吟唱,琴声悠扬,歌声飘渺……。难道自己就愿意在这烟花之地做一个小小的花娘吗?纵然是花魁又能怎么样?
只是为了躲避凌水寒?
凌水寒,是我前世欠了你的吗?为什么这么折磨我?
一滴清泪从美目中流出,滴在琴弦上。
门外响起几声清脆的掌声,滚滚一愣,美丽的双眸向暖阁的门口望去,这一望,让她吃了一惊,九王爷凌水寒那高大挺拔的身体竟然轻倚在门口,那一双含笑的眼睛正看着滚滚。
只见他身着一身雪白的绣龙箭袖、深蓝色薄底儿羊皮靴,黑如墨染的头发已经被闪闪发亮的银冠束起,眉目如画,周身尽显倜傥风流,如同仙界战神降临人间。
他的身旁仍然是那周身一尘不染、白衣胜雪的翩翩公子逍遥侯初云诺,初云诺轻轻摇着折扇,似乎在欣赏风景,尘世间的一切纷纷扰扰与他无关。再旁边,就是“留香阁”的老鸨香香。
此刻的香香,眼角眉梢都是热情洋溢的笑容,娇柔的腰身如同风摆杨柳,笑的阳光灿烂。
真是阳光灿烂的日子啊!
滚滚一闭眼,咬了咬编贝般的银牙,凌水寒看来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了,纵然自己是做了花娘,他还是决定要自己,不过,不会让你那么容易如愿了。
包你三个月
她用冷冷的眼光静静地注视着凌水寒和初云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的宝贝女儿啊,你猜这两位公子是谁啊?这就是九王爷和逍遥侯啊,王爷和侯爷慕名来看你,你看你,多大的福分啊!”
香香简直兴奋的语无伦次,这么尊贵的九王爷竟然能来“留香阁”给自己的姑娘捧场,那简直是多么大的脸面啊!
谁不知道九王爷凌水寒在朝中掌握着多大的权利?拥有着多么无上的地位?
所以,香香十分的兴奋,殷勤的很,那张涂满了脂粉的脸简直笑成了一朵花。
况且,她也算开了眼了,没想到权倾天下的九王爷凌水寒竟然是这样年轻英俊如同天神般的人物,往那里一站,简直好像一轮金灿灿的太阳在眼前缓缓升起,万丈光芒可以晃花大家的眼睛。
香香决定晚上要滴点眼药水。
当然,那个逍遥侯也是不错的,也是人中龙凤、翩翩浊世佳公子一枚。
滚滚似笑非笑地看着凌水寒和初云诺,她的嘴角轻轻地一挑,微微一笑。
凌水寒告诉了香香他的真实身份?他不怕王爷狎妓的名声传出去?
看来这个九王爷已经完全什么都不在乎了,滚滚在心里暗想。
心里怎么想,滚滚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亭亭站起,飘飘万福,出谷黄鹂般的语声脱唇而出:“我当是谁,原来是王爷和侯爷大驾光临,明月心真是倍感荣幸之至。”
九王爷凌水寒大咧咧走进了暖阁,他轻轻地牵起滚滚的纤手:“前天有幸看见姑娘的歌舞,两天不见,明月心姑娘真是更加美丽了,在这个世界上,让本王如此挂念的女子,明月心姑娘真要算第一个,估计不会有第二个。”
他说的那么随意自然,好像两人原来真的不认识一样。
滚滚干笑了两声,嫣然一笑:“王爷屈尊来此烟花之地,不会只为了夸奖小女子几句吧?”
凌水寒浅浅一笑:“见到你,什么都忘记了,这两天公务比较忙,忙完了,我就特意赶来,告诉你一句,本王将包下明月心姑娘三个月,三个月内,明月心不得招待其他客人,只属本王一人享用。”
此话一出口,滚滚和香香都险些晕过去。
香香哆嗦着嘴唇,强撑着扶住墙壁,陪着笑脸对凌水寒说:“王、王爷,小女身体实在比较娇弱,真是难以伺候王爷这样的伟丈夫,这要是再有三个月,小女……,而且明月心乃是小楼刚刚推出的花魁,要是被王爷独占,小楼的生意……。”
话还没说完,初云诺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啪”地一声打开,香香往里面一看,光华闪烁,晃的人眼睛发晕,(香香晚上真得滴眼药水了),竟然是一颗鸽子卵大小、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香香在风月场里打滚了这么多年,什么宝贝没见过?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