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皇上同居:特工皇后第46部分阅读
与皇上同居:特工皇后 作者:yuwangwen
“晨露,我会一直这样头疼下去吗?!”
抬起目光迎上她的眼睛,晨露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
“你说话啊!”
东方破晓气急败坏地低吼道。
“不会……太久的!”
晨露看看她将他的腕握得生疼的手掌,轻吸了口气,这才开口。
“很快这种情况便会结束的,你……再也不会有任何痛苦!”
抬起脸看向晨露,东方破晓的眼中便有了疑惑。
晨露的脸色和语气都太奇怪了,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少年一下子变得好陌生。
似乎,突然间,他便不再是那个守在甘露宫中,知道她来便会做好一切准备,笑着迎接她的晨露了。
紧抓着晨露手腕的手掌,无力地松了开去。
眼看着那个少年直起身子,走到稍远一点的方向坐下去,
带着忧郁看向夜色,她的心突然生出一阵空荡荡的虚无感。
无尽地孤独,一下子便包裹了占了东方破晓身体的青颜。
如果说之前她还不确定,那么现在,她已经清楚地感觉到了。
在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失去了晨露,失去了那个无论她做什么,永远都会对她笑脸相迎的男子。
心,突然好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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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子,突然好陌生!(3)
眼前的男子,突然好陌生!(3)
夜渐渐地深下来,几个人俱是靠着树干打起了瞌。
东方破晓更是不客气地靠到了西门夜寒怀里,睡得香甜。
虽然明知道,她这样做是故意要气晨露,西门夜寒却并没有拒绝。
此时,虽然已经是夏季,夜很暖。
可是身处如此多的金蚕之多,再加上那些藏在暗处的威胁,对于东方破晓,西门夜寒可是一点也不敢放松。
众人都闭上眼睛休息,西门夜寒却始终保持着清醒。
刚才东方破晓头疼的事情,他自然也知道了。
对于这件事,他是越发疑惑起来。
花容和石惊天曾经对他说过,当时草儿是每隔两日才会头疼。
这次的头疼距离东方破晓上一次的头疼才不过一天多而已,这其中究竟出了什么差错呢?!
侧脸看向坐在不远处,虽然瞌着眸子,却是呼吸不平衡,显然没有睡着的晨露,西门夜寒终于还是抿紧了嘴唇,小心地将怀中的东方破晓的身子靠到树干上,站直了身子。
缓步来到晨露面前停下,他慢慢地蹲下了身子。
“我知道,你没睡,我想,和你谈谈!”
晨露的睫毛抖了抖,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
“什么事?!”
这时,听到他们的声音,淡月舞也睁开了眼睛。
“淡公子,帮忙照看一下破晓,我们离开一下!”
拜托他一句,西门夜寒长身而起,接着便走向了金桑林内。
晨露抿了抿嘴唇,终于还是起身,随在西门夜寒身后一起走了过去。
淡月舞看看沉睡的东方破晓,抬手抹了把脸,立刻提高了警惕。
对于东方破晓,他的关心并不比西门夜寒少多少。
只是这几天东方破晓实在太过奇怪,让他不敢太过靠近而已。
眼前的男子,突然好陌生!(4)
眼前的男子,突然好陌生!(4)
淡月舞站起身,小心守候睡着的东方破晓的时候。
西门夜寒和晨露,也走到了金桑林深处,距离那颗巨桑足够远的地方。
停下脚步,西门夜寒缓缓转身。
“先生想要和我说什么?!”
随着他站住,晨露淡问出声。
“晨露先生拥有未卜先知之力,想来已经猜到大概了?!”
西门夜寒微扬着唇角,眼中有深邃的狡黠。
“先生误会了,晨露的未卜先知之力,并不是如草儿那样的读心之术,自然更不能看透您在想什么又想要问什么?!”
淡淡迎上他的目光,晨露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如从脸上掠过的薄风一边温和。
对于西门夜寒,他并没有仇恨和憎恶之类的情绪存在。
上前一步,西门夜寒咄咄逼上他的脸。
“我指的并不是此事,我是说我们寻找那‘至上武学’的结果!”
他的眸子里,目光恍若实质,有着洞穿人心的力量。
那一刻,晨露突然有一种被他看穿的感觉。
他不敢再迎视西门夜寒的目光,轻吸了口气,他缓缓转身,做出了看向月光的样子。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有些事便是你看穿了,却没有能力去改变,未其这样,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听出他语气的拒绝之意,西门夜寒并没有更多地深究。
“我不会强迫你说的,不过,有一件事,你必须向我说清楚。
之前草儿的头疼会隔两日才发作一次,可是为什么破晓刚才的头疼与上一次之间不过只隔了一天时间呢?!”
侧脸,晨露的眼睛深深地盯住了西门夜寒的眼睛。
“西门夜寒,如果东方破晓这一生一世都想不起你,你依旧会留在她身边吗?!”
眼前的男子,突然好陌生!(5)
眼前的男子,突然好陌生!(5)
西门夜寒并没有回避晨露的目光,回视着晨露,他郑重点头。
“破晓在找你之前,曾经托石惊天转告我。
如果她记不得我,就让我想办法,让她重新爱上我,还说,要我此生只许宠爱她一个!
在她晕迷的时候,我已经答应她了。
所以,不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也不会放弃!”
晨露的心猛地收缩,仿佛,有人用重锤猛地击在了他的胸口一样。
如果需要一个词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的话,那么,只有一个词最适合。
那个词,就是——震撼!
对于西门夜寒那专注的真情的震撼,同时升起来,还有羡慕,无尽的羡慕之情。
深吸了口气,晨露的唇边便扬起了苦笑。
他真是傻,当时他只是想不通东方破晓为什么要接近他,挑逗他。
现在,晨露终于明白了。
她之所以那样正大光明地告近他,是因为她的心中有坚定的爱。
那样的爱,是会超越身体的局限性的。
哪所她与他在一起,她的心中真正在意的人,也只会是西门夜寒。
想到这里,晨露心中的负罪感终于少了些。
可是,与此同时,他的心情却似乎更加沉重了几分。
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自己也想不清楚原因。
“东方破晓有你,是她的幸运!”
晨露喃喃地低语着。
“你错了!”
西门夜寒微勾唇角,仰首看天。
“有她,是我的幸运!
天下江山无限,世间唯知己难求,她便是我的知己。
有她,我才不会孤单!”
品味着他的话,晨露轻轻点头,或有所思。
爱与被爱,只有同时存在,才是最让人觉得快乐的事情。
眼前的男子,突然好陌生!(6)
眼前的男子,突然好陌生!(6)
转身,看一眼夜空,晨露突然释然。
“我们走,我看,天……快亮了!”
说罢,他大步走向了那颗巨大的桑树。
西门夜寒走在他身后,突然发现,此时的晨露,脚步似乎一下子飘逸起来,仿佛卸下了千斤巨担似的。
二个人,重新走向巨桑树。
东方的天际,便有了初晨的第一道微光。
临近清晨,金桑谷内的气温也低了下来。
草地上、桑叶上,盈盈亮亮的竟然生出一层薄露。
映着西边的淡月,闪烁着淡淡的莹光。
头顶上,风掠过,树叶上的露水飘下,砸在西门夜寒的额头,他本能地抬眼。
然后,便惊愕地呆怔在原地。
好一会儿,西门夜寒这才回过神来。
“赤金雕飞龙,金蚕伴桑生!原来,如此!”
感觉到他的异样,走在前面的晨露好奇地停下,向他看过来。
见西门夜寒注视着天空发呆,晨露也本能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看到天空中那瑰丽的奇景,他也控制不住地惊怔了。
只见,天空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出一条金色的虹光。
猛然看去,那虹光便如同一道金龙在空中翻腾飞掠一般。
风,渐渐大了起来。
将二个人的衣袍都吹得烈烈而起。
虹光在空中猛地闪掠,接着,便笔直地向着一个方向冲了过去。
“是金蚕,是金蚕!”
晨露失口叫出声来。
西门夜寒也明白过来,那空中的金虹,其实并不是什么诡异的光线,却是由无数的金蚕组成。
而那些金蚕冲过去的方向,正是那株巨大的金桑!
“破晓!”
急唤一声,西门夜寒身形一展,便向那巨桑的方向闪身急掠过去。
眼前的男子,突然好陌生!(7)
眼前的男子,突然好陌生!(7)
两个人,一前一后,向着巨桑的方向急掠。
空中,那由无数金蚕组成的金龙也正在向着那巨大的金桑树汇聚过去。
速度之快,带起一阵疾风,一点也不逝于放出轻功急奔的二人。
此时,巨桑下的淡月舞也发现了异样,
大惊之下,他微微地怔了怔,便迅速转身,抓住了东方破晓的胳膊。
“破晓,快醒醒,离开这里!”
睁开眼睛,东方破晓眼底还有迷茫之色。
顾不得那么多了,淡月舞直接便将从她地上拉起身来,要带着她离开。
嗡!
这时,那空中的金蚕却已经来到了巨桑的上方,向着上面冲了过来。
金蚕实在是太多了,想要全部在这颗树上结茧,跟本就没有可能。
于是,金蚕们便迅速地抢占着地盘。
很快,整颗巨桑树便被数以万计的金蚕覆盖。
同时,那些找不到地方结茧的金茧便向着树下压了过来,
将淡月舞和他拉起来的东方破晓团团围住。
“破晓,不要怕,我马上过来!”
一路急奔过来,西门夜寒一边大喊一边便要向金蚕中冲过来。
迅速冲过来,晨露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死死地拉住了他。
“西门夜寒,你不要冲动,你现在过去,走不了两步,便会被金蚕咬死!”
一边大声提醒着西门夜寒,晨露便看向了金蚕群中的东方破晓和淡月舞。
此时,东方破晓亦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
看到面前这快要遮天蔽日的金蚕,她的脸上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下意识地抱起胳膊,她大声急呼。
“晨露,快来救我!”
生死关头,她最先想到的人,仍是晨露。
那天晚上,是否一夜风流?!(1)
那天晚上,是否一夜风流?!(1)
“不行,我要过去!”
西门夜寒低吼着,便要将拉住他的晨露推开。
晨露的手掌却是死死抓住他不放,一向温和的眼睛里此刻却满是决然之色。
“你不了解这些金蚕,如果你贸然动作,激动它们,我们都会死!
相信我,我会救她!”
手指在西门夜寒的腕上猛地收紧,晨露的脸上写满了坚毅之色。
与他目光对视片刻,西门夜寒终于沉色点头。
为了救东方破晓,他不在乎牺牲自己,
可是,他不能让东方破晓冒险。
看西门夜寒冷静下来,晨露立刻便转脸看向了被金蚕围困住的东方破晓和淡月舞。
“青颜,用你的力量,用你的力量控制住那些金蚕,然后慢慢地带着淡月舞走出来!”
“我的力量?!”
被青颜控制了身体的东方破晓,皱眉看向面前飞舞成一片金光的金蚕,怎么也无法保持心神的宁神。
那些金蚕飞舞的声音,嗡嗡地只让她的头都跟着疼起来。
“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眼看着一只金蚕掠过她的身侧,东方破晓只是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一边便抱住了自己的头。
“不要过来,离我远一点!”
“破晓,你可以的,你忘了,
在西楚北疆,你曾经让几万只箭矢顿在空中,这些金蚕算什么,你一定可以的!”
西门夜寒也扬起声音,鼓励着东方破晓。
不知道是不是众人的声音刺激到了那些金蚕,还是东方破晓激动的情绪激怒了它们。
原本杂乱飞舞的金蚕,突然一反常态地向着东方破晓的方向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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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是否一夜风流?!(2)
那天晚上,是否一夜风流?!(2)
“破晓!”
眼看着金蚕再次冲向东方破晓,西门夜寒本能地便要冲过去。
站在东方破晓身后的淡月舞,探臂便将抱住头的东方破晓拉到了自己怀中护住。
晨露展臂拦住西门夜寒,一边便大吼出声。
“都不要动,我来!”
不容西门夜寒拒绝,他直接便从袖中抖出一些白色的粉末,洒向了空中的金蚕。
空气中,铃兰的香味淡淡散开。
那些金蚕想来是极厌恶或者害怕这些粉末的,立刻便四下散开。
随着他一点点地洒出粉末,那些金蚕便慢慢地为他让开了一条道路。
看着那缓缓走进一片金蚕中的白色身影,西门夜寒和淡月舞俱是屏住呼吸。
被淡月舞拉到怀中的东方破晓,这时也重新抬起脸来。
看着一步步向她走进的晨露,她的脸上惊愕之色渐渐褪去,眼中便有了激动的神情。
“晨露!”
从淡月舞怀中挣脱出来,她抬臂拥住了走过来的晨露。
抬起双臂,晨露的手掌微颤着拥上她的背,指尖掠过处,白色的粉末只把她身上的紫衣都染成一片细碎的白,恍若落了一层淡雪。
松开东方破晓,扶着她的胳膊将她扶正,晨露目光深邃地盯住那双陌生中带着熟悉的眼睛。
“青颜,不用害怕,我现在……就带你走!在此之间,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你……”
抿了抿唇,晨露一字一顿地注视着她的眼睛说道。
“相,信,我,我,爱,的,人,只,有,青,颜,一,个!”
东方破晓轻轻点头,眼中已经有了亮色。
为了救她,他不惜走进这危机重重,稍有不甚便会丧命的金蚕中,她还有什么理由再怀疑他。
那天晚上,是否一夜风流?!(3)
那天晚上,是否一夜风流?!(3)
“我相信你,晨露,现在,我好后悔,为什么要来找什么武功心法。”
如果不是她坚持要来,他们也不会陷入这样的危机!
再一次面临生死困境,占用了东方破晓身体的青颜才意识到。
对她最重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握紧晨露的手腕,青颜苍白地扬起唇角。
“我想好了,我再也不要什么江山天下,我们就留在这南夷山中,
只有我和你,好不好!”
“好!”
晨露郑重点头。
“我向你保证,从今天开始,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留在这南夷山中,再也不分开!”
右手抬起,晨露的手指迅速地闪在东方破晓身前的几种重|岤。
最后,停在她的眉心。
感觉到身体的异样,东方破晓只是担心地皱起了眉尖。
“晨露,你?!”
“青颜,我们做了太多的错事,不能一错再错了,原谅我!”
颤抖着唇,晨露猛地将手指点在东方破晓的眉心。
东方破晓身子一震,眼睛猛地瞪大。
接着,一道金光便从她的头顶急冲出来。
左手如电射出,晨露直接将那道金光抓在他的掌心。
东方破晓身后的淡月舞看得真切,被他抓在掌心的不是他物,却是一只通体赤金,晶莹剔透的金蚕。
将那只金蚕握紧在掌心,晨露的右手便扶住了身子轻晃的东方破晓的胳膊。
“东方破晓,现在,做回你自己!”
他声音不大,却似乎有着人心的力量。
听到他的声音,东方破晓那对目光迷离的眼睛,瞬间聚焦,有了清明。
“晨露?!”
看到面前的晨露,她疑惑地轻唤出声。
那天晚上,是否一夜风流?!(4)
那天晚上,是否一夜风流?!(4)
娇嫩如花瓣的薄唇,轻轻地扬起,晨露勉强向东方破晓弯起唇角。
“破晓,之前的事情,对不起!”
一边说着,他的身体便轻轻晃了晃,虚弱地向地上倒了下去。
迅速探臂抓住他,东方破晓的目光掠过眼前如网一般飞舞的金蚕。
随着晨露的倒下,那些刚刚躺开的金蚕,立刻便向着三人扑了过来。
金蚕圈外,西门夜寒只急得心都提了起来。
咬紧牙关,他直接拔出腰上的软剑,足尖猛顿,便向东方破晓急扑过去。
软剑,舞成一片耀眼的剑气之虹。
伴着一阵叮叮当当的碎响,便有无数金蚕便被斩成两截落下。
落在东方破晓身侧,挥剑用剑气击退冲上来的金蚕,他急声大吼。
“破晓,用你的力量拦住那些金蚕,快!”
听到他的声音,东方破晓的精神立刻为之振奋。
西门夜寒,她的西门夜寒来了!
“好!”
抓紧怀中的晨露,东方破晓迅速稳定了心神。
虽然此刻她的精神还很虚弱,可是,因为听到西门夜寒的声音,她的心中充满了努力。
意念力扩散开去,最先扑过来的金蚕立刻被她击飞。
等到金蚕们反扑过来的时候,她已经重新用意念力筑成一道透明的屏障。
那道看不见的屏障,将四个人牢牢地保护在中间。
任凭无数金蚕疯了一样地冲过来,却无法突破东方破晓的防线。
“这样坚持不了多久了!”
怀中,传出晨露有气无力的声音,东方破晓立刻便垂脸看他看了过去。
“晨露,你究竟怎么了?!”
深吸了口气,晨露这才说道。
“不要多问,你仔细听我说!”
那天晚上,是否一夜风流?!(5)
那天晚上,是否一夜风流?!(5)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你的力量毁掉这颗巨……咳……
巨桑和所有的金蚕……只有那样……你……你们们才有逃走的希望……”
断断续续的说着,晨露的脸色越发苍白起来,隐约还现出了淡青色。
“你的左手!”
西门夜寒最先发现了晨露的异样。
听到他的声音,东方破晓和淡月舞同时看向了晨露的左手手掌。
只见他的左手中,那只他之前抓住的金蚕正在啃咬着他的虎口,一点点地将身体吞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吸食了晨露的血液,那只金蚕已经不再是纯金色,却呈出一种嫩嫩的桔红。
“不要伤它!”
看西门夜寒想要挥剑砍向那金蚕,晨露急忙阻止。
他说得太急了,只是喘着气,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好一会儿,才重新稳定了呼吸。
“那是青颜……她不会伤害……你们的……”
大口地喘息着,他的右手紧紧地抓住了东方破晓的胳膊。
“破晓,你告……告诉…我…我…我们……是否……真的……一夜风……风流……”
此时,所有人都看出,晨露命不久矣,东方破晓自然也不例外。
她心中明白,晨露之所以如此介意此事。
是因为,他心中在意着另外一个人。
抿唇,吸了口气,她正色迎住他满是希翼的目光,轻轻摇头。
“没有,那一夜你只是喝醉了,被我下的迷|药迷晕,又因为那红绫上的蔓陀罗产生了幻觉。
我们什么也没有做过,我只是想要利用你的善良和同情心,所以才故意那样说的!
晨露,对不起!”
那天晚上,是否一夜风流?!(6)
那天晚上,是否一夜风流?!(6)
听到东方破晓如此一说,晨露眼中的那最后一抹担心之色,终于褪去。
果然,他猜得是对的。
东方破晓和西门夜寒对对方爱的那么深,她不可能和他真的发生什么。
他,并没有背叛他的青颜!
看向正在钻向他的掌心,只剩出小半截身子的那些金蚕。
晨露心中,有着如释重负的轻松。
“青颜,听……听到没有……我……没有骗……骗你……”
抬起目光,晨露最后看向东方破晓的脸,声音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你不用……自……自责……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破晓……对……不……起……”
拼尽最后力量说出那个起字,晨露勉强勾了勾唇角,接着便僵硬了身体。
“晨露!”
东方破晓心疼地唤出他的名字。
心中,有着无以复加的心疼。
这个少年,实在是太善良太单纯,便是到了最后一刻,仍不忘向她道歉。
眼看着他含笑死去,谁不心疼。
不要说是东方破晓,便是西门夜寒和淡月舞,也是喉咙酸涩地说不出说来。
不知何时,风已经大了起来。
西边天际的淡月早已经被乌云遮盖。
雨,无声地落下。
东方破晓情绪实在太激动了,那层透明的防护罩也不由地波动扭动。
雨落下来,金蚕也再一次地冲了过来。
松开抱着晨露的胳膊,东方破晓猛然起身。
嚯地,伸直了双臂。
强大的劲风突然从她的身侧拔地而起,她的衣和发都被吹掠得飞扬起来,烈烈做响。
“你们这些讨厌的虫子,去死!”
随着东方破晓的咒骂声,强大的念力也从她的身周发散出去,仿佛一道看不见的巨浪,冲天而起。
那天晚上,是否一夜风流?!(7)
那天晚上,是否一夜风流?!(7)
轰!
伴着气流爆响的声音,劲风立刻便包裹了冲过来的金蚕和东方破晓身后的那颗巨桑。
因为东方破晓是用意念发力,所以,她身边的西门夜寒和淡月舞以及躺在她面前的晨露,并没有受到影响。
无数金蚕和着巨桑上的桑叶、桑枝一起,恍若金色烟花一般,冲天而起。
在空中,爆开。
金蚕碎成几段,桑叶碎成粉末,桑枝碎成碎片……
强大的气流冲出去,石破天惊,整个山谷都是一阵剧烈地动荡。
虽然这气流不会伤害到西门夜寒和淡月舞,二个人的身体却是控制不住地一阵站立不稳。
夹杂着金蚕和桑叶桑枝的气流,直冲天际,恍若一道金色的巨浪。
远在几座山外,都可清晰可见。
环视一眼四周,眼看着金蚕不见,四周一片清朗,东方破晓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
身子晃了晃,她虚弱地瘫倒。
西门夜寒上前一步,将她的身子接在怀中。
缓缓坐下,他怜惜地看着她苍白小脸,轻声唤她的名字。
“破晓,你还好吗?!”
吃力地睁开眼睛,东方破晓淡淡摇头。
“不用担心,我没事,很好!”
一边说着,她便缓缓向上弯起了唇角。
“夜寒,这不是做梦!”
那一刻,她长发凌乱,脸色苍白,笑起来的样子却是美得动人心魄。
猛地将她拥紧,西门夜寒的心只是被心疼和幸福等等种种复杂的情绪,填的满满的。
“傻丫头,你当然不是在做梦!我在这里,在这里!”
放松自己,任由他将自己报紧,东方破晓只是幸福地弯着唇角。
“那就好!”
那天晚上,是否一夜风流?!(8)
那天晚上,是否一夜风流?!(8)
雨水,轻轻飘洒。
半空中,金色的碎片,和着雨水一样落下。
整个金桑谷,仿佛下起了金色的雨。
金蚕,再也见不到一只。
那颗巨大的金桑树上,叶片全无,细小的枝干也全部被东方破晓的强大力量击得粉碎。
只剩下一些粗壮光秃秃的金黄|色枝干,恍若无数偌大手掌,向着阴沉的天空伸展着,想要抓住一些什么。
它们究竟想要抓住什么呢,没人知道!
淡月舞站在那金雨之中,默默地看着面前相拥在一起的西门夜寒和东方破晓。
心中,有着无法言喻的震憾和激动。
看着这二个人,他的心中只是充满了羡慕之情。
好久,紧紧相拥的二人才微笑着缓缓松开彼此。
然后,二人的目光便不约而同地转向了身边的晨露。
晨露闭着眼睛,躺在被雨水打湿的草地上,脸色安祥而美丽。
他的左手掌上,那只金蚕已经不见了踪迹。
只是在他左边胸口,心脏的位置,微微有金色的光芒在衣襟下忽明忽灭。
如雪的蚕丝正从他的衣襟间喷出,一点点地覆住他的身体。
“晨露说要和青颜公主一起留在南夷山,我看,我们便将他们埋在这只金桑树下!”
东方破晓轻声说道。
“好!”
扶着她起身,西门夜寒转身走到那颗金桑树下,接着便收起手中的软剑。
凝内力于手掌之上,猛地向地面击下。
掌力中处,土尘飞扬。
很快,地面便被他的内力击出一个偌大的坑洞。
用手将浮土挖开,西门夜寒这才直起身。
“月舞,我们一起把晨露抬过来!”
那天晚上,是否一夜风流?!(9)
那天晚上,是否一夜风流?!(9)
两个人将晨露的尸体抬过来的时候,晨露的身体除了头脚之外,俱已经被白色的蚕丝覆住。
将他小心地放到土坑中,三人只是静静地站在坑边,并没有急着将土埋下。
半空中,金雨依旧在飘洒着。
白色如雪的蚕丝也终于一点点地将晨露全部遮盖起来,形成一只偌大的雪白的蚕茧。
“晨露,我没有毁掉这颗巨桑,我想,明年春天的时候,树还会发芽,金蚕也一定会重新孵化出来的!
到时候,我会再来看你们的!”
一边说着,东方破晓便缓缓地将手中捧着的土洒到那雪白地蚕茧之上。
三个人,一起动手。
黑色的土,伴着金色的雨一起洒落,一点点地覆住了那雪白的蚕茧。
终于,将晨露和带着青颜记忆的那只金蚕一起覆住!
“夜寒,在这棵树上写上他们两个的名字!”
抬眼看向面前这颗巨大的桑树,东方破晓语气深沉。
轻轻答应一声,西门夜寒重新取出软剑,接着便掠身而起。
月白色身影,剑若游龙。
伴着金色树皮化成细末划落的声音,那树干之上也留下了几个苍劲的大字。
“晨露青颜之墓!”
目光缓缓掠过那几个字,东方破晓的目光便落到了面前的那座新坟上,深沉地吐出四个字。
“晨露,谢谢!”
以她的心智,自然不难猜出。
晨露对她使用的是和草儿一样的控魂术,压抑住了她的记忆,而将晨露的记忆暂时利用那金蚕蛊虫植入了她的体内,而不是移魂术完全吞噬了她的灵魂。
晨露他是预感了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故意手下留情,让她活了下来。
那天晚上,是否一夜风流?!(10)
那天晚上,是否一夜风流?!(10)
西门夜寒虽然不太了解这其中曲折,却也从晨露的异常表现中,猜到了一些。
能够在这样的时候,善良地放过东方破晓。
对于晨露的表现,西门夜寒也是暗暗软佩。
当然,他并不会因此就认为晨露是多么伟大的人。
事实上,晨露确也不是。
是人都会自私,晨露之所以这么做,其中自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对东方破晓的内疚。
另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他预见自己的死。
他明知道,到金桑谷,等待他的是什么。
可是,他依旧义无反顾地来了。
因为,青颜要来,所以,他便一同来了。
可是,青颜的命终究是如此。
虽然拥有和东方破晓不相伯仲的力量,可是论心智,她终是逊了一筹。
面对那样的险境,如果晨露不取出东方破晓体内压抑着她记忆的金蚕蛊虫,那么,等待所有人的都会是死亡。
青颜的心智,是不能应付这样的事情的。
除非,让东方破晓恢复自己。
是大家一起死,还是牺牲他和青颜。
对于心地善良的晨露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太难的选择!
走进金桑谷那一刻起,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是什么。
明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会无法改变,这是晨露的悲哀。
不过,在这样的悲哀之下,他并没有选择让所有人和他一起沉没,而是选择了成全。
这份成全,究竟是因为晨露的宽容和善良,还是因为他对东方破晓真的动了心。
或者,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随着他的死,这也成了一个永远的迷。
这个迷,将永远地埋葬在这金桑谷中!
那天晚上,是否一夜风流?!(11)
那天晚上,是否一夜风流?!(11)
目光从站在那座新坟前,拥着东方破晓,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的西门夜寒身上移开。
淡月舞只是仰脸看向了面前这颗经历了几百年苍桑的金桑树。
暗暗地,幽幽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不知何时,空中的雨已经停下。
薄云被劲风散去,金色的阳光便从乌云的缝隙是投射出来,将这片金桑谷映得金光闪闪地再次耀眼起来。
眼角余光注意到那颗巨桑树树叉中闪光的东西,淡月舞不由地眉尖轻挑。
“你们快看,树叉间的东西是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西门夜寒和东方破晓只是同时仰脸向着树上看了过去。
果然,在那颗巨桑最粗干的两根盘缠在一起的主干间,有一件金色的东西,闪闪发光。
“我去看看!”
西门夜寒轻轻紧了紧扶住东方破晓肩膀的手掌,足尖轻顿,接着但掠身而起。
“小心点!”
追随着他的身影,东方破晓扬声提醒。
答应着在树干上落下,西门夜寒小心地观察着盘缠在主干间的那样东西,并没有轻易动作。
只见那东西方方正正,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做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拔出软剑,他小心地用剑尖捅了捅那东西,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情况。
又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机关之类的东西,他这才探手将那个金色的方盒子从树枝间取了出来。
离开树干,他直接拿着那东西掠到树下,将盒子捧到二人面前。
“好像,是一个金盒子!”
东方破晓和淡月舞同时移过目光,只见那盒子书本大小,厚度也与书籍相似。
“难道,这里面装着的,就是那所谓的‘至上功法’!”
那天晚上,是否一夜风流?!(12)
那天晚上,是否一夜风流?!(12)
东方破晓探手拿过那盒子,轻轻地掂了掂,接着便抬眼看了看西门夜寒和淡月舞。
“打开看看?!”
西门夜寒淡淡耸肩,显然是对那所谓的‘至上功法’并不感冒。
淡月舞却是一脸兴奋地催促道。
“当然,快打开!”
为了此事,他来回周转,废了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现在终于有了结果,他不兴奋也是不可能的。
轻轻点头,东方破晓试探地用手掰了掰那盒子。
可是,没有打开。
“打不开!”
她无奈地抬起脸,将盒子递给西门夜寒。
西门夜寒动起内力试了试,那盒子依旧坚若磐石,纹丝不动。
淡月舞有些不甘心地将盒子接了过去,用尽力量,仍是无法憾动那盒子半分。
“如果这里面真是那样厉害的功法,想来这盒子也不会是普通的盒子,或者,上面有什么机关?!”
西门夜寒轻声提醒道。
“一定是!”
一边附和着,淡月舞将仔细观察着手中的盒子。
翻来覆去,好一会儿,他终于注意到了那盒子上的秘密。
“你们看,这里……有字!”
他抬手指向那金盒子的脊部,东方破晓和西门夜寒好奇地看过去。
果然,看到一行蝇头小字,小字一旁,还有一道细长的开口。
因为那字十分细小,又在脊部的最下方,不注意看跟本就发现不了。
“欲开此盒,金龙为引!”
这八个字,正是盒子上所写。
“金龙为引?难道,是说金蚕!”
淡月舞一脸无奈。
“现在这金桑谷中唯一的一条金蚕也已经被咱们埋到土下,和晨露一起结了茧子,咱们到哪里找这金龙呢?!”
那天晚上,是否一夜风流?!(13)
那天晚上,是否一夜风流?!(13)
拿过盒子,仔细地看了看,东方破晓探手从袖中取出一物。
“我想,金龙应该指得是这条龙!”
二人好奇地看向她掌中,只见她指尖捏着两块金光闪闪的东西。
不是别物,正是被切成两段的赤金雕龙牌。
比量了一下,东方破晓直接将其中一半试探着塞向那盒子上的那条缝。
不厚不薄,刚刚好。
半块塞进去,没有动静,她便将另外的半块对准了图案,接着塞了进去。
随着她的指尖将那两块半块的赤金雕龙牌完全塞到那缝隙里,盒子里便隐约传来了机簧的轻响。
金盒子嗒得一声轻响,盒盖便自动弹了开来。
紧接着,一本深蓝封面的线装书,便露出了它的身影。
耳朵捕捉到异响,东方破晓本能地侧脸。
当当当!
眼前剑光一闪,伴着一阵金戈交鸣之声,便有数片亮点反弹了出去。
闪身护在东方破晓面前,西门夜寒软剑笔直横在空中,脸上满是冷笑。
“暗中偷袭,卑鄙!”
“哼!你们想要得到这东西便走,自然不会那么容易!”
伴着一声冷哼,人影一闪,三人身侧已经多出一条人影。
四十岁上下的年纪,腰上挂着一排飞刀。
看他落地的身形,便可看出不是庸手。
“这是江湖有人称‘不破刀’的周懂!”
淡月舞心知西门夜寒和东方破晓不识得此人,轻声介绍道。
他话音刚落,刷刷刷,人影一闪,三人身侧便又多出四个人来。
穿着打扮各不相同,高矮胖瘦不一而足,二男二女。
两个持剑,一个扯着长鞭,另外还有一个却捏着一根判官笔。
吻你一千遍,也不厌倦!(1)
吻你一千遍,也不厌倦!(1)
很明显,几人都是江湖人士。
便是淡月舞不介绍,东方破晓和西门夜寒也能猜出几人所为何来。
自然,不会是为晨露祭奠,而是为了夺取那个盒子里的武功心法!
西门夜寒右腕一抖,手中软剑便在空中挽出一个剑花,做出了准备迎敌的姿态。
抬手搭住他的腕,东方破晓迅速向他做了个眼色,
一边便上前一步,站到了前面。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几位应该是为了这个东西来的!”
一边说着,她便抬手举起了手中捏着的那只金盒子。
看到那金盒子,包括“不破刀”周懂在内的五个人,
全部都是眼睛发亮,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他们不远千里,赶到南夷,为得自然就是这本武功心法。
现在眼看着那东西就在眼前,怎么能不生出贪婪之心。
“看几位武功如此之高,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