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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19部分阅读

      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萝卜

    进。

    这艘船不算大,但是不管是稳健度还是速度,在这个时空里,都算是超一流的快船。

    是夜月前不久参照自己原来那个时空的快艇原理绘下图纸,重金聘请船工打造而成,在那些能工巧匠手里,船身,就像是夜月希望看到的完美流线。

    船上掌舵的舵手,更是她专程从无数为皇上龙船掌舵的高手中,精心挑选出来的最精良的三个。

    虽然在这个皇权为大的时空,让他们三人放弃那光宗耀祖的皇家差事却并不是一件很难办到的事情。

    权和钱比起来,权力占的绝对是上风。

    但是,权和一箱十辈子都得不到的金子比起来,这三个舵手选择的是金子。

    但是对夜月来说,这三个舵手的价值,绝对比一箱金子要值钱得多。

    特别是这一次的试航,她更是觉得物超所值。

    这样的舵手,不管在任何一个险滩中,都可以将一条船控制得像一个玩具,就是颠簸都不出现。

    就像是现在,在这样的激流下,快船也是平稳到了极点。

    想到宇文极和南宫羽第一次乘坐这条船时,两个人脸上诧异到了极点的表情,夜月的心情顿时更是大好。

    感觉到肩膀上搭上来的温热,夜月不由得轻扬了一下嘴角,做这样的举动人,也只有宇文极一个。

    任凭那双手臂将自己的身子紧紧揽住,回眸,迎着自己预料中的那双桃花眼,夜月眼里的笑意更甚。

    却不言语。

    在这个时候,任何一个声音,都显得多余。

    良久之后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夜月才轻笑出声:“七殿下,对这样的生活可感觉满意?”

    “不满意!”

    宇文极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夜月挑了一下眉毛,耳里,宇文极又重重的加了一句:“一点都不满意。”

    狙杀2

    宇文极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夜月挑了一下眉毛,耳里,宇文极又重重的加了一句:“一点都不满意。”

    看着一本正经的宇文极,夜月一时说不出话了。

    宇一个常年养尊处优的王爷,突然变成了一个比大盗还要大盗的人,宇文极这样的回答,本就是正常的事情。

    在夜月不知道怎么说话的时候,宇文极却骤然将脸凑到离夜月脸颊不到一寸的地方,放大的眼眸里,全是妖孽笑意,在夜月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温热的气息和江中习习凉风混在一起,让人多了一份意乱情迷的暧昧。

    低着头,看着夜月在这样的气息下变得微微发红的耳垂,轻笑出声:“若是我未来的岳母娘什么时候把她那个大盗女儿许配给我,过着贼公贼婆的日子,我就满意了”

    话还没有说完,声音就哑然而止。

    搭在夜月肩膀上的手,也到了自己的腹部。

    哀怨的用那双桃花眼瞥着夜月,喃喃细语:“你知不知道这样叫谋杀亲夫。”

    夜月也跟着弯下腰,皱着眉头打量着宇文极那张皱成一团的帅脸,好半响之后,才悠悠的说道:“奇怪,怎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那么难听?”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向来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身后,一直斜倚在甲板上的南宫羽淡淡的嘲弄声响起来。

    眼里,却是说不出是嘲弄自己还是嘲弄别人的笑意,端起身边的放着的一杯冰湃过的葡萄酒,一口饮尽:“谁让你当初看中了他这个人,不过,若是你反悔了,也还来得及,反正你也”

    还不等南宫羽说完,宇文极的眼眸已然眯起:“南宫羽!”

    “宇文极!”

    在宇文极开口的同时,一旁的夜月亦是轻喝出声,夜色下,一身白衣衬托得白皙无比的脸显得冷峻无比。

    袖中短剑同时滑落到手中,带着深深寒光往宇文极头顶的方向刺去。

    狙杀3

    袖中短剑同时滑落到手中,带着深深寒光往宇文极头顶的方向刺去。

    在夜月手中剑攻过来的同时,宇文极亦是及时往下一避,只听着头顶发出一声‘叮’的响声。

    夜月攻击的本来就不是宇文极,而是从悬崖上瞄准宇文极头顶激射下来的一支钉状暗器。

    宇文极站直身子,腰间长剑已然出鞘。

    伸手一把将夜月揽入怀里,抬臂,用长剑在半空中为自己和夜月划出一道屏障,一阵清脆的金属相撞声中,甲板上,桅杆上,被纷纷扬扬的长钉刺穿。

    本来悠悠然斜倚在甲板上的南宫羽剑亦在手,用最快的腾挪身形到了船尾,抓起聚在一起的两个舵手往船舱里一扔,嘴里同时对身边余下的一个舵手冷喝出声:“加速!”

    伸手将袭击过来的零星暗器击飞,确定那些攻击的主要目标是宇文极之后,反手横剑,只是在有零星袭击过来时将那些暗器回落,其余的,则是全神贯注提防着周围的动静。

    这样的攻击,绝对是有备而来,若是他没有预料错,下一刻,就会从别的地方出现异常状况。

    快船,在舵手的操纵下,在激流中同样的呈现出弯曲蛇形却又毫无规律的方式往前走,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但也多多少少让那些凌空而下的暗器失去了准头。

    悬崖上的袭击,也被快船远远的抛到了脑后。

    却和南宫羽预料中的不同,所有的水面除了那些天然产生的激流之外,再无一点动静。

    宇文极手里的剑,也变成随意的往下斜指,嘴角那一抹轻笑虽然依旧,但眼神却如暗夜般沉寂,松开紧拥着的夜月,侧脸上下打量着她,沉声问道:“你怎么样?”

    看着宇文极眼里的担忧紧张,夜月心里柔柔的跳动了一下。

    嘴角,却是往上提了提,似笑非笑的瞄着宇文极那张帅脸:“什么时候,我们的第一高手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了。”

    狙杀4

    嘴角,却是往上提了提,似笑非笑的瞄着宇文极那张帅脸:“什么时候,我们的第一高手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了。”

    话还没有落音,宇文极脸上顿时就出现了无比讨好献媚的笑容,笑嘻嘻的往夜月的方向凑去:“那只是因为人家过于担心你而已,哪里是没有信心”

    “拜托你们不要在这个时候还打情骂俏行不行?事情只怕还没有完。”

    南宫羽郁闷的声音忍不住响了起来,大步流星从甲板的另一端走了过来,视线从水面移到两岸的峭壁上。

    在峭壁构成的一线天里,云空稀薄,星光灿烂。

    在刚才那一阵突如其来的袭击中,被惊飞的数只飞鸟盘旋几圈之后,发出几声啼鸣,返回栖息地。

    整个峡谷依旧是一遍寂静。

    唯有水流冲激发出的哗哗声,在峡谷中回荡。

    夜月和宇文极两人对南宫羽的话丝毫不以为然,相视一笑,眼眸里却是和南宫羽一样的谨慎,在他们心里,同样知道这样的攻击绝对不止是一波。

    还没有到来,也许,只是敌人一时之间还没有准备好。

    宇文极挑了一下眉头,走到船首,注视着前方的水流中的不是显露的巨石,悠悠的说道:“该来的总是要来,又何必紧张。”

    南宫羽深吸了一口气,冷笑出声:“想不到那个王东家的动作倒是蛮快,就这么一下就布置”

    “绝对不是他。”

    还不等南宫羽说完,夜月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这样斩钉截铁的语气,让南宫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沉声说道:“若不是他,难不成还能是那群乌合之众的大盗不成?他们根本就没有这个本事。”

    “那些大盗的确没有那个本事,但也绝对不会是宝阁楼的人。”

    往宇文极的方向看了一眼,夜月沉吟了一下,才轻声说道:“所有的攻击都是对着他的,若是王林,根本就不会这样做。”

    狙杀5

    往宇文极的方向看了一眼,夜月沉吟了一下,才轻声说道:“所有的攻击都是对着他的,若是王林,根本就不会这样做。”

    南宫羽突然不做声了。

    夜月说的没错,若是王林,攻击的绝对不仅仅是宇文极一个人。

    皱着眉,望着宇文极那张依旧是无所谓的脸,迟疑着:“难道是皇”

    “不管是谁。”

    宇文极径直打断南宫羽说出来的名号,抬眼和夜月对视着,彼此都看到对方眼里的决绝。

    勾唇一笑,宇文极伸手将夜月揽入怀里,冷声说道:“我只知道一点,若是谁招惹我们,结果,也是是那个人不愿意看到也承受不起的。”

    声音不大,但是在宇文极刻意运用真气下,在峡谷里郎朗回响。

    回音更是让那些才落下去的惊鸟再次飞起,在星空下展翅往远处飞去。

    夜月抬眼展颜一笑,伸手握住宇文极的手。

    看着夜月和宇文极十指交缠的一大一小的两只手,南宫羽眼眸顿时黯淡了一下,将视线挪开,勾唇笑笑:“你们说,他们会不会放手?”

    话还没有说完,眼眸就微微眯了起来。

    远处激流中,出现江心巨石一样的黑影。

    与那些巨石不同的是,这个黑影从两岸开始漫延,将整个江面全部拦截成两截,暗夜中,隐约看出是用铁链将无数双人合抱的巨木头尾连在一起。

    江道上,不要说一条船通过,就是一条缝都不曾留下。

    张开满帆的快船,依旧在江风和激流的推进下,快速无比的往前激进,若是撞上那排巨木,在这样的冲击力下,只能有一个结果。

    “南宫,降帆,减速!”

    在南宫羽看到那黑影的时候,夜月的眼眸也变得犹若夜空,暗到了极点的瞳孔没有一点神情波动。

    侧脸和宇文极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同时微微点头,脚尖用力往前方远处水面微露的江石跃去。

    狙杀6

    宇文极在夜月身形凌空的时候,伸手托在她的腰间,掌心用力,将夜月往她自己功力无法到达的江心巨石抛去。

    在夜月凌空的同时,自己也拔身而起,在南宫羽往上托的手掌上用力拍了一掌,借力跟着夜月而去。

    南宫羽将宇文极送离之后,身子往桅杆的方向跃去,手中剑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弧线,准备直接将桅杆上的粗绳割断。

    剑堪堪碰到绳索的时候,突然听到由上而下往自己这个方向激射过来的风声,反手挥剑,将暗器击落。

    只听得铁钉与木头发出来的细微声音,南宫羽根本就不需要查看,就知道这一次依旧是那种杀伤力极大的钉状暗器。

    这样的暗器用来凌空攻击,的确是有效到了极点。

    只不过,有一样东西比它更有效。

    南宫羽看着沿壁滚滚而下的擂石,咬咬牙,往张满的船帆看了一眼,收剑跃到船尾,沉声吩咐已被吓得满脸惨苍白的舵手:“加速!”

    夜月已经站在江心巨石上,听着头顶雷鸣般的响声,抬眼看了一下,又回眸往加速前进的快船看了一眼,嘴里狠狠的咒骂一句:“该死的。”

    头顶,尖锐的风声骤然响起,那些长钉已经追击而来。

    往前的身形却不曾停留半点,咬咬牙,抢在暗器到达之前,飞身往下一个江石跃去。

    随后而来的宇文极手中长剑光芒暴涨,将往自己激射而来的铁钉击落,脚尖在夜月刚才落脚的地方用力一点,借力换气往夜月的方向追去。

    半途,追上气力已竭的夜月,一把抓住她的手掌往前一掷。

    夜月借力顺势在半空翻转,被宇文极抓着的手掌也是同时用力,将宇文极往下沉的身形提起,双双落到巨石上。

    没有言语,甚至连交换眼神的举动都没有,同时飞身往前窜去。

    在他们起身同时,从天而将的铁钉顿时将巨石布满,滚滚而下的擂石也到了半山腰。

    狙杀7

    对这些,夜月和宇文极却是充耳不闻,他们的目标只有前方那将江道截断的巨木。

    他们急速前进的身子,有足够的把握避开那些射向他们的铁钉,身后就是发生了任何事,哪怕是天塌了,也不能让他们回首看一眼。

    若是不能在快船到达之前将那些铁索斩断,闯出这个峡谷,今夜,生死存亡皆无从得知。

    这样的布置,想做的,并不是毁掉他们的船,而是在必杀他们的前提下部署的,若是没有猜错,在毁掉他们的船之后,对手还有下一步的攻击。

    快船被毁之后,水下等着他们的,就是真正的杀招。

    三个人中,除了夜月对水下击杀精湛之外,宇文极和南宫羽这两个常年在京城,习惯陆战的人来说,水下厮杀,就是他们的弱处。

    夜月在最后一块江石上借力跃起,眯成一条缝的眼眸才微微松懈一点。

    只差二十步。

    这样的距离,以她和宇文极的身手,可以轻轻松松的到达。

    一声尖啸在悬崖峭壁的顶端响起,随着尖啸声,巨木后,纷纷冒出无数全身穿着水靠人,从水里翻身跃到巨木上,密密麻麻的站在巨木上。

    手中水刺在夜月和宇文极到达之前,形成一个尖锐的刺网。

    这些,本来是准备毁船之后在水下攻击的部署,到了现在,不得不现身阻止夜月他们割断铁索。

    夜月眼眸更是杀气凛然,手臂往后扬起,准备强行攻破这样一道用武器组成的网。

    比她动作更快的是宇文极手里的长剑。

    在黑夜里,宇文极的长剑幻化出无数让人看不出先后的寒光,抢在夜月前面后发先至,直接迎向那个看上去根本就没有破绽的刺网。

    就是有破绽,他也来不及找。

    强力攻破!

    在宇文极强行攻出来的空隙中,夜月稳稳的落到巨木上,手中短剑将自己身边的数人快速的扫落水中,头也不回,反手一把抓住宇文极,让他挨着自己并肩站在巨木上。

    狙杀8

    眼角余光瞄到宇文极手臂上流出来的血迹,夜月眼里顿时杀意大盛,身形往已经被宇文极击散的刺网缺口冲去。

    嘴里轻喝出声:“斩索!”

    这样,不仅仅是宇文极在强攻时已经受伤,而是只有他手里的长剑才是斩断一圈圈缠在巨木上那些铁索的最好工具。

    看得出,这一次的拦截是做了十足的准备。

    拦截的巨木是由两派木条交错组成,用精铁打造成手臂粗细的铁链密密麻麻的缠绕在巨木上。

    夜月身形一路往前,帮身后的宇文极清理出道路。

    短剑,用最快的速度从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入那些身着水靠之人的致命处。

    本来下手就狠而准的她,在这个生死存亡关头,更是犹如下界修罗。

    每一击,都是准确无比的将一个人送入死亡。

    完全不顾攻向自己的水刺。只要是不致命的攻击,她就任凭那些尖锐的刺身洞穿自己的身子,用轻微的伤换取敌人的性命。

    宇文极看着夜月这样的拼搏,咬着牙,忽略掉在这个生死存亡关头不应该有的心疼,真气贯注手中长剑,往手臂粗细的铁链劈去。

    随着剑刃渐钝,铁链也从开始的应声而断,变成了两次,三次

    到最后,剑身在和铁链相击产生的四溅火花中,剑尖也折断飞击。

    一把刺在夜月手臂上的水刺,从夜月手臂中抽出来的时候,带出的一滴血也溅射到宇文极脸上。

    宇文极手下失力一松,脸色却是一点变化都不曾出现,抬手,用手指将剑身弯曲的部分折断往前方掷去,射入那人额间。

    手中断剑,继续砍向铁索。

    断剑挥落间,脚下巨木骤然震动松散,收剑,抬眼看着依旧在血拼的夜月。

    看着她白衣上的点点血迹,宇文极眼眸一冷,手中断剑划出点点寒星逼退夜月身边的敌手,伸手从后面揽住她的腰,凌空翻越放于自己身后。

    狙杀9

    看着自己前面如虎入羊群的宇文极,丝毫没有办法插手进去的夜月索性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丝帕,慢慢的将自己短剑上的血迹拭去。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这个一天到晚嬉皮笑脸的宇文极也会发脾气的。

    而且,发脾气的宇文极,绝对是一个不能招惹的人。

    但凡他手里断剑能够得着的人,都在还来不及看到剑是怎么来的时候,就被那把剑直接送到阴曹地府。

    这个时候的宇文极,下起手来,绝对不比夜月差半点。

    快船一路激进到巨木边上的时候,巨木已经张开一个容得下快船通过的缺口。

    在它的上面,除了夜月和宇文极之外,再无第三个人。

    大部分敌人已经被宇文极杀死。

    没有被杀死的,也在快船没有到来之前,被宇文极那犹如死神一般的剑吓得跃入激流中逃窜。

    宇文极身上,血迹斑斑,根本分不清楚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血。

    但夜月敢肯定,在刚才那一阵雷厉风行的杀戮中,宇文极身上的伤,绝对不比自己的少一点。

    宇文极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夜月,眼里杀意凛然,依旧是怒不可歇:“该死的,他们居然敢伤你!”

    这样的话,让夜月眼里顿时露出了笑意。

    虽然心里早就明了宇文极少有的怒意是因为自己受伤而来,但从他嘴里亲口说出来,却又别有一番滋味。

    迎着江风,走到杀意凛然的宇文极身边展颜一笑:“傻子,这样的伤对我来说没有关系”

    “对我,却是有关系。”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宇文极直接打断,注视着夜月,脸上绝对不是平时那种嬉皮笑脸,沉声说道:“在这个世上,我只剩下你,我发过誓,不管是谁,只要我活着,我都不会让他伤害你。”

    夜月心里一哽,江风中,宇文极声音依旧响起:“就算是皇上和皇后都不行。”

    狙杀10

    夜月心里一哽,江风中,宇文极声音依旧响起:“就算是皇上和皇后都不行。”

    听着宇文极发誓般的话,看着他那凝重的神情,夜月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然有些不舒服起来。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灼热,在眼里徘徊。

    就算是生死面前,她也不曾落下一滴泪,现在却为了宇文极一句话,眼里,弥漫上了一层水雾。

    抬手,轻抚过自己被江风吹到胸前的发丝,将心里的激荡压下去,展颜一笑:“我发现,等这件事完成了,你应该去办一件事情了。”

    说完,直接转身跃上从巨木缺口穿行而过的快船。

    宇文极被夜月突如其来转变的话题弄得怔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在这次拦截失败之后,已经恢复寂静的峡谷。

    深吸了一口气,朗声说道:“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人,我只知道一点,在这个世上只有情愿一生和夜月闲居的宇文极。”

    郎朗声音,在峡谷里不断回响。

    翻身跃到快船上,等峡谷恢复寂静之后,一声长啸冲口而出。

    啸声方起,悬崖上,数处草丛顿时同时震动摇曳一下。

    视线一直紧紧盯着峭壁上动静的宇文极看到这样的情景,微微勾了一下唇,眼里,却是杀意凛然。

    朗声说道:“帮我带话给你们的主子,若是谁执意赶尽杀绝,那就不要怪我无情。”

    话才说完,脸上那冷峻无比的神色骤然消失,侧脸看着夜月的眼里,却是满满的讨好神情,刚才那气势凌人的模样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小夜月,你想让我办一件什么事?”

    闻言,夜月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上下打量着宇文极,好半响之后才轻声问道:“我只是突然想问问你,这一次回去,你准备帮我娘带什么礼物?”

    “礼物?”

    宇文极的眉头顿时也皱得紧紧的了,瞪着夜月看了半天,眼里,是真正的迷惑:“奇怪,才从生死关头走过来,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件事。”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1

    宇文极的眉头顿时也皱得紧紧的了,瞪着夜月看了半天,眼里,是真正的迷惑:“奇怪,才从生死关头走过来,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件事。”

    跟着立马献媚的笑笑:“这个船上那么多珍宝,她看中什么我就送什么。”

    夜月眼里的笑意顿时不见了。

    不仅仅如此,就是那张精致的俏脸也板得紧紧的了,冷眼看着笑得无比讨喜的宇文极,径直转身走进船舱。

    “都说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一直不相信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南宫羽双臂环抱于胸,看着夜月消失的地方,嘲弄的轻笑出声笑:“如今,我是见识到了。”

    宇文极犹自被夜月这个说来就来的脾气弄得有些摸不清头脑,看到南宫羽似笑非笑,满是戏谑的神情,不由得下意识地帮夜月说话。

    “的确如此。”

    微微叹息一声之后,对南宫羽勾唇一笑:“不过这也不能怪夜月,女人,有时候是会莫名其妙发一些小脾气的。”

    这样的话才说出来,南宫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侧脸上下打量了着一身是血的宇文极,好半响之后才轻声问道;“你以为我是在说夜月?”

    宇文极顿时不说话了。

    南宫羽这样说话,他若是还不知道其中有什么不对,那就真的是笨蛋了。

    南宫羽用力皱了一下眉头,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之后,才提了提嘴角,悠悠的说道:“若不是看着夜月的份上,我绝对不会提醒你这个落井下石的家伙。”

    随即朝船舱的地方努努嘴:“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夜月是叫你去下聘礼?”

    话还没有说完,宇文极就往船舱里冲了进去,嘴里,是欢天喜地的笑语声:“小夜月,我回去就去找”

    剩下的话,在他推门之后,被一记重重的拳头全部打回了肚子里,夜月一手拥着自己胸前换到一半的衣服,一手扬了一下拳头,冷声说道:“你,给我滚出去!”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2

    看着用手捂着左眼走出来的宇文极,南宫羽眼里顿时就出现了笑意。

    挑了一下眉毛,直接忽略宇文极脸上那明显的哀怨,走到船被拦截袭击前自己斜倚着的地方坐下去,端起那本来盛着冰湃葡萄酒的,现在已经被铁钉击穿无数个孔的杯子看了一眼,随手往江水中一扔。

    闭上眼睛之时,耳里传来宇文极咬牙切齿的声音:“你没看到我受伤了?”

    “然后呢?”

    南宫羽眼睛都不睁开,抬起双臂枕在自己脑后,悠悠的说道:“等一会,你的小夜月就会过来帮你上药了。”

    说着睁开眼睛,戏谑的看着宇文极已经黑得很难看的脸,轻笑出声:“你也知道,女人嘛,偶然总会发一些莫名其妙的脾气,过一会就好了”

    宇文极伸手拽了一下自己的衣角,又抬手提了提已经被他拉得异常笔直整齐的衣领,侧脸看着南宫羽:“怎么样?”

    后者连头也不曾抬起,极度不耐烦的声音就已经传来了:“第一,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我十六次,我也回答了十六次,而且不准备回答你十七次。”

    说完这些,才抬起头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宇文极。

    眼里,全是嘲弄的神情。

    “第二,你也不是第一次见东方夫人了,远的不说,就是最近的一次,在我们没有出去这一趟之前,你我二人还她府中吃了将近两个月的饭,你又何必这样紧张。”

    南宫羽的话让宇文极顿时愣了一下。

    手臂,慢慢的松开衣领滑落到腰际,嘴角却在同时往上提了提。

    “你说的的确没错。”

    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笑吟吟的看着南宫羽:“其实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一次我就那么紧张。”

    说话间,脸上又开始有些担忧起来,走到南宫羽身边,轻声问道:“你说,东方夫人会不会不同意我和夜月的婚事?”

    说着眼珠一转,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过也没有关系,大不了我生米煮成熟饭逼她同意。”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3

    说着眼珠一转,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过也没有关系,大不了我生米煮成熟饭逼她同意。”

    宇文极这样的话一说出来,南宫羽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凉凉的看着他:“为什么那么多年了,我都从来没有发现原来你是那么下流的一个人?”

    眼睛往外瞄了一眼,嘲弄的笑笑:“你说,若是这句话被夜月听到,她会怎么样?”

    宇文极心里一惊,急忙扭头看去。

    看到空荡荡的庭园,松了一口气之余,展颜妖孽一笑,走到南宫羽身边,眼里,全是狡黠的笑意,轻声说道:“这个不叫下流,叫计谋。”

    脸上是自信踌踌,眼里却有着明显忐忑不安:“就是朝廷中,也有一样手段叫做先斩后奏,若是东方夫人将夜月爽快的给我,也就罢了,若不然”

    “若不然你就先斩后奏,生米煮成熟饭。”

    后面的话,是从门外传进来来。

    说话的人,不用说,就是南宫羽开始就瞄到的夜月。

    夜月从门外的转角处走出来,看着僵硬在原地的宇文极,挑了一下眉毛,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对不对?”

    宇文极的脸,顿时有些微微泛红了。

    细长的桃花眼偷眼瞥了一眼看不出是怒是笑的夜月,讪讪的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其实,我也只是说说”

    “其实这个主意很不错。”

    夜月却是往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着衣服上恨不得连一个褶子都没有的宇文极,眼里,全是满意的神情,点点头,走到宇文极身边。

    盯着被她这样看得浑身不自在的宇文极,勾唇一笑:“不过,估计你没有办法实施了,我母亲一大早就在等着你过去了,绝对不会给你先斩后奏的机会。”

    站直身子,径直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看着满脸惊喜犹自站在房间有些发愣的宇文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我母亲已经在大厅中等你一个早上了,若是你再拖延时间”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4

    走到门口,看着满脸惊喜犹自站在房间有些发愣的宇文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我母亲已经在大厅中等你一个早上了,若是你再拖延时间”

    下面威胁的话,她已经不用说了。

    宇文极早就一手拎起桌子上准备好的聘礼,一脸春风得意的走到她身旁,在夜月身边,极其妖孽的一笑,伸手揽住她的腰:“夜月,有句话叫做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等一下向你母亲提议今日就成亲如何?”

    夜月不置可否的挑了一下眉毛,重重的点点头;“好,等一下就看你的。”

    话才说完,立即转头,避开宇文极的视线,眼里却逐渐露出了笑意。

    南宫羽看着宇文极手里晃悠的聘礼,挑了一下眉头,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伸手弹了一下衣襟上的皱褶,踏出房门赶到宇文极身边,一把将他手里拿着的聘礼抢了过来。

    宇文极手里一空,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南宫羽,你抢我的聘礼做什么?”

    在宇文极杀人般的眼神中,南宫羽紧紧的皱着眉头,嘲弄的勾了一下唇:“只怕这个世上,自己拿着聘礼去提亲的人,也就只有我们云凌国的第一高手了。”

    抬起手臂,摇晃着从宇文极手里抢过来的聘礼,狐疑的叹息一声:“我现在奇怪的就是,你这个准新郎决定自己求亲,为何昨夜又苦苦哀求我帮你做媒?”

    夜月强忍着的笑意,在南宫羽说出来的话之后,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

    斜斜的瞥了一眼宇文极,看到他脸上的恼羞成怒,急忙抿着唇不再取笑那被成亲的事情冲昏了头脑的宇文极。

    手指却在不自觉中,轻轻的握住了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

    聪明一世的宇文极,岂不就是因为爱,才会变得糊涂一时?

    南宫羽却仿佛看不到宇文极恼怒到了极点的脸,径自悠悠的把夜月刚才没有说出来的话丢了出来:“我敢打赌,你刚才说的那个提议,等一下见到东方夫人之后,绝对连一个字都不敢说出来。”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5

    宇文极脸上的哀怨,证明了一件事。

    就是他和南宫羽之间的打赌,是他输了。

    等他穿着一身新郎的喜服站在夜月家大门外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

    侧脸看着站在他身边媒人宾客一手包办的南宫羽,用力叹了一口气:“到底是谁规定的从提亲到定亲最起码都要一个月的时间,害得我”

    “害得你人比黄花瘦。”

    站在他身边的南宫羽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把他的话接了过来。

    宇文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形容本来就是他最近这个月天天挂在嘴边的,但是从南宫羽嘴里说出来,他发现还真的难听到了极点。

    南宫羽轻扬了一下嘴角,刚想说话,眼眸却突然变得有些冰冷起来。

    本来满满笑意的唇,变成了略带讥讽,冷声说道:“我们的宾客到了。”

    他语气中的冰冷,让宇文极相应的跟着微眯了一下眼眸,方才转头看去,看看款款走来的芊芊,眼里杀意大盛,径直抬脚迎着芊芊走去。

    走到芊芊身边,站定,轻叹出声:“你们又何必逼着我出手?”

    芊芊却是一脸的娇俏笑意,眼波流动,上下打量了一眼宇文极身上的新郎服,掩嘴咯咯一笑:“我来这里,也只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帮你带些大婚礼物而已。”

    宇文极面色一沉,直接转身回走,冷声说道:“原来的宇文极已经死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皇后皇上的。更受不起什么大礼。”

    “站住!”

    芊芊看着宇文极的背影,眼眸一冷,沉声喝了一声,看到宇文极脚步都不曾滞涩一下,眼珠一转,随即轻叹出声:“皇后娘娘说了,虽然你不认她这个母亲,但是却永远都是她的儿子。”

    随即手臂一扬,将指尖把玩着的一个锦囊往宇文极掷去。

    听到身后的风声,宇文极随手一抓,接过锦囊,打开往里一看,看到锦囊底部的几个指甲,骤然回身看着面带笑意的芊芊,沉声问道:“这个,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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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锦囊里的指甲,宇文极熟悉到了极点。

    那是一个虽然不是亲生,但却是用尽心思给他最好的照料和母爱的人留下的。

    这双手,更是从小到大,在他每一次生病的时候,都是彻夜不眠细心呵护,给他一份在皇宫里不可能有的爱。

    王贵人的指甲,宇文极又怎么会认不出来。

    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宇文极将锦囊紧紧的攥住,转身,静待着芊芊回答。

    “你以为皇后娘娘是想威胁你?”

    对着不置可否的宇文极,芊芊却是无所谓的耸耸肩,轻笑出声:“你不要忘记了,王贵人已经死了。”

    她的话,让宇文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心里却更不知道姜皇后到底想做什么了。

    死人,的确是没有任何可以拿来威胁人的意义。

    在宇文极眼里,姜皇后绝对是一个不做任何没有意义事情的人,在这个时候,在他与夜月成亲的这一天,她为何要让芊芊不远千里将这样一份礼物带来?

    芊芊将宇文极微微皱起的眉头看在眼里,嘴角不由得往上轻扬:“皇后娘娘让我带这个指甲过来,只是因为她知道这几年以来,你为何会对她恨之入骨,她不愿意解释,是以为你是她的亲生儿子,迟早会明白她的苦心,但是”

    微微顿了一下,才勾唇笑道:“但是皇后娘娘发现她错了,你根本就是一个被自己心思蒙蔽的傻子。”

    看着芊芊脸上古怪的笑容,宇文极心里一震,手里抓着的锦囊在霎那间仿佛变得沉重无比。

    芊芊却是脸色一沉,面如凝霜:“若是你真的是一个聪明人,就应该早就明白,谁才是真的杀死王贵人的凶手,而不是在这几年来,无缘无故的憎恨自己的母亲。”

    似乎,唯恐宇文极不相信一样,跟着加上一句:“知子莫若父,皇上当然知道,若是王贵人死了,当时他那个器宇轩昂凌云壮志,偏偏有重情重义的儿子会变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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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唯恐宇文极不相信一样,跟着加上一句:“知子莫若父,皇上当然知道,若是王贵人死了,当时他那个器宇轩昂凌云壮志,偏偏有重情重义的儿子会变成什么样子。”

    对芊芊说出来的话,宇文极一个字也不能辩驳。

    只因为,他心里知道芊芊说的是事实,当年,他就是因为姜皇后杀了王贵人,才是故意将自己变成一个不务正业的风流王爷。

    让那些本来一心拥护他为太子的大臣完全死心。

    为的,就是不愿意如姜皇后所愿,登上帝位。

    他这样做,最得益的人,岂不就是皇上。

    脑海里,下意识的浮现起在那一夜皇上亲自出宫,找他详谈时的慈爱情景,不由得嘲弄的勾唇一笑。

    作为帝王,杀死自己一个宠爱或者不宠爱的枕边人,岂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原来皇后娘娘让你过来,就是带这样一份礼物啊?”

    夜月的声音,在宇文极身后响起。

    本来等着宇文极进去迎亲的她,在得到南宫羽的通知之后,径直走出来查看。

    头上,依旧是盖着遮得严严实实的喜帕,直接凭着对方位精确的断定,和平时一样毫无阻碍的踏出门槛,跨下台阶。

    似乎头上的喜帕根本就不存在,准确无误的走到宇文极身边,昂头对着芊芊的方向冷声说道:“夜月也请芊芊姑娘帮带一句话给皇后娘娘。”

    伸手,执起宇文极的手掌,手指穿过他的指缝,和他纤长的手指紧紧相扣。

    她的手,并不温暖。

    常年练武的原因,也不像一般的女子一样柔软。

    但是,夜月的手却是稳到了极点,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不会颤抖一点。

    夜月的声音,就像是她的手。

    “从皇后娘娘射出那一箭之后,她唯一还活着的儿子就已经死了。”

    握着宇文极的手指微微的紧了一点,夜月的声音更是冰冷:“现在站在你我眼前的这个人,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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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着宇文极的手指微微的紧了一点,夜月的声音更是冰冷:“现在站在你我眼前的这个人,是我的。”

    夜月的话才落音,宇文极眼里就露出了笑意。

    虽然明知道看不到夜月的脸,还是下意识的侧脸看了一眼那被喜帕盖着人,不用看,他也知道现在在夜月脸上是什么样的神情。

    展颜一笑间,俯身隔着喜帕准确无误的在夜月唇上印下一个吻,眼里全是笑意:“放心,我绝对不会跑的。”

    芊芊却是冷笑一声,打量着一身红裳的夜月,眼眸更是微微眯成一条缝,从她看到夜月那一身红妆第一眼开始,隐藏在心里一年多的恨意顿时全部涌上心头,恨恨的说道:“想不到你们两还真是痴情种子,两个男子居然也”

    离开京城之后,夜月也始终以男装出现,自然让所有的人都误会,本就对夜月心生情悸的芊芊更是想不到夜月是女子,在这个时候,下意识的冲口而出。

    说到这里才想起这个并不是自己来的主要任务,更是姜皇后千叮万嘱不许提及的事情,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将心里的怒意压抑下去。

    好一会儿之后,才沉声说道:“不管怎么样,七殿下你始终都是皇后娘娘的亲生儿子,现在皇后娘娘在宫中过的日子是生不如死,难不成你这个做儿子的就眼睁睁看着不成?”

    夜月微微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