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钵罗(女尊)np第4部分阅读
优钵罗(女尊)np 作者:yuwangwen
药,好么?”
“唔……”离朱愣愣看了他半响,心底一声哀叹,居然又被美色蛊惑了,真是没出息啊!她下意识点了点头,转身退了出去……
时值早春,梅花已落了大半,远远看去,仿佛一缕缕被撕裂的红绸,覆盖在空茫的雪地上。
穿过梅林,离朱带着金疮药往白琥珀所住的客房走去。耳边依稀传来阵阵风声,如分金断玉,如裂帛撕缯。她寻着声音,却惊见半空中一道青光划过,扯开了碧蓝湛透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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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到底是让这二只两情相悦ooxx好呢?还是让荼靡用强的??
这是个问题……
俺不是后妈~~
可是好想虐美人……
一别千里
穿过梅林,离朱带着金疮药往白琥珀所住的客房走去。耳边依稀传来阵阵风声,如分金断玉,如裂帛撕缯。她寻着声音,却惊见半空中一道青光划过,扯开了碧蓝湛透的天空。
翩若游龙、矫如惊鸿,树梢间一个青色身影翻转腾挪,所过之处无不卷起一阵疾风。地上的积雪、零落的花瓣、甚至空气中的浮尘都随着那似乎无坚不摧的剑气狂舞飞旋。
离朱虽然每天都会见到白琥珀,却认为自己直到这一刻才算真正看见了他。她忽然明白了他眼神中冰冷和疏离的神态,这样一个傲天蔑世的男子,本就不会被这个世界所容。
他该是九天之上的雄鹰,却注定为人所不齿,生生陷入了泥泞的污淖。
离朱藏在一棵梅树后,偷偷看着白琥珀。殊不知在她踏入梅林的刹那,就早已被人洞察了行踪。
白琥珀的剑锋舞动如行云流水,听见离朱的脚步声,却似乎顿了顿……那抹平日里恼人的红色身影居然没有跟来。
他收了剑势,双腿一蹬,稳稳落在地面上。眼角余光扫过梅树后那个好奇地盯着他看、却又迟迟不敢走近的人儿,唇边不自觉浮起一丝浅浅的笑。
“离朱姑娘。”白琥珀还剑入鞘,旋身时带起了几片落花,在他周身吹拂缭绕。
离朱从梅树后探出头来,见他今日一袭青丝织锦斜襟长衫,领口和袖口的白色滚边处绣了几朵半开的红梅,碧色腰带上系了一颗小小的流苏坠子,随着步子微微飘舞,墨黑色长发用丝带束在顶心,瀑布般垂于脑后。
午后和煦的阳光下,白琥珀含笑而立,右手持着螭纹剑鞘,左手手腕上缠着几圈白纱。并不十分精致、甚至带着几分硬朗的五官,竟因为唇边那抹春风般的笑容而瞬间变得光彩夺目。
离朱看呆了,眨眨眼,莫名其妙蹦出来一句:“白大侠,你笑起来真好看。”
话一出口,两人都怔了怔。白琥珀迅速敛起笑意,背过身去,不再理她。而离朱也尴尬得要命,死死低着头,似能把地面看出个洞来。
“那个……”终于还是离朱打破了沉默。“白大侠,我帮你换药。”
白琥珀点点头,默默坐在了一旁的白玉石凳上。“辛苦离朱姑娘了。”
“不客气。”离朱笑笑,像往常一样坐在他身边,一手托着他的手腕,一手轻轻拆去伤口上的白纱。“白大侠,我听荼靡说你今日下山?”
白琥珀心神一紧,忽然想起当日解毒之后荼靡留他在医仙居静养,到今天正好十日。他喉咙蓦地有些干燥,似乎堵了什么东西,想咳又咳不出来。
离朱对他的异样毫无察觉,用棉花蘸了些酒,小心擦拭着伤口。“白大侠,你要记得每天换药,用烈酒擦洗伤口,千万别感染啊……”
沉默了很久,白琥珀终于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干涩的声音:“嗯。”
离朱满意地笑笑,重新在他伤口上覆盖了干净的白纱,最后一次审视着那双骨节清奇却布满厚茧的手掌。
每次都是这样……白琥珀瞪着离朱苦笑,心底涌上难以抑制的酸楚。他的手,和其他男子的纤纤玉指相比的确很丑。所以,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用那种古怪的眼神凌迟着他的手……
白琥珀咬着嘴唇,狠狠抽回手来,指尖不小心和离朱指尖相触。那短短一瞬的触碰,竟像星星之火一般迅速燃烧了他整个身体。他耳根通红,心中隐藏了很久的话竟脱口而出:“这么丑的手,不怕污了姑娘的眼吗?”
“哎哎?”离朱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应了一句。“很丑吗?我怎么没觉得啊?”
“姑娘何必口是心非呢?”白琥珀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离朱下意识摇摇头。“真的不丑。其实我老早就想告诉你来的,这双手,拿剑的样子一定很迷人。”
她顿了顿,轻叹口气。“不过你没让我说,就把自己弄伤了。”
“你……觉得这双手迷人?”白琥珀难以置信地抬头,撞进离朱暖意融融的眼眸里。
离朱笑笑,点头。“嗯,很有……安全感。”
“安全感?”白琥珀困惑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啊!就是能让别人感觉安心。只要有你在,天塌下来都不怕的那种。”
白琥珀愣了愣,心深处,似乎有一个小小的角落荡起了一圈涟漪,慢慢发散,扩满了心田。原来,他能让她感觉安心……
他的心脏急速跳动,仿佛呼之欲出的沸水。面前巧笑嫣然的少女果真不是寻常女子,否则,也不会不畏人言,而心甘情愿被荼靡圈养吧?
“白大侠,我先走了,你一路保重。”片刻后,离朱起身离开,却被白琥珀一把抓住了手腕。
“离朱……”
“哎?”离朱傻傻回头,对上一双深沉如水的眼眸,不由打了个寒战。“白大侠,还有什么事吗?”
白琥珀见她兔子一般惊慌失措的眼神,竟破天荒地起了逗弄她的心思。“离朱姑娘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吗?”
“什么话?”
“在下解毒的那一日,你说人不疯魔不成活,但在下身子尚未痊愈,所以不如过几天再拿你开刀?”白琥珀诡异地笑笑,右手摸上身侧的剑柄。
离朱惊得瞪大了眼睛,波浪鼓似的摇头。“没有没有!白大侠,你幻听了,要多休息啊!”
白琥珀忍不住笑意,反手拔剑,剑身在阳光下反射着淡淡的清光。“离朱姑娘,在下耳朵好得很。”
“你……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杀个人而已,还需要理由吗?”白琥珀斜睨离朱一眼,眼眸中的戏谑渐渐褪去,浮上彻骨的寒意。若是能亲手杀掉这个让他方寸大乱的女子,也许,他就能做到爹娘所说的心如止水了吧?
“白琥珀!”离朱双眼怒睁,身子却禁不住颤抖。“枉我欣赏你如梅映雪、坚强高洁,原来也不过是个恃强凌弱的小人。武功盖世又如何,不懂得尊重生命,连蝼蚁都不如。”
白琥珀身子一震,眼神略有些茫然地看向离朱。
然而离朱却在痛骂他以后,弯了弯原本挺直的脊背,声音也随之低落下来。“白琥珀……我打不过你,你、你要杀就杀。别……别太疼就行。”
她紧紧闭上双眼,将自己想象成英勇就义的烈士,耳边却不期然响起几声冷冷清清的笑。“离朱姑娘,在下逗你玩呢。”
“逗……逗我玩?”离朱霍然睁开双眼,对上白琥珀笑意盈盈的眼眸,竟呆了呆。这个男人,笑起来还真是好看啊……
“离朱姑娘不生气吗?”白琥珀欠欠身,松开了桎梏着离朱的手臂。
离朱愣愣,莞尔一笑。“白大侠的玩笑虽然有点吓人,不过,没关系……”
“离朱……”
白琥珀探出手去,似乎是要揽上她的肩头,却在半空中迟疑了片刻,最后轻轻抬高,拂去了她头顶的几片落花。
“如果有一天,你……可以到白云城找我。我、我……”白琥珀咬着嘴唇,踟蹰片刻,终于吐出那句在他看来惊世骇俗的话。“我虽然身为男子,却可以保护……照、照顾……”
“哎?”
白琥珀的声音很轻,离朱全神贯注地分辨出那些破碎的字节,脸上随即露出灿烂的笑容。
她拉了拉裙摆,略一福身。“小女子先在这里谢过白大侠的盛情啦!”
“你、你答应了?不会觉得被男子照顾……不妥吗?”白琥珀说不上自己心中究竟是惊喜还是疑惑,只怔忡望着面前的少女。
“不会啊。”离朱含笑摇头。“日后若有时间,我一定带荼靡登门拜访。到时还望白大侠包吃包住包玩包小费……啊!我要去告诉荼靡这个好消息。白大侠,那……再会啦!等一下我要准备晚饭,你下山的时候我就不送了,一路顺风!”
离朱甜甜一笑,没有再给白琥珀说话的机会,便如蝴蝶一般飞入了梅林。
白琥珀失神地看着她的背影,这平凡如斯的女子,却也让他心动如斯。他原以为自己是不畏世俗的人,却在与她遥遥相对的那一眼中,从高空生生坠落。
生平第一次动心,结果却得到了这样一个委婉的拒绝。她,连一个小小的希望都不愿给他么?
带荼靡登门拜访……她是在告诉他,她永远也不会离开荼靡吗?可是……白琥珀忽然气息一滞,又反复咀嚼了一遍离朱方才说过的话。
许久,他的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抬头看几片残梅飘落,留下袅袅余香。
白琥珀下山的时候,离朱真的没有去送,而是在厨房里多煮了几道菜为忘川接风洗尘。
对于忘川下山的事情,荼靡二人似乎再一次达成了共识,始终不肯告诉离朱原因,所以她也就没再问。反正就算他们真的找来魄灵,她不要的话别人也不能硬塞给她。
这顿饭吃的很慢,还有些……诡异的压抑。
感觉到忘川悠长的视线始终在自己身上流转,离朱突然想起自己还差他一个解释。她放下碗筷,轻咳一声。“小川,我有话要对你说,是关于……”
“我不听!”忘川身子僵了僵,迅速打断了她。“阿罗姐姐,你不要说了……我、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荼靡一眼,头也不回冲进了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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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了了~
下一章非吃了荼靡不可~~
囧~~
愿相守 再不羡鸳鸯
感觉到忘川悠长的视线始终在自己身上流转,离朱突然想起自己还差他一个解释。她放下碗筷,轻咳一声。“小川,我有话要对你说,是关于……”
“我不听!”忘川身子僵了僵,迅速打断了她。“阿罗姐姐,你不要说了……我、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荼靡一眼,头也不回冲进了夜幕……
离朱愣了愣,正要追出去,却被荼靡一把揽了回来。“离朱,由他去吧,不用追。”
“可是,他……”离朱犹豫地看着忘川的背影。
“你追上去,又能和他说什么呢?”荼靡优雅地捏起一枚小笼包填进嘴里。
离朱一怔,定定看他,从刚才她就觉得不对劲,现在终于找到了原因。八仙桌上,一碟香酥鹿脯,空了。一碟芙蓉草菇,空了。一盏蜂蜜百合羹,底儿都没剩。一屉蟹粉小笼包,最后的一只正在荼靡嘴里嚼着……
“荼靡,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吃这么多?”
荼靡睇她一眼,嘟着粉色樱唇。“离朱亲亲嫌弃人家吃的多了。”
“没有没有!”离朱摆摆手,掏出丝帕擦去他嘴角的一粒菜渣。“荼靡喜欢吃我煮的饭,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不过这些东西不好消化,我怕你积食。”
荼靡柔柔一笑,用带着油腻的手指轻刮离朱鼻尖。“没关系,我也只是……想记住你的味道而已……”话没说完,已一把抱住了她,顺势在她衣服上擦起手来。
新洗的衣裳啊,离朱欲哭无泪,怒视荼靡。“你做什么?知不知道衣服有多难洗……”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资本主义的蛀虫!
“啊!脏了?”荼靡却极其无辜地眨眨眼,露出小人得志的笑容。“那不如我们换掉它吧!”
离朱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子已是一轻,被荼靡打横抱着往卧房走去。
“你、你你你……”
“说好给你十天时间,莫非离朱亲亲忘了不成?”荼靡勾着魅惑的笑,险些让离朱再次丢了魂魄。
“不!不行!”离朱摇摇头,声音中已带了丝哽咽。“我、我……怕疼。”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荼靡愣了愣,抬脚踢开房门,把离朱扔在床上。
离朱哀怨地瞪着他,满心腹诽:你当然不怕,疼的又不是你……
雕花木门缓缓闭合,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天竺葵熏香。荼靡在烛火的掩映下转过身来,随手撂下床两侧的金丝红帐。
虽然隔了一层帘幔,离朱却仿佛能看见那双亮得出奇的眼眸中闪烁着的流光溢彩。她咽了咽口水,正要向后挪去,纱帐却忽然被挑开了一角。
荼靡含笑探进身来,抓住离朱胡乱扑腾的脚腕,轻易褪去了上面的白色翻毛小靴,露出一双白嫩的脚掌。
离朱身子一僵,警惕地看着荼靡。“我、我警告你,不要呵我痒,会死人的……”
荼靡笑笑,放开了她的双脚,眼睛弯成两弧弦月。离朱刚松了口气,却见他向上一扑,正压在自己身上。男性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耳根一热,微微偏开头,不敢直视荼靡的双眼。
“离朱亲亲准备好了么?”
略有些暗哑的嗓音缠绕在离朱耳侧,她忍不住抬眼,却沉溺在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里。“我、我如果说……没准、准备……你、你会不会……”
“不会!”荼靡眼眸暗了暗,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的话。“就算你没准备好,我也不会再等了。离朱,我想要你,想得快疯了……”
他的声音消失在离朱唇边,舌尖轻轻滑过,释放出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离朱皱着鼻子闻了闻,既不是香炉里燃的天竺葵,也不是平时熏衣服用的檀香。她眉头一拧,用力推开荼靡。
“你!你身上的香水味是哪个女人的?”
“什么香水?”荼靡睁开眼,眼底一片迷茫之色。“哪儿有什么女人?”
离朱扁扁嘴,扯过他的袖子按在他鼻子上。“还狡辩!这个味道的熏香,医仙居里根本就没有。”
荼靡皱了皱眉,随即又粲然一笑,重新将离朱压在身子底下。“那是我身体里的香,秋彼岸花的花香。”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情动时才有。”
“哎?”
所谓好奇心害死猫,离朱转了转眼珠,一句让她后悔不已的话脱口而出。“那曼朱沙情动的时候身上也会很香吗?”
时间仿佛瞬间凝滞,红帐内浅浅的花香也随之消失,世界一片死寂。
离朱惊恐地捂住嘴,眼睁睁看着荼靡眼底的温柔尽数褪去,留下一抹百花凋零似的惨淡的笑。
“荼靡……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荼靡点点头,黯然起身,眼眸里仿佛有两块燃尽的木炭,剩下遍地死灰。“我明白的,离朱……你休息吧,我、我还要去趟药庐……”
“别走!”离朱猛然直起身来,双臂用力一拉,将荼靡扯进怀里牢牢抱住。“我只是好奇,真的……对不起,荼靡,我说错话了。你别走……求你了。我、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真的只有你……”
荼靡的心一阵阵抽痛,他等了那么久、那么久……以为终于等到了,可是到头来却是更彻底的绝望。他默默被离朱抱着,头偏向一边,对她的呢喃低语置若罔闻。“离朱,放开我,让我走吧……”
“我不会让你走的,荼靡。你相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难过了。”离朱颤抖着贴上荼靡的嘴唇,略有些生涩地研磨,双手缓缓下滑,挑去了他外衣和里衣的束带。
大红的衣襟敞开,离朱不禁呼吸一滞,愣愣看着荼靡。这名副其实的妖孽啊!栽在他手里真是一点儿都不冤枉……
莹润的肌肤仿佛纯白的丝缎,在斑驳烛光下闪烁着淡淡光泽。墨发铺洒在绯色锦被上,如蜿蜒盛开的珠帘菊。细弯斜飞的黛眉下,一双凤目紧紧闭着,然而微微瑟缩的睫毛却彻底泄露了他的心事。
离朱的吻辗转向下,一口咬在白鹭脖颈上,小心翼翼舔舐着凸起的喉结。荼靡喉咙中发出一声混沌的呜咽,双手死死抓住身下的被单,粉樱般的嘴唇却抿得更紧了。
“荼靡……”离朱吻得有些意乱情迷,七手八脚褪净了二人的衣物,一双小手沿着荼靡瘦不见骨的腰际游走。突然,她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柔软的手指轻轻拂过荼靡脐下那条细长的红线。
荼靡身子一震,背脊弓得像只弯弓,眼睛里隐忍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别哭啊……别哭,荼靡……都是我不好,又让你伤心了。”离朱手足无措地吻上他白玉般的脸颊,吸吮着咸涩的泪水。
“离朱,你……放开我吧。”低微的声音仿佛风中无可依附的落叶,悄然砸落在离朱心里。
离朱愣了愣,摇摇头。傻子才会在这个时候放他走,好歹咱也是阅遍晋江无数的四有青年,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路么?她这样想着,已低头含上了荼靡胸前鲜艳的小红花,手指灵活地绕过草丛,覆盖上那滚烫的欲望。
“你……”荼靡喉中一声难以抑制的低吟,霍然睁开双眼。水雾弥漫的眼中早已不是方才的清明和黯淡,而是氤氲着一层浅浅的暗潮。
“荼靡,给我吧。”离朱敏锐地发现那白皙的身子上泛起了点点粉红,空气中再度充斥起如丝如缕的秋彼岸花香。她满意地笑笑,跨坐到荼靡腰身上,俯身噙住他柔软的唇。
“真、真的吗?”荼靡手臂弯曲,勉强撑起上半身,困惑地看着离朱。“你不是、不是……”还放不下曼朱沙。
离朱摇摇头,细吻温柔如水,洒落在荼靡鬓发间。“跟他没关系,荼靡,我刚才……真的只是好奇。之前不让你碰我,其实,我是怕你将来会后悔……”
“我?我怎会后悔?”
“因为我不想成为优钵罗。荼靡,我怕你会后悔,怕你会恨我……而我、我大概……承受不了你恨我……”
荼靡愣了愣,坐直身子,双手捧起离朱脸颊,用舌尖轻触那上面温暖的湿润。“离朱,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的眼泪,是甜的……”
他手臂一撑,身子重新压向离朱,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拂过,点燃一团又一团火焰。
桌上的烛火哔嚗作响,爆出个灿烂的烛花。
耳畔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似乎带了些情到极致的哽咽。荼靡垂下的黑发与离朱的交织缠绕在一起,散落在她胸前。坚强的欲望抵在她的花丛外,久未破门而入……
“怎、怎么了?”离朱半睁开惺忪的眸子,看向荼靡,却见他也正目光迷离地盯着自己,仿佛在看一件极其珍贵的无价之宝。
“离朱……”荼靡咬咬嘴唇,抬起她的腰身。“我、我真的……可以吗?”
离朱笑笑,手掌轻轻覆盖在他的眼睑上,挡住了他眼底坚定的渴望和那样脆弱的迷茫。
“结发与君知,相要以终老……”离朱的声音宛如魔咒,直刺向荼靡心脏,他腰身猛然一挺,终于将自己送入……那一片温暖的花心。
体内的异物感让离朱稍稍恢复些神智,她扭扭身子,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不疼。莫非不是初次?可她穿过来的时候,那身子也就四岁左右的样子。她忽然想起荼靡刚才说过的话:我都不怕疼,你怕什么……
难道是他疼?
离朱猛然抬头,惊见面前那美艳动人却又苍白如纸的面容。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眉头死死拧成了一团,手臂虽然剧烈颤抖着,但却因为害怕压伤了离朱,而固执地撑在她身侧。
“荼靡……荼靡……荼靡……”
离朱眼角有些润湿,双臂微微用力,将他拉向自己。他的身体在这一刻轻得仿佛羽毛,稍微抗拒了一下,便乖乖放松了手臂,顺从地倒在她怀中,如同清晨花瓣上一颗小小的露珠。
他们的身体紧紧契合在一起,直到荼靡挨过了疼痛,才又重新抱住离朱,缓缓律动起来。空气中,秋彼岸花的香气浓郁到了极致。低低浅浅的呻吟声汇成溪流,在静谧的医仙居上空徘徊……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重新安静下来。离朱含笑抚摸荼靡光洁如玉的背脊,仿佛在安抚一只撒娇的猫儿。而荼靡则心满意足地俯卧在她怀中,贪婪地汲取着她胸口的温暖。
荼靡知道,自己脐下那缕红线一定已经消失,而随之消失的,还有他左背上、离朱从未看见过的地方,那一朵极尽炫目的莲花印记……
窗外,月明星稀、乌鹊蛰伏,微凉的夜风拂过,吹落几片娇艳胜火的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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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被吃了,俺可怜的儿子~
趁着春宵好好甜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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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绿豆要发芽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重新安静下来。离朱含笑抚摸荼靡光洁如玉的背脊,仿佛在安抚一只撒娇的猫儿。而荼靡则心满意足地俯卧在她怀中,贪婪地汲取着她胸口的温暖。
荼靡知道,自己脐下那缕红线一定已经消失,而随之消失的,还有他左背上、离朱从未看见过的地方,那一朵极尽炫目的莲花印记……
窗外,月明星稀、乌鹊蛰伏,微凉的夜风拂过,吹落几片娇艳胜火的红梅。
离朱睡得很沉。
梦中,她仿佛置身于一片清凉的河水。那河水碧透见底、溪流潺涓,水面上覆盖着青翠的水草。她静静躺着,看水花从身侧蜿蜒而过,宛如母亲的手轻轻拂过面颊。有几只蝴蝶在水面上嬉戏,殷红如血,她揉揉眼睛,又仔细看去,却原来是几朵盛放的秋彼岸花。
四周充斥着清脆悦耳的水声,日复辄旧、月久年深。除了偶尔缱绻在她身上的水草,她的生活彷如一张白纸,干净得空无一物,然而她自己却颇为惬意这亘古不变的悠闲。于是,这样的日子也如她所愿地持续了很久,直到有一天,她像往常一样抬头看向水面……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眸?宁静高远、明澈清和,一如湛蓝色天空,洞若观火、不染纤尘,而又暗含着无限的仁慈悲悯。琥珀色的眼底似乎隐藏着一种神奇的魔力,能够抚平世间所有哀伤与疼痛,使万事万物都在那无尽悠长的目光中得以永生。
他一袭白衣,俯在河边摘了几条水草,并未束起的墨色长发沿着肩头滑落,在水面上搅起圈圈涟漪。隔了轻缓的水流,他的面目并不十分真切,然而她却不知为何能够清晰地看见那双眼眸,穿过浮萍、穿过河水……静静落在她身上。
“优钵罗,我听说你离开佛祖身边,已在这忘川河中沉睡了数万年。你……究竟为何,迟迟不愿醒来?”
他的声音浅淡清隽,仿佛一副落笔绵延、参差勾勒的水墨画,而之于她,却如同黎明破晓时的第一缕阳光,久旱时节中的第一声惊雷……
离朱霍然睁开双眼,惊魂未定地喘息着,被涔涔冷汗打湿的衣衫粘腻地贴着身子,寒意彻骨。如果刚才只是个梦,也未免太真实了些。水流过身体的触感,秋彼岸花飘过水面的轻盈,还有那双碧落虚空般的眼睛……曼朱沙。
“做恶梦了?”
头顶传来沙哑而慵懒的嗓音,离朱猛然抬头,撞入荼靡略有些焦虑和不安的眼眸。她张了张嘴似要说些什么,随后却又轻轻摇头,把自己埋进他温暖的怀里。她知道,曼朱沙是横在她和荼靡心里的伤,不可说、不敢说,一说便是错。既然决定了要和荼靡厮守到老,以前那一万年的守望……便全当一场大梦吧。
离朱忽然想起那个在红梅树下转身走入黑暗的萧瑟背影,心底猛然一紧,他或许仿佛是这世间最纯粹的光,却永远无法照亮自己的哀伤。
“离朱,在想什么?”荼靡轻吻她的额头,心中却泛起浅浅的苦涩。保留在他身上的优钵罗的天冲魄已归位本体,她应该是忆起了一部分曾经的记忆。只是,她那段最初的记忆,却是曼朱沙……他紧紧闭上眼睛,等着从她口中再次吐出那个让她神魂颠倒,却让他怅然若失的名字……
“只是做了个梦。荼靡,我梦见一颗绿豆迷路了,找不到妻主,然后它就一直哭一直哭……最后变成了绿豆芽。”
离朱的声音甜甜腻腻,带着些许懒散,却让荼靡眼眸一亮:她明明梦见了那个人,却没有在他面前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她是……怕他难过吗?一股暖意在心间缓缓弥漫,因为注定不能是她的唯一,所以自私地改变了她的命格,让自己成为她生命中的第一……
他不是不知道私改命格的后果,也不是不懂摆在他面前的路将会有多么艰难。只是,一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当他再次想起曾经,他依然不会后悔,那一天……将生命改变。
“荼靡,给我讲讲你和优钵罗的故事吧。”
“我……和优钵罗?”荼靡迷茫地低下头,抬手抚摸着离朱的脸颊。天冲魄归位,她好像没什么改变,眉眼还是那双眉眼,鼻尖翘翘的,嘴唇弯得像钩新月。可又似乎与昨日有些不同,举手投足间焕发出的灵动和生机,虽不明显,却宛如花枝上挤出的点点新绿,只待春风一过,便芳郁满园、百花竞艳。
“荼靡!”见他久久不说话,离朱忍不住又轻唤一声。
“唔……我、我和优钵罗……”荼靡回了神,定定看向离朱,却又像是透过她,看向一万多年来每一个静默守候的昼夜。就算那漫长而寂寞的等待只能换这一刹矢志不渝的相拥,他也心甘情愿。
“起初,当我还只是火照之路上一朵普通的秋彼岸花时,我就知道忘川里有一粒佛祖遗落的青莲莲子,混沌了数万年而尚未觉醒。十殿阎王为了那枚莲子,不知去佛祖面前求教了多少次,然而每一次佛祖都是含笑而语,曰机缘未到。”
离朱身子一僵,她在梦中看到的那条河,清浅见底,水面上覆盖着一层碧绿的忘忧草……岂不就是忘川么?
荼靡没察觉她的异样,继续说着。“后来我终于修成正果,成为秋彼岸花神,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忘川寻找那枚传说中的莲子。但是……从未得见。我接连去了几次,也就放弃了,只是每天放几朵秋彼岸花飘过河面。那时我想,我与那青莲大概没有缘分……但若她某日能因看见秋彼岸花而觉醒,也算一桩功德……”
“她看见了!”离朱下意识打断了荼靡,梦里的情境脱口而出。“她看见了你的秋彼岸花,像蝴蝶一样飞过天空,很美……”
“她、她看见了?看见了……如此,甚好。”荼靡先是一怔,随即又点点头,眼眸里闪烁着阴晴不定的光芒。她看见了他的花,可是唤醒她的那个人,却不是他……
“荼靡……如果有一天你不见了,我也会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变成绿豆芽!”
离朱似乎察觉到他的低落,舔舔嘴唇,在他胸口蹭来蹭去,成功点燃了一团火焰。
空气中,重新弥漫起暧昧而浓郁的秋彼岸花香。荼靡下腹一紧,紧紧抱住了怀中的人儿,翻身压在身下……
这一次,抱住了,他再不放手。
日上三竿。
离朱揉着酸疼的腰缓缓睁开眼睛,斜眼瞪着睡得正香的荼靡。他倒挺滋润,却可怜了自己的小腰,想她一届凡夫俗子,拿什么跟神仙拼体力?
神、神仙……
狼爪毫不怜香惜玉地拍上荼靡臀部,聒噪如晨起的喜鹊。“哎哎!荼半仙儿……荼大神!醒醒!快醒醒!”
“唔……”荼靡羽绒般浓密的睫尾轻轻扇动几下,张开雾蒙蒙的双眸,哀怨地看她。“什么半仙儿、大神的……难听死了。人家是花神!”
“神你个头!我问你,神怎么能和凡人……那个……ooxx的?”
“什么偶偶查查?”荼靡愣了愣,翻身坐了起来,一头墨黑长发沿着精致无暇的身体滑落,再配上那略有些迷茫却极致诱惑的妩媚……看得离朱有一种喷鼻血的冲动。
她定定心神,强迫自己放弃扑倒荼靡的邪恶念头,脸颊却不期然得红了彻底。“我、我说……神怎么能和凡人……做那个……房、房……事!”
“原来离朱亲亲问这个啊。”荼靡笑笑,修长的手臂微抬,将凌乱的长发束到耳后。“三生石畔有一种绛珠草,吃了以后能封印一半神力,将身体凝结为实体。”
“哦……”离朱点点头,捡起里衣披在荼靡身上。“那是不是小川也吃了?”
“当然。”荼靡斜睇她,眼神好像对着个白痴。“
他话音未落,房门竟被人一脚踢开。荼靡脸色一变,迅速扯过锦被包在离朱身上,然后转头狠狠看着来人。“忘川,你不懂得进别人房间前要先敲门的么?”
忘川咬着嘴唇,望向跪坐在床上、露出光溜溜的肩膀的离朱,目光在那陌生而又熟悉的脸颊上留恋了几秒,随即缓缓移开。他低下头,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似乎在竭力隐忍着什么。
片刻后,他深吸口气,忽然开口,声音仿佛被碾碎的沙砾。“荼靡,马车已经找好了,后天启程。”他说完,又凝眸看了离朱一眼,转身离开。
离朱愣了愣,默默消化着忘川的话。“启程?荼靡,你要离开?”
“是我们要离开。”荼靡翻身下床,找来个掐金镶玉的首饰匣子,从里面拿出一枚玉佩,放在离朱手中。“离朱,你收好这枚玉佩。这是乔府正夫交给我的,说是当初他遇到你时,你身上唯一的物件,应该……和你的身世有关。你要答应我,在时机未到之前,决不能让任何人看见这玉佩。”
荼靡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严肃让离朱怔了怔,随即重重点头。那玉佩巴掌大小,温润莹透、凝白无瑕,在阳光下的照射下没有一丝微黄,反而透着粉白的雾光,应为上等羊脂玉所雕。玉佩两侧镂雕着两尾独角螭龙,长尾而有翼,中间覆以勾云纹,正中孔内雕有一凤,头顶三羽长翎,身后长尾垂曳。
离朱看了那玉佩半响便贴身收好,荼靡笑笑,在她唇边狠狠亲了一口。“离朱亲亲,快随为夫去收拾收拾,咱们好逃命了。”
“逃命?”离朱挑挑眉头。“我们为什么要逃命?”
荼靡双臂弯曲,把她抱进怀里,轻咬着她小巧的鼻尖。“还不是你色迷心窍,非要人家给白琥珀解毒。你信不信,他昨日离开医仙居,他的那些仇家今日便已经开始琢磨着要怎么结果我了……”
“有……这么严重?”离朱目瞪口呆,手足无措地揉搓着衣角。“我、我不知道,对不起啊,荼靡……”
荼靡看她小孩般的表情,心里却是暖暖的,不禁抬手捏了捏那粉扑扑的脸颊。“其实就算离朱亲亲早知道这样一个结果,当时也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呃……嗯。”离朱点点头,声如蚊鸣。
“好啦!没关系的。”荼靡出奇得大度,拉着她的手向阁楼走去。“之前我让忘川下山,就是去找咱们将来要落脚的地方了。反正这医仙居我也住了一千多年,烦都烦死了。咱们赶快收拾一下,把人家收的宝贝都带上……”
他唠叨了半天,忽然脚步一顿,转头看向离朱,动人心魄的眼眸里仿佛落了满目星辉。“离朱亲亲难道不问问人家咱们要去哪儿吗?”
“不用……”离朱摇头,用力反握住荼靡的手掌。“你要去的地方,便是我要去的地方。黄泉碧落……都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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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
这几只原始人终于下山了……
罂粟男vs病西施
“好啦!没关系的。”荼靡出奇得大度,拉着她的手向阁楼走去。“之前我让忘川下山,就是去找咱们将来要落脚的地方了。反正这医仙居我也住了一千多年,烦都烦死了。咱们赶快收拾一下,把人家收的宝贝都带上……”
他唠叨了半天,忽然脚步一顿,转头看向离朱,动人心魄的眼眸里仿佛落了满目星辉。“离朱亲亲难道不问问人家咱们要去哪儿吗?”
“不用……”离朱摇头,用力反握住荼靡的手掌。“你要去的地方,便是我要去的地方。黄泉碧落……都跟着你。”
话说荼靡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他以前收的大部分诊金都兑成了银票,可这仍然不能掩盖他婆婆妈妈的本质。因为光他舍不得扔掉的衣服就装了整整两箱,更不用说那些琴棋书画的宝贝收藏。一千多年啊……得攒下多少东西?离朱光看看就有翻白眼晕过去的冲动。
由此可见,收拾细软当真不是个容易差事。
用荼靡自己的话说,就是忙碌了整整两个白天不算,还牺牲了与离朱亲亲巩固感情的夜晚时光。最可恶的就是忘川,不仅不帮忙,还在一旁黑脸盯着两人。而离朱几次想和他说话,却都被他找借口躲开了……
是夜,万籁俱寂、星月无光,两辆马车悄然离开医仙居,往山下行进。每辆马车前都坐着两名车夫,均是一袭黑衣、斗笠遮面。离朱开始时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看荼靡和忘川都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马车避开官道,载着三人一路向东。路上倒也平静,荼靡换回了男装,更加毫不避嫌地日复一日缠着离朱,忘川却依然满脸郁闷苦大仇深。
一路上春意盎然、山水如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