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错:下堂王妃抵万金第43部分阅读
姻缘错:下堂王妃抵万金 作者:rourouwu
所以听此一言,有人也不难相信,那批所谓的真器,不排除是万金金行事先打造出来以证清白之用,要证明这批就是当初所卖之货,证据确实太单溥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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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真相’大白(三千+)
“呵呵,齐员外莫急,贾某还有一个重要的证人没有请来。哦不,应该是两位!”金不离淡淡一笑,折扇也潇洒地一合,起身再度对李远山请示道:“请大人稍等片刻,贾某的证人已经到了路上,相信不需半柱香时间,便该到达此处了!”。累
“哦?贾公子既已搜集了证据,若再有有力的证人可以证明这批真器才是你们金铺当初所卖,本官自然会还你清白。只不过,本官有言在先,这个证人绝不能是你们万金金号中的任何一人!不然,本官也无法排除是你们自已的人前来为自己开脱的嫌疑。”李远山朗朗而笑,四座的众人也纷纷点头赞同。
金不离了然地点点头,应声笑道:“那是自然。只是贾某还有一事相请!呵呵,若是今日确实证明了贾某乃受人污害,还请大人在还贾某一个清白之时同时张贴一份告示,以召告世人我万金金铺童叟无欺,之所以出现假金一事,乃遭人陷害,实非属实!如此,也算是小以弥补我万金金行的一些损失!”。
“呵呵,贾公子放心,若本官查明真相确实如此,本官一定责无旁货,定会为万金金铺力证清白。”李远山含首一笑,一旁的齐宗申已经坐不住了,额上的细汗沁了一层又一层,听着这个贾君紫如此自信十足的话语,他的心里也隐隐地不安起来。闷
不时,一名佚从快步进来禀报,说堂外有一名男子带着一男一女二人在堂外求见。
李远山下意识地看了金不离一眼,而后手背一抬,便命人将几人带进来。
“哎哟……老爷!救命啊!大人救命啊!”。
“闭嘴!”。
柳无邪俊眉一竖,大手一松,一男一女便应声双双跪跌在地。
其中那个身材瘦小的男人一跌到地上,立时哎叫着抬头四望,看到坐在一侧的齐宗申与坐于主位的李远山,忙哭丧着脸往前爬行,那受惊不已的神色也吓得齐宗申心惊胆战,忽地一下站了起身,快步上前扶起地上那个正咬着唇一声不吭的女子,惊问道:“烟,烟儿,你怎么来了?”。
“闭嘴!”女子柳眉一竖,冰冷的声音立时吓得齐宗申呐呐地闭了嘴,走又不敢走,留又不便留,只是一脸惶恐地站在女子身侧,额上的汗水不断地汇滴而下。
“在下柳无邪,见过大人!”一身红衫耀眼的俊美男子身形往大堂一站,众人的目光纷纷一紧,身体也下意识地坐正一分,对这个身为江湖邪教一教教主的男子,心底莫名地有几分畏惧。
而柳无邪却看也不看在座的其他人,只是对着金不离点点头,而后双手抱拳,对李远山道:“大人请看,这二人便是我家公子命在下特意带来的人证,他们一人是齐府的管家,那日前去万金金铺定制金饰的便是此人;另一人,乃是齐员外新纳的一房小妾,也是这套金器的主人!如今一切人证物证俱在此,还请大人开审!”。
“哦,齐员外,柳壮士所言,是否属实?”李远山意外地看了堂下的人一眼,不解这齐远山,如何眨眼像换了个人,不仅声势顿减,还似乎对那个女人畏畏缩缩。
齐宗申吓得双腿一软,闻声竟是不答只是一直不停地抬袖擦汗,让李远山不由眉头锁起,又问道:“齐宗申,本官问你,如何不答?”。
“大,大人……下,下官……”双膝一软,齐宗申在听到李大人从齐员外直唤自己齐宗申之后,只觉眼前一恍,虽未定罪,却已经吓得扑嗵一声直直地跪在堂中。
“还不回话!”声音一沉,李远山两旁的监官便各执一条仗棍往堂下走来,吓得齐宗申忙磕头一叩,连连回道:“是是,下官知罪!这,这是下官府上的秦管家,名唤秦曼,已经在下官家中做事多年……这,这是下官,新,新纳的一房小妾,姓,姓……”。
“小女子姓楚名烟儿,见过大人!”楚烟儿声音清冷,一张娇美的脸孔直直地抬起看着李远山,让众人对比其身旁的齐宗申,下意识地便将齐宗申这个脑满肠肥的暴发户定义成了强抢民女为妾的大j之人。
“咳,原是齐员外府中家室。贾公子,不知你所谓的证人,可是此二人?”李远山也是未曾想此女竟是如此的美貌清丽,而且态度中全无普通女子的惊慌失措,让他到不由微微愣了一记。
金不离微笑着点点头,目光看向那个楚烟儿,轻笑道:“大人可以问问秦管家,这一盒货真价实的金饰到底是从哪里得来?”。
话音一落,连同李远山在内的众人全都将目光投向了秦曼,吓得他面色一白,忙叩头道:“小人冤枉,冤枉哪!小人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小人在府上好好地做事,却突然被那个凶神恶煞的男子抓住……小人,小人实在不知情哪……”。
“不知情?呵呵……”柳无邪声音一扬,那明明是笑却让人寒毛倒立的声音,也吓得秦曼的身子抖得如筛康,只是将头紧紧地贴在地上,抬也不抬起。
“姓齐的,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你一家老小的性命可全都捏在你自己的手心里呢,我既然能够抓到这个女人,我也自然有能力帮你解决了她!而你如今已经暴露了身份,就算你此刻可以嘴上撑得了一时,你以为你回去之后,还有命活得下来吗?”轻哼两声,柳无邪不轻不重的声音让在场的众人忍不住心底一寒,全都一脸震惊看着齐宗申,对柳无邪的这番话,分明听出一丝弦外之音。
“我……”齐宗申心底一慌,抬头一脸害怕地看着身旁的女子,却被她美眸凌厉地一射,身体便下意识地抖动了一记,而后又抬头看了看柳无邪,见对方正悠闲地看着自己,不觉牙一咬,嗵嗵嗵地对着李远山便一通磕着,声音发颤地坦白道:“大人明见,柳大侠救命!小人,小人实在不想死,还请柳大人救救小人,救救小人一家吧……”。
“齐宗申,到底是怎么回事?”李远山身体一立,一张温和的脸上也满是严厉,看着那齐员外害怕地避离了楚烟儿的身边跪爬上前一步,而后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儿地将他是如何被楚烟儿蒙蔽、如何上了她的计而引狼入室,不仅一家老小被其控制在内,更是被逼着要一步步按其指意陷害万金金铺。
至于其目的,他真是不清不楚,一切只是受其逼迫,被其得用而已。
听了自家老爷突然老实交待,那个秦曼也往齐宗身边靠了靠,同样声俱泪下地说自己如何被逼,如何无奈,至于说到将真金饰应楚烟儿的的要求原本想要埋起却忍不住偷偷转卖一事,其也如实拒答,不敢再有一丝一豪的隐瞒。
说到最后,二人全都一脸眼巴巴地望着柳无邪,不停地磕头请求柳无邪能够保护他们及救出他们的家人,让在场的众人忍不住一阵面面相觑。
“楚烟儿,原来此事全是因你而起,本官到想问问,你所作所为,到底是何目的?”听完齐宗申二人的交待,在场的众人早已目瞪口呆,不想区区一个女子,竟然有如此能耐。
而楚烟儿似乎早已料知了齐秦二人会有此一出,闻声只是鼻中冷哼一声,径直站起身子冷冷地转向了金不离的方向,一双如冰的美眸凝着一股摄人的寒意,唇角一扬,一道黑红的血液便缓缓从她的唇角流下:
“贾君紫,呵呵,贾君紫……你果然能耐通天,竟然这么快便查到了我的头上……只是,呵,没想到吧?当年你轻易地抛弃了我,今日你也有被我拖下水的一天……咳咳,被你抓住我无话可话,虽然我还是没有报复得了你,不过你听着,我就算死了,也会缠着你,一直缠着你……”。
话声一落,楚烟儿便扑嗵一声身子歪倒一边,吓得金不离身旁的那个年轻男子‘哇啊’一声怪叫着往金不离这边跳了过来,却被金有为身体一挡,那男子的手便紧紧地攀住了他的胳臂,一个劲地大叫道:“哎呀,死人了死人了,真可怕,竟然死人了……”。
金不离面色平静地看着那个故意让众人误会自己与她有过不寻常交集的女子,虽不理解她的这种自尽行为,却还是忍不住地在心底为其叹息。
外人可以误会,可是清楚她身份的人都应该清楚,这个楚烟儿的话,分明是故意要引起旁人的误会。
而她宁愿草草地了结自己的生命也不肯透露她主子身份,更没有当众拆穿自己的身份,这份忠心与用意,让她心底的担忧也不由越发凝重。
如此看来,她幕后的主使之人,定是清楚着自己的一切底细。
只不知,此人如此用心布局,到底所谓何意?
正文 意外相撞
自少府监出来,金不离吩咐柳无邪前去将落在楚烟儿手中的齐府人员安全救出,并提醒他这批人行事诡辣,步局又精密得让人防不胜防,一定要争取查出这些人背后的主使,若有异动,当以性命为重,不得恋战。
“大姐,累了吗?”马车之内,金有为看着身旁的女子头倚车背轻按眉心的动作,便从一侧伸手过去轻轻地帮她按摩头|岤,让金不离先是一讶,随后转头看到他一脸关心的神色,笑着点了点头,轻叹道:“嗯,有点。”。累
轻轻地闭上了眼睛,金不离安然地享受着三弟指尖传来的舒适力度,所有的沉重感也随着那轻巧的力道,缓缓地化成一股困顿的倦意,让她不觉想起那个已经连续几日没有消息的男子,恍惚似回到那个鸟语花香的山谷之间,他与她彼此相依,没有外人打扰,也没有任何的纷争与烦恼。
更没有,这种彼此相思不想见的牵挂,一到寂静无人的时刻,便会悄然浮出,生生地勾起她心底的思念,漫延全身。
“大姐是在想他吗?”金有为的动作不由微微一顿,看着身旁的人儿美眸轻闭,幽幽轻叹的神色,他的心也莫一紧,明明不想提起那个人,却更不想看到她这样思念泛忧的样子。
金不离没有睁眼,只是唇角轻轻地弯起一丝弧度,微倦的声音,也透着浓浓的忧伤:“呵,是啊……已经四天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切安好……”。闷
“大姐放心吧,他只是去处理一下门中事务,又有沧浪、斩月那等举世高手随护在侧,一定不会有事的!”尽管对那个人无好感,但是对他的实力,金有为心底还是不得不服。
作为一个年纪轻轻又不被世人认同的妖孽皇子,他能在短短的几年之内不仅成就了如此高深的武功修为,更在江湖与商场之地,都占有着一席至高的地位。
如此的人中龙凤,也只有他才配得上大姐。
这一点,即使他嘴上再不肯承认,可心,却根本骗不了自己。
“嗯!”轻应一声,金不离没有再告诉有为自己担心的原由。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最近每晚睡着之后,她都莫名地感到一阵寒冷,与之前在山谷之中的那种感觉极其相似,尤其是子夜时分,这种感觉更加强烈,好几次将睡梦中的她激寒而醒,让她披衣起身看着天边那不见星月的夜空,总觉得,眼皮一阵阵地不安跳动。
轻轻一摇头,她想甩开自己这种不安的情绪,却在这时马车突然的一个轻颠,金不离原本歪在靠垫上的身体便一下子靠到了金有为的肩上,刚欲坐正,肩头却被身旁的少年轻手揽住,体贴的声音也同时在耳旁响起:“此处到家还需要大半时辰,大姐要是累了,就在我的肩上靠一会儿吧。”。
当金不离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从靠在有为的肩头变成趴靠在他的腿上睡着,而且他的一只手正不断地拿着折扇替自己头上轻扇着,让她一点也感觉不到车内的闷热,相反舒适得都几乎忘了自己在马车之中睡着。
“你醒了?”看着大姐一脸糊涂又尴尬地坐起身子,金有为的面上不觉浮出一抹好看的笑意,对她那迷迷糊糊的样子,打心眼里觉得可爱至极。
迷糊地点了点头,金不离没想到自己睡得这么沉,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不解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她的幻觉,她察觉到,此时的马车竟是停在原地不曾移动,而外面车夫与人发生的口角,她也能清楚地听到耳中。
难怪她方才感觉一阵异样的震动,想来,是有人与她们的马车意外相撞了吧。
“没事,只是不知哪家的马车方才擦了我们的车角,事情不大,给些银子便解决了。”伸手替她拂开有些睡散而落在脸上的发丝,金有为的眼里全是笑意,让金不离忍不住想,一定是自己方才的睡相太不雅,让他见笑了吧。
“今天要是不道歉,你们就别想走!什么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赔钱,我呸,我家小姐岂是缺了你们几个银子?告诉你,今儿个不给我们小姐赔礼道歉,那就休想走出这条长安街!”一声尖细嚣张的声音清楚地传入马车之内,金不离秀眉微挑,大抵也听出来,对方的身份,是哪家的大丫环。
原来她们还在长安街上,只短短时刻,她便睡了过去,看来自己最近嗜睡的毛病又重了。
“对不起,小的向您道歉了,都是小人的错,是小的方才一时没留神,没看见你家小姐的马车拐了过来,真是对不起,请小姐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的这一回吧!”车夫的态度让金不离忍不住心底一动,转头问道:“这个车夫人挺老实,是金家的老伙计吗?”。
“不是,是他的人!”金有为摇了摇头,没有告诉她,他原先带来的金家车夫,被那个人退出去,并按他的要求,重新换了现在的这个人。
这也是他之所以一度坐在车内不曾出面的原因,他就是想看看,他的人,到底有几分能耐过人之处。
却意外地发现,他安排的人,不仅比老实巴交的车夫更像车夫,而且更胆小怯懦,唯唯诺诺。
这样的人,与那个高傲不可一世的男子差别太大,却又忍不住地,让金有为心下暗佩。
从那人的为人处事中,他看出来,欲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
这个车夫看起来或许是个平凡角色,可是从平时近期的观察中,金有为可以肯定,此人不仅身手不凡,更擅察言观色,隐忍不发。
正文 砰然心动
“什么叫没看见我们的马车拐过来了?这么大一辆四驾马车,你是没长眼睛还是怎么了?不识趣地给我们小姐先让道便算了,竟然还敢冲撞了我们小姐!哼,看你们也不是什么达官贵人,没想到架子竟然这么大!撞了人,只让一个下三流的轿夫说声对不起就完事了吗?告诉你们,没门!今天要不让你们主子出来道歉,那你们就休想离开这里!”那女子底气十足,嚣张拔戾,态度也明显地是要让金不离这辆车内的主人出面给她们小姐道歉,那高傲而不可侵犯的话语,金不离不需要掀帘便可以想象,这个丫头,一定气焰高涨地挑眉拦在她们车下。累
从这丫头的话中,金不离也听出了她口中的这位小姐,定是朝中哪位大臣的得宠千金。
因为在这个时代,一般人所乘车马全都要按照自身的等级来乘坐,而能够驾乘四匹马的车辆,通常只有在朝为官的一品官员及家属才可乘坐。
而其他人即便是再有钱,也必须尊照这等级之观明显地区分开来。
“纱纱!”。
一声清软的轻唤从帘外传入,那声音有些耳熟,让金不离心底微微一动,便听那原先说话的女子闻声近前问道:“小姐有何吩咐?”。
“问一下他们车中所乘何人,告诉他,若不道歉也可,只须当场拿出十万两银子捐赠西临受灾的百姓,便可以让他自行离去!”轿中的女子声音清淡,却话音一落,四下看热闹的百姓纷纷咋舌。闷
有认出那个丫环的人忍不住私下低语,告诉众人那马车之内坐着的可是当今贵妃娘娘的亲妹妹,也是那阮太傅最宠爱的娇贵爱女——阮明珠。
而再看另一马车虽然外表也是华贵大方,但是看马匹只有一匹,可见其根本身无半分官职,论地位,比起这个阮小姐可是悬殊许多。
却因为激惹了这个阮小姐,这下子要还不出来亲自道歉,只怕这十万两银子,他也赔付不起了。
金不离闻言一笑,不想竟然再度遇上了阮明珠,她也是十分意外。
然而听她的话,却也十分的符合她的个性。
犹记那日宫宴之上,她便看出此女乃是十分聪敏而任性的女子,有此一举到也不觉有多大的突兀,只是她没想到,此女竟然也是一个忧国忧民之人。
“不知在下是冲撞哪家的千金,区区一个擦撞,便要在下付出十万的代价!呵呵,虽然银子不是问题,但是在下想请小姐给在下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便是小姐身份再金贵,这天子脚下,也总有讨公道的地方在!”正暗自思忖间,身旁的金有为却轻手挑开了车帘,一手还依旧揽在金不离的肩上,那清朗的声音让四下的百姓纷纷探头往里张望。
有认出的人立时惊呼出了他们的姓名,一时原本便被围得水泄不通的道路上,更是被人将两辆马车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各种议论声也此起彼伏,让安坐车内的阮明珠也是心底一动,轻手掀开了车帘,应声道:“哦,原来你就是是万金商号的大东家——贾公子?”。
她一脸讶异地挑眉看着金有为,目光也扫视一眼他身旁正执扇轻摇的那个俊美如玉的白衫男子,只是这一眼,却让她的美眸不由一凝,似乎对那人的面貌十分眼熟。
努力地去想,却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只是那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让她有种异样的熟识。
再将目光投落在金有为的面上,她只觉心头莫名一动,看着这个一手轻揽着身边男子,一手轻摇紫金折扇,俊美的面庞挂着淡淡笑意,却一双俊眸凝着深沉光芒的男子,几乎是下意识地,她便认定了此人便是那个世人所仰慕的贾公子。
因为他身旁的那个年轻公子虽然也俊美不凡,可是或许是因长得太过俊美的原因,在阮明珠的心中,却英武之气远不及左侧的这个男子引人心动。
金有为见对方显然误会了自己的身份,不由呵呵一笑,摇头道:“小姐抬举了,在下只是贾公子的同道好友,这位才是贾公子。而在下,姓金,名有为!”。
“哗——”。
听着金有为豪不避讳地道出他与贾君紫的姓名,原本还对二人指指点点的人群也渐渐议论渐小,对他的坦然无畏,众人到反觉得自己的议论实在是无聊之至,虽然二人有着不耻之好,可是不可否认,像二人这般天人之貌的男子坐在一起,那可真是养眼至极。
金有为?他竟然是坊间传闻十分不堪的那个金有为?
阮明珠微微一惊,原以为他便是贾君紫,可是不想,他这样俊朗阳光的男子,竟然会是那个传说中的败家子兼男宠?
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停留在那人面上太久,阮明珠心神一收,美眸也立时恢复一片清明:“呃,原来是金公子!”。
轻轻地放下车帘,阮明珠伸手按上自己跳动偏快的心口,意外地发现,这个男子带给自己的感觉,竟是如当初远远见着萧诺时一样。
而对萧诺,她清楚自己是仰慕他的英明神武,可是这个人,无论是他的名声还是身份,都从不曾让自己在意过。
却为何只一个照面,自己竟会产生这种心动的感觉?
“纱纱,吩咐下去,将马车靠在一边,让贾公子他们先过吧!”金不离原以为这阮明珠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定会坚持要自己赔礼道歉,却不想,她竟出声让她们的马车让道而行,这个变卦,不由让她微微意外,忙出言谢道:“小姐如此通情达礼,贾某真是感激不尽。方才我们的马车不小心撞到了小姐,实在是冲撞了小姐,贾某在此向小姐赔礼道歉,还请小姐见谅!”。
正文 如果,一切都是注定
“贾公子乃举国皆知的大善人,先前小女子不知车内之人便是贾公子,得罪之处,也请公子见谅!”女子的声音端庄而得体,四周的百姓见状,也知一番热闹随着阮小姐这般态度,也是烟消云散。
“不敢,不敢!如此,贾某便多谢小姐一番好意了,改日若有机会,贾某定当亲自登门致歉!”金不离对着那边已落下车帘的女子拱手致谢,而后在众人相继散开的同时,身旁的金有为也随之放下车帘。累
立时,让狭小的马车之内再度变成一片昏暗。
当马车再次缓缓行驶之时,阮明珠的指尖还是忍不住轻挑侧面的车帘,却看到对面的马车早已放下车帘,一时一种莫名的失落,也缓缓地在心底攀升。
“小姐,就这样让他们先行呀?”那名唤纱纱的丫环从一钻入车内,便一脸气闷地出声抱怨,此刻却见小姐一脸若有所思地掀帘又放下,她的不解也越发浮上面孔。
“只是小事一桩,我们,又何必与之计较不休?”阮明珠低低一叹,为自己这份莫名的失落而暗暗自嘲。
好像这一次,自己又是自作多情了。
金有为!
那样一个声名狼藉的男子,那样一个清新而自信的男子……他,真的是世人口中败落金家又甘愿做那贾君紫男宠的男子吗?
闷
纱纱一脸疑惑,这样的小姐,似乎满腹心思,与之前的小姐,仿佛判若两人。忍不住出声问道:“可是小姐,确实是他们撞到了我们的马车,虽庆幸小姐安然无恙,可如若稍有差池,那……”。
“世事难料,一切,哪有那么多的如若?”轻轻地闭上眸子,阮明珠的声音,莫名地透着几许黯然。
自己心底的怀疑,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世人传言如此,自己也亲眼看着他温柔地揽着他身边的那名男子,若说她还看不明白,委实是太过可笑了。
可她就是不想让自己去承认,他那样俊美清雅的男子,竟会真是一个如此不堪的男子……
悠悠一叹,她也不明白自己如何对一个仅一面之缘的男子如此上心;许只因那人在看向自己时,清逸的眸中不起一丝惊艳与赞赏,那样波澜不惊的神色与慵懒轻笑,便轻易地激起自己心底的那份懵懂情意。
只一眼,便让她无法移开。
犹记得当初年幼时初见萧诺的情景,那时的她被下人护在身侧远远地隔着人群望着那个高坐马背的俊美青年,那阳光之下的火红战袍,也如同一团耀眼的焰火一般,轻易地沸腾了四周众人的呼唤;也轻易地,便让身为无知少女的她,芳心暗许,一心倾仰着那个神般的英武将军。
一晃多年,她听闻他娶妻,听闻他风流无度,短短时年便一个接一个地不断纳妾……
可心如磐石的她,却仅为了那一面,便死心塌地用心学习着琴棋书画,努力而骄傲地成为世人眼中才情出众的一代才女。
哪怕为妾,也心甘情愿。
一切,只因她的心底藏着那个人;只因她想,终有朝一日,自己也可以明正言顺地站在他的身边,与他一同接受着世人瞻仰艳羡。
可是那日宫宴之上,她却亲口遭遇了他的拒绝;也在那一日,她才发现,原来素来自骄的自己,也会在另一个女人的面前,根本相形逊色,无法比拟。
那时,看着萧诺满眼柔情地一心注视着那个女子,她的心里既是艳羡,也是释然。
既然他有一个如此优秀的妻子,那她就算是成为了他的一名妾室,又能够获得几分他的爱呢?
更何况,他拥了那样一个完美不凡的女子,却还相继娶了一堆的妾室,这种认知,让她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愿意不顾一切地嫁他为妾,是一件多么愚蠢而可笑的事情。
是而自那之后,她面对众人的询问与暗笑,都是坦然应答,绝无失落。
因为她清楚地明白了自己对萧诺的感情,那种情感,根本不能称之为心动;只不过,是自己年幼之时懵懂无知的一种仰慕之情罢了。
所以,若说她对谁有过心动,那么萧诺只能算半个。
这还是因为他的声名,早已如日中天地深印在自己心底,先声夺人,先入为主;可方才的那个男子,她却在根本不知他是何人的情况下,只那短短交汇目光的一瞬间,便发现,自己的心跳竟那盘不受控制地加快不已。
这种感觉让她忍不住心慌,却更多的,是期待。
如果,一切都是注定……
在两辆马车擦肩而过之后,四周看热闹的人群也随之散去。
许多人边走边忍不住发出感叹,都赞这贾公子果然英俊风流过人,不仅身边带着那个俊美不凡的男宠金有为,竟连素来心高气傲的阮明珠都对他温言软语,好言相待。
果然这世上,英俊又多金的男人就是招女子青睐,想那阮明珠从前一心倾恋着英武王,虽听说还被英武王当初亲口拒绝过,但那到底是一介王爷,身份地位与她也算门当户对。
如今看样子,她到是对这个贾君紫十分的友好,听闻这贾君紫虽然风流无度,但是家室到是无一妻妾。
若阮大小姐有心,只怕想嫁不难,甚至当个正室还是委屈了她。
只不知,若那阮大人知道自己爱女倾心一介商人之时,会不会暴跳如雷?一如当初英武王娶了个商女一样,根本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到最后,还是一拍两散,分道扬镳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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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人生如戏,亦如梦(三千+)
马车之内,听着路人隐约的议论越去越远,金不离忍不住微微一笑,不想自己作为一个过世之人,竟然只因一个不相干的人,还能被世人如此的议论纷纷。
而世人这等的捕风捉影之谈也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想今日那阮明珠与自己不过是一面之交,竟传在世人的口中便成了她想嫁与自己,委实荒谈至极。累
呵,幸而这阮明珠也是一个性情中人,若换成其他女子面对如此无中生有之瑶言,定会难堪不已,怕是多日都不敢再上街了。
金有为转头看着身边一脸悠然轻笑的女子,目光也是柔软一片,轻问道:“大姐笑什么?”。
“没什么。呵呵,只是听着世人的那些议论,突然感触人生如戏,亦幻亦真……曾经在萧府的一切,转眼都成云烟,此刻听来,仿佛是听着别人的故事,一切与已全不相干!呵呵,或许,换了一个身份,一切,便都真的重新来过了。”悠悠一叹,金不离回想起前生与从前,一切,竟都是那样的遥远而恍惚。
人生之中,一次重生,她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死而复生,她还是她,却又换成另一个身份。
这样的人生戏剧而曲折,只不知,是否如今的她,便能拥有一个真实而安稳的未来?
“是啊!人生如戏,亦如梦。而我,却一直活在戏梦之中!”苦涩一笑,金有为想起短短几年来自己所经历的一切,真的仿佛是一场梦境一般,那样的不真。闷
唯有如今,他虽依旧被世人不耻,依旧被人误会,却,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只因,他所为的那个人,早己驻进了他的心底,尘封在无人窥见的地方,只有他才可以打开,独自品尝,独自甜蜜而忧伤……
不想自己的一番感叹竟让有为变得如此的多愁善感,金不离以为他是想起了从前的经历,忍不住轻手一敲他的头,笑嗔道:“你呀,小小年纪,学什么多愁善感?”。
金有为哎哟一声闪头避开,笑着回嘴道:“我已经满十六岁了,不小心。何况,大姐也不过长我四岁,也才年纪轻轻,不也一样多愁善感,怎么就这么霸道,偏不许我也善感一回?”。
噗哧一笑,金不离已经很久不曾看到这样活泼的三弟了,自回来至今,她眼中的三弟,早已长成一个成熟稳重的男子,再也见不到从前的半点轻浮。
此刻再见,忍不住心中一阵轻快,故意装深沉道:“可大姐经历的事却比你多了许多,你不闻,经一事长一智,尤其是感情与生死之变,大姐的人生几乎算是已经占全。而你,年纪轻轻尚未成家,甚至都不曾真正地与哪家的女子交往过,所以你的人生还刚刚开始,想要装深沉,需再等你儿孙满堂时再来。”。
“哦,我懂了!”金有为恍然大悟,却故意又道:“原来大姐是在装深沉哪?”。
金不离见他一脸的受教,不防他再冒出后一句,立时让她所有的威仪全部化成一片失笑,挑眉道:“这可不是装得出来的!有为不懂,等你娶妻生子弄明白了什么是感情后,那你的人生,才算是了无遗憾了。”。
“感情是什么,与大姐这般的吗?”心底一动,明知她说的是什么,他却故意曲解她的话意。
只是想听出,在她的心中,自己占着几许分量。
果然,金不离闻言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当然不是这样的感情,虽然大姐与你感情深厚,可是我们这份感情是靠血缘而维系的,就是一种亲情的表现。而大姐想你明白的那种感情叫作爱情,是一种让人牵念,让人心动的美妙情感。呵,等你日后找到了心仪的女子,那你就会明白大姐所指的爱情,是什么感情了!”。
“爱情?真的是美好的吗?”他痴痴地看着她问,见到她点头,不觉扯唇笑了:“可是世人为何都说,爱是折磨人的,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剑,可以轻易地剌伤你的心房,剌得你遍体磷伤……”。
他的神情变得太快,那满是苦涩的笑容突然让金不离产生一种幻觉,仿佛眼前的三弟根不是那个不经世事的少年,而是一个饱经情伤的忧郁男子。
这样的三弟突然让她生出一丝心疼,想他几年来全都是被世人误会与耻笑,想来对那份人人向往的美好爱情也成了奢望,竟然在心底生出如此悲负情绪。
“爱情确实会折磨人。可是三弟,如果有一天,你真正懂了爱情,你会发现,再折磨的爱情,只要你动了心,那么它会变得美好!你只听说了爱情的可怕之处,那你不是也听说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吗?那便是形容一个美好而真挚的感情若在心底,即使你所爱的人缺点再多,在你的眼中,也是完美无缺的!”轻轻地伸手拍抚上他的手背,金不离的眼中充满了怜爱,轻笑道:
“所以三弟别怕,若有了心仪的女子,大姐一定会帮你的。世人传言再盛终拟不过事实。等到三弟有了心仪的女子时,大姐便亲自向她证明大姐的真实身份,绝不会让三弟的爱情因这个虚无的身份而累。”。
“不可以!”金有为突然反握住金不离的手掌,那坚定的神情让她微微一愣,却听他随即神情一转,摇头说道:“我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如今的金家需要我们,大姐不可以随随便便暴露自己的身份。大姐的话我听明白了,可是到如今,还没有哪个女子可以轻易地入得了我的眼……或许,是我的大姐太优秀了,总觉得,世上的女子虽多,却再无独特。”。
听他耍贫嘴地笑着,金不离也心底一松,温柔地抽手揉上他的发顶,笑道:“那是因为有为还没有遇到真正让你心动的女子,等你遇到,你便不再觉得大姐有多优秀了。”。
“那我便慢慢等吧,反正这一生,若遇不上真正让我心动的女子,我宁愿终生不娶。”享受着她给自己这般亲腻的动作,尽管她对自己只是一个弟弟的寻常宠溺,可是这份温柔,他却深感满足不已。
呵,大姐,其实你的弟弟早已明白了爱是何物,也早已有了一个心动心爱的女子。
可是大姐,这一生,我都将守着这份爱于心底,便连你,也无法告诉。
因为我害怕,若有一天你清楚了我的这份感情,我可能连这样近距离地看你,都成了奢望……
马车途对金府的时候,金不离在金有为的提醒下,掀帘而看。
只见朱门红墙高大而威严,里面隐隐可见绿荫绰绰,红瓦金檐,楼台高阁,美轮美奂。
若在从前,路经大哥的府邸,他们绝非过门而不入。
可是因为有为名义上是自己的男宠,而作为一个性格刚禀不阿的长兄,金崇义在当初金有为投奔贾君紫门下的时候,便已恨铁不成钢地将之痛骂一通,在世人的眼中,兄弟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是而便不可能再如从前那般,亲如一家。
所以对有为,金不离每每想起他为金家所付出的一切,她真是既感慰又心疼。
若有机会,她一定会好好补偿于他,等到时机成熟,他定会让他的身份大白天下,绝不会委屈他一直这样受尽世人的嘲讽与不解。
“咦,大姐你看,那不是太子殿下吗?”旁边的金有为突然发出疑声,让金不离也闻声转头从他的那边窗帘往外看去,果见一袭明黄锦衣的翩翩男子正策马紧追着前面一辆华丽无比的马车,看样子,似乎想要将那辆马车给拦下。
“是啊,真的是他!”看着那个快速地从她们马车后追赶而过的男子,金不离认出了此人真是太子凤清哥,只是不解,素来风清云淡的他,因何事而赶得如此焦急。
“真是奇怪,那辆马车分明是花满楼的花魁所乘专车,太子他追着花满楼的车子做什么?”当另外两名青衫男子同样策马追着凤清歌奔去之时,金有为手边的车帘也随之落下,只是他的话,却让金不离美眸大瞪,不敢置信地倾身再度上掀开车帘,让金有为忙伸手扶住她的身体,关心道:“大姐小心。”。
“你确定,那是花满楼的车马吗?”金不离紧张地看着凤清歌很快地追上前面的那辆马辆,在他成功的挡道之下,那辆车也终于停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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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云儿,是她吗?(三千+)
“嗯,大姐你看,那马车的顶棚之上不是挂着一圈仿真绢花吗?那便是花满楼所有车子的鲜明标志!因为整个临京,只有花满楼的马车才在顶棚之上装饰着花朵,并分别以各个花魁的艺名而标志花的品种。而更为明显的便是:凡是花满楼的马车,颜色都是极度的鲜艳。几乎花是什么颜色,那整辆马车也都会漆成与之相对应且极鲜明的色彩,使其一辆车子无论行走在哪里,都是鲜艳夺目,吸人眼球。只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