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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错:下堂王妃抵万金第42部分阅读

      姻缘错:下堂王妃抵万金 作者:rourouwu

    淮Φ南阊蘧吧!

    “不离别睡,你还没有告诉我,什么是吹风机?”耳后痒痒的气息不停地轻拱着自己,那沿着肩背轻轻滑至腰际的酥痒,也让困倦中的金不离难受地拂了下手臂,却刚好让身后的男子趁机将她一把翻压身下,一道灼热而湿滑的触感,便迅速地自胸口漫延全身:“唔……逸,我好困,别闹……”。

    “不离这两天怎么这么懒,总是睡不够,像猪一样。”身上的男子依旧油嘴滑舌地在她身体各处游走,那痒痒灼烧的感觉也是将金不离的睡意吻去了一大半,有些气闷又有些无语地睁眼瞪他,嗔道:“还不是被你给折腾的,白天我累了只休息一会儿,可你几时放我好好休息了,这会儿还说我是,唔……”。

    唇舌突然被他俯下的唇瓣实实堵上,让金不离所有的话语也悉数封缄在喉,刚觉心底砰然一颤,身体便蓦然一紧,那突然而来的饱胀感也让她手臂下意识地环紧了他的脖子,连之前自己想说的话统统忘得一干二净,整个人已经被他突如其来撞入,意思瞬间飞散一片。

    “谁让不离这么可口,总是诱惑着我……”。

    “你,我……谁诱……唔,惑你了……”。

    “这天下,除了你,再无旁人……”。

    浮光幽洒的窗涧隐隐传来屋里之人的浅浓对话,那时断时续的轻喘低嗔伴着男子的沉喘轻笑,是那样的吸人遐想,让人羞涩。

    便连天边的月亮也在这时完全地躲入一片浮云之后,只余一片隐隐的浅白,照射在这片屋檐之下……

    金有为来到紫云居的时候,乃是次日辰时。

    静静地坐在客厅之中,他看着厅内清雅简洁却又不失华贵大方的装置,忍不住地想起那个自已仅见过一面的俊美男子,也是那个与大姐一同掉落悬崖,生死未卜的神秘男子。

    说不出地,他就是感觉着这里的一切,与那人定是脱不了关系。

    无声、无息从外面进来时,便看到他一脸沉思的样子,二人也是沉默不语,只是如同两个影子一样,静静地站在厅门的两端。

    而后金有为听到两声轻微的脚步声响从外面传来,不用回头,他的心便忍不住地狂跳起来。

    “三弟!”金不离欢喜地出声轻唤,在听到无声、无息前来通报时,她还在房中与凤天逸一起睡在床上不曾起来。

    一听有为了来,她便忽地坐起便要起床,却被身后之人的一只长手紧紧地扣住,而后再将她轻轻一带,她的身体便无可反抗地被他再度压制身下。

    等到她一大早上又一次被他吃干抹净之后,她已经让三弟一个人晾在客厅中坐了快一个时辰。

    此刻,她有些羞涩又愤怒地一捅身旁男子的腰际暗示他别将自己揽得这般的紧,可是这家伙却是双手如同粘在身上一般,非但不离,还越收越紧。

    “大……姐!”看着三弟一脸欣喜地转身看来,却又面色陡然间怔惊一片的神情,金不离只觉面孔刹那间烧红一片,有些尴尬地对着金有为笑了笑,一脸歉意道:“呵呵,三弟来得真早……对不起,大姐让你久等了。”。

    “大姐,你不回家,就是为了他吗?”目光一沉,金有为直直地看着那个正笑得慵懒迷人的白衣男子,没有忽略了,他的手臂,此刻正示威性地紧搂着大姐不放。

    从大姐的来晚到大姐面上那娇艳绝美的羞红,他纵使再不经世事,却也是察觉到二人之间那暧昧的不寻常气息。

    只是这份认知,让他的手心不自觉地在衣袖下紧攥,所有再见的激动,刹那间化成一片无法抑制的失意,在心底不断地漫延,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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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坦然告之

    “有为,有些事,我会慢慢再告诉你。以后我便暂住在这里,爹娘和银环那边,你可以先告诉他们实情,但要嘱咐他们不可让其他人知道我还活着!因为,只要多一个人知道,我的身份被暴露的危险便增加一份……”看着金有为那张隐隐不解的面容,金不离轻身上前一步,却被身边的人微微扣住,让她无意间似乎看见三弟的俊眉轻拧一记,不由扯唇微笑道:“你猜得没错,我之所以不能明正言顺地回金家,一方面是为了贾君紫的身份着想,还有一方面,便是因为他。”。累

    听她终于承认了与那个男人的关系,金有为的手心也微微一痛,还是无法一下子接受大姐的心里住进了别人这个事实。

    尽管他清楚,大姐不可能永远会留在金家,永远不再嫁人……可是私心里,他还是希望着,大姐心中除了金家与家人外,再无旁人。

    那自己,便可以永远作为她的家人,永远地守在她的身边。

    “呵,有为,想必你也猜到了。其实那日与我一同掉下悬崖的蒙面男子便是他,也是他费尽辛苦地救了我,并成功地再度带着我活着回来看到了家人。”看着有为眼底的黯沉,金不离只以为他是对凤天逸抱着戒备之心,因为她记得,他在初次见到凤天逸的时候,便与逸差点起了冲突。

    转颜看着身旁俊容轻溢的男子,她的神情也温柔一片,与他相视而笑,坦然挽着他向金有为轻声介绍道:“在崖底的那段日子,我们生活得很平静,很安逸。原以为,我们这一生都将困死在那个无人的山谷之中无法再与家人团聚,却又在一个机缘巧合下,我们能够再度平安回来。呵,有为,或许你会惊讶,会不信……闷

    但是我们,已经在山谷之下以天地为证,大树为媒,双双拜过了天地,结成了夫妻!如今的他,已是你的姐夫,我的夫君。而他的真实身份,便是西临国数年之前早已死去的七皇子——凤天逸!”。

    仿佛晴天一道惊雷,金有为只觉头顶突然被重物生生砸中,让他整个人一阵恍惚,看着那个微笑着告诉自己这个事实的女子,他的脚底也开始虚浮起来。

    结成了夫妻,结成了夫妻……大姐与那人,她们已经拜了天地,结成了夫妻……

    眼睛忽然看不清那张美得眩目的脸孔,只觉那道笑容是那样的剌眼,那片声音是那样的剌耳……

    大姐,他夜夜思念的大姐,他明明那样渴望再看到她的容颜,明明那样渴望再听到她的声音,可是大姐,他的大姐……

    为什么她要如此残忍地,让自己还没有来得及从确信见到她安然无恙的喜悦中回神,心,就被她一瞬间狠狠地击伤击裂……

    他以为他可以装作什么也不懂地看着她,以为她会有所隐瞒、有所犹豫地等日后再告诉自己及爹娘她与那人的关系,可是她,却连一丝一豪的迟疑都没有,就这样第一时间,让那个男人名正言顺地站在她的身旁……

    “有为,有为?”看着他静静地立在原地一声不吭的样子,金不离以为他是因听到逸的真实的身份而被吓到,忙挣脱凤天逸的身边跑上前关心地唤他,却被金有为猛地拉住手腕,让金不离微微一愣,一旁的凤天逸已经身形隐动,却看到那个一脸失意的少年突然回头冷冷地瞪向自己,声音低哑道:“凤天逸,不管在大姐落崖的这段日子里你为大姐付出了多少,但是,我都不会感激你!”。

    “有为!”金不离呆了,看着脸上充满了冷漠的三弟,突然对这样的他极度陌生。

    “我不知道你三番两次接近大姐到底是什么目的,但是我却知道,若没有你,大姐那日便不会掉落悬崖,更不会让我的家人与大姐生生分离,害得大家一度沉浸在失去亲人的伤痛之中……

    还有,那个无名无份的婚礼,我们金家谁也不会承认;等到哪一天,除非你到金家明媒正娶、召告天下,我才会认可你这个姐夫,才会承认有你这个姐夫!”金有为一把将金不离拉在自己身后,在她一脸震惊与意外的怔唤下,他这才转回了头,一双带着无限深意的俊眸紧紧地锁着自己,声音微责道:“大姐,父母尚在,兄弟尚在,你怎可说嫁就嫁,怎可轻易地就与别人拜堂成亲?”。

    “有为,我……”金不离一阵语失,看着一脸冷然的三弟,突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正经严肃的三弟,尽管回来已经从逸的口中听说了金家的生意如今几乎全是有为在打理,她在欣慰的同时,还是无法想象那个阳光般潇洒调皮的少年,如何可以挑起那般重的担子,如同一个老成的商人一般,坚持将若大的金家生意打理得有条不紊。

    可是此刻,她却从他的身上看到了凝重,看到了冷静得有些可怕的凝重。

    也让她想起,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实还是无比的重要。诚如他所说,自己虽与逸交拜了天地,结成了夫妻,可是父母安在,上有兄长,下有胞弟,自己的这般行为,也算是不孝之举。

    难怪三弟那样随意的人会在听到自己这番话后那样的震惊,她原以为他是惊异于逸的身份,原来,是因为这个。

    正是没有想到,如今的三弟果然不仅变得成熟理智,连顽固,都变得有些像爹了……

    一直不曾作声的凤天逸忽然就笑了,看着那个一脸严肃地谴责不离的少年,一个男人的感觉,让他也终于明白了这个少年处处对自己表现出来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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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愉快,亲们~

    正文 强劲的敌手(三千+)

    丝豪不介意少年落在自己身上的冷然目光,凤天逸只是悠然地上前揽起金不离的肩头,微笑着在她的耳旁柔声道:“三弟所言甚是,对不离,我一定会凤冠霞帔、三媒六聘,当着天下人的面,用最华贵的八抬大轿将她明媒正娶进门!只是如今我与不离早已成就夫妻之实,令尊那边,我自会亲自前去请罪以获得二老的原谅和认可,至于一个正式的婚礼,只要不离愿意,更是随时都可以。”。累

    “逸……”金不离转眸深深地对上那双满是爱意的紫眸,心底的感动也随着他传递给自己的暖流而缓缓溢出。

    一个正式的婚礼,其实在她的心里并不十分重要。

    尽管在古代一个女子的名节甚至看得比性命还重,可是于她而言,在山谷之中那个浪漫温馨的婚礼,远比任何一个繁复而华贵的婚礼要让她心动得多。

    世人认不认可并无关系,爹娘那边,她相信,逸这样的男子,一定会让二老认可并喜欢。

    只是那个所谓的召告天下,她却不会同意这样做。

    她爱他,不说他们已经拜过一次天地,便是什么仪式也没有,她也还是一样的爱他。

    一个无关紧要的婚礼远不及他的安危重要,或许在这个时代的女子都希望自己的夫君可以三媒六证地,让自己披上凤冠霞帔坐上那顶风光无限的八抬大轿成为他的妻子。闷

    可是她却不需要。

    一个虚名而已,证如当初自己头上的王妃头衔,缺少了爱的维系,虚名又有何意义。

    得成比目何辞死,

    愿作鸳鸯不羡仙。

    她要的,只是与他心心相印,生死相随;如此,已足矣!

    六月下旬,由于全国多地发生了重大的天降灾难,百姓流漓失所人数众多,无数山贼盗匪日渐增多,灾民因生存恐荒而履履发生骇人听闻的事件也越发滋涨,各地上奏的聚闹哄抢之事更是日不间断地快马加鞭报送朝庭,使得整个西临国人心惶惶,动荡不安。

    而金不离自那日见过金有为之后,才听闻了近期万金金号被人暗中陷害的事情,当日与有为在紫云居分析了一下细节情势后,次日她便亲自去了所有出事的各行商号,第一次正式地以贾君紫的身份公开示人。

    之后,一切便在金不离的预料之下如期而至,那些原先闹事的人开始闹得更凶,而看热闹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但是万金金号各店的生意却越来越差;众人都对万金金铺的假金之事半信半疑,并有大部分人听信了市井近起的谣信,怀疑贾君紫乃是南月国身份至高之人的细作,前来西临只是受主之托,以不实之物谋取西临百姓的钱财,并以酒楼、药铺等地,一点点地对西临百姓投放慢性毒物,以毒害西临百姓,造成西临人丁稀少、体质衰弱。

    对于这种分明是有人挑起事端的一系列相关事件,金不离只是很认真地听了一下金有为与众人的分析,而后她甚至连眼睛眨也不眨,便直接地给出了一个让众人都无比震惊的答案。

    她直言,此事并非任何一个同行制造出来的事端,虽不排除有同行参与其内,但是真正的幕后主使之人,乃是一个实力雄厚、野心磅磗的强劲之国。

    据她的分析,这个国家不是西临,不是南月,也不会是几度与西临交战均以落败而告终的北沧国。

    而是,近年一直与诸国均相安无事的东瑞国。

    对她的这个惊人之语,众人根本无法置信,不解只是一些讹作欺骗的小手段,如何会攀升到国家阴谋之事,而且还扯上了一个东瑞国。

    如此事是真,那万金金号只是刚刚起步,如何便会被其盯上?

    更何况就算万金金铺经营不下去,那对它东瑞国也不会有什么好处,作为一个国家,将主意打在一家新运营的商行之上,是不是显得有些匪夷所思?

    而金不离也并非是一眼便看透这其中的玄机,只是凭着感觉,她知道自己这次遇到了一个强劲的敌手。

    至于他们选中了万金,其实只是一个巧合。严格的说来,他们选中的应该是从前的金家。

    初时,她也只是以为这是同行之间的竟争手段,以为是有人想打击万金的生意,从而使得万金金行的生意受损。

    可是在听到那些空|岤来风的瑶传之后,她联想到此人竟能够熟练地控制金家在其他地区的成员与运作,还做得如此的天衣无缝,说明此人的势力一定要比金家大得多才行。

    如今的万金,虽说全都刚刚起步,外强中干,但是如此庞大而多元化的发展规模,根本不是普通的同行可以轻易憾动得了;更不会在万金的势头开始如日中天地上升之时,还能够让有为与柳无邪双双暗查了这么久,都豪无眉目。

    而她之所以断定非他国只是东瑞国,一则因为若是西临或南月之中的任何一国,那金家的底细早已暴露在世人的眼中,根本不会依旧维持着如今的局面;而北沧国与西临有过几次的战争,若其有这般精明沉稳的布局,那北沧也根本不会几次大败给西临。

    而那个从来与诸国相安无事,又在四国之中属于极度强大的国家,她相信,在北沧溃败、西临人心惶惶不安、南月新有君登基,三国均被琐碎之事忙碌得有些应顾不暇时,唯有东瑞稳坐高台,也是唯一有时间和精力玩弄此等坐收渔翁之利的一方。

    他们选中金家最大的原因,便是因为无论从地区的覆盖面还是行业的广泛面,金家无疑是西临最大、最全面的一个商号;如果说对方成功地控制了金家,那也等于控制了西临的大半个经济命脉。

    到时候,无论是利用金家给他们赚取银两作战资还是突然将金家釜底抽薪,对如今的西临都将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只是,金家的败落也只是近两年才开始,所以她以为,对方应该是两前之年便开始盯上的金家,那对于金家如今的形势,她的心底也突然升起一丝生冷寒意。

    如果对方已完全地清楚金家的实力,那么对方是不是也清楚如今的万金,实则就是一个偷天挽日的金家?

    也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其实只是金家长女?

    六月二十四日下午,凤天逸带给金不离一个证实了她猜测的消息,说是西临最商有的船业龙头——‘一帆风顺’商号近日遭遇了与万金相似的处境。

    不仅其在各大港口用一年多时间精心赶造的船只相继沉没在各个江域海口,更是因此事件而使得原先订货的客商纷纷要求退货,其损失几乎是一下子使得‘一帆风顺’陷入万劫不覆之地。

    而那批购买船只的客商中,凤天逸已经查出,其中订购最多船只的乃是东瑞国的一名游列商人,其行踪一直飘忽不定,却于一年半前订下十六艘船只,说是欲行航海将货物卖往云天之外的另一片大陆去。

    二十五当夜,凤天逸与金不离刚刚睡下不久,沧浪却突然前来敲门。

    凤天逸开门便见其一脸的神色凝重,而后听其低声禀报了来意之后,他的紫眸也是深遂莫测,转身进屋温柔地让金不离先睡,并对她说,魔门有些事务要他前去处理一下,不出三五日,便会回来。

    金不离笑着让他早去早回,对他的离去,虽然有不舍,却深知,他与自己一样,都有着各自无法抛却的责任。

    最近的时日她明显地察觉到他的忙碌,却还是一直忙着帮自己处理着金家的琐事,让她又是欣慰又是忧虑。

    而今,这个忧虑终于变成必须面对的事实,她只能期盼着,他能够顺利将事情解决,早些回来。

    二十七这日,金不离以万金金号东家的身份向朝庭捐赠银两三十万,米粮二十万石,以助朝庭赈灾之用。

    而后其又给临京各大寺院之中损赠十万银两,目的是帮助僧侣对无数涌入的灾民施以粥食,广施善缘,以救助受灾难民。

    此举一出,不仅朝庭派人前往紫云居赐封御笔亲赐的西临第一大善人匾额,更让无数的百姓一夜间传扬贾公子的善举;而先前对其虚华不实的敛财手段,也开始被人怀疑那是有人想要陷害贾公子,故意破坏着贾公子的声誉。

    而市井之上与先前的瑶言相反的传论,也开始大肆传扬,都说贾公子虽是外邦商人,但是其素来坐得端、行得正,凭着真本事赚银子,从来不赚不义之财,更不谋不义之事。

    一时间茶肆酒楼人人再度热谈起了贾公子的事迹,只是这一次,议论他的人,鲜明分成了两派。

    正文 开堂公审(三千+)

    二十八日巳时,应少府监李大人的传请,临京八家主营金号的大东家全都陆续来到了府监堂中,应邀作为旁审与权威鉴证之人,帮助李远山审理有关万金金铺炼造假金一案。

    “李大人早,各位老板早!”对金不离与金有为一同出现在少府监中,众人的眼光分明是惊艳在先,不屑在后。累

    对她的招呼,众人也是淡淡地点点头,只有‘金玉坊’的年轻当家与‘万福金楼’的中年女老板面色和善,尤其是‘金玉坊’的那个年轻东家,目光时不时地从金不离的面上移到金有为的面上,那满是惊艳与好奇的神色,让金不离的脸上不觉一阵烘热。

    抬眸下意识地看了看身旁立着的有为,她有些佩服地发现,他的面上竟是十分的坦然无畏,甚至连一丝的愤慨与尴尬都没有,仿佛对于别人误会他是自己的男宠这件事情,置若罔闻。

    心底忍不住泛起一丝疼惜,想他从前因为少不更事,不幸误被柳无邪控制,一度让他成为世人眼中的顽绔子弟、花花公子;如今却又因为自己意外发生的变故,他必须委屈地以一个让人鄙夷不堪的身份留在万金打理一切。

    这份艰辛与苦楚,他尽管从不曾开口,可是连她都忍不住有些尴尬难堪的情形,他却坦然地应对了下来。

    想来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他早已经历了太多太多的嘲讽,面对过太多太多的流言蜚语,从而才使得如今的他,可以这般平静地接受世人的眼光,波澜不惊。闷

    “呵呵,各位老板能在百忙之中应邀前来,本官非常感谢。今日请几位前来,一则是请大家替本官作个旁证,想来众位也听说了有关万金金铺被人状告卖假金一事,有请众位来此,便是想集众位行家之长,一同鉴定一下,此事到底孰真孰假,也好让众位引以为戒,日后尽量杜绝此类事件发生。”当八大商行的大东家全部到齐之后,李远山也轻咳一声,正色地明示了今日传请众人前来的目的。

    包括金不离在内的众人闻声全都起身作礼,纷纷表示着,只要李大人一声吩咐,吾等自当竭尽所能助大人一臂之力。

    李远山哈哈一笑,摆手客气地示意众人继续就坐,这才轻呷了一口清茶,继续道:“有各位的相助,本官相信此案想要审理个水落石水,绝非难事!呵呵,方才本官所说乃是其一,这第二,三年一选的鉴金号今年又到了选举期,本官希望众位积极争取,一经选定,本官即刻会呈报皇上,再由皇上亲自审定,钦为御赐金号、天下无二!”。

    “呵呵,李大人开口,我们鼎丰金行定当全力争取。”。

    “是啊,只要大人吩咐,我们福临金铺一定积极争取。”。

    “那是,如此好消息可是大振人心,我们财源广金号,一定参加!”……

    金不离眉心一动,看着众人纷纷目光大亮之色,心底对这个鉴金号的声望也不容小窥。

    如此听来,这个鉴金号便是专门替朝庭打制金器的独家商号,也是一个无论朝庭还是百姓,都视之为天下第一的正宗商号。

    从古至今,无论哪个行业,只要能够与朝庭挂上勾,那么其价值便会同时上升几个层次。

    哪怕成色货色均在差不多的档次,但是因冠上一个皇家钦选字样,其价值便也会平地上升许多倍。

    “大姐,这是一个好机会,如果我们得到了这个鉴金号封赐,那万金便等于成为了朝庭专属金号,类似于假金事件,一定不会再发生!所以这个机会,我们一定要争取过来!”金有为俯身轻附到金不离的耳中低声而语,那势在必得的神色让金不离欣慰而笑,同样转颜轻回道:“有为有此决心是好,不过,你有什么把握可以争得过素有临京第一金之称的百年老字号‘鼎丰金行’?更何况,在场的八大金店中,万金只属中上,又加上近日声名较差,想要从八大金店之中成功脱颖而出,你有几层的把握?”。

    “十层!”金有为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应,惊得金不离无比惊讶地抬眸看他,却见他唇角轻轻扬起,有些认真又似玩笑地低笑道:“因为有大姐在,那我便有十层的把握。我相信,大姐想要做到的事情,一定可以。”。

    “你呀……”金不离摇头失笑,一旁‘金玉坊’的年轻东家突然凑身过来,有些兴奋地问道:“贾公子,你们金铺也要一同参选吗?若你参加的话,那我也跟你一起参加啊,嘿嘿,看贾公子一表人材,金公子也是如此的玉树临风,到时候我们金玉坊第一个支持万金,希望可以帮到公子一把。”。

    “……”。

    金不离无语地看着这个面上带着仰慕之色的年轻男子,这才注意看了一眼他的长相,到也白白净净,清秀不凡,只是他的眼睛在看着自己与有为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奇异的光彩,仿佛看到两个会发光的宝物一般,映得他的眼睛也闪亮一片。

    “咳,谢谢罗公子的好意,李大人已经开审了,公子请坐好!”金有为适时地挡在那人与金不离之间,那不动声色的轻咳也是让对方再度抬眸看了他一眼,而后金不离一脸震惊地看到,此人竟然喉结滚动,对着有为生猛地咽下一口口水,也让她吓得立马将有为拉回自己的右侧,一张俏脸也对那个明显有着断袖之嫌的男子寒沉了下来。

    金有为意外地看着大姐忽然拉着自己的胳膊让自己站回她的右侧,再低头看一眼那个罗公子有些讪讪的神色,忍不住眼神一暖,好看的唇角也轻轻上扬。

    “来人,请堂外的齐员外进来问讯!”一声威性十足的话音一落,两名内尚便出带着一名身材肥硕的中年男人进来,而后那人一见着堂中齐齐坐站着一众人,面色先是微微一变,再目光扫过金有为时明显地一震,也同时随着他站立的方向,看到了那个正端坐在金有为身侧的那个俊美男子。

    “下官见过府监大人,大人素来明断秋豪,请大人替下官主持公道!”对着李远山重重一辑,那齐员外便立刻以一个受害人的姿态,请求李大人为其做主。

    众人心底忍不住一阵嗤笑,想他们在座的哪个不比这个捐了区区官衔的员外郎要富有多金,却此刻到了这里,他们自称草民,这个家伙到显得比他们位高一筹,是个官了。

    其实大家全都心知肚明,一个区区的员外郎,乃是一个中流的商人因自身能力不足而想要捐个一官半职以维持声望,此等人,在真正做官人的眼中一文不值,在上流的商人眼中,更是嗤之以鼻。

    若非此刻他所状告的是这个短时间便声望极其高、经营手段也全都让众人心底生悸的贾君紫,众人绝计不会对他有任何的好感,更不会舍得浪费时间在这个与他们无关紧要的破事之上。

    李远山让人添了座,斟了茶,这才朗声笑道:“齐员外莫急,此事本官一定会堪察个水落石出,无论是谁弄虚作假,本官绝不徇情枉法,定会重重惩戒,以儆效尤!”。

    “是,是是是!”齐员外一脸的应承,看得金不离忍不住唇角一扬,清声道:“要李大人与众位同仁为我万金金铺费时费心,贾某十分有愧。然而此事却不仅是我万金金号一家之事,若是此事不经查明,只怕今后以同样的方式再出现在众位的身上,也未为不可能。呵呵,既然人已到齐,那么我便将我们搜集到的证据呈上,请大人明鉴!”。

    “好,呈上来吧!”对这个年轻而俊美的男子投去一眼,李远山从此人的面上看出,他对此事似乎胸有成足;而且发生这件事情以来,他一次也未如其他人一般,先对自己的作风投石问路,甚至连小小的暗示都不曾有过,实在是让他心底暗暗惊异。

    这样一个年轻有为的英俊男子,如果不是太过自信十足,那便是他的作风乃是极为正派。

    如此一个正派之人,他又怎么可能轻易地做出那等以假乱真、谋取暴利之事?

    所以,在他提出要自己开庭公审之时,他几乎连半分迟疑都没有,一口应允下来。

    现在想想,自己或许也是因传闻而对他生出了一份好奇,想要见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子,竟然有如此的声望,可以让百姓为其争议不休?

    而维护他的人更是日溢增多,显然此人的手段,定是远远胜过在座的任何一个巨滑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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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子出去玩所以更晚了,抱歉啊~

    正文 真伪力辩(三千+)

    话音一落,堂外的万金店员便在佚从的带领下,端了一盒用红绸盖着的金器进来,见过了李大人后便静立堂下,等着李远山的发话。

    众人的目光也全都落在了金盒之上,人人几乎同时看向了那个正一脸平静的贾公子,而后再看那脸上满是细汗的肥员外,所有人的心里都揣测着那锦盒之中,所装之物应是万金金铺中的纯正之货。累

    李远山起身走下座椅来到那人身前,目光盯着锦盒看了一眼,问道:“此中装着何物?”。

    “回大人,这里便是放着齐员外当日所买又退回来之物,自那日其送来之后,掌柜的便吩咐小的一直将之存放在金铺之中,不曾移换过!”伙计低头如实回禀,李远山的目光也越发疑惑,伸手揭开那盒上红绸,再轻手将盒子打开,但见一片金光耀目,也让见惯金器的众人忍不住眼前一亮,纷纷投目过去。

    李远山随手取出一样金梳,却到手便觉此物的含金成份不实,虽触感与光泽与真金无异,却很显然,此物是个地地道道的假货。

    ‘啪!’轻轻一扳,金梳一分为二,众人的目光也是下意识地一闪,纷纷为了自己方才竟然看走了眼而心底发怵。

    此物单凭眼观,竟然丝豪看不出半分破绽,若无一定的炼造加工,若非出自行家之手,这些普通的假货根本不可能做到如此精致。闷

    可是众人心底也越发惊疑,那人精心炼造了这些足以以假乱真的假货,真的是想要赚取那其中的利益吗?

    但凡有些远见的商人都清楚,此等作法实在是不明智之极,除非是极缺钱用或是本身便不想在此行业中占居一席之地,否则稍微有些头脑的商人,都不会轻易冒此大忌而弄虚作假。

    毕竟一件真货假货便是外观之上再无破绽,但是在使用过程或是在行家面前就一定会轻易地暴露破绽,如此一旦被人发现,那一个若大的金铺便会因此而威望受损,界时所损失的利益,绝非区区谋取来的钱财可以获得!

    而如贾君紫这般的人物,其行商手段已履履征服了众人,若说这样的人会想出如此自砸招牌的花招,那此人便根本不可能如此年纪轻轻,便能够独揽一方,成功地脱颖而出,为世人景仰。

    要说缺银,更是无人会往那方面去想。

    因为一个轻易拿得出大量银两捐赠朝庭的商人,怎么可能缺那几个银子。

    所以此事,众人虽嘴上不言,心里却十分八九地清楚,万金金铺乃是遭人陷害。

    因大家都是同行,所以众人一度只是保持观望态度,今日应邀前来,也全是给了李大人面子,与想要当面见识一下这个贾君紫的手段罢了。

    “大人明见,您也看到了,这些东西可都全是假货呢,下官确确实实受害不浅,还请大家给下官做主啊!”见众人都被这些假物震住,那齐员外忙站起身,一脸苦大仇深地给着李远山作辑,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受害不浅,要李远山为其讨回公道。

    李远山的眉峰轻轻地督起,转头看着依旧淡静如水的男子,动身再度走回座位,目光紧紧地射向金不离,沉声道:“贾公子,货物确实是假,不知此事你还有何说法?”。

    金不离微微一笑,这才起身抱扇行礼道:“大人明鉴,方才大人所见之物,确是假货无疑。”。

    四下一片寂静,众人的目光全都刷地投向金不离的身上,见他正一脸淡然地笑着承认,众人的心下也暗暗惊奇。

    “只不过,贾某承认此刻确为假货,却不承认,此物乃是出自我们万金金铺之中!也请大人明见,我们万金金铺虽刚刚开张不久,但是贾某既已收购了金家所有的产业,那贾某自然也有这个能力不仅要将金铺经营得当,更要经营得胜过从前的金家!呵呵,大人或许会以为贾某自说自话,但是贾某却要向大人证明一件事!只消大人见过此物,便会明白,贾某与贾某名下的万金金铺,是否是受人陷害,故意栽赃。”声音一沉,金不离的冰冷的目光也同时落到齐员外的身上,面上虽依旧挂着笑,可是那沁人的寒意却随着她这一扫,齐员外立时不自在地抬袖拭了拭额上的汗珠,故意咳嗽一声,大声道:“你血口喷人!我齐宗申虽然家道不及你姓贾的富有,但是好歹也家财万贯,良田千倾,区区几两赔银,我犯得着讹你吗?”。

    “讹不讹贾某不谈,但是贾某却有证据证明,你齐员外拿着这批假货来我金店闹事,就是陷害我贾某不诚,污我图财谋利,连最根本的做人准则都没有!哼,齐员外,贾某给你一个机会老实交待自己的不当行为,如若不然,休怪贾某当场折穿你的无耻手段!”金不离严明正色,那眼中的正气不容在场人小视,更激得齐宗申蹦达起来,叫嚣道:“你仗势欺人,我坐得端行得正,难道还怕了你这个断背的无耻小辈不成?”。

    “咳咳!”。

    “齐员外,公堂之上,请勿谈及与公案无关之事。”四下一片似笑非笑的轻咳之声,李远山同样摆了摆手,一脸严厉地看了齐员外一眼,对方也自知自己言辞过激,遂涨红了一张脸,一脸不甘地噤了声坐了下去。

    “贾公子,有何证据,你且呈上来吧!”对着金不离抬手示意一记,李远山便再度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吹饮起来。

    得到许可的金不离再度坐下,一旁的金有为已经动身离开大堂,而后只见其手中拿着一个与方才的锦盒大小一致的盒子进来,径自当众打开锦合,只见内里金光四溢,再度将金人的目光牢牢吸引了过去。

    “回大人,方才的那批假货乃是齐员外送来的。而草民手中的这批金器,却是被齐员外的下人当日买回去的。请大人验证一下,这些金器是否属实。”金有为托着锦盒长身玉立地立在大堂之中,一张俊美的脸孔上满是安然,让众人暗下腹腓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这个金家的败家子自从金家落败被贾君紫收作男宠之后,其行事作风确实很有当年的金多禄之范。

    也让众人暗自感叹,果然虎父无犬子,便是他从前一无事处,可是短短时日便能在商界崭露头脚,其日后的前途不容小窥。

    甚至有人对他甘愿委身成为贾君紫的男宠,也暗自怀疑,是否是他因被贾君紫骗取了金山的契约,所以才故意投身他的身边,以待日后重震金家。

    然而猜测归猜测,众人还是对一个男宠没有太多的兴趣,此刻更感兴趣的,是他手中那些金器。

    如果说方才他们看走了眼,那么此刻,这只盒中的金器,应该是真品无异。

    因为他们已经看出,这只锦盒中的金器与先前那只之中的乃是相同的款型,除了原先那里有几样断裂的之外,两盒中的金器大小与形状没有任何的差别。

    很显然,这里的东西,乃是真正的出自万金金铺。

    与方才一样,李远山亲自前去验看了金器,以他的经验发现,这批金器全为真品。

    而后,其他让金有为将金器再度呈送到在座的金行老板,除了金不离外,人人都点头肯定,这批金器确实不曾掺假弄虚。

    “大人,他们万金金铺本身就是开金铺的,出了假货为了证明清楚再打造一批真器出来,此事对他而言根本是轻而易举啊。大人明鉴,下官乃是清清白白之人,根本不懂得炼金之术,业下也没有金行一业,下官根本不可能打造得出与万金金铺一模一样的金器出来。如果下官有那个能力,下官早也开了金铺,哪用得着花银子买别人家的啊!”齐员外见众人都点头说金有为拿进来的是真货,不由急了,忙跑下堂拿起那盒假货之中的一样一一跑到众人跟前,让众人看清,那批工艺,确为万金金业中所有。

    一时,众人对齐员外的话倒也信了几成。

    不为其他,单为他确实没那个能力可以打造得出这样以假乱真的金器,所有要说那批假货是他造出来的,根本没有人会信。

    就连在场的几家,如不用心模枋,在外观之上,也会有些许的破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