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错:下堂王妃抵万金第40部分阅读
姻缘错:下堂王妃抵万金 作者:rourouwu
裂已经在一片稀里哗啦的倾倒声中砸落了下去,吓得未及逃命的人惊惶失叫,一下子跌撞着向门外逃窜,却许多人只来得及走到门边,便被头顶倾砸而下的屋瓦、房梁生生地塌埋在下面……
“救命——”。
“爹,娘,我好怕……哇……”。
“相公,相公你怎么样了……来人哪,救命啊,救救我们……”。
“双儿,欢儿,你们在哪里?别怕,娘在这儿,娘在这儿……”。
“救命,救命啊,啊——”……
天下忽然哀哭一片,无数的人被压埋在屋底树下,许多的人群眼睁睁地看着亲人就在近前,却偏偏咫尺难及,让他们就这样看着他们被疯狂的地陷屋倾埋在底下,任无数的瓦砾将他们活生生的身体压成血肉模糊的一片……
漫天的迷雾重重障障,肆扬的疾风啸啸呼吼,隐隐雾林中,浮现一红衣女子的俏丽的背影,让紧跟其后的男子脚步加快,却无论怎么追赶,她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让他明明眼看就要抓住她,却触手只及一片轻软的绸带,隐隐绰绰,似真似幻。
呼——
四周的劲风越发疾促,终于在一阵猛烈的劲风刮得他的衣袍掀挡了眼前视线之际,他的脚步也迫不得已地停下;俊眸微眯,在衣袍因风卷起落的刹那,他看到女子缓缓地转过身形,那张清丽如故却又清冷如旧的美丽容颜,就那样直直地闯入他的眼底。
不离……
心一喜,一种无法言语的哽咽,刹那间侵袭上他的咽喉,让他急匆匆地跨前一步,想要紧紧地将她再度拥入怀中。
然而,天空忽地炸响一声惊天巨雷,震得他只觉心底重重一疼,眼前的女子就这样如同风中红叶一般,突然从自己的眼前飘坠而下,让他满眸惊慌地急伸出手,惊叫着快步扑了上去:“不离——”。
呼地一声从床上突然直坐起身,萧诺直直伸前的手掌虚抓在空中,猛然睁开的眼睛也被天边倏然划过的闪电剌痛,那苍白光亮照映出他额上的冷汗泠泠,也照映出,他眼底的惊痛交加。
地面似在轻轻震动,就在萧诺紧紧地握紧掌心将头埋在双拳之中时,屋外突然传来‘哧啦’一声裂响,紧跟着一道削长的影子便‘砰’地一声直直打在窗纸之上;那突然而窜的寒流也让他闻声睁开了眼睛;转头看到,屋前庭院中的一棵大柏树竟在雷击之下生生倾倒,而那划破窗纸的正是树尖的枝叶,在随风而闯的夜风中,异样地发出湿淋淋的沙沙声。
“不离,是你吗?是你回来看我了吗?”眼底忽地溢上一片惊喜,屋外听到一片奔涌而动的脚步声,而他却是豪无所察地赤足跃下地,怔怔地站在树身之前,眸底流出一片深深的思念。
“爷,爷你没事吗?”青书第一个奔了过来,看到大树打破了窗户砸倾入房,他忙砰地一脚踢开房门,看到爷正呆呆地站在破窗之前,那寂凉的身形如同黑夜中一根扎入的树桩,就那样,定定地立在那里动也不动。
“爷……”。
“爷——”苑中的下人纷纷奔了过来,看到神色恍惚的王爷,众人也是目瞪口呆,一时面面相觑,有些又惊又慌地看着那么一棵大树就这样直生生地砸倒在爷的窗台上,不知该如何如来处理这样一个庞然大物!
----------------
求月票,亲们的月票在哪里呢呢呢呢呢呢~
不离群:118376481
正文 逸,是你吗?
“啊——”一声压抑低沉的嘶吼在暴雨之中时断时续,仿佛一头被天地困住的生猛困兽,猛然间传进金不离的耳中,让她心底一惊,整个人也开始不顾一切地奔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狼狈湿透的衣裳好几次被摇摆的树枝刮破,甚至有的划破了她的胳膊,让里面溢出的血水迅速地被暴下的雨水冲净。累
逸……
一路深浅不一地在黑林中乱闯乱行,周身自树身上引下的雷电也霹叭地不断绕在身侧四响,几次惊雷几乎就是照着她的头顶直击而下,幸而前方一股强烈的紫光隐隐吸走雷电,也让她的心底更加惊骇,越是接近,她的心跳也是越发疾促。
“啊——啊——”终于,一片强烈耀眼的深紫光芒隐隐出现在前方的暴雨之中,金不离手心一紧,奔跑的脚步也蓦地一顿,整个人如被雷劈中一般,呆呆傻怔在原地。
此时此刻,那个白衣透湿、双手虚抓向天,周身被无数的闪电紫光包裹其中的邪异男子,他正背对着她,邪美的俊容向天高仰,漆黑的墨发顺着缕缕雨水直直披垂至腰,那一道道莹紫光芒正顺着他的指尖直直地窜向天空各处,随着他边吼边挥动的掌劲,无数的光芒也哧哧地霹向周身各处,仿佛他的体内正积聚着无穷的力量,每一个挥击,周遭的树木便会立时狂风乱舞,不时传出枝桠断裂的剌耳声响……闷
“逸……”呼吸一紧,金不离湿透的身体就那样呆呆地站在原地,根本无法置信眼睛所看到的这一幕;不敢置信,那个周身散发着奇异光芒、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疯狂的邪异男子,会是他吗?
“逸,你怎么了?”心口一疼,她害怕地看着他在电闪雷鸣的暴雨下怒吼嘶喊,虚软的脚步也微微一晃,泪水和着雨水一同肆流满面,让她控制不住地哭着奔上前一把扑向他的身体,却只觉一股奇异电流瞬间流窜至她的四肢百胲,让她还未触碰到他的身体,娇弱的身体便被一股生猛的力道重重击弹在地……
身前的男子终于感觉到了她的存在,双掌一收,一身奇异的紫光依然聚集在他的身体四周,随着他缓缓地转过身形、紫眸深沉而邪异地直直看向她来时,金不离只觉自己的心跳一滞,那双柔情不再只有满目森冷的目光,生生吓得她美眸大睁,却很快便被倾盆的雨水冲击得再度看不清任何景物,只是努力地眨眼之后,那个面色森冷的紫眸男子正一步一步缓缓地走近她,冰冷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怜惜与温暖。
泪水哗哗地模糊了双眼,她努力地扬起笑容将手伸向了他,早已冷到发僵的唇瓣微微颤抖着,轻轻地,轻轻地唤着他的名字:“逸,天逸,是你吗?我终于找到你了吗?”。
逸,她是在做梦吗,她又一次产生幻觉了吗?
她的爱人,她就在他不远的地方看着他,可是他却再也不像从前一样,只要自己一出现,他便能快速地感觉到自己。
甚至他的眼中,再也不见从前的温柔,再也不见从前的深情……
有的,只是自己所未见过的森冷阴寒,形同陌路。
可是,这一次,她终于在这样真实的梦境中找到了他,也终于,让自己连日来都恍惚不真的感觉,找到了放下的理由。
紫眸紧紧地聚起,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的笑,看着她的泪,却迟迟不曾去触碰她努力伸向他的手。
良久,在她终于体力不支昏死过去时,他的紫眸也微微深浓,忽地大掌向她猛力一吸,地上湿透的人儿便轻如鸿羽地直直地落到他的怀中……
哗哗哗……
漫天的暴雨持续下个不停,浇涮在她苍白的面上,分外怜人;他周身紫色的光芒也紧紧包裹住她的身体,那从他身上流传到她身体的奇异的热量,也使得她的眉心桃花隐隐灭闪,看得男子的紫眸蓦地深遂无底,而后冰冷的唇豪不怜惜地重重吻上她的唇瓣,大手用力一撕,便将她身上那湿透又破损的衣物统统撕成碎片……
连夜的暴雨下得山林中湿气重重,从寒冷中醒来的金不离,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便看见一张俊美如玉的脸孔紧靠在自己的额前,那紧紧揽在自己腰间的大手也与她一样光祼无物,让她的俏脸不觉一红,下意识地拉紧了二人身上的薄单,只觉得今日突然间气温寒冷了不少。
“醒了?”凤天逸悠悠睁开了眸子,那紫色的瞳孔深映着面色嫣红的金不离,好看的唇角也在看到她娇羞之色时,不自觉的弯弯勾起:“不离这样看我,是不是饿了?”。
“呃,我不饿……”丽容刷地红个通透,金不离一见他的深遂眸子,心底便浮上一层悸动与异样的紧张,深知他说的饿,绝非是好心地让自己吃东西那么简单。
可是凤天逸却长手一紧,根本不容她的身体脱逃自己的臂弯,身体一翻,便轻轻地将她压在自己身下:“不饿吗?呵,可是我饿了,不离要喂饱我……”。
“我又不是吃的,怎么喂?”她挣动,脸孔红得几乎滴出血来。
他却唇角一勾,邪魅惑人:“不离是天下最美味的美餐,香甜可口,嫩滑诱人……”。
说着他的唇一俯,霸道的唇舌带着他特有的温柔气息,重重地覆在金不离的唇上,又灵巧地撬开她的唇齿,让他的灵舌紧紧地纠缠上她的丁香味蕾,手指同时游走在她的酥软之地,只轻巧地一个揉搓,金不离原本挣扎的喘息便溢出一声令人销~魂的轻吟……
-----------------
求月票~
正文 好,我们回去
微冷的早晨经过这番热身之后,金不离虽然疲惫不堪,可是那种寒冷却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体内还流窜着一股属于他的热流,让她静静地蜷在他的怀中,享受着彼此间这种赤诚相对的宁和,喃喃道:“逸,我们回去吧。”。累
“嗯,不离想家了?”他轻轻地环着她,微闭着眸子头抵在她的发间,嗅着那馨淡的清香,声音里,满是激情后的慵懒黯哑。
“嗯,我们已经消失了这么久,我真的很不放心家里现在怎么样了。逸,你呢,对你的那些门人与生意,你真的丝豪都不挂心,一点也不想回去看看外面情况吗?”金不离的美眸微微合上,那忧虑的声音,也清清楚楚地传达至凤天逸的耳中,让他紫瞳一张,轻笑道:“我以为,不离愿意与我永远生活在这里……”。
心底一颤,她那合上的睫毛也在轻轻颤动,那微僵的身子立时让身后之人察觉出异样,不觉伸手搂紧了她,柔声道:“怎么了,不离?”。
“逸,我一直希望,我们可以永永远远、无忧无虑地生活在这个美丽的山谷……可是,这样单调而清静的生活,不知为何总是让我莫名其妙地去胡思乱想,也莫名其妙地,脑中会浮现许多陌生的情景,模糊而烦乱,我……”声音一低,金不离无奈地叹息一声,美丽的眸子,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滑下一滴清亮的泪水,忧伤道:“逸,我想,或许是我太多心了,我从来不知道,我竟是一个如此爱幻想的女子!在你的心中,我是那样的完美,我不希望,等到将来的某一天,你会因此嫌弃我……”。闷
听着她如此难过的低语,凤天逸不觉俊容一柔,所有的爱怜也化成温柔地拥紧了她,轻语道:“另怕不离,不会的,永远也不会有这一天……”。
不会的,不离,我一定会控制住那该死的心魔,永永远远也不会嫌弃你。
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是我让你变得如此的真幻不分……
你放心,就算倾了全天下,于你,我也绝不会辜负半分!
“可是我害怕……逸,我们回去吧,回到那个让我感到真实的世界去,在这里,每到夜晚,天好黑好黑,也好冷好冷……逸,我总会做着让我害怕又无法记起的噩梦,我好害怕,我真的好怕……”泪水忍不住地汹涌而出,她全身蜷起缩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真实而温暖的温度,她好想,永远也没有夜晚的来临。
昨晚的梦境,她清清楚楚地记住了,也终于在梦里找到了他……
可是,梦里的他,根本不是这个温柔的他……
他的眼睛没有爱,他的身体没有温度,他的心中,没有了她……
那一刻,那种心痛,为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好,我们回去……”轻柔地扳过她的身子,他怜惜地吻去她的泪水,却很快地,她的面颊再度湿成一片,让他有些心疼,有些担忧。
幽幽一叹,他的紫眸光泽幽深。
到底,他还是伤到了她。
原以为,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他就可以轻轻松松地与她一起无忧无虑地在世外逍瑶自在,可是他却不忍再看到她因自己而变得如此的伤痛脆弱。
她是一个坚强自信的女子,然而却是他,让她不止一次地流泪哭泣,甚至脆弱得,让他的心也疼痛一片。
可是他却一次次地发现,他的心智却开始一点点地控制不住,尤其是子夜时分,那种带着毁天灭地的异样冲动,让他甚至几次差点伤害到睡在身旁的不离……
或许,带她再回到外界,可以免避将她伤得更重;也许,一切真是师傅所说的天劫不可免,他凤天逸,注定是个天煞之星,浩劫人间。
六月十五,天色阴沉。
西临百姓人心惶惶,临京之地也是隐隐不安,人人变天色变。
前夜东南方的渭城发生了百年难见的巨烈的地动,附近的几个城镇都受到或轻或重的震动波及,就连距千里的临京都隐隐微动;加上当夜电闪雷鸣,好些大树及屋舍被雷电击到,使得次日不少人家发现屋脊被狂风掀飞,庭院被断裂的树枝横档在内,到处,仿佛天崩地裂,狼藉一片。
金家大宪之中,好几棵大树被雷电劈中,尤其是朝着东南方向的屋脊,更是东例西歪,当夜大伙儿差点以为地动了,幸好只是感觉大地隐隐地晃动两地,金家之中,无人受伤。
次日下午未时,朝庭收到灾难地区八百里加急快报,临京百姓这才听说渭城夜间地动的消息,一时间人人不可终日,使得朝庭连日召集满朝文武,在派兵派粮下去赈灾的同时,还因要安抚人心,是而连十五本该放朝的日子,也全都如期早朝!
下午金崇义下朝回府之后,立刻亲自赶到金宅之中探望爹娘等人,见到一家安好,他这才安了心。
然而爹却告诉他,万金的生意近日连连受人陷害,不仅酒楼被人下毒闹出了中毒事件,如今有为正为了金铺出现假金一事忙得顾不上回家;是而,金多禄便让他在朝中与少府监大人多多通气,看能不能将这件案子缓缓审理,等有为查出了一些眉目再行开审!
金崇义面色微讶,不想如今有着柳无邪帮撑的万金金号竟然还敢有人陷害,而后看样子,显然是针对着万金金行,这情况,若不是有人眼红使坏,便是身份不容小窥的大黑手在幕后操控了。
---------------------------------
求月票!求啊求月票~
本文属靓靓网首发。
想看到最及时快速的最新章节,请在靓靓网阅读本文!
想和镜子互动讨论接下来的情节,请在靓靓网阅读本文!
镜子的群:118376481
正文 告别谷底(三千+)
“这该死的鬼天,真是越来越热了。父皇这次让我们前去赈灾,可真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唉,想想还是大皇兄舒服,什么事苦累差事父皇从来不会让他去,可怜了我们几个,但凡哪里有个事情,全都是一马当先,次次逃不掉!烦都烦死了!”幽风雅意的清凉长亭下,两名英俊潇洒的贵气男子正面色各异地坐在石桌之前对弈,身后站着四名拿着长长巴蕉扇正替身前的二位主子扇风纳凉的婢女。累
而说话的正是坐在右侧的墨衫男子,此刻他的神情满是烦燥,俊美的额上沁着一层细细的汗珠,看得一旁正依靠在他怀中的娇艳女子忙尖细着手指拿起湿帕替他轻拭,宽慰道:“王爷莫急,这大热天的,去那种地方又脏又热的地方,实在是受罪。依妾身之见,不如王爷找个借口跟皇告个假,那不就成了!”。
“你懂什么?”凤天轩重重的落下一颗黑子,不耐烦道:“这次皇上特意指定我与二皇兄一同前去,就是因为其他人早已听到风声先一步开脱了去,等我与二皇兄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铁板上钉钉,一切已成定局。何况二皇兄司管工部要务,而我负责九门之职,此次赈灾款目又是十分巨大,别人可以躲得掉,我们哪里逃得开!哎呀,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去去去,帮我与二皇兄弄两杯冰镇梅子汤过来,我说身子怎么这么热,原来全是你靠得我太紧了!”。闷
“哎哟王爷最讨厌了,人家一片好心,王爷心烦起来,却是什么事都怪妾身……”那女子被凤天轩伸手推坐一旁,又听他如此说话,不觉面上一红,扭捏着起了身摇晃凤天轩的胳膊两记,这才腰肢一扭,转身让候在一侧的婢女打了碎花伞一同款步离去。
凤清扬一脸的淡定自若,此刻看着那扭捏而去的女子,不觉笑道:“四皇弟可真是有福不会享,有此佳人在怀,你也竟然会嫌烦热,哈哈哈!”。
“二皇兄你就取笑我吧,论艳福,我可比大皇兄差远了。那个上官倩,二皇兄你是知道的,我都追了她快两三年了,可她的眼睛就只盯在大皇兄的身上,就算被他明言拒绝,就算她被全天下取笑,她都不肯正眼看我一眼!
你说,这女人是不是就是看中那个太子妃的位置了?我都答应给她正妃的地位了,可她就是眼高于顶,从来不肯答应嫁给我!唉,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我就看她还能拖几个年,总不会她真想等到人老珠黄还一辈子痴等着大皇兄不成!”凤天轩面色一沉,接连吃掉凤清扬的两颗白子,黑子一弹,一颗被数颗白子团团围困的黑子竟奇迹般地起死回生,看得凤清扬忍不住连声叫好:
“好棋,四皇弟真不愧是用兵如神之将才,父皇一直让你职守临京,实在是游龙浅困了。依我之见,若你有机会上战场上历练一番,如今萧诺的名气,定大不过你!”。
“那又如何,父皇从来不相信我的能力,宁愿将莫大兵权交付在一个外人手中,也不肯给自己的亲生儿子!”凤天轩啪的一声,终于摔碎一棵棋子,惊得身后的婢女也是越发卖力地扇起了扇子,生怕这个脾气暴臊的主子会将脾气转发在她们的身上。
凤清扬摇了摇头,也是再无心思下棋,悠悠道:“四皇弟莫要生气,其实你我都知道,父皇这样做,还不是全为了大皇兄打算着!那萧诺与大皇兄素年交好,兵权在他的手中,对大皇兄自然只有利而无一弊,所以,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做我们的游散闲王好了!”。
“好个鬼啊!若是我有机会立下战功,那上官倩的眼睛也不会从来看不到我了!若是我们这种哪里有苦差事就往哪里的跑的王爷也叫闲王,那大皇兄岂不是神仙日子了!该死的,父皇就是偏心,同样是他的儿子,就这样的不信任我们!就算我们有朝一日战功赫赫,我们也绝无那篡位的野心,凭什么他都能相信外人却不相信自己的亲生儿子?”要不说起这事还好,一说,凤天轩的心底就如同被蚂蚁啃咬,烦乱得他‘啪’地一声拍桌站起,俊美的脸孔也立时涨红一片。
凤清扬见四弟如此,忙摆了摆手,淡淡道:“四皇弟还是稍安勿燥吧,我们都是一样的。在父皇的眼中,他认定的皇位继承人,那就是绝对的权威,你忘了当年的七弟了吗?”。
凤天轩眼神一变,原先的烦也变成一种心寒的冷,双拳一紧,重重哼了一声。
“所以,我们最好不要爱上大皇兄的女人,也最好不要心中去争较他有的一切!否则,只怕你我的这个王爷之位,都无法保得住!”眸底同样划过一片轻寒,凤清扬素来清淡的面上,也在这个烦热的天,隐隐生怒。
说到底,他倒不是怕苦怕累,做为一个皇子,为了天下百姓做事,他本无怨言。
可是每次他们所做的功劳,到最后都会被父皇全部归诸在太子的身上!
太子,一个储君的名衔,他的身上已经罩上了太多的光环,世人的心中只有一个太子,而他们这些真正为了天下付出了辛劳的众皇子,全都仿佛陪衬一般,无一会让世人称赞景仰。
甚至连那个萧诺,在世人的心中都比他们有身份地位得多!
呵,太子,皇子!
不过一个称谓而已,却偏偏让他们仿佛隔了天地云层,从来都是那人高高在上,他们仅仅履于平地!
“父皇就是太偏心了!”砰地一声,桌上棋盘四分五裂,一旁的侍女吓得心肝乱颤,凤天轩的声音已经再度响起:“不行,二皇兄,我实在是受不了这口闷气了!这次赈灾,我绝不会再让好名声全留给他,我……”。
“四皇弟!”凤清扬迅速地站起身按住了他的肩头,冷静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凤天轩,唇角轻动,无声而语:“小心隔墙有耳!”。
“我……”凤天轩声音一滞,便听凤清扬朗笑声起,大声道:“四皇弟切莫才谈那个上官倩了,小心你家美人儿听到闹你,哈哈哈!”。
“听到什么?”方才离去的娇美艳妾不知所谓地款步前来,身后跟着两个端着冰镇梅汤的婢女,只见她吩咐二人小心地放置一旁的石桌,方娇笑着再度倚到凤天轩的身侧,暧昧地搂着他的胳膊,撒娇道:“王爷方才是不是在说臣妾什么坏话,啊,王爷最坏了,妾身不过刚离开一会儿,便在这边笑话人家……”。
地上的树影越来越小,那个清雅的竹舍也早已被满山的树阴遮蔽,唯有那高耸的相思林与那片宽广的清湖在此时的高度还隐隐可见。
蓝天下,一只宽大矫健的黑雕背上,此刻正紧紧地依偎着一白一黑两个人影,坐在白影身前的黑衣女子此刻静静地偎在身后之人的怀中,清亮的眸子一直凝视着底下的那片山谷,绝美的脸上,映着深深的留恋。
“不离是不是舍不得离开了?”凤天逸轻轻地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双手紧紧地环在她的腰间,看着她一直低头遥望山谷的样子,忍不住唇角一扬,同样随她一同看着那片属于他们爱的记忆的清秀山林。
轻轻地吸了吸鼻子,金不离在终于看不见下面的风景之时,才眸子一闭,静静地靠在他的怀中,喃喃道:“是啊,好舍不得……”。
这里,是她人生中生活过最快乐的一个地方,也是他与她有着无数美好回忆的地方。
她从没有想过,自己竟然可以呆在一个渺无人烟的地方生活了三四个月,这样的日子既单调又平和,却因为有着他的陪伴,她一直快乐得忘了世上的一切纷扰。
如果……如果可以,她多想只与他一生一世都生活在这个无人打扰的世界,过着只有彼此的恩爱生活。
原以为,拥有了爱,她们便拥有了一切;原以为,拥有了他,世界便再无烦恼……
可世事总是那样的难料,她以为幸福就在眼前,只要伸手,便可触及;可是最后,她还是无力地发现,太轻易得到的幸福根本不算是真正的幸福,没有磨难的爱情,也永远不属于真正的爱情。
她想抓住,却还是日渐流失,让她心酸,心痛……
逸,她不明白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些事情都是如梦似幻,可是她却相信自己的直觉,决不仅仅只是错觉。
所以,她决定回来。
她不希望自己真的有一朝一日成了一个只以爱情为中心而失去了自我、遗忘了自己的女子,不管她与他到底是谁产生了变化,她都不想让他们的爱情流失在这种浮幻不真的世界里。
只要回到了外界,回到了那个除了他与她还有着其他人存在的世界,她相信,她一定会再度找回自我,变回那个自信而坚强的金不离!
而他,无论他是否有所隐情,她都要帮他,不惜一切,也要让他再变回从前那个风清云淡的俊逸男子!
----------------
祝亲们假日愉快,这两天镜子感冒了,因更新短缺而造成了亲们不快,在此给大家道歉了……
正文 回到尘世(三千+)
“柳,柳教主来了?”万金金铺工房重地,一抹红色人影如同魅影一般倏然出现,惊得几个正专心研制金器的众人心下一突,抬头方看到,原是贾公子的生死之交柳教主来了。
对于柳无邪,金行的重要成员全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也知道虽然贾公子将金行各商号交由他代为打理,但实际上,却是金家三少爷金有为出面在打理着金行的一切事务。累
而除了姚掌柜等特殊身份的人外,其他人虽知外面传言三少爷是贾公子的男宠,但是因他近几个月来在金行的所作所为,众人对他还是深为佩服。
不谈别的,单凭他在贾公子不在的这段时间,柳教主根本是来无影去无踪,而店中从开张到管理,每日大事不少、小事更是不断,若无三少爷代为打理,整个金行定要乱成一团。
所以众人都赞他到底是经商世家出来的人,从前虽听人说他是怎么怎么花天酒地,怎么怎么不务正业,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众人无不发现,金三少爷的经商手段与其父当年竟是豪不逊色;相反在这些人的眼中,其让人甚至有种青出于蓝而更甚于蓝的刮目相看。
“怎么,还在研究是什么人背后搞怪吗?”柳无邪淡淡地看一眼那个正跟马师傅商量着什么的金有为,慵懒的声音满是不在意。闷
金有为闻声放下手中的金器,那正是一块外形上足以以假乱真的金器,只是从它的重量与声音来判断,这根本不是真金打造的。
“嗯,你有线索了没有?”揉了揉有些纠结的眉头,金有为的声音带着一种睡眠不够的沉哑。
而其他众人的面色与金有为一样,有些疲惫,有些焦燥。
在这里的人,都是从前金家金房做事的重要成员,对于金家金器打造流程的认知和接触,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十年以上的经验;而这十年里,他们务必要尽心忠于金家,综合了各方面的表现,方能有机会进入这至关重要的金房重地。
金家金业早已沿传了几代,可是其炼金、锻金的深厚技术,却只在金家的内部传扬;一般工人根本无法靠近金库重地,顶多做些浇模熔炼之术,真正能够掌握金器所有流程要领的人,金家在全国各地,加起来不过十余人。
而临京作为金家近年的主战地,也不过才有四人压阵,如今算上金有为与姚掌柜,还有一个完全算外行的柳无邪,这里一共也才七人;所以正式的说来,真正懂得金器炼制的除了马师傅外,便只有三人在行。
可是如今这样四个经验丰富,眼力过人的老师傅相聚一起研究了几天都没有发现,到底金家的炼金之术如何被外人偷得,从而使得那批假金,除了质量作假之外,一切的技术工序竟与金家分豪无差。
这样的结果,实在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柳无邪随意地拿起一根假制的金藕莲花簪在手中把玩,一边晃悠,一边轻笑道:“线索虽然没有,不过我却打听到一件事情!”。
“什么?”俊眸一抬,金有为从他随意的态度中,敏感地捕捉到一丝不寻常。
“呵呵,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些假货与金家的造型及技术一模一样,除了别人刻意的模枋外,还有着一介不容否认的原因——那就是:似乎这批金器是从你们金家库房中流露出的。”柳无邪俊容一扬,深沉的眸子却丝豪没有半分笑意,听得在场的众人同时面色一变,尤其是在金家多年做事的那几个老师傅,闻声更是面色一白,分明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层深意。
“要说这批金器是从我们这里流出,那绝对不可能!”金有为首先出声打破这种紧张氛围,看着柳无邪似乎不像玩笑的神色,他沉声证明道:“金家的金器从加工到成形,所有的师傅都齐齐在场,甚至姚掌柜与陈先生也全都会适时前去检查,而我也可以确定,凡是摆上金堂展卖的金器,绝对没有一丝一豪的异常。至于那些找上门来的假金,我相信,乃是顾客在将金器买回之后,取了一模一样的假货前来闹事!此事,与我们金铺中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有任何的关系!”。
从事出当时到今天,他不是没有暗中做过调查,而事实证明,这批假货,确实不是从金铺流传出去的。
此时柳无邪如此说,众位在场的都会感到气愤和寒心,因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一心为着万金铺业在辛劳;尽管人人畏着柳无邪的身份,但是对他这番话,金有为还是很快地感觉到,众人的心底都十分的委屈和愤怒。
面对金有为的大力保证,柳无邪也不在意,只是淡淡地笑了,挑眉道:“你可以保证得了这里的人,你又能保证得了万金金业在全国各地的所有人吗?”。
此言一出,四下再度一片惊异。
姚掌柜一脸震惊道:“柳教主是说,问题出在别的地方?”。
“具体是不是这个问题,我目前还无法确定,只是我想提醒各位一句,别将眼光放得这么短。金家以前的铺业除了临京之外,哪里才是出产金器出快最好的地方?而那里的人,又是你们之中的谁可以保证?”柳无邪从鼻孔中哼了一声,对于金有为对人的信任,他十分的不赞同。
世界变幻,人心莫测。
谁能保证谁将一生一世都将只忠于何人,谁又能保证,人的心不会随时间世道的改变,而渐渐倾斜。
想当年,爹在教中也是一呼百应,众星拱月。
可是面对叛徒造反之时,无论威逼、利诱,教众之徒,还是许多人跟着一同叛变!也才使得爹的惨死,自己的多年在逃。
“你有什么依据?”金有为俊眉轻拧,不是不相信柳无邪的话,只是要他接受是金家的人背叛了他们,心底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苏州总行的吴管事,最近家中似乎出了点意外!”柳无邪声落,众人面面相觑,无不惊异!
傍晚的阳光透过水蓝色的纱幔洒进房间,金蓝色的光线铺洒在床上之人安详的睡容之上,那样的娇艳柔美,嫣若云霞。
女子的身旁,俊美如仙的清逸男子同样俊眸紧闭,均匀的呼吸声中,清楚地可以感觉到,他此刻睡得很沉稳。
金色的珠帘之外,一道紫色的人影轻若鸿羽地来到帘边,那一缕淡淡的茉莉馨香也幽幽地飘传入内,让床上的男子紫眸倏地张开,看着身侧睡着的女子依旧安睡未醒,不由轻轻地从她的枕下抽出胳膊;而后薄帐一掀,他的长手轻轻一抓,一袭清雅翩洁的白色长衫便迅速地穿到身上,除了淡淡微风掀得薄帐微微轻动之外,床上的女子连眼皮都未动一下,让他紫眸深深地看她一眼,而后身形一动,便快速地来到帘边。
门边的女子侧身一旁,看着男子轻手抓着珠帘无声无息地出来之时,她的美眸不由默默地看了房内一眼,而后嗅得一阵清雅的梨花香气自身旁越过,她的身形亦迅速一转,快速地跟在他的身后一同飘忽而出。
“你来做什么?”静静地背对着女子站在朝阳的走廊之上,凤天逸的声音带着隐隐的不快:“难道你忘了,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轻易进入我的房间吗?”。
“云儿知错,请主子责罚!只是主子也曾说过,引凤楼内,除了我,将再不许任何女子上来!”紫衣女子美眸轻垂,看着身前男子的衣角,她的声音平静如水。
凤天逸这才转过身来,伸手大力地抬起她的下巴,紫眸紧紧地盯着她豪不畏惧直抬起来的美眸,声音深沉道:“怎么,我不过是几月未回,云儿竟是开始干涉起我的决定来了!你是觉得,我带回来的女子不配踏上这层楼,不配与你同层而处么?”。
“云儿不敢,云儿只是不解,请主子明示!”女子淡淡地垂下了眼,看着这个四年来一直将自己困于此地、从来不曾让自己走出这层楼一步的男子,她的心里,满是无畏。
他是她的主子,是她在将死之际将她自死神手中带回的一个男子,他命人教会了她绝顶的轻功,教会她琴棋书画与魅惑男人的手段,让她作为花满楼的压楼之宝……却,从来不曾让她接过一次客。
在她的眼中,她是形同于死过一次的人,她的这种命就是属于他的,抱括她的人。
可是他却从来不曾真正碰过自己一次,在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偶尔会有笑意,但更多的时候,只是冷漠!
-----------------
清明节,镜子下乡扫墓,今天只此一更了,抱歉啊~
正文 再回金家
“以后,她也是你的主子!”松了对她的钳制,凤天逸的声音森冷无度:“记住,没有我的吩咐,以后不许再踏足若云轩内。”。
“是,云儿明白!”静静地立在他的身前,纳兰心云的眼底映着如水的光泽,先天的优势加上后天的培养,她那张美丽动人的脸孔不需展现一丝笑颜,却清丽得仿佛是天山之上不可采摘的雪莲,让凤天逸在看着这张无比熟悉的脸孔时,神思一转,摄人的紫眸也越发深沉,半晌忽道:“云儿今年已有十七了吧,有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累
纳兰心云的面庞渐渐在他的目光下隐隐嫣红,听着他竟然记得自己的年纪,她的心突然没由来地轻动,原本直视他的眸子也在他这句问话下,悄然垂落下来,清冷的声音变成女人特有的妩媚:“云儿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无论主子要云儿在哪里,云儿都豪无怨言。”。
“嗯,那便最好!从今天开始,云姬便要正式闻名天下了!”空气中突然一寒,纳兰心云只觉周身忽地一冷,看着那个白衣胜雪的俊逸男子已经转身而去,她的心越来越冷,越沉越深。
空气中,唯留下那一片馨淡的梨花气息,淡淡地萦绕在她的鼻际,让她的指尖还是不由轻陷入掌心。
云姬,终于还是要来临了吗?
早知逃不过这一日,早知他的心就是铁石而做,任她如何千依百顺,任她如何与他的那个故人相像……可他,始终不曾正眼看过自己一回。闷
唯有刚才,他的目光是完完全全地看着自己,那样的灼深,那样的摄人心魂。
她本以为,他终于发现了自己的美,终于对自己有了冷漠疏离之外的另一情感,哪怕只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惊艳之情……
可是他没有,他依旧是在拢乱她的心湖之后,淡漠地说着与感情无关,只有主人与下属的单薄对话。
一度,她安静地守在这里,守在这个他虽然停留不多,却仅属于她与他的寂寞楼层。
她以为,他这样的人,生来就是冷血无情却又摄人心魂的致命妖孽,世人怕他,却又总被他吸引;她以为,他这样的人,心就是冷的,是铁石做的,他可以轻易让人
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