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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君主的宠妃.第17部分阅读

      妖孽君主的宠妃. 作者:bl文

    地将她放置在床榻上,庞大的身躯覆下身躯,亟不可待地动手解起她的衣带。

    她抓住他不安分的大掌,对上他不解的眸光,顾沫白羞红着脸,支吾地道:“等……等,水,等会儿柳妍会送热水过来,我……我们洗漱了再……再……”脸红到不能再红。

    她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事实上她对这一天的到来是既期待又忐忑。

    她期待成为他真正的女人,但是北胡太子轩辕琅驭说的话又叫她忐忑不已。

    柳妍出去的时候门并没有关,她打水回来发现大王和王妃不在偏厅里时,就已经大概猜到主子在里屋做些什么,因此当她听见顾沫白开口时,适时地出声道:“大王,王妃,奴婢端水进来了。”

    “嗯。”

    呼延迄若无其事地地从床上站起,对着站在床榻前局促不安的柳妍吩咐道:“这里不需要人伺候了。”

    “是,奴婢这就告退。”

    出门前,柳妍把门轻轻地带上。

    “现在,没有任何人会打扰我们了。”他倾身将她压在身下,炙热的鼻息若有似乎地萦绕在她的周遭。

    心跳如擂鼓,顾沫白轻咬着贝齿,小手无意识地玩弄着呼延迄龙袍上的盘领,细若蚊声地道:“我,我们还没洗漱呢。”

    闻言,呼延迄站起身,摊开双臂,斜睨还躺在床上的顾沫白,“还不伺候本王更衣。”

    “哦,好啦!”

    顾沫白跳下床,斯斯艾艾地蹭到呼延迄的身旁,伺候呼延迄梳洗,顺带也给自己卸一下妆。

    轮到要给呼延迄宽衣了。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她就心跳快到不能自己,连带地解开呼延迄的腰带的双手都有些颤抖。

    古代男子的服饰在她男扮女装的这段时间,她早就相当熟稔了,但是帮呼延迄宽衣的这个过程愣是耗费了好半天。

    “只……只剩里衣了。”

    她的小脸绯红,水眸无措地望着他。再脱下去,就,就真的“坦诚相见”了哎。

    碧绿的俊眸染上促狭的笑意,健臂兀地环抱住她不足盈握的腰身,他在她的耳畔轻声道:“没关系,接下来,交给本王就好。”

    顾沫白娇羞的把脸埋在呼延迄温暖的胸膛里,芙蓉面红透。

    ------题外话------

    胭脂总是干些蠢事。今天本来计划2万更就好的,不小心就……哎哟喂,总之,亲啊,多支持正版吧!么!

    第七十二章 独占恩宠(万更)

    太好了!南纤影之前没有和呼延琅驭发生过关系!

    长期以来压在心底的大石终于落了地,顾沫白掩嘴靥笑。

    “看来你对本王的表现很是满意?”

    呼延迄食指轻勾笑得眉目像轮弯月的顾沫白,在她的耳边呼着热气道:“本王不介意再来一次。”

    言毕,他的双臂兀地箍紧她的腰身,让她清晰地感知他的“热情”。

    她真的是个很奇特的女人。他的妃嫔们见到他不是惊叫就是恐惧,床第之间也是战战兢兢,这固然是因为他的绿眸和长久以来宫中流传的他是妖孽的谣言有关,但他也知道一般的女子在初次洞房之后绝不会像她一样,嗯,怎么说,虽然也是娇羞,但是迎合和主动的程度叫他咋舌。害得他也像初识人事的黄毛小二一样,怎么都要她不够。

    还来?呼延迄怀里的人儿身形一僵。他,他都已经要了起码三次了哎!

    偷笑被抓个正着,顾沫白尴尬地羞红了脸,轻捶了下呼延迄的精壮胸膛,将发烫的小脸埋在他温暖的怀里,听着错落有序的心跳声,为自己辩解道:“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她只是,只是很开心,很开心呼延迄是她真正的第一个男人而已嘛。

    “小昕。”

    “嗯?”

    “你……起先,刚……”隔着锦被,她又把头埋进了他怀里几分,他几乎要听不清她在讲什么。

    “什么?”

    “你,嗯,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吧。”

    被窝里的小手找到他的大掌,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纤纤玉指玩弄着男人要大上自己许多的手指头,顾沫白鼓起勇气,小小声,小小声地发问道:“我,我起先的表现,你……你满意吗?”

    “什么?”

    呼延迄又问了一遍。是真的没听得清,他只感觉有温热的气息在胸膛上轻拂。这小东西,是想把自己闷死么?

    大手一捞,呼延迄轻易地将被窝里提起脸红到不行的顾沫白拉出锦被,皱起好看的剑眉,“躲在被窝里做什么?你看你,脸都闷得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了。”

    呼延迄以为顾沫白是以为在被窝里闷久了,脸颊才会红红的。

    “大猪头!”

    小手气恼地又捶了呼延迄一下,大笨蛋,那种问题,怎么好意思当面问得出来嘛!

    双手捧住住她又想要滑入他怀里的脑袋,呼延迄逼迫她与自己直视,挑眉道:“本王做了什么了?”

    怎么好端端地说他是猪头来了。

    “你,哎哟,你起先是真的没听清楚,还是……还是故意的啊!”

    “要本王发誓么?”

    呼延迄伸出右手,作发誓状。

    “好啦,好啦,我信你就是了。”

    顾沫白拉下呼延迄的手臂,重新纳入自己手中把玩。

    “那你可以告诉本王,你起先到底想要说什么吗?”

    “我,我忘了。”顾沫白翻过身去,背对着呼延迄,来个暂时性失忆。

    刚刚她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的哎!那么羞人的问题她不想再问一遍。

    双手扳过顾沫白的身子,呼延迄坏坏地道:“忘了吗?要不要本王重新帮你记忆一遍?”

    说着不规矩的大手就探向锦被里她滑润的身躯,热唇轻咬着她一向敏感的耳垂。

    顾沫白惊呼,双手慌忙护住自己的前面,扭动着身子避开,躲开他灼热的气息,慌乱地道:“我说,我说就是了嘛。”

    “不说也不要紧,本王有的是时间帮你记起的。”

    那还了得!她的下半身还隐隐作痛哎!

    玉手挡住他使坏的大掌,顾沫白豁出去地问道:“我起先是在问你,和我,那什么舒不舒服啦!”

    琥珀色的绿眸盈满了讶异和惊诧。

    “是,是你自己说的啊,和她们做,都,都不怎么舒服嘛,所以我就想说,想说我要让你很舒服才行啊。可是,可是好像不太成功。”

    因为从头到尾她都不知所措。她原来以为,以为凭自己资深腐女的经验,对这种事应该也会得心应手才是,毕竟,毕竟好多漫画和小说里头描写得太多了嘛。可是她发现,这种事情看的和做的真的太不一样了!

    从头到尾她都只顾着心怦怦乱跳,身体莫名僵硬,吼,他一定觉得她糟糕透了!不然怎么半天没反应呢!

    顾沫白的声音越来越低,脑袋越来越低,最后脑袋来到呼延迄的锁骨处,报复性地轻咬了一口,气恼地道:“不管,不论我表现得有多糟糕,你一定要说很舒服才行!”

    “呵呵。”

    男人愣了一下,尔后健硕的胸膛高低起伏着,低沉的笑声在顾沫白的头顶上方响起。

    “我的表现有那么糟糕吗?”

    顾沫白垮着一张小脸,以为呼延迄是嘲笑自己的“技术”太差。

    “为什么爱妃会这么问?”

    “因为,因为在我们回宫的路上,坐在龙辇里头的时候,你说过,嗯 ̄ ̄ ̄就,好像她们给你的感觉不太愉快嘛,然后我就想说,嗯 ̄ ̄ ̄我就是想让你舒服嘛 ̄ ̄ ̄”

    xg爱是双方的事,严格意义上来说,男人还是出力的那一方,像起先那样,她就感觉第一次痛痛的,后来也疼疼的,但最后就酥酥麻麻的,她真的有点理解小说里头写的,那么仙,什么死的感觉。她知道如果女伴的技术够好,男人也会有欢愉的快感,所以她不太晓得,呼延迄在这场欢爱里头,是什么样的感觉。可,没经验的她,哎 ̄ ̄ ̄被嘲笑了吧。

    呼延迄不可置信地抬起她绯红的小脸,“你就是这么想的?”

    所以才抛却羞涩,大胆而奔放地迎合他?

    “对啊。”她的小脸在他的掌心里头蹭了蹭。

    他的过去令她莫名心疼,她只想要在有她的以后,每一天都给他带来快乐和幸福。

    睡意袭来,掩手打了个呵欠,“小昕,我有点困了,我先睡了哦。”

    也许是晚上真的累极了,顾沫白在说完这句话后没多久便深深睡去。

    烛火下,望着她熟睡的红颜,想起那日在绘原县的客栈里,她问过他的话。

    “你的心底,是不是开始有些在意我了?”

    其实答案早就出来了。

    五更天气,西祈冬天的清晨,空气凝结着冬日的凌冽和清冷。

    该到了上早朝的时候了吧?呼延迄小心翼翼地掀开锦被,避免惊醒熟睡中的小东西。

    燃烧了一夜的凤尾炉盆里头的炭火渐渐熄灭,使得微凉的气息渐渐地跑到被窝里头。顾沫白下意识地往身旁的“火炉”偎去,双手扑了个空。

    “嗯 ̄ ̄ ̄”顾沫白发出微弱的抗议,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眸。

    呼延迄下床的动作微滞。

    自动地滚到“火炉”的旁边,顾沫白拥着被子坐起身来,双手环上呼延迄的腰身,带着浓浓的睡意道:“这么早,你就要起床吗?”

    呼延迄的下半身一紧,不动声色地拉开她的双手,轻抚着她垂落在香肩上的墨发,哑着嗓子道:“差不多该到了上早朝的时间了。”

    她现在衣着未缕,她的胸前的两片柔软摩擦着他的胸膛,天,他“醒”了一晚上的欲望现在又有“抬头”的势头了。他很想将她翻身压在身下,好好的再温存个几回,但是,哎 ̄ ̄ ̄

    他昨晚夜宿“念行宫”之事已和贴身太监华炜吩咐过,相信这个时候,伺候他盥洗的宫女太监们应该已经在宫门外等候着了。

    顾沫白朝纱窗外望了望天色,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啊!天都还没亮呢。”

    顾沫白不满意“火炉”挣脱自己的怀抱,又将整个身子贴了上去,小脸在呼延迄的胸膛上蹭来蹭去,嗯 ̄ ̄ ̄“天然牌暖炉”就是好!

    “爱妃!你在玩火吗?”

    他握住她的一只柔荑朝他的下半身探去,她的双目瞠圆,粉颊布满红霞,手像触了电一般地缩了回来,红唇嗫嚅着:“我,我……”

    他爱煞了她的娇羞摸样,他发誓,若是时间允许,他一定狠狠地吻上她粉润的芳唇,然后压她在身下听她在他的耳畔呻吟呢喃,哦,天,光是想象,就叫他亢奋不已。

    未免上不了早朝,呼延迄强忍住自己的欲望,将她的身子放在被窝里躺好,倾身给了顾沫白一个吻,低头柔声吩咐道:“所以,现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乖乖地在被窝里躺好。时候还早,你再多睡一会儿。晚些时候我再命柳妍她们进来伺候你洗漱。”

    顾沫白配合地躺下,呼延迄下了床,取过屏风上的内衫、里衣和龙袍。

    “现在就要走了吗?”

    呼延迄穿好衣服,坐到床沿上,将她的被角掖了掖。“宫人都在门外等着了。”

    他瞄见门扉外有几道身影,想来是华炜那奴才贴心,没敢出声打扰他。

    皇帝给他掖被角哎!好感人哦!

    顾沫白握住他的大手,大大的黑眸里写满不舍:“那你呢,你会什么时候再来看我?下了朝之后吗?”

    她可没忘记昨天一回宫,他就把她丢在这里,一丢就是一整天的事。不是每个皇帝都忙,但是想要当个好皇帝就肯定闲不了就是了。而她的夫君相公是个好君主,她知道。

    心里有点气恼自己的身子不争气,如果她的身体不是那么酸涩的话,说什么她都要陪他一起起来,然后亲自送他去上朝。呜 ̄ ̄ ̄还没分开,她就开始想念他了,怎么办。

    难道所有的女人在和心爱的男人有了第一次的肌肤之亲后,都会像她这样心底涌起莫名的不安全感和依恋感的吗?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也不想在他们才肌肤相亲过后就抛下她一个人在这“念行宫”,跑去大冷天的和大臣们在金銮殿上挨冻。但是他才刚回来,还有一大堆的事情在等着他去处理。

    呼延迄歉然地凝视着顾沫白:“下了朝之后恐怕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本王答应你,一有空就过来看你,可好?”

    她不舍的申请莫名的牵动他的心弦。许久许久以前,他就曾盼望过,能够有那么一个女人,在和他欢好之后会贪恋他的怀抱。但他的后宫们,贪恋的不是他的胸膛,而是他的权位。如果他不是西祈的君主,只怕她们避他都还来不及。

    只有她,这个名唤南纤影,但是骨子里却住着一个叫顾沫白的小东西呵,似乎从一开始就不怕他。

    “啊!下了朝之后都没得空啊!当一国之君实在是太辛苦了。没关系,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默默支持他的女人!我会乖乖的在这等你回来的。”

    她握住他的大手,信誓旦旦的保证。

    他感动她的体贴,亲昵地刮了刮她的小俏鼻,微笑道:“没事。你若是想要出去走走,大可命柳妍她们陪你,只是有一样,千万要记住。”

    “什么?”她痴痴地望着含笑的他。

    他的俊逸笑容每每叫她hold不住。

    呼延的脸色一整,严肃地道:“千万不要去招惹柳亦洳她们。”

    后宫女人的百般手段,他担心她会应付不过来。

    她不是挑事的人,没事当然不会去挑衅她们,但问题是……

    “如果她们来招惹我呢?”

    就像昨晚一样,招呼都不带打一声地就浩浩荡荡地来了,然后又招呼都不带打一声地飞扬跋扈地去了。

    “这个……”呼延迄犯了难。

    总不能颁一道圣谕,下令后宫闲杂人等均不可靠近“念行宫”吧?那样无疑是把她推入众矢之的这么一个位置。

    “哈哈,没事啦!既来之则安之。是不是除了避开那些妃嫔们,宫里头我哪里都可以去啊?”

    西祈皇宫探险,这主意诱人哦!

    “嗯。你是本王的妃子,也是这后宫的主人之一,自是哪里都去得。”

    让她别去招惹锦贵妃她们,也纯粹是出于她的安全考量。

    “好,那我知道了。你快去上早朝吧。”

    她簇拥着锦被坐起身来,飞快地给在他的唇畔上印了一个吻,然后又红着粉颊飞快地躺了下来,小小声地叮咛道:“你要想我哦。”

    呼延迄一怔。他的小东西似乎总能给他惊喜。娇羞和大胆的混合体。

    覆身在她洁白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呼延迄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记住,千万不要去招惹锦贵妃她们,若是她们上门来,你只小心应付着就好。千万别起正面冲突。”

    后宫的争斗,不仅仅是妃嫔与妃嫔的斗争,往往还涉及到与之相应的集团和利益的斗争。

    顾沫白初来乍到,人单力薄,呼延迄很担心她会吃亏。

    “嗯。好啦,我知道的。”

    顾沫白给他一个“你放心啦”的笑容。

    皇宫不大不小的,遇见特定的某个人,也需要一定的概率吧。

    冬日正午的阳光温柔又绵软,上林苑石径甬道两旁的枝桠上还覆有洁白的霜雪,雪中的梅花就像涂了胭脂的少女,在这百花凋尽的季节里暗香幽送。阳光下,向上仰望,不远处宫里朱碧瓦楞的檐角闪耀着亮莹莹的光芒。

    参着冰寒的西风吹拂在脸上,透透凉凉的,轻轻地吸一口气,冷到沁人心鼻,但呼吸里的空气是再新鲜不过的。

    脚下是厚厚的积雪,走起路来发出“吱呀吱呀”的响,终于对古人踏雪寻梅的情思有了感同身受的欢喜之感。

    若是此刻能够和心爱的一起雪中信步,也是别有一番情调的吧。只可惜,她的小新太忙了,她午膳都用过了,还不曾见过他的身影。

    顾沫白郁闷地跺了跺脚,忽然双眸晶粲,转身对跟在后头的婢女柳妍和欢雪说道:“柳妍、欢雪,我们来玩堆雪人好不好?”地上厚厚的积雪给了她灵感,

    “堆雪人?”

    柳妍和欢雪面面相觑,打雪仗她们知道,但,什么是堆雪人啊?

    “哝,很简单的。你们跟我来。”

    嫌厚重的雪貂裘袍碍事,顾沫白把它解下叫到随行的一个宫女手中,拉着柳妍和欢雪往没有脚印的地方跑去。

    “呀,王妃,你要拉我们去哪啊!”

    “王妃,你们要去哪里啊!”

    柳妍和欢雪惊呼,后头的宫女们急忙跟上去。

    “嘻嘻,跟我来就是啦!”

    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夹杂着宫女们的惊呼声,飘散在冬日清冽的空气里,引得过往的宫人们纷纷驻足侧目。

    上林苑柳湖畔,锦贵妃恭敬地搀扶着太后欲前往梅园赏梅,两人的身后跟着十几个婢女太监。太后衷情于疏影横斜、暗香浮动的醉人梅花,是后宫中人都知晓的事情。

    穿过一座玉石桥,绕过几座精致假山,太后来到一座凉亭里停下,后头的人赶紧备上坐蓐和靠垫轻放在凉亭的椅背上,锦贵妃不急不缓地扶太后坐下,自己绕到太后一侧,给太后捶背按摩。

    太后欣慰地拍了怕锦妃柳亦洳的纤手,慈爱地道:“哀家早就听人说今年的腊梅花开得妖桃娇俏,只是这几日天空总是下着鹅毛般的大雪,不得赏梅,还是你这孩子有孝心,今个儿才放晴,就来陪哀家踏雪赏梅。”

    柳亦洳笑得温婉怡然,“姑母说得哪里的话,您老人家肯赏脸陪洳儿赏这一趟梅,洳儿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说吧,这回又是要求姑母什么事?”

    太后睨了自己的侄女一眼,眉眼处有几缕细纹,隐隐透着精明。她的侄女她最清楚,若无事相求,绝不会这般大现殷勤。

    “姑母,您把洳儿想成什么样的人儿了,难道洳儿无事就不能陪您老人家散散步步,看看花么?”

    “是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咱们继续闲逛上林苑吧。”

    太后扶了柳亦洳的手,仪态万千地欲站起身来。

    “姑母 ̄ ̄ ̄”柳亦洳急了。

    “说吧。”

    太后优雅地复又坐下,懒懒地开口询问。

    “就是……”

    有人的欢欣雀跃声随着午后的清风缓缓地递送而来,太后细致的柳眉微蹙,出声唤来垂首站立在亭外的小太监,“小余子,你去瞧瞧,是何人胆敢在上林苑大声喧哗,如此这般没有规矩!”

    “是,奴才这就去。”小余子恭敬地退下。

    “姑母,我……”

    柳亦洳才欲出声,又被不远处的惊呼声给打断,“到底是什么人这般放肆!”声音里含着隐隐的怒气。

    太后的眉黛几不可见的又拢了拢,她都还没发话呢。洳儿这孩子,这些年在宫中飞扬跋扈贯了,竟在她面前都如此无状!

    柳亦洳眼角瞥到太后暗了暗脸色,知道是自己方才有失体统了。忙赔笑道:“姑母,姑母您别生气,都是那该死的制造噪音的人,也不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在上林苑吵吵嚷嚷的!”

    “够了!你此番来找哀家到底意欲何事?”威严的声音打断柳亦洳越发无状的言语,柳亦洳乖乖的噤了声。

    不再以姑母自称,而是拿出太后的身份。

    沈亦洳神色惶恐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眉敛目,“还请姑母为侄女做主。”

    太后大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行此大礼!绣匀,还不扶你家主子起来。”

    亭外丫鬟打扮的侍女忙快步走来,扶起自己的主子。

    “不,侄女不起,除非姑母答应侄女的请求。”

    “你这是在威胁哀家吗?”眸里的精光直射自己眼前的女子,仿佛能看透一切。

    “臣……臣妾不敢。”沈亦洳的头了下去,不敢与太后犀利的目光对上。

    连称谓都换了谦卑的自称,太后知道,她这侄女这次是真的忌惮了,语气不由地放柔道:“按说,你这孩子会不会也太杞人忧天了一些?影子都没有的事,皇帝那边也正常的很,你又何苦这么早就来求哀家,一个异邦妃嫔再怎么受宠,也不太可能能够坐上后位,这事你应是清楚的,怎的还乱了分寸。”

    西祈新帝登基多年,后位却一直空悬着。呼延迄对后宫之事向来不太热衷,妃嫔的选配大都也全由她这个皇太后做主,唯独后位人选,他坚持非要自己册立不可。这回不声不响地带回了南毓的公主,虽是和亲的王妃,也不是他自愿要求纳的,但这人到底是和他一起回来的,这一破天荒之举,的确足够令后宫妃嫔人人不安。

    讲到最后,柔和的语气里不免参了些责备的口吻。

    原来姑母早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臣……臣妾知道。但是姑母臣妾等不及了,……”她的肚子等不了啊!要是皇上真的册封了南纤影为后,那她在后宫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什么意思?你把话给哀家说清楚!”

    太后震撼地看向双手护着肚子的沈亦洳,“你……你和他?”

    “臣妾该死,臣妾该死!”

    “你们,你们也太糊涂了!”

    平日里的胡闹,她权当看不见,宫里头也都打点妥当,没让半点风声落到皇帝的耳朵里,但现下,现下竟连孩子都给她弄出来了,这可怎么收拾?

    “你的事稍后再处理。小余子那个死奴才去哪儿了?半天回来回个话给哀家。走,我们亲自走去瞧瞧。”

    说着,太后扶了沈亦洳的手,一行人往声音的来源而去。

    冬天不是赏花观柳的好季节,但梅花园里怒放的梅花仍是吸引了许多妃嫔的流连观赏,地上有深深浅浅,大大小小不一的脚印。不是堆雪人的好去处。

    穿过偌大的梅花林,一口气跑过好几个弯弯曲曲的小径,顾沫白撇下柳妍和欢雪的手,在一处地上鲜有脚印的凉亭空地处停了下来。

    “哇,就是这里!太理想了!”

    空地够大,积雪够深,古树够老,风景够佳,哇哈哈!

    跟在后头的柳妍和欢雪差点没撞上去。异口同声地问道:“咱们来这里做什么?”

    如果换做别的主子,柳妍和欢雪是断然不敢相问的,但才短短时间的相处,她们就发现这个王妃没甚架子,对婢女也客客气气的,所以胆子也就跟着大了起来。

    顾沫白挽起衣袖,也不怕冷,跃跃欲试道:“堆雪人啊!”

    顾沫白弯下腰,双手在地上刨起雪来。

    “王妃,您……您这是要要挖什么东西吧?”

    柳妍和欢雪也跟着蹲下身子,不太明白王妃的举动。

    这上林苑又不是长白山,没有什么人参、雪莲之类的东西哎,王妃再挖,除了泥土什么都挖不出来吧?还说什么堆雪人,难道是挖雪人?老天,不会雪地里挖出个浑身覆满了冰雪的人吧,那不是很恐怖!

    柳妍和欢雪不着痕迹地打退了几步,如果真的地上冒出什么雪人,她们会吓得魂飞魄散的!

    “不是挖东西啦!柳妍、欢雪,你们过来一起帮忙嘛,哝,就是像我这样,把附近的雪揉成一团,放在我已经垒好的这个小圆堆上,然后滚成一个大雪球。”

    顾沫白蹲在地上,朝两个婢女招招手。

    柳妍和欢雪听说不是挖雪人,这才放心下来,走上前去。

    “像这样吗?”

    柳妍和欢雪按照顾沫白的指示,两人都动手把附近的积雪盖在顾沫白堆好的小雪堆上。

    “对,对,就是这样,好啦,好啦,这样规模差不多大了!再按照这个形状,往上头再堆形状比这个小一点的圆球。”

    柳妍和欢雪两人又按照顾沫白所说的那样,在下面的大圆球上,努力地再堆一个小圆球。

    “哈哈!好了,好了哎!果然人多力量大!”

    柳妍和欢雪困惑地盯着那一坨圆饼,不就是两个雪球么,也值得王妃高兴成这样?

    “这附近有没有枯树枝啊?”

    顾沫白拍了拍严格意义上,还不算“雪人”的雪人的脸,笑眼弯弯地问站在她身后侧的宫女们。

    “嗯,有的,奴婢方才还被雪地里的树枝给绊倒了呢。王妃要树枝么?奴婢去拾些过来。”

    她也服了王妃,明明是同一条路径,她和欢雪跑过去就愣是给树枝绊倒脚了,王妃却啥事都没有。

    “好,好。不用多哦,就两根就好。最好是,有分支的那种。”

    “哦,好。”

    尽管不太明白王妃为什么要找有分支的那种树枝,柳妍还是点了点头,往来时的路径跑去。

    没过多久,柳妍就气喘吁吁地手捧两根树枝回来,顾沫白眉开眼笑的接过去,把树枝插在雪人的两边。

    又捡了雪地里裸露的三颗小石子嵌在雪人的正面,两颗圆的是雪人的黑眼睛,一块长方形的是雪人和鼻子。

    这下,雪人的形状初见端倪,柳妍和欢雪两个小婢女开心地叫嚷道:“王妃,看上去真的跟咱们人有点像呢!”

    “是啊,是啊,奴婢们也觉得好像。”

    “王妃好厉害,这雪人咱们之前瞧都没瞧过呢。”

    原本在旁观看的婢女们也都好奇地凑上前来仔细端详着,你一言我一语地称赞起顾沫白。

    “嘻嘻,是吧,是吧!”

    顾沫白双手插着腰,不无得意地接受众人的崇拜的目光。这还是她第一次堆雪人哎,没想到就堆得像模像样的,哈哈,她果然是个天才!

    “你们是哪个宫里头的宫女?不要命了吗?上林苑是你们插科打诨的地方?”

    尖锐的斥责声响起,柳妍和欢雪等几个宫女抬头一看,来人竟是太后身边的大红人余规程,忙慌张地排好行列,各个都福身请安道:“余公公万福!”

    糟糕了,她们太得意忘形了!宫里是禁止大声喧哗的!余公公在这里,那是不是代表太后也在这附近啊!

    “都起来吧。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见了本公公都不行礼?”

    钗环是凌乱,几缕秀发垂落在肩侧,衣袖高高挽起,露出雪白玉藕。许是在雪地里待久了的缘故,香腮红扑扑地,像是涂了层水色胭脂。

    余规程皱起眉峰,宫里何时来了这么侍女,他怎全然不晓得?而且,这侍女也太胆大了些,他在问她的话,她却只大剌剌地盯着他瞧。

    “公公,她……”

    柳妍想说,她主子不是什么侍女,被余规程一瞪,“咱家没在问你的话。你在何处当差,你可知道太后就在上林苑赏梅,你这么大声喧哗,可知该当何罪!”

    顾沫白大大的眼睛却还是直勾勾地盯着余规程猛看,这一路她也不是没见过太监,但是这还是她近距离地“观看”太监这样的物种哎!

    “你真的是公公?哇,你多大了?是真的就没有胡须吗?你再说几句话给我听听,你们的声音就是这么尖锐的吗?不是刻意装的?”

    她在的世代是太监绝种的年代,以前只在电视里出现的“品种”忽然这一天就活生生地站子她的面前了,顾沫白有些小激动。

    “放肆!”

    余规程气绿了脸,暴怒地甩了眼前这个笑得碍眼的人一个巴掌,以为顾沫白是故意嘲讽他。

    天下谁人不知,净了身的太监就再也不是男子的了,哪里还会有男子才会有髭须。

    柳妍和欢雪呆了!在场的婢女们呆了!顾沫白也,呆了!

    愣愣地抚着自己发疼的脸颊,顾沫白一时间还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事。

    余规程却还不解气,抬起右手,又想要甩一个巴掌。

    “住手!余公公,你知道她是谁吗?”

    柳妍和欢雪挺身而出,两人拉扯住气急败坏的余规程。“余公公,您不能打她……她是……她是……”柳妍和欢雪越焦急,话越说不出来。

    “咱家管她是谁!你们是要造反了么?咱家教训个小小宫女你们都敢拦着,给咱家松手!”

    柳妍和欢雪死都不放,其他几个婢女这时也反应过来,忙上前询问顾沫白的伤势,“娘娘,您没事吧?”

    惨了,好像肿了好大的一块。圣上会不会治她们的罪啊!

    气极的余规程发狠甩开柳妍和欢雪,柳妍和欢雪重重地被摔在了地上。

    箭步推开围着顾沫白的婢女们,余规程的右手臂高高扬起,却在半路时被拦截了下来,头顶响起阴森可怖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下了早朝后就忙着处理这几天积压的内务,午膳用过后又被怀静和珏两人拉去御书房商议太后勾结南毓一事,好不容易抽个空档看小沫一眼,结果,是西祈皇宫易主了么?

    一个太监都敢打他的女人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余规程的视线向上望去,对上一双发怒的眼,双脚瘫软。

    “奴才,奴才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右手臂被钳制着,余规程只能口头向呼延迄请安。

    呼延迄理也不理余规程的请安,脸色发青地松开了余规程的手,重重地朝他身上踢了一脚想要替顾沫白出出气。气头上的他也没有想到,就算余规程胆子再大,也不敢动身为王妃的顾沫白才是。

    那余规程却不经踢,一骨碌地滚了出去,刚好滚到了扶着太后前来的锦贵妃沈亦洳的脚边。

    认出是小余子,沈亦洳让身后的两个太监将他扶起。

    “小余子,怎么是你?”

    余规程一听是太后的声音,忙又噗通一声跪下,匍匐着跪到太后的脚边,跪着求饶道:“娘娘救救奴才,娘娘救救奴才。奴才,奴才不过就是教训了一个没规矩的丫鬟,圣上他,圣上他就盛怒地踹了奴才一脚。”

    皇帝?太后的脸上闪过惊讶的神情,对着跪在地上的余规程道:“你先别慌。详细告诉哀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动手打一个丫鬟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啊,余公公,你先起来。有什么事姑母自会替你做主的。”

    余规程是皇太后还是皇后时就贴身伺候在侧的心腹太监,地位不亚于宫里的个别妃嫔。就连沈亦洳,有时都需要托他在太后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

    “是吗?”

    “当然是啊!”

    低沉愠怒的音调,沈亦洳一时却没分辨出来,下意识地接了口后才发现,这样低沉的声音不会是余规程发出来的。

    沈亦洳朝声音的来源望去,但见呼延迄阴沉着一张搂着顾沫白过来。

    参拜的声音此起彼伏。

    “臣妾叩见大王,给大王请安。”

    一双凤眼盯着呼延迄怀里的佳人,由于顾沫白挨了巴掌,感觉乱丢人的,所以面朝内地埋在呼延迄的怀里。

    “儿臣给母后请安。”

    拍了拍怀里明显怔了一下的小东西,告诉她,她不必请安就好。

    极淡极淡的口吻,搂着顾沫白的姿势未变。

    “皇帝就是这么给我找个母后请安的?打伤哀家的人,然后纵容你怀里的丫鬟不必把哀家放在眼里?见了哀家也不请安?”

    “丫鬟?”

    呼延迄这才觉得不对劲,余规程就算再怎么狗仗人势,也断然不敢动到主子的头上来。

    “这是怎么回事?”

    呼延迄低头柔声问窝在他怀里的小脑袋,怀里传来顾沫白闷闷的声音:“大王 ̄ ̄ ̄”

    “不许吓本王。”

    她何时唤过他大王来着。

    “我才没吓你呢。”

    怀里的人儿撇撇嘴,“你说我是不是看上去不像个妃子啊?”

    “为何这么说?”

    呼延迄耐心地询问着,知道她下一句说的应该是这件事的关键。

    “余公公好像把我当宫女了。”

    埋首的胸膛微微震动着,顾沫白捶打了男人一下,露出上头又四个鲜明手指印的小脸,“不许笑。”

    他的笑容凝结在看见她发肿的脸颊之后。

    “你怎么不喝住她?”他的语气里有些气恼。就算是余公公认错了人,她也完全可以表明自己的身份啊!

    “我……我傻住了。”

    顾沫白有些难为情地垂下头。要不是事情真的发生在她自己的身上,她都很难相信她会这么“出糗”,白白地给人家赏了一巴掌。不躲不反击的。

    也不能怪她!

    在二十一世纪,哪里会有人这么蛮不讲理地就甩人一巴掌啊,她根本没料到那个余公公会真的打她啊!

    以前她惹哥哥们生气,他们都只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她,没有一个会真的动手打她的!

    “你!”呼延迄瞪她。此时的他真是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怒。傻住?面对刺客的追杀她反应敏捷,面对山林里野兽的攻击她也始终保持机智,他以为应当是没有什么能够吓住她才是的。

    男人的脸色不佳。

    “要不,你亲我一下,亲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她踮起脚,旁若无人地把没受伤的脸凑到他的唇边。

    “别闹。”

    呼延迄揉揉顾沫白的脑袋,正色地看向一旁早就看傻了眼的众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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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三章 做你的女人(万更)

    “现在事情清楚了,她不是什么丫鬟。母后,现在是你的人打上了本王的王妃,你说,这事应该怎么办理才好?”

    王妃?宫里头的妃嫔她都认得。

    “她就是南毓公主,南纤影?”

    太后一向平稳的声音稍稍拔高,想起起先在亭子里还劝自己的侄女莫要杞人忧天,现下看皇帝的态度,洳儿担心的事倒十有八九会发生。皇帝何曾对人这般和颜悦色过?

    余规程一听,面如死灰。天哪!掌掴主子,这可是思路一条啊!

    “狗奴才,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比刀锋还要锐利的双眸射向早就抖成一团,跪在太后脚边的余规程

    “奴才,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

    余规程再也不敢求饶,连连掌掴自己。边说一句“奴才罪该万死”边狠狠地甩自己一巴掌。

    他……他真的没瞧出那人是王妃啊!

    “你是该死!”

    呼延迄的语气冰冷。

    太后的老脸上有些挂不住,但碍于的确是余规程有错在先,不好驳了呼延迄的面子。只好使眼色给沈亦洳。

    沈亦洳收到太后的暗示,尽管心里头对呼延迄很是惧怕。但还是朝他福了福身子,撞着胆子替余规程求情道:“不知者无罪,大王,还请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小余子伺候姑母多年,一直尽心尽力,您,您就饶了这狗奴才一回吧!臣妾……”

    呼延迄不说话,绿眸淡淡地看向沈亦洳。沈亦洳尴尬地收了声。

    “啪,啪,啪。”

    自掴的动作还在继续着。

    “算了,也是我不对。没有禀明自己的身份。呼延迄,你让他别打自己了吧。看着心慌。”

    顾沫白扯扯呼延迄的龙袍,锦贵妃说的对,就算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也不好太为难你这个余公公。

    她不是上帝,没有上帝那种你打了我左脸,我还伸出右脸给你打的气度。但是她也不是撒旦,不是非要整死人才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