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君主的宠妃.第16部分阅读
妖孽君主的宠妃. 作者:bl文
嗯……是若妤姑娘的哭声?”
“没错!她再次转移了我们的注意力。她的哭声不仅成功的转移了我们的注意力,也在一定程度上掩盖了沈德乾他们车马的行走声。试想,若是我们早就知道有人来,未必会在破庙里接近的他们,那么幻影门的三个人就无法乘机偷溜。”
提到贺若妤,裴宔就气得牙痒痒的。女人!果然是靠不住的!他救了她,她反而把他们玩得团团转。
该死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都不愿提及此事的原因,因为严格说来,他们三人都没有看出贺若妤有问题,这对他们来说是天大的疏忽,也很掉面子。
他们竟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愚弄到这步田地!
最呕的莫过于裴宔。因为他……他还有一度曾为那个女人有那么点点的心动!
“对不起 ̄裴大哥,都是我……”都是她乱点鸳鸯谱,才会,才会……
裴大哥现在除了生气,更多的应该是伤心吧?
“这不关王妃的事!是她的演技太好。”
“哎 ̄我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咱们这么对她,她……,哎。”
裴宔闷声不吭。她也很想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做的原因。
“不过那个什么沈德乾的那时候出现,那么那些当官的也是他们的帮手么?”
“暂时不知道,这也是本王命单吢先赶回去调查的其中一件事。”
风雪在此时越下越大。
裴宔看了下天色,“大王,这雪有加大的趋势,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
“嗯。”
呼延迄加快行马速度。双腿踢了下马肚,呼延迄挥动缰绳,策马如飞。
为今之计,尽早地回宫才是上策。在路上多耽误一刻,不仅怀里的人儿遭冻,京中的局势也只会对他越加不利。
“的卢”在雪地里飞快地奔驰,裴宔也赶忙策马追上。京师还是这么热闹啊!天气越来越冷,也不知道爹娘他们二老身体怎么样了。
早呼延迄先行一步的单吢于这天的黄昏时刻抵达西祈京师,仰头望了眼不早的天色,单吢挥了下马鞭,策马直奔自己的府邸扬威将军府。
“嘶 ̄ ̄ ̄驭 ̄ ̄ ̄”
马儿嘶鸣的声和少年勒马的声音惊动了将军府内正好要出门的乔管家。
乔管家打开将军府的大门,门外的飞雪扑面而来。
“少爷,是少爷回来了么?”
下着雪,上了年纪的管家有点不看不清前方下了马,御雪走来的挺拔身影是不是他们家少爷,急忙迎上去看个究竟。
单吢三步并两步地走上前去,爽朗地搂着这个自小就看着他长大的尽职管家,笑着回话道:“哈哈,是我,乔管家,是不是爹和娘他们派你来等的我?”
他前天就派人给爹娘送了封家书,信上言明他今日大概会酉时三刻到家的事。天寒地冻的,肯定向来体恤下人的爹爹肯定不忍家丁在门外等他,所以才时不时地派人在门外张望,看他是否已经回来。
见到自己的小少爷,乔管家别提有多开心了。老脸上笑出了花,乔管家不住地点头道:“可不是,我们啊,都望着门外好几回了。这么巧,刚好奴才出来看少爷回来了没,就等着少爷了!快进屋,快进屋,外面天可冷了。这马就由奴才牵到咱们马房去吧。”
“不急,马儿等会儿命小厮牵下去就成了。乔管家,爹爹可在府里?”
单吢强行搂着乔管家进门,大步地走向府里的客厅。
“在,在。老爷和夫人他们啊,在府里日盼夜盼的呢。少爷您在这等等,我啊,这就去禀报老爷和夫人去。府里还不知道您回来的消息呢,我这就去通知他们,让他们给您接风洗尘。少爷在这等等哦!”
说着乔管家就挣脱单吢的手臂,颤悠悠地跑到里屋去叫人。
天气寒冷,府邸的小厮、丫鬟们大都在偏厅或者暖阁伺候着,因此大厅里没人。
“乔管家,乔……”
单吢对着乔管家的背影苦笑,这乔管家,直接领着他去找爹娘不就好了么。
不一会儿,乔管家便领着一对气质出众,约莫五十上下的夫妇出现在大厅上。
单吢一看见来人,眼里漾出最温和的笑意,给了自己的母亲一个大大的拥抱:“娘 ̄ ̄ ̄好几个月不见您,可想死孩儿了!”
“你啊,一离家就是个把月。都不知道把娘忘到哪层九霄云外去,还说想娘亲。娘亲不信。给娘亲看看,有没有哪里瘦了,在外面吃了好多的苦吧?”单夫人纤纤玉指,点了点宝贝儿子的额头,又心疼地叹了叹气。
单吢没义气地推爹爹出来当挡箭牌,“爹可以作证,我每回写家书回来,都有问娘亲近况的,爹,您说是不是?”
“你们母子的战争老夫没兴趣参与。我说静儿,你是先回房休息下?还是去见你派去南毓的那名细作?”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女人只会关心与自己有关的,偏家庭和情感,但男人往往会偏工作多一些。
单夫人睨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儿子才刚回来,谈这些事做什么。静儿来,和娘亲回房,我们母子俩好说说体己话。”
“爹不说,我还差点忘了。那名探子现在府邸何处?”
“知道你这几日就要回家,我特地安排他在客房住下。你先去书房,我命人令他去找你。”
“好。爹娘,孩儿先行告退,娘,我先回房休息下,晚膳不用叫我啦!迟些日子再来陪你啦!”
说着就一溜烟地往书房方走去。
在单吢回到书房后不久,暮色里,急道黑色的身影迅疾地窜上了单府的屋顶,瓦片似黑色的云朵在他的脚底下分飞快地向后掠去。
他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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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春宵不止一刻(万更)
夜幕是展开许多秘密的最佳时机,也是揭露许多秘密的有力时机。
几道黑色身影迅速地在华阳城边郊疏林内移动,忽然他们在一处建筑物前停了下来。
黑衣人的身手已是极快,但他们的身后分明还有一道迅如闪电的身影紧紧地跟在他们的后头。
能够赶上黑衣人说明那人的轻功很是不错,尤其是他还始终与那些黑衣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被发现,这说明黑影人的轻功比起黑衣人,实在还要高上许多。
如果不是有人带路,你真的不会发现在这被影影憧憧的树木包围的地方,竟然有一处三面环水的规模恢弘的建筑物!
单吢紧紧地跟着前面的身影,听着他们不知道交换了怎样的暗号,里头守门的人放下一座吊桥。
真是再也没有比这更掩蔽的地方了!幻影门的巢|岤,果然比之前又难寻了许多!
无论是轻功多么高强的人,想要在吊桥收起的情况下越过庄院而不被发现,几乎是不大可能事情!
幸好他在花漫恬他们离开之前偷偷的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了独特的“记忆粉”,凭借记忆粉特有的气味而一路追踪到这里。
单吢暗暗的记住这座庄院的位置,和来时一样,施展轻功动作轻快地翩然离去。
接下来的事情,要和大王他们会合之后才能办了。
被西祈的冬天折磨得昏昏沉沉的顾沫白,是在一片呐喊声中,确切地来说是在一片雷霆万钧的“朝拜”声中惊醒的!
天哪,古代迎接皇帝的场面都,都这么吓人的么!
顾沫白露出一个脑袋,乌溜溜地大眼睛瞅了瞅跪在地上穿着鹤服华裳的一群人,原汁原味的朝拜果然比任何电视、电影里头的场面要来得“3d”得多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以相国沈德潜为首的文武百官黑压压地在华阳城门外跪了一地,朝拜的队伍中自然也包括单袁、单吢父子在内。
呼延迄好看的眉毛微微聚拢,不是对这些大臣说过,不要称呼他为万岁么!这些个不长记性的老东西!
眉眼淡淡地扫了一下众人,呼延迄沉声道:“都起来吧”
众人依言起身,人群里走出一名外批银狐裘袍,内着宝蓝色棉质锦衣,长得儒雅俊逸的呼延定。
“臣弟呼延定拜见皇兄。”
“嗯。”呼延迄坐在马背上不冷不热地回应着,但嘴角的微扬的弧度似乎显示出他对这个皇帝有另眼相看之感。
“末将裴宔参见睿炆王!”
裴宔跨下马背,朝睿炆王呼延定做了个揖。
“裴将军快快请起,小王哪担待得起。”
一点王爷的架子都没有,呼延定对裴宔的态度甚是客气。
呼延迄的目光透着几缕赞赏,这个皇弟年纪轻轻能够如此谦逊实属难得。
像是感受到呼延迄的目光,呼延定对着坐在马背上的呼延迄笑道:“皇兄这一路舟车劳动,一定很是辛苦吧?来人呐,还不伺候皇兄下马!”
人群里立即走出两命太监,一人弓着身,一人垂首站立在呼延迄坐骑的一侧。
“有劳皇弟了”。呼延迄含笑谢道。
他都不知道这个皇弟从哪学的照顾人这一套,似乎很久之前,他就是这么为他准备着。
呼延定红了脸,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皇兄说得哪里的话,您是臣弟唯一的皇兄,这都是皇弟应该做的。还请皇兄下马,龙辇臣弟已命人准备好了。”
“呵呵,还是逢你想的周到。”逢是睿炆王的字。
“这是臣弟应当做的。”
呼延迄微微笑,放开顾沫白,踩着那名弓着身的太监下马,旁边那名站立着的太监立刻上前搀扶。
“这位是?”
呼延定的视线对上瞠大杏目好奇地盯着他们的顾沫白,满是不解。
早在呼延迄和裴宔策马行进城门时,他就已经注意到皇兄怀里,只露出个小小脸蛋的绝色小佳人了。嘻嘻,他还不知道,原来皇兄也好女色的哩。
这么多年,他都没见皇兄与哪个女子特别接近过。
纵然是自己的亲弟弟,也知道逢的视线没有别的念头。呼延迄还是不喜欢别人盯着自己女人看的眼光,他亲自将顾沫白从马背上抱下来,以行动宣示他的所有权。
“这位就是大王在佯城迎娶的南毓公主吧?末将单袁,参见王妃!”
事先从儿子口中得知顾沫白相关事情的单袁走上前来,给顾沫白行了个礼。
群众中知道呼延迄带回南毓公主的人并不多,单袁的这一举动既给百官解答了和他们的君主共乘一匹马的这位男扮女装的女子是谁,也给呼延迄解决了个和百官解释的麻烦。
“将军快快请起。您就是静大哥的爹爹啊,您的这把胡须可真漂亮。”又长又飘逸的。
顾沫白亲自扶单袁起来,赞叹地盯着单袁的胡须啧啧称奇。
“呵呵,王妃过誉,过誉了。”
单袁从一见面就喜欢这个没有架子的王妃,心里有些知道,为什么静儿明知道这个王妃不大对劲,也不由自主地喜欢上她的原因了。当然,是不参杂任何男女成分的喜欢。
顾沫白正和单袁说完话,百官黑压压地又跪了下去,口呼:“臣等参见王妃,王妃千岁千岁千千。”
赫!好吓人的气势!顾沫白吓了一大跳,连忙说道:“都请来,都起来吧。”
天,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会穿越到古代来,在看古装时她就应该多练练自己的胆量的,这么多人朝自己跪拜的感觉,这是,慎得慌!
“臣弟呼延定拜见皇嫂。”
呵呵,原来她就是和亲的公主啊,没想到皇兄真的把她给带回来了!去了这么多天都没听闻这位公主的消息,他还以为这位公主也和别的女子一样,被皇兄吓退了哩。
“你好!”顾沫白对这个长得一脸色温秀气的皇弟,回以微微一笑。
天气有点冷,她往单吢的身旁挨了挨,小小声地道:“小新,我累了,我们可不可以先回宫啊?”
顾沫白的音量不算大,就在他们身旁的呼延定还是听见了,他设想周到地道,“皇嫂可是累了?呵呵,回皇嫂和皇兄的话,相国沈德乾早就打点一切了。龙辇就在一旁候着。皇兄和皇嫂可要先行上龙辇休息?”
考虑到怕冷的顾沫白,呼延迄点了点头,搂着顾沫白往不远处的龙辇走去。
想过沈德乾马上殷勤地命人伺候呼延迄和顾沫白他们步上龙辇。
上龙辇之前,呼延迄特地交代道:“单将军、单军师,裴军统这几日就先行在你府邸先住个几日。”
知道单吢父子一定会好好招待裴宔,呼延迄便只简单地吩咐了下。
“末将等领旨。”
总算不必在马背上吹冷风了。
顾沫白舒服地枕在呼延迄的大腿上,问了个她很久很久之前就问过,但是还没要到答案,现在又显得特别迫切的问题,“小新。”
“嗯?”
“你宫里到底有多少妃嫔啊?”
他有多少妃嫔?
呼延迄婆娑着靠在自己腿上的顾沫白的脸颊,湛绿的眸子噙笑:“本王有多少妃嫔,你很在意?”
“当然啊!万一很多的话……”
顾沫白激动地从呼延的腿上爬起来,对上呼延含笑的眼。霎那间,顾沫白感觉自己好像被春风吹拂着堤岸上的杨柳所包围,他眼底醉人的绿意和柔情快要将她融化。
原来眼神,是真的可以让人像是饮了酒一般,熏陶陶的。
顾沫白不由自主地抚上呼延迄带笑的绿眸,呢喃道:“呼延迄。”
“嗯?”
“我可以吻你吗?”
男人笑了,眼底碧绿的流采波光潋滟。
“乐意之至。”
男人低低的、沉沉的声音溢出。在顾沫白回神之前,男人的唇已覆了上来。
男人温热和湿热的唇贴着她的,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和之前的吻都不同,这一次的吻如同羽毛轻轻拂过唇畔。
不,这样不够。她想要紧紧地,紧紧地与他贴合,她想要他眼底的那片温柔全部都属于她一个人。
顾沫白的双手主动环上呼延的脖颈,舌尖试探性地描绘呼延迄的性感的唇线。
“你个折磨人的小东西,我们现在可是在龙辇上。”
呼延迄发出一声无奈的喟叹,抱着顾沫白坐至自己的膝上,撩拨的长舌含住她敏感的耳垂,哑着嗓子道:“除非你想本王在这里就要了你,不然最好给本王乖乖的,别再企图挑逗本王。”
她难道不知道他要耗上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够控制住自己,这才没有扑向她狂吻的冲动吗?
顾沫白的全身因呼延迄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而滑过一阵战栗,双颊红透地依偎进他的怀里。
人家她只想要一个亲吻而已嘛 ̄ ̄ ̄才没有那么多色色的想法勒。
“告诉本王,如果本王后宫妃嫔很多的话你会如何?”
他可没忘记她在沈淮凖府邸对沈夫人说的那番话。她似乎对男人三妻四妾那一套很是反感。
“那你先老实的告诉我,你妃嫔多么?”
顾沫白捧着呼延迄的俊颜,让两人的目光直视着对方。
“实话告诉你,本王也不晓得。”
“呀?”
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处,呼延迄环抱着顾沫白,汲取她发间的清香:“后宫是本王鲜少踏足的地方。本王和你说过,在本王很小的时候宫里头就流传着本王是妖孽的传闻。在这种情况下,妃嫔们见到本王战栗都来不及,即使是床底之间,彼此也多是敷衍了事的多。没有人会喜欢抱着对自己发抖的人欢好,次数多了,本王对那回事的兴致自然就淡了。除了每年的选秀照例招一些人进来之外,本王很少主动要求纳妃。所以,宫里头现在有多少妃嫔,本王是一无所知。”
“你这个人。我发现你只有在说宫里头的事情的时候,才会有这么多的话哎!”
顾沫白气恼地捶打了呼延迄一下。
平日里想要他多说些话,好像要了他的命似的。记忆力仅有的像这次一样说这么多话的场景,也是因为回忆宫里头的旧事。但这些事都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害她听了以后心里疼疼的。
呼延迄抬起头,碧绿的眼底又泛起层层涟漪,一圈一圈地,男人无辜地眨眼,“有吗?”
“噢,天,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啦!”
顾沫白把头靠在呼延迄的胸膛上,惨了,她真的很想要把他给扑倒哎!
“该你告诉本王了,要是宫里头妃嫔很多,你打算如何?”
“嘻嘻,这个嘛 ̄ ̄ ̄现在不告诉你。”
女人的撒娇只对疼爱他的男人奏效。男人如果和喜欢你,你的要求再无理,再任性他也会照单全收。但是如果你在他心里的分量不够,撒娇有时候只会适得其反。
所以顾沫白准备要在呼延迄很喜欢,很喜欢她的时候再告诉他,她打算对他的后宫做哪些事。嘿嘿。
这世间有很多问题,你不必急着去揭晓答案,答案会自然地跑到你跟前。
最典型的就是……
妖孽君主呼延迄的后宫到底有多少佳丽,顾沫白在回宫的这一天晚上,大致上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女人不一定要真爱或者很爱一个男人,才会为他争风吃醋,因为善妒是女人的天性。
要不是事先从呼延迄的口中得知,他的妃嫔对他这个人没意思,顾沫白真的会以为大晚上的跑到她的寝宫来的这一拨女人肯定是爱惨了她的小新,才会半夜三更不睡觉,都聚集在呼延迄新赐给她的“念行宫”里头。
礼数周全地请这些不请自来的妃嫔们上了坐,上了茶,顾沫白低垂着头在下首陪坐着,打量着上首位置上,一进她的宫门,就不客气地把她的主位给霸占了去的,听说是宫里最得势的锦贵妃。
是个尤物!
这是顾沫白对锦贵妃沈亦洳的第一印象。头上盘着很是贵气、端庄的朝云髻,发髻上得体地佩戴着紫薇金钗,眉似柳叶,透着精明和算计。眼波妩媚,小巧的鼻子下是一张樱桃似的小嘴。一袭大红色鳯羽锦袍更衬得她肌肤凝白,贵气逼人。
其他的妃嫔也不遑多让,各个虽不见得都是倾城倾国之姿,但的确都有闭月羞花之貌,后宫,是个产美女的地方。
看得出,后宫都以这个锦贵妃马首是瞻,现下众人都吃了茶,但是没有一人开口说话,好像都在等着锦贵妃开玉口。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就在顾沫白还想着这些人来她这里到底何用意之时,坐在上首楠木雕漆圈椅上的沈亦洳优雅地把喝完的茶杯置于香几上,斜睨着顾沫白,巧笑倩兮地问道:“妹妹就是和我们西祈和亲的南毓公主吧?”
“回姐姐的话,臣妾正是南毓的公主,闺名纤影。姐姐唤臣妾纤影即可。”
顾沫白站起身,朝沈亦洳福了福身子,轻声回话道。
多年看古装剧的经验告诉她,笑里往往藏刀,她可没有天真到以为这半夜三更的进贵妃就是来找她促膝长谈。锦贵妃她们当然不是来找顾沫白把酒谈心的。
呼延迄迎娶南毓公主一事,是他在去佯城之前就晓谕天下的事情。但这些日子以来,呼延迄一直都在邶城与北胡之军相持,后宫的这些妃嫔们早就忘了还有南毓公主这么一号人物。
一个妃嫔在后宫的地位除了她本身是否得宠之外,她娘家的势力也决定了她在后宫这个地方是否能够站得住脚跟的关键。
南毓国小势微,是各国都知晓的事情,本来柳亦洳她们也没把顾沫白这个南毓公主的身份放在眼里,但是她和呼延迄一起回来,两人共乘一骑不说,呼延迄还亲自将她抱下马的这件事传遍了整个后宫。
锦贵妃这才匆匆地带了一群妃嫔来打探顾沫白的虚实。
若要铲除某样事物,自然是乘他还没有壮大发展之前就剪去生长势头才是良策。
柳亦洳离了坐,嘴上扬起无懈可击的笑容,拉着顾沫白起身,“妹妹小嘴可真甜,一口一个姐姐。来,抬起首来,让姐姐们都仔细瞧瞧你,大家伙儿认识认识。”
“是啊,是啊。从起先我们见来到现在,妹妹一直低垂着头,姐姐们都瞧不清妹妹的如花容颜呢。”
坐在左侧的第一个位置的涵妃出声道。
“我想啊,妹妹定是害羞。来,不要害羞,尽管抬头给我们看一看嘛!”
“呵呵,可不是,快抬个头。”
其他妃嫔也纷纷应和着,大家都在想一定是这个公主长得太丑了,才会不好意思抬起脸来,不然有哪个貌美的女子不是趾高气昂地抬头挺胸,巴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的绝美容颜的。
带着想看顾沫白出丑的邪恶念头,妃嫔当中年纪最小的沐妃从座位上站起,强行勾起顾沫白的下巴,这下她略施粉黛的绝尘容颜一览无遗地呈现在了众妃嫔的面前。
那如新月偃的眉儿,含娇还透着俏,一双水湾湾的秋眸更似一池碧泉,双颊上了点胭脂,比春日里的桃花还要艳丽上几分,这是一张会让人过目不忘的脸。也是一张会让人备受威胁的脸!
“你还颇有点姿色嘛。”
沐妃酸溜溜地松开了自己扣住顾沫白下巴的手,退到锦贵妃的身边。没有锦贵妃的命令,不敢太造次的她,心里巴不得撕烂顾沫白那张过分好看的脸。
顾沫白不知道这时候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好又把头低下去,生怕多说多错。这是她回到宫中的第一天,实在不宜树敌,心底盘算着先尽量跟她们和平共处才是上策。
柳亦洳盯着顾沫白的漂亮脸蛋凝视了半晌,就在众妃嫔以为她会有所动作,都在等着看好戏时,柳亦洳仅轻勒嘴角,优雅地笑道:“呵呵,妹妹有如此骄人之姿,我们这些做姐姐的与有荣焉。时候不早了,妹妹先就寝吧,我们也就先行回去了。”
“姐姐 ̄ ̄ ̄”
“姐姐 ̄ ̄ ̄”
沐妃跺脚,难道就这么轻易地放过这个南纤影不成?
其他妃嫔们也是一副气恼的样子,这锦贵妃何时变得这么好相处了?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回去了么?
“你们走不走?不走本宫可走了!”
给了众人一记警告的眼神,柳亦洳在贴身宫女的搀扶下优雅地转身离开。起正面冲突么,然后给别的妃嫔坐收渔翁之力么?呵,她没有那么笨。
其他妃嫔就算想要留下来教训顾沫白,碍于天色已晚,若是传到皇帝那里也不好交代,于是只得愤然离开。
后宫妃嫔们就像她们来时一样,没有经过顾沫白的允许浩浩荡荡的来,离开时也是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这群人到底来她寝宫有什么目的?顾沫白直到她们离开后都没有想明白。那锦贵妃看上去不是一个脑袋空空的绣花枕头,但她今晚就这么放过她了,还真是……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从妃嫔们妒忌的眼神里顾沫白感觉感觉到接下来的日子绝对不会太好过!早知道她们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她晚上就不应该打扮的!
女为悦己者容,顾沫白特地命她行宫里的婢女给她上了点淡妆,为的就是晚上呼延迄回来时能够给他个惊喜。
因为一回到宫后,呼延迄就忙着处理朝事,甚是都没时间带顾沫白熟悉一下宫里的环境,只匆匆地交代“念行宫”里头的婢女好生伺候她后就走了,说是稍晚些时候再来看她。
现在可好,恋人没等到,等到了“敌人”,哎,哎,哎。
“娘娘,天色不早了,大王可能不会来了,您还是早些就寝吧!”
已过二更三刻,服侍顾沫白的宫女柳妍见顾沫白还和衣,支颐着脑袋等在偏厅里头,从里屋取出一件披风给顾沫白披上,柔声劝道。
“我睡不着,柳妍,你知道大王他在哪儿么?”
顾沫白握住柳妍的手,想向她打探呼延迄的行踪。
她现在好想见到他哦,她还特地为他梳妆打扮了的哎。他怎么可以不过来看一眼呢!宫里头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她也不觉得有认识的必要。后宫都是女人,同性相斥,她不喜欢这个阴阳严重失调的地方。哭 ̄ ̄ ̄
“这个……奴婢不知。”圣上的行踪她一个小小宫女哪会知晓呢。
“那你困么?你要是不困的话,能陪我聊会儿天不?”
她对这个宫廷太陌生了,后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最多的信息,才能保证她能够“长命百岁”哎。
“娘娘折煞奴婢了,奴婢是您的丫鬟,主子没睡,奴婢哪敢就寝呢!”
“那好,你先跟我说说,起先那个锦贵妃是什么来头啊?呼 ̄ ̄嗯,我是说,你们的大王很喜欢她么?后宫佳丽里头,你们大王最宠爱的是哪一个啊?”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西祈皇宫。御书房内,近三更时分。
“说吧,深夜进宫,有何要事?”
呼延迄屏退左右,在龙雕罗汉塌上的左边位置坐下,语气不善地开口问道。
“怎么?急着去陪佳人?”
单吢优哉惬意地坐在呼延迄的右侧,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香茶,促狭地看着面露焦急之色的呼延迄。
两人一起长大的情谊使得二人在独处之时很是随意。
“如果没事的话,本王要回去就寝了。”
不给单吢打趣自己的机会,呼延迄站起身,欲留他一个人在这御书房内。
开玩笑,大冬天的,他可不想在御书房内过爷。
忙慌叫住走至门口的呼延迄,单吢没好气地放下茶杯,给了好友一记白眼,“脾气这么大!哎,我真怀念小时候那个事事都听我话的小昕昕。”
“闭嘴。恶心死了。”
丢给单吢一个嫌弃万分的眼神,呼延迄沉声喝道。
太早认识损友也是人生最大的不行之一啊!因为他对你孩提时期的糗事和怂样都了若指掌。
因为从小就被当成异类,呼延迄年幼时很没有安全感,后来偶然间认识了陪父亲进宫的单吢,两人结下了深刻的情谊。单吢还大呼延迄一岁,所以小时候都是呼延迄跟在单吢屁股后头转悠得多。小他两岁的睿炆王是他们的小跟班。
但显然地,成长十八变不是女生的权利,男大也可以有出人意料的变化。就好像在单吢的记忆力,那个爱哭,怕疼的小皇子,一夜之间变成他眼前的这个不苟言笑,人人闻风丧胆的妖孽君主。
唯一不变的是,两人多年来结交的深厚情谊。
“怎么?只有王妃能叫你小昕,怀静就不能唤昕为小昕昕?”
单吢挑眉,存心逗弄这个长大以后就鲜少有机会能够捉弄的好友。
想捉弄他?
呼延迄的嘴角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待到春暖花开时节,你就和闻忆成亲吧。”
“你,算你狠!”
单吢促狭的神色尽褪,恨恨地瞪了呼延迄一眼。他才不想要娶那个骄纵又任性的闻忆公主成亲。最要命的是,他和闻忆公主的婚事是先皇在位时就和他的父亲单袁两人订好的,这些年单吢一直在找各种原因拖延,只是他们彼此都到了成婚的的年纪了,所以如果呼延迄真的下旨明年要他成婚的话,除非抗旨不尊,不然单吢真的是一点借口都没有。
“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瞥了单吢一眼,呼延迄复又坐下,简单地给出自己的选择:“坏消息。”
“坏消息是太后企图勾结南毓国君谋朝篡位。具体他们谈了哪些条件不得而知。他们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也无从知晓,里面牵扯了朝中几名重要大臣暂时也知道。”
“南毓那边派来的人就是齐式微?”
呼延迄很自然的就把在绘原县碰见齐式微一事把睿炆王勾结南毓国这件事联系在一起。
“没错。”
呼延迄沉吟片刻,“你认为南毓这么做是为了获得什么好处?”
南毓已和西祈联姻,按理南毓不该有所动作才是。
太后的目的他当然知道,无非就是为了储君之位。但南毓为何要铤而走险?是为了坐收渔翁之利?也不太可能,以南毓的国力,想要吞并西祈,也太天真了些。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南毓这样的行径分明是不顾念南纤影的安危。公主现在可是我们的王妃,南毓国君应当知道若是稍微走漏了点消息,我们完全可以拿公主作为谈判的筹码,一旦谈判破裂就拿公主开刀。我甚至怀疑南毓给我们的公主是假的了。”
因为南毓国君疼爱他爱女是出了名的,不像其他的皇帝,对于女儿的身子置之度外。
“公主是真的。”
“何以这么肯定?”单吢双手搭在罗汉桌案上,欺近呼延,兴致勃勃地问道。
这下单吢好奇了,他也是回来的这几天才从他的派去南毓的细作口中得知,这个公主是货真价实的,但怎么大王就这么确定呢!
呼延迄把他那天在雪地里偷听顾沫白和齐式微对话的事情说了一遍。
“穿越?这样你都信?”单吢瞪大眼睛,这也太荒唐了吧。
“半信半疑。”呼延迄皱着眉头,表情颇为困扰。
若不是穿越,她的那些奇特医术要怎么解释。她对齐式微那样陌生的表情,以及对他表现出来的关切又不像是装的。
“你内心里头信了。”单吢不客气地指出某位男子的佯装。
否则他不会有这么困惑的表情。
呼延迄叹了口气,“我不想瞒你。她……我们成婚的那晚,我记得她和大部分的人一样,很怕我。眼神里写满了恐惧。但是喝下毒酒之后,有一个片刻甚至我都没把到她的脉搏。醒来之后,也没说多少话,她便睡过去了。但是的的确确没在她的眼里看见过恐慌。后来再见到时的场景,你也都在场。如果不是失忆,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的一系列行为。而且……”
“而且她很喜欢你,待你很好。”
单吢微笑着又点出事情的症结。
“依你之见,她是装的么?”
当局者迷,呼延迄需要旁观者客观的意见。
“不像。”
单吢的答案让呼延迄松了口气。这说明,她对他的情意,不是他一个人的会错意。
“你还有好消息没说。”
“哈哈,好消息就是,这个公主是真的。”
呼延迄不解。
“我派人去南毓打探过。细作形容的样貌、体征都与我们所见的南纤影是同一个。不过,细作回报,南纤影并不懂医术,性格也偏沉静和斯文。但是……”
“或许她真的没有撒谎,的的确确这个南纤影身体里住着的是来自不同空间的灵魂。”
“也许。对了,我在来御书房的途中,听太监宫女们提及,锦贵妃带了一大帮妃嫔跑去‘念行宫’,‘念行宫’不是空了好多年了么,锦贵妃她们去那里做什么?”
呼延迄脸色忒变,霍然地站起身子,“该死的,你说她们去‘念行宫’了?”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天色已晚,有事明日再议,你叫华炜送出宫,我有事,先走了。”
“喂,喂,喂。”
搞什么嘛。
他都还没有告诉他幻影门巢|岤之事哎。哎,哎,情这个字果真是碰不得的,谁沾染上了之后,谁就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糊涂蛋。
但愿他没有为情所困的一天,只是……可能吗?
后宫自古就是一个是非之地。
经常有某个婢女无缘无故地淹死在井中,或者是某个小厮的尸首被发现在假山里头。甚至是个别妃嫔不明不白的死去,很多说这当中有多少是天意,有多少是人为。之前呼延迄对也后宫里头的勾心斗角不甚在意,反正那里面没有他关心的人,也没有真正在乎他的人,所以他都由得她们去折腾。
呼延迄火急火燎地从御书房施展轻功回到顾沫白的处所,“念行宫”。就担心晚了一步,顾沫白会遭到锦贵妃她们的欺负。
走到门外,隐隐地就听见有笑语盈盈从里头传出。
难道她和那些妃嫔打成一片了?
门没有闩上,呼延迄轻轻推开门扉,跨了进去。
“听说锦贵妃她们今日来过?”呼延迄环顾了下四周,没见到其他的妃嫔,又见顾沫白安然无恙地坐在偏厅里,旁边站着个宫女,心里安心不少。
“呀!小新,你回来了!”
还坐在偏厅上缠着柳妍给她讲宫里头的人和事的顾沫白,一看见呼延迄的身影,就兴高采烈地扑到他的怀里去,小脸在其胸膛里不停地磨蹭。
“我好想你哦。你怎么这么晚。累不累?要不要吃点宵夜什么的?呀,不好,不好,晚上吃宵夜对身体不好。那,要不我给你捶捶。”
“今个儿怎么这么热情?”
受顾沫白好心情的感染,呼延迄眸光含笑地搂着顾沫白坐到圆凳上,习惯性地抱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大……奴婢给大王请安。”
柳妍赶忙跪在地上给呼延迄行礼。眼角时不是地往上瞄,是她眼花了么?她怎么在大王的脸上看见了类似笑容的东西?
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她还是头一回看见大王除了冷冰冰以外的其他表情哎!
“平身。去打盆热水过来。这里暂时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是,奴婢遵命。奴婢告退。”
柳妍一退下,呼延迄便低头问怀里的顾沫白:“告诉本王,锦贵妃她们有没有欺负你?”
“欺负?嗯,为什么这么问?你不是很少来后宫的么?”
顾沫白抬起头,有些意外呼延迄回直接点名锦贵妃。毕竟就方才她从柳妍口中获得的信息来说,她的君主相公好像不怎么理会后宫的事情哎。而且他的后宫佳丽们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各个都来头不小。当然了,也知道锦贵妃的爹沈德乾在西祈是类似于清代年羹尧的那么一个人物。在宫中,就属锦贵妃最她嚣张跋扈,但顾沫白觉得这也在情理之中,权力使人疯狂嘛。很少人能够手握重权而保持清醒的头脑的。
“总之你离她远点就是了。”
他不太过问后宫之事,不代表他对后宫的事情一无所知。
“哦。”
顾沫白听话的点点头,她可是一个现代人,她就不信以她资深古装剧粉丝的身份,还斗不过一个古人。
忽然想起自己打扮了一个晚上的成果,还没给他“验收”呢。
一骨碌地从呼延迄的大腿上爬,顾沫白站在他的跟前旋转了好几个个圈圈。
“你看看,我特地为你打扮的这一身,漂不漂亮?”她的唇畔溢笑,美目含情。
环佩叮当,衣裳飘曳,像是随风摇曳的菡萏,翩然欲去,袅娜多姿。而他,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就那么痴痴地,痴痴地注视着她,直到她停在他的面前,玉手缠上他的臂膀,缠着他要答案:“好不好 ̄ ̄ ̄”
他低下头,夺取她的芳唇,吞食了她为出言的“看”字。以行动告诉她,她有多令她惊喜。滑舌狡猾地潜入她的檀口,绕着贝齿游戏一圈,然后猛然地与她的丁香小舌缠绕缱绻,火热绵软的感觉蔓延至全身。顾沫白不由地环上他的脖颈,回应他热情又充满霸道的吻。
她的主动迎合莫大地取悦了他的心,碧绿的眼眸里弥漫起情欲,想要要她这个想法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强烈!
他打横抱起她,大步地往里屋走去,动作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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